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incubuss] 看板
作者: nighthag (鳥身女魔) 看板: P_incubuss
標題: 蝶蛻（七）
時間: Fri Aug 18 00:49:26 2006
望著齜牙裂嘴、像隻小獸怒火中燒的棋蝶，畫影微微挑
眉，不太明白棋蝶的想法。
畫影總是自在的活著，只管自己開不開心，別人在想什
麼她不管，這種怡然自得的淡漠讓倚柔閣中的所有姑娘全都
畏她，畫影也樂得輕鬆。
她總是我行我素，因為什麼都不求，所以也不像棋蝶老
是小心的陪笑臉做解語花；在看見棋蝶的不安後，她只覺得
這丫頭奇怪，卻不覺得自己才是眾人眼中真正古怪的人兒。
「誰要掃妳去？不過是妳自己胡白想。」她揮揮手，「
過來吃罷，站在那兒做啥？才冰鎮過的豆腐一擱又要回溫了。」
見到畫影八風也吹不動的自在，棋蝶嘆了口氣。她垂著
肩，乖乖走回畫影身旁，吃起了小紅給端來的杏仁豆腐。
畫影老早便吃完甜品，掃了埋頭喝著甜湯的棋蝶一眼，
她回頭托著腮，靜靜地望著完成一半的大畫。
「畫姐姐，為什麼妳不在桌上畫圖，硬是要將板子架起
來站著畫？」棋蝶性子好動，就連吃東西也不安生，她右手
拿著銀匙，左手捧著冰涼滑潤的瓷碗，嘴裡咬著一粒銀杏，
才吞下腹，就急著抬著頭，黑亮亮的眼轉了幾轉，隨著畫影
將視線停在不遠處的木板上頭。
木板極大，真要量起來，比一名成年女子的身量還高，
，長度也有兩米寬，板子早讓人磨平的，細致的紋路，沒半
點凸起凹陷的地方，四邊角角都讓人穿了洞，串上繩子，牢
牢栓在青竹串起的屏風。
板子上面糊著畫紙，畫影這樣就站著畫畫，花了幾天的
時間，花嬤嬤指定的百鳥朝鳳圖才完成一半，身為主體的燄
火朱鳥形體大致勾勒出來，尊貴驕傲的踏在畫紙正中，昂首
揮翅，待待欲飛。
朱鳥頭繫金冠，尾巴處拖了兩條長長的紅羽，雙翼雄健
羽翼根根分明；一對透金紅眸銳利非常，像是瞪著看著畫的
人們。
然而不同於幾近完成的朱鳥，其他餘下的一百隻群鳥只
隱隱上了邊，塗了層薄薄的清水做底，半點顏色也未上去，
猛然看去，只能捉住了百鳥的動作，卻看不清形貌。
「我上哪兒找這麼大的桌子？可沒多少人在旁幫我，站
著畫還輕鬆些。」畫影冷冷地橫棋蝶一眼，面容平靜仍然，
可吐出嘴巴的話語一句比一句毒：「那婆娘什麼事不做，專
愛找人麻煩。真要幫沈姐脫逃，用十張畫也擋不住我，畫張
畫算什麼？真正該防的人不防，盡是找手下的人開刀，要是
她知曉那日放進閣裡的就是要助沈姐逃跑的人，不知那張老
臉會歪扭成什麼樣子？」
畫影說的，是聖上遺留民間的第九皇子硯平與淮湘戲子
霍小環，二人日前大搖大擺的進倚柔閣，他倆尊貴的模樣讓
花嬤嬤以為是哪慕沈依依之名前來探花的華貴公子，哪裡曉
得，讓這二人進入倚柔閣竟為沈依依日後逃離煙巷埋下一點
勝因？
棋蝶噗嗤一笑，自然明白畫影口中的『婆娘』就是千嬌
百媚，風流婀娜的花嬤嬤。她咳了咳，摸摸鼻子，意思意思
的勸兩句：「畫姐姐，說話也厚道些。妳口中說的婆娘，可
是咱們的上頭人呢。」
「作態找別人去，來我這兒說什麼場面話？我一個字也
不信。妳以為我不知真要使起壞心眼，就連沈姐書魅那流拍
馬也比不上妳？再說，婆娘做我們上頭人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畫影突然冷笑幾聲，直起身，站在百鳥朝鳳圖前嘲弄著
，「百鳥朝鳳圖？送給出閣的新婦這樣題材的畫？我倒說她
鬼迷了竅。想做鳳鳥想煞，就連指定送人的畫也要與這題材
相關，難道真以為自個兒可以在煙花巷叱吒風雲一輩子？啐！」
靜靜傾聽畫影說話，棋蝶稚氣的臉孔仍舊笑著。沒多去
理會畫影夾槍帶棍的嘲諷，她倚頰，好整以瑕的問著：「畫
姐姐，妳倒說說，等出事了我該往哪兒走？留在蘇州城呢？
還是往他處去？」
畫影回頭，瞇起眼，凝望棋蝶好一陣子，總是抿緊的嘴
突然拉起一點極淺的笑弧。
棋蝶讓畫影這樣看著，就算再怎麼膽大包天的人讓畫影
那對深不見底的眸子盯上一會也要膽寒，何況是年歲猶輕的
棋蝶。
只見她乾笑幾聲，搓搓雙臂僵著臉問著，「畫姐姐，妳
也說幾句話呀，小妹愚笨，哪裡會知曉妳的意思？」
「看妳是想往哪兒去呢。留在蘇州或往他處去都有妳生
路。」畫影輕輕閤上眼，捏了捏眉心，唇邊又淺淺帶笑。「
知曉那麼多做啥？憑妳的個性，處處都有貴人，往哪去都可
讓妳混的不錯。」
棋蝶嘟嘴，聽她的語氣，知道畫影是不打算說清楚了。
「不說是為妳好，嘟什麼嘴？嘴都可以吊豬肉了。湯品
都喝完了，還不來幫我磨墨嗎？」畫影執起筆管才要動手，
見硯台早已乾涸，她皺眉，頭也不回的拋出一句問話。
「就知道妳好心讓小紅端甜品來是有目的的……」
棋蝶又嘆了口氣，伸了伸懶腰，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畫
板一旁，乖乖拿起墨條，認命動手幫忙磨墨了。
‧待續‧By Nighth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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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 KH218-187-30-215.dialup.dynamic.apol.com.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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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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