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incubuss] 看板
作者: nighthag (鳥身女魔) 看板: P_incubuss
標題: 嬌花（三）
時間: Mon Oct 23 14:34:01 2006
別人的洞房花燭夜怎樣渡過我是不知道的，可就算再不
懂，也明白新嫁娘的心情大抵是興奮期待，嬌羞的等待良人
為自己揭蓋頭吧？
煙巷姑娘們若逢開苞日一般說來和普通閨女出嫁沒什麼
兩樣，一樣會張燈結彩大請賓客，依著古禮做足禮數，而後
再熱熱鬧鬧的將姑娘送進臨時備妥的喜房。
經過一日的喧鬧，我身穿喜衣、頭蓋紅紗，靜靜坐在床
邊，側耳聽著富商興奮地喘氣，然而一陣惡臭竄入我的鼻端
，他掀起我的蓋頭，帶著抖音，大笑。
「寶貝兒……我等這天等好久了呢……」
沒有讓我有開口的時間，他已經將我壓倒在床上，粗魯
的動作。
對於初夜我已不太有記憶，只記得那富商又臭又重，壓
在我身上一整夜，隔日我連下床都要有人攙著才不致於跌回
床上。
雖然初夜是那麼的不堪，我仍然笑著，面對著花娘姐妹
同情的眼神，我只是沉靜不語，什麼也不說，只是依著她們
的希望落幾滴眼淚，當作什麼事也沒發生。
只有在深夜獨自一人的時候，我才會吹熄燭火，放任自
己無聲的笑。
我笑，是因為這樣人們才看不出我在想什麼；我笑，是
因為知道離自個兒的目的更前進一步。
不過就是流血與否的差別，若是能讓我達成目的，一點
血又算得了什麼？讓男人糟蹋──
又算得了什麼？
開苞之後，我所賺得的錢更勝從前，與以前的悠歌比起
來絲毫不遜色，我周旋在男人之間，用冷漠沉靜的眼和似笑
非笑的模樣吸引他們的注意。
這男人啊，就是賤。
輕易碰到摘著的花兒他們連瞧也瞧不上一眼，可生長在
高山峻嶺、只能遠觀不能近探的嬌豔他們就想看想碰。可怎
麼看也看不夠、想要碰卻也碰不著。
我深深明白這道理，因此就算鴇娘讓許多男人入我的
粉紅帳，可我仍舊以若即若離的態度在男人之間轉著。男人
抱著我的身體，卻碰不著我的靈魂，給他們嘗到一點甜頭，
可不給他們全部。
我用這法子為綠萼齋賺進無數的金錢，成功的成為綠萼
齋的紅牌，成了鴇娘寶愛萬分的姑娘。
鴇娘每每見著我就笑的闔不攏嘴，親密地拉著我的手：
「妳啊，是我手裡的嬌花，再沒有人能讓我像疼妳疼成這樣
子！」
鴇娘像是忘了悠歌，她再也沒提過悠歌的名字，而我絕
口不提那段曾隨侍於悠歌身旁的時光，她就這樣消失在我
的記憶中，像拿個金石鎮往水裡一丟，再不見蹤跡。
聽著鴇娘說了無數次的話語，我一聲不吭，任著鴇娘拉
著我的手，笑。
雖然成了紅牌，我卻還是不滿足。因我知道煙巷紅牌只
是一時的，三五年過去，紅牌的位子就會換更美更小的姑娘
做去，等我年老色衰、不再豔冠群芳，鴇娘忘記我這人就會
像忘掉悠歌一樣，任我自生自滅，永遠不能翻身──
我不要。
只做煙巷紅牌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我的心中像是缺了個
大洞，日日夜夜都惴惴不安，我知道我渴望著更高的位子，
小小的豔名不過是虛妄，我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想、要、
更、多！
我想要，想要鴇娘的位置！！
我要做煙巷的鴇娘，換我成為能夠買賣人口的那個人，
我不要是被賣出的角色！
心裡確定了這個目標，我心上的洞一夜之間被補滿了，
我已經明白更新的渴望，現在要做的只是等待，還有──
一點點的將綠萼齋自鴇娘手中奪過來！
＊＊＊
然而訂下了這個目標，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都不知該從
何下手。
是，我已經是鴇娘最喜歡的姑娘了，她很疼我，許多不
對其他花娘講的事她從不避諱在我面前說起。可我終究是她
底下的人，鴇娘雖然疼我，倒也不會什麼都對我說，譬如，
我就不知曉綠萼齋的地契和她多年掙來的財寶究竟在何處。
