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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茗鋒雙失 明穆宗、明神宗經過了張居正的一條鞭法後,明朝算是讓老百姓安居樂業了一段日子 。這會兒熱鬧的市集總是擁擠的,不知怎麼的,對林家少爺林之霄而言,卻是只有兩個字 的感覺,那就是「無聊」。雖是如此,總比在家面對四書五經要來得愉悅許多。話是這麼 說沒錯,但對林之霄而言,仍有些許的遺憾,因為老爺一直交待小廝要跟好少爺,看管好 少爺,因此,一路上跟屁蟲可說是黏得緊緊的,絲毫沒有給他一些自由的空間。 林家是一個在江湖上可謂是有頭有臉的,林家祖宗曾與明太祖朱元彰一起出生入此, 也與當年徐達、常遇春結義,在洪武年間一起殺得元人四處逃竄,但後來明太祖施行一些 政策令其寒心,毅然辭官,因此,在杭州展葉開枝,一直從商。林之霄的俊美在杭州城已 馳名遠播,每每都有達官貴人的女閨想下嫁與他,不過林之霄都婉拒了。林之霄的父親林 偉圖是杭州富庶之家,也是杭州十大善人之一,母親張芸是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生了 兩個兒子,除了林之霄外,還有個兒子叫林峰,年紀小林之霄兩歲,雖然其貌不比林之霄 來得帥氣,倒也英挺拔碩。 「好心人,賞口飯吧!」一個篷頭垢面的小乞丐正跪在不起眼的這杭州最大的杭州客棧前 面,手裡握著破碗,搖搖欲墜,有氣無力。這個小乞丐有著水靈靈的大眼,要不是一身乞 丐服,面目沾滿泥濘,頭髮凌亂不堪,一般人眼神若不銳利,還真難認得出她是女扮男裝 。 客棧老闆從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掃帚,一邊嚷嚷,「走開!你這小乞兒,別妨礙著 我做生意,快滾。」只見客棧老闆揮動著掃帚,那小乞丐招架不住,只得不停地討饒。 林之霄見著了,就跟自己的家丁要了錢給小乞丐。「謝謝大爺! 謝謝大爺!」小乞丐 不停地叩恩,圓杏的眼睛不停地在林之霄的臉龐打轉,心裡不停地偷偷竊喜。 林之霄此刻想在客棧打尖,揀了個樓上靠窗的,與家丁就坐了下來。 此時客棧出現少黑衣人,約莫四、五人,全蒙著臉,只看得見兩粒眼珠子。且目標已 經盯上。林之霄正要喝口茶,就被莫名其妙地使套住黃褐色的麻袋之中,倒栽蔥地被擒住 ,連反抗的餘地也無,幾個家丁想與黑衣人周旋,都自討苦吃。 「回去告訴你們老爺,你家少爺在我們手上,要他活命準備好一百萬兩黃金,送到黑旗山 寨來。」話一絡下,黑衣人就從窗口跳出去,不見蹤影,留下家丁們一臉茫然。 小乞丐見著了,便示意其他離自己身邊不遠的乞丐跟蹤,這個小乞丐其實不是乞丐, 而是「一代劍王」的女兒,名叫楊霜雪。這些乞丐對這位小女孩非常聽話,原因無他,只 因丐幫幫主徐霆對這個女孩甚是喜愛,自然這些乞丐也得聽命於她,奉她為「小祖宗」。 林家莊此時正和往常一樣,所有家丁都出入平凡,二少爺林峰正在中庭練劍,林家劍 法共二十四路,雖劍法平庸無奇,但對付一般的地痞流氓卻足夠了,且林家向來都是在商 言商,很少涉入江湖中的事,因此,對此劍法並不十分專研,就連林偉圖本人也不練此劍 法,因為他認為以德服人即可,且甚少得罪人,因此,他跟平凡人沒什麼兩樣,林之霄更 是一點武功也不會,從小只讀四書五經,他對武功也一點興趣也沒有,林峰可不同,從小 嗜武成癡,因此二十四路劍法他熟透透。