※ 本文轉錄自 [P_incubuss] 看板
作者: nighthag (鳥身女魔) 看板: P_incubuss
標題: 蝶蛻（十二）
時間: Fri Sep 1 00:33:04 2006
痛！
棋蝶眼還未張，就已經感受到後腦勺明顯傳來的刺痛。
伸手摸摸背後，她苦笑幾聲，長長嘆了口氣，只覺得不
只頭，就連身體也酸乏無比，像是跑跑動動幾日似的──
她又摔下床了。
因為懶，也因為常年氣血不足，儘管頭疼的要命，她還
是動也不動，只是伸長手，嘴裡不停碎念低嚷，活像個小老
太婆。
「哎唷──緗兒妳做啥將腳踏擺在床邊？不是老早就告
訴別把這玩意兒擺回腳邊的？妳也知道我睡相不好，擺個腳
踏在床邊明明就是要害死我！妳瞧我現下身體酸乏的要命唷
，還說妳不討厭我，根本就是騙人的嘛～妳好心點，使個力
拉我起來罷，我動不了啦──」
棋蝶哀叫許久，可是雙手都酸軟的舉不起來了還是沒人
伸手將她拉起，屋子內靜悄悄的，只有她的嚷嚷聲不停迴響
，在月夜之中，顯得有些淒涼。
不見有人回聲，她怔了怔，勉力撐開雙眼掃視屋內。
這是間簡樸的房舍，屋內沒有多餘的擺設，只有一張小
小的床、小小的腳踏、小小的木桌木椅與桌上擺放著的布包
，除此之外並無華物。
這不是她待了好些年的論棋齋。
像是想通什麼，棋蝶寂寥笑笑，『嘿』的一聲俐落的自
地上翻身，拍拍染上衣裳的灰塵，隨意扭動四肢，左看右看
自己一會，見身上除了腦後微腫的摔傷並無不妥，她轉身，
三兩下就翻上微高的床榻，躺平身軀嘆了口氣。
離開倚柔閣也有好些日了，她倒奇怪，為什麼還會夢見
還在倚柔閣的景況呢？
想起方才的夢境，棋蝶自嘲一笑。原來她沒有自以為的
那麼灑脫無畏，和琴豔三人相處好些年，棋蝶以為就算沒有
她們在一旁陪伴自己也能過的很好，可是才分離幾日，這已
是第二回夢見以往四人相處的瑣碎點滴。
距離花嬤嬤責罰眾姑娘已過了半年歲月。這段時間她現
在回想起來過得極快，只覺得日子一成不變的過，書魅依舊
柔媚微笑，畫影陰沉仍然，琴豔性子則是安穩些許，不再若
往年的輕狂……
原先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持續永遠，卻當棋蝶突然回首來
時路時，所有紅顏不知何時已悄然白頭。
那日那夜燒毀一切的大火來得如此突然，當她發現時火
勢已延燒進論棋齋的小園，她什麼也看不清，只能捉著老早
就準備好的包袱逃出倚柔閣。
才一踏出論棋齋，她就猛然讓人狠狠撞了一下，重心沒
穩，她讓人推倒在地，腳也扭傷了。腳踝痛極，她沒時間再
跑去找其他姐姐妹妹，只能咬牙起身，半拖半走的逃離倚柔
閣。
還未離開倚柔閣大門，一道哭得震天價響的嘶喊聲已傳
入耳邊。等她好不容易爬了出去，卻見到向來優雅從容，煙
視媚行的花嬤嬤散亂著髮，哭花了臉任人抓著，像是失了魂
魄的瘋婦。
一時之間她傻了一下，從未想過風流一世的花嬤嬤竟會
淪落至此。可是等她心穩了一些，原先帶些驚慌的小臉迅速
沉下。她平靜漠然的垂下臉，默默離開已待數年的地方。
棋蝶將倚柔閣一切都看在眼中，她清楚明白經過這次的
大火，花嬤嬤就是想要東山再起也是沒啥希望了；花嬤嬤的
眼底不再有渴望一切的火花，取得代之的迷亂與慌張，還有
走到末日的死灰。
現在的花嬤嬤不過是個已經凋謝的廢人，自己還留在她
身邊做什麼？
三兩下便思通這個道理，棋蝶想也不想的掉頭就走，隨
便找了個地方住下，等扭傷的腿好了，她選個帶著薄霧的清
晨，隨著欲離開蘇州北上的商隊一同出發，往未知的路途邁
進。
這個商隊極小，商主是個老實憨厚的中年人，一行人終
年在蘇州與北一點的鄉鎮來回交易；棋蝶原先打算往更北的
大城看看走走，可在旅館等了幾日，就這商主最可靠誠懇，
因此她付了些錢，與商隊一同前進。
商隊停留的鄉鎮叫頭店，離蘇州約四五十里，人口與蘇
州城比起來自然算少，可在南方已算是規模不小的地方；北
行數日，棋蝶告別商主，選個還算乾淨的小店住了下來。
當棋蝶還在倚柔閣當名響天下的棋伶時際，她不是沒有
勾勒過自個兒未來的景象；可當她真正自由了，她突然不知
自己該做什麼。儘管她帶出來的金銀財寶夠她無所事事十年
五年，可人生還這麼長，錢財再多終有山窮水盡的一日。
雖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棋蝶還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來
頭店三五日，她鎮日在城裡走走逛逛，想了又想還是充滿了
茫然。
「早知道就別離開倚柔閣……」棋蝶喃喃出聲，才要翻
身睡覺，隔壁客房突然傳出幾聲笛音。
聽沒幾聲，棋蝶的眉眼已深深皺起，小臉扭曲，痛苦的
模樣像被人折磨數日。
笛音的主人顯然不通音律，調子難聽不說，笛音還吹的
斷斷續續，慘不忍聽。
「難聽死了……要是是我早就一頭撞牆，省得糟蹋笛子
還糟蹋旁人，如果人被難聽死了怎麼辦……說說看啊……」
棋蝶撇了撇唇，哼哼兩聲，用力將薄被揚起，把自己密密實
實的包住，不讓笛音傳入耳裡。
然而笛聲難聽歸難聽，可是吹久了倒也有幾聲淒冷悲傷
之感；而棋蝶讓被子悶了半晌，滿身是汗。她沒法子，只得
掀開被子留空隙通風。
她翻個身，側耳聽著笛聲不過多久，只覺得眼皮漸漸沉
重，忍不住打起呵欠，慢慢睡著了。
‧待續‧By Nighth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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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adsl-71-146-149-179.dsl.pltn13.sbcglobal.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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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de:我贏了我贏了 姆哈哈哈 09/01 00:35
evalu:你不知道有幾個板的頭推是搶不得的？心得（伸手）XDD09/01 0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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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lde:自從你把我的自介砍掉以後我就有豁免權了ˋˊ+(拍) 09/01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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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囧tz 09/01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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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hag 在 06/09/01 0:54:30 從 71.146.149.179 修改這篇文章
valance:把人家的推文修掉了啦 >"< 09/01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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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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