再者，我不過是個年歲尚輕的花娘，半點經商的能力也
不知曉，若是我真從鴇娘的手裡將綠萼齋佔為幾有，我憑什
麼經營這麼大的花齋而不任其倒閉？
為了這兩個難關，我著實煩惱許久許久，愁得連飯也吃
不下，整個人瘦了小半圈，鴇娘緊張萬分，連連探問究竟是
發什麼事，還是新來的廚子煮食不合我胃口，為什麼突然食
不下咽？
呵。要是我跟她說，我是想不著什麼好法子可以將綠萼
齋自她手中奪過來，不知鴇娘會有什麼反應？
就這樣煩惱許久許久，不知不覺間已經入秋了，早先曬
人的日陽突然消失，久違的雨季又來了。
雨絲細細密密的，像針，而纏著我多年的偏頭疼再度復
發，這兩樣事兒加在一起讓我頭疼更劇，就連面對倌爺我也
笑不出來，我的臉白的像鬼，臉色難看到我連照銅鏡也不願
；偏偏男人們極少見著我如此病弱的模樣，憐愛更甚，日日
入我帳子的男人不減反增，鴇娘笑的更開心了，望著鴇娘塗
抹紅紫的臉，我只是把頭一偏，想吐。
這樣頭痛十來日，我已經快下不了床，可就在這時，鴇
娘不經意的話語像是萬靈丹般救了我一命，我像枯萎垂死的
小草突逢甘霖，重見著希望。
「嬤嬤，您方才說……有商場上的大爺們要上咱們齋裡
？」
鴇娘那日來我的房裡探我，先是問我身體如何，而後像
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話鋒一轉，提到五日後整座綠萼齋都
讓人包買下來，近五十名的商人要到咱們閣裡取酒做樂，順
道談談日後聯盟的商事。
我一聽，連忙垂下眼故作不經意的問著，我怕鴇娘看見
我眼底的歡意，只能用宛若排扇的眼睫遮去的眸光，幸好鴇
娘年歲已大，根本就沒發現我的不對勁。
「是呀。這可是一筆大收入呢！這樣一來，咱們齋裡不
知又會賺入多少？」鴇娘眉開眼笑。確實，綠萼齋說大不大
，說小不小，可如此機會實在難得，鴇娘這麼開心倒也是在
預料之中。
「嬤嬤，那是要大花娘們都去陪倌爺還是……？我那日
穿什麼才好？」我婉婉倩笑，故作不經意探問。
「別別！」誰知鴇娘連連揮手，「妳別出來！這種場合
還讓妳出來做啥？妳身子乏力，我哪裡還會讓妳出場賣命？
妳乖乖把身子養好才是真，妳這樣一病讓我吃也不好睡也不
好，真格擔心極了！」
難得聽鴇娘願意讓我休息，我是該高興的；可我只是將
臉一沉，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別說笑了！我等這機會等了足有半年，怎能就這樣白白
放過？錯過這次機會，我哪有辦法再遇著這麼多熟知商場的
人？
幾個念頭直轉，我一笑，沒有出聲反駁乖乖應話：「是，
嬤嬤。」
「妳可是我手中的嬌花，妳一日身子乏力我就要擔心的
，聽嬤嬤的話，將身子快快養好才是真，可明白？」鴇娘最
喜歡溫順乖巧的姑娘，見我乖乖稱是，又笑了開嘴，將話轉
到其他花娘身上去了。
她說了許久許久，直到鴇娘滿意離開時月已中天，服侍
我的小花娘已將燭火燃起，去除滿室黑暗。
而我仍坐在床榻上頭，對著自己露出好久不見的歡笑。
‧待續‧By Nighth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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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 adsl-71-146-170-56.dsl.pltn13.sbcglobal.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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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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