林家的二十四路劍法說穿了只有「穿、刺、擋、 切」四種變化,再跟隨著六套劍法,就成了二十四路。 林峰一直對著假人刺啊搓的,在旁的丫環不停拿著大扇子搧風,「二少爺,別練太累 了,…」 林峰依舊酷酷地練劍。汪若萍是林峰的未婚妻,林汪兩家再商場上可以說是魚幫水, 水幫魚,汪家老爺與林偉圖於是就一起成了親家,兩人也一見鍾情。 「鋒哥,休息一會兒吧。」 「我還不累,萍兒,別站在太陽下,小心中暑。」 「鋒哥不累萍兒也不累…」汪若萍已汗流浹背。 林峰也注意到了,索性不練,想要帶汪若萍回屋去。忽然,「二少爺,不好了,大少 爺被人綁架了。」爾管家匆匆地說。 「你說什麼?!老爺知道嗎?」 「老爺外出商談,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隨手一拋,劍入劍枵,拎著皓陽劍往夫人臥房邁去, 留下汪若萍在原地。 而這一切的情景全落在林峰的表哥陳冰言的眼裡。 中天殘月似玉鉤,黑旗山寨入夜後淒風凌厲,幾面旗子被山風吹得尾大不掉,山寨 是用竹籬笆圍成,此時亂馬雜踏入寨來, 「洪老,把這幾匹馬牽去馬房….」 「是,四爺」這時從正義堂裡走出戴頭布巾的壯漢, 「李兄,好樣的,這麼快就到手了,不愧是…」 「老陳,我也不跟你客套了,我趕著跟老大交差勒!」 「老大在堂上等你勒,本以為你不牢靠,怕你打不過林家二十四路劍法,正要派我去支援 ….」 「這小子我看一點武功都不會,反正大夥等著分銀兩嘛!咱們黑旗山寨別的可說不準,對 付這種紈褲子弟措措有餘啦!」 「幹得好,老四,想不到這趟買賣沒多大困難嘛!人勒?!」朱奎已經不耐煩的走出來了。 「老大,在這勒!」李老四拎著麻袋放在地上。 「唉喔喂呀!輕點嘛!痛此我了!」林之霄被摔在地上。 「吆!林家大少爺啊!歡迎啊!」朱奎撕牙裂嘴的笑不攏。 林之霄知道此刻凶多吉少,也不克說什麼!反正等著別人來贖他。「你們光天化日之 下強擄良民,不怕官府的人來抓你們嗎?」 「笑話,在黑旗山,就是我們最大,連皇上也管不著,識相點,不要耍花樣,不然的話, 有你好受的。」李老四眉飛色舞地說著。 「來人啊!先把肉票關進大牢看著!」朱奎命令著。 深夜裡,黑旗山寨的邊牆翻進了十幾名乞丐,手執竹棍,靜敲敲地潛入山寨中。不多 時,山寨火光四起,正義堂頓時間也火光如炬,說遲時那時快,一片喊殺聲充斥整個山寨 , 楊霜雪道:「你還好吧!」 林之霄道:「你是誰啊?!」林之霄看見一名黃衣女子,似忽有些許熟悉。 楊霜雪道:「我是來救你的,謝謝你一銀錠!」 林之霄道:「喔!..原來是….妳?!」林之霄有些許的驚訝! 整個黑旗山寨已被燒成灰燼,山寨已被瓦解,朱奎李四等人也都不見蹤跡。 「楊姑娘,我們已將山寨燒了!!」一名乞丐頭告知此消息。 「葉長老,謝啦!我已救回我朋友了,回去跟你們幫主說,我改天會去酬謝!」 葉長老道:「是!我的小祖……。」話說到一半趕忙住嘴。林之霄傻傻的看著這一幕, 好奇此人的身份,白天還是個乞丐,怎麼晚上變成如花似玉的姑娘。 「我們走吧!」楊霜雪攜著林之霄的手。 「去哪?」林之霄好奇地問。 「去我家啊!」楊霜雪相當理所當然。 「妳家?!」林之霄卻不以為然,他倒認為自己該回林家莊了,免得爹娘未他擔心。 「對啊!當然是去我住的地方啊!難不成要去你家不成?!」 「為什麼要去妳家!」 「對喔!」楊霜雪被問得不知如何應答。 林之霄看到楊霜雪的窘樣,不禁有點好笑。 「妳今年幾歲?」 「剛滿十四歲。」林之霄暗道:「比我小兩歲還敢一副命令人的模樣。」 「那妳叫什麼名字啊!」 「楊霜雪。」楊霜雪害羞了起來! 