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incubuss] 看板
作者: nighthag (鳥身女魔) 看板: P_incubuss
標題: 蝶蛻（十五）
時間: Sun Oct 15 16:03:27 2006
望著羅起臉色忽青忽白的打量自己，棋蝶饒是臉皮再厚
也是有些不自在。她輕咳兩聲，才要開口，店小二手裡托著
木盤，笑嘻嘻的上菜了。
「小爺讓您久候了！」小二左手托盤，右手取盤，一一
擺上木桌細細介紹，「白粥一碗，鹹酥花生一盤，油炒青蔬
、水煮白肉各一！請小爺好好享用，若還需要什麼請再叫小
的！」
讓店小二一個打插，羅起也驚覺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
垂眼假意用膳。可他才要夾起水煮花生，竹箸一滑，花生一
溜，只見花生在桌上滾轉好些圈才緩緩停在棋蝶的眼前。
棋蝶小嘴一張，她抬眼，只看羅起力持平靜卻掩不住雙
頰的微紅，又冷靜卻又羞窘的模樣讓她忍俊不禁，低著頭，
抖聳著肩頭悄悄竊笑出聲。
羅起橫了棋蝶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默默地將落在桌
面的花生用手拾起，擱回瓷盤當中。「要笑便笑，何苦遮遮
掩掩的？」
顫抖停止。棋蝶垂首默默不語，深深呼吸幾口氣，而後
抬臉，萬分平靜的直視羅起：「誰笑著？」
不是『他』還有誰？
羅起同樣凝肅臉龐，以相同的平靜回視著眼前秀氣的小
少年。他既然是在商場打滾多年的商人，這點變換臉面的功
夫他自然使得上手，「是在下誤會了。小兄弟何不快些用餐
以免粥涼？」
「多謝兄台提醒，那麼小弟失禮了。」棋蝶拱手為禮，
拿起竹箸專心用餐，完全不見方才那臉孔扭曲，笑容僵硬的
稚氣模樣。
羅起早棋蝶用膳近兩刻，當棋蝶餐點送上桌時他已吃得
七七八八，只剩下些許花生未放入嘴中；他向來不太喜愛炒
得酥硬的花生，可泰凡旅店有客人上門時，無論是喝酒還是
用餐多會送上一盤花生以示招待，反正放著也是放著，不如
吃盡。
夾起一粒花生放入嘴中，羅起不著痕跡地打量正在用餐
的棋蝶。
『他』吃相雖然細致優雅，可進食的速度飛快，才沒多
久手中的白粥已快見底，而『他』不曾停手，只是專注的將
擺在眼前的食物有序的放入嘴中細細咀嚼。
「可要再幫你要碗白粥？」當棋蝶碗底的米湯半滴不剩
時，羅起忍不住開口。
棋蝶微微抬眼，也不急著答話，只管從容的將口中的米
湯吞嚥下腹才頷首示意：「那就麻煩兄台了。」
「沒什麼麻煩。」羅起揚揚唇，抬手招來店小二吩咐幾
句才揮離小二，儘管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熱情，臉部表情也
是與先前相同無異的淡漠，「小兄弟如何稱呼？」
棋蝶笑笑，「蝶起。」
她想過了，倚柔閣四大名伶盛名傳遍天下，就算不曾進
入蘇州也有可能聽過她們姐妹之名。而今日她既已離開倚柔
閣，就代表『棋伶』棋蝶已從天下消失，如今的她不過是名
普通的女子，再也不是煙花閣裡出名的姑娘。
所以她將拋棄棋蝶一名，她再不是以棋藝冠絕天下的人
……她的人生就從現下開始，因此她從今日起就是蝶起，不
再是棋蝶了。
「蝶起？」羅起揚眉，如此秀氣的名字竟然冠在一名少
年身上，怎麼念怎麼奇怪啊。「真巧，咱們名字中都有個起
字，這是要咱們快快起步，別停留在當下麼？」
「或許。」棋蝶笑而不言，接過店小二遞來的白粥，再
度埋首於食物當中。
倚柔閣裡的姑娘規矩極多，言行舉止都有老嬤嬤在旁管
教著，她們講究食不語，也就是進食之中不得言語，除了在
較為親近的四大名伶面前，她從來都不曾再用餐的時際開口
說話；就算今日她已離開倚柔閣，有些事物卻早已深入她骨
血之中，再也拋不開忘不掉。
見棋蝶不再多言，羅起也只是淡然一笑。他垂首，將剩
於在盤中的花生放入嘴中。當最後一顆花生粒已吞下腹中時
，棋蝶也已吃下最後一片水煮白肉，捧著熱茶消去油膩了。
「你吃得很快。長年下來對胃腸會造成負擔，一段日子
過去，你的腸胃會受不了的。」才說完這句話，羅起又忍不
住對自己皺眉。什麼時候他竟然會對人如此嘮叨，活像個老
婆子的？
「羅兄所言甚是，只是小弟已經習慣如此用餐。」棋蝶
客氣一笑，沒多加解釋。
像羅起這樣從小衣食無缺的人又怎麼會瞭解她曾三餐不
濟，見不著明日所食的日子？
小時養起的習慣經過幾年她仍改不掉，依舊維持著快速
且大量進食的習慣，她不覺得有何不妥，可是在旁人眼中，
她進食速度太快太多，完全不符一名十四五歲小姑娘……或
者小少年該有的食量。
羅起為人精明非常，怎會看不出來棋蝶的敷衍？
只見他幾不可見的皺眉，而後隨即恢復平靜。往桌上扔
出幾塊碎銀，他緩緩起身，「小兄弟接下來要往何處去？」
棋蝶聳肩，在木桌上頭壓上一個銀元寶，拍拍身上的衣
袍也跟著離開椅座。「隨處看看走走，沒什麼特別該去的地
方……小弟既名蝶起，怎能停在同處地方傻傻不動？小弟告
辭啦。」
揮了揮手，棋蝶轉身瀟灑的踏出餐館，再不回頭。
‧待續‧By Nighth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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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忘記這篇啦～～
又：為了閱讀方便，還是用棋蝶這個名字來敘事，
希望不會很難閱讀＼理解（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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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 adsl-71-146-154-51.dsl.pltn13.sbcglobal.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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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adsl-71-146-173-135.dsl.pltn13.sbcglobal.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