「那你又叫什麼名字啊!?」 「嘿!我偏不告訴妳!」林之霄想逗逗她。 「喂!」霜雪有一點生氣,好不容易救了他,竟然沒點正經。 「ㄟ~~我好累!剛剛睡得正甜,被妳擄走,我現在想要睡覺!」 「那簡單,憑我的輕功,不用一個時辰,就可以到我家了!」 「妳家在哪?」林之霄好奇的問。 「百劍谷!」 羿日清晨,林家莊已成群結隊,林峰年紀雖小,但武功卻相當卓越,林偉圖也相當信 任自己的二兒子,張芸也覺得該讓這孩子獨當一面的時候了,故以林峰為首,帶著一百萬 兩,上黑旗山寨,其中一些衙役捕差自然也在隊伍中,林峰對自己快十七歲的大哥林之霄 被綁架,除了感到好笑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如日中天,豔陽高照,總算到了黑旗山寨,可是此時的黑旗山寨,已經是廢墟一片, 經衙役搜索後,確定沒了林之霄的蹤影。林峰這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林公子,我想你大 哥已經被人救下山了,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我們先回林家莊後再來想辦法。」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林峰也莫可奈何。 大夥正準備下山了,突然,狂風鶴唳,飛沙走石,星形暗器從四方射出,幾名捕快及 衙役噸時間都受了傷,林峰看情況不對,趕緊拔起其腰間的皓陽劍攩暗器,「要走可以, 先把一百萬兩留。」原來朱奎還在山上,山寨被搗了之後心有不甘,想回來從整鼓旗。 「對!我大哥的話你們一定要聽,林公子,要走可以,留下錢財。」李老四正答腔著。而 他旁邊還有陳萬等人。幾個衙役已倒在路上,以無法動彈,眼下除了林峰外,其餘無一倖 免於剛才的暗器攻擊。「少廢話,你們四個我還看不再眼裡。」舉起皓陽劍,準備與賊人 廝殺一翻。「真是不知好歹,兄弟們,咱們一起上。」朱奎舉刀向前喊著。 頓時風砂滾滾,塵煙四起,林峰耍起他們家的祖傳劍法林家二十四路劍法,與賊人周 旋,霎那間,刀光劍影,林家劍法果非浪得虛名,與那四位頭頭殺得難分難捨,要知道林 家劍法雖不是武林中頂尖的劍法,但對付這幾個賊人倒也還過得去,朱奎及李老四萬萬沒 想到林之霄是一點武功都不會,想不到林峰的武功竟如此了得,頓時險象環生,陳萬看情 況不對? 這四個人打一個竟打不過林二公子,忽從腰間掏出數枚梅花釘,往林峰右手臂執去, 林峰專心於劍法的施展,根本沒料到陳萬會來這一招,頓時右臂中了幾枚梅花釘,鮮血染 紅了林峰的右手,而林峰想掙扎起身,忽然頭一陣暈眩,「這釘有毒…」林峰暗想情況不 妙,退了幾步,但沒想到已到了山崖處。 「哈哈!林家劍法果然有一套,不過我這有毒得梅花釘似乎更為實用,怎麼樣啊!林公子 ,如何啊!」陳萬得意的笑著。 「老大,不如把他也綁了,再向林家莊再要贖金,如何啊!」李老四突發奇想。 「好!就這麼辦!」朱奎極為贊同此作法。 李老四和陳萬正一步一步地接近林峰,林峰見狀知道要落入賊人手裡,心想有愧父母 所託,未能將兄長救出,自己又將成為肉票,看著背後的斷崖, 「爹娘養育之恩,鋒兒來生再報!」說完林峰縱身躍下這千尺斷崖。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0.85.4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