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傍晚時分，季少靈一聽到她哥季少華回到府裡，便什麼事也不想耽擱，桃紅一
直跟在她身後，主僕一前一後的到了季少華的房間。
「哥！你回來了，聽林公子說你跟陽雲在一起，那他人呢？有沒有跟你回來？
是不是在流雲鏢局那？」看到少靈如此的神情，讓他發現一個他一直沒發現的
問題。
季少華問道：「靈妹！？妳似乎很在乎陽雲，難道妳喜歡上他了？！」季少華
一答完，見到少靈並不否認，他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心裡暗道：「天啊
！這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對自己的妹妹解釋這世上根本沒陽雲這號人物，陽雲
是個女的。」
見到少華許久未給覆一個答案，便急忙問道：「哥！你為什麼不說話呢？難不
成他出事了嗎？」
「靈妹！妳先別瞎猜了！……唉喲，我該怎麼解釋呢？」
「到底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為什麼這麼難以啟口呢？你們是不是隱瞞我什
麼？」
「好吧！靈妹！妳一定不會相信的，其實陽雲他是個女的，陽雲只是她的假名
，她的名字其實叫于彩妍，也就是之前我跟妳說過的亞亞。」季少靈一聽完，
頓時間不相信她哥哥的話，不住的搖頭道：「哥！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都聽
不懂？陽雲陽大哥怎麼會是個女的呢？」
「妳若不相信我帶妳去找她。」
「不用了，你告訴我他人現在在哪？我自己一個人去找他。」季少靈頭一次對
季少華發脾氣，對於他所說的話是一點也不相信。
在桃紅的陪同下，季少靈來到了黃氏藥莊。而林嘯風正提著一壺酒要回鏢局，
卻在黃氏藥莊外見到季少靈及桃紅在藥莊內。
「請問你們這有沒有一個人叫陽雲。」
「季小姐，我們這沒有這個人。」就在阿東回完她的話，彩妍正好從內院出來
，要將黃九所分配好的藥材分批放進藥櫃中，就看到阿東正與季少靈對話，少
靈一見到彩妍，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于彩妍，卻越發覺得不可思議，怎會
與陽雲如此相像。彩妍被她盯住，像是被她看穿了一般。
少靈道：「你是陽雲！？」對於季小姐的話，彩妍不再否認，因為她也不想再
隱瞞下去了。
「對不起！季小姐，我騙了妳，于彩妍是我的真實姓名，陽雲是我混入流雲鏢
局的化名。」于彩妍滿懷抱歉的承認自己所做過一切。
桃紅在一旁看著少靈，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複雜，便道：「小姐！妳沒事吧！
」
「桃紅，我沒事。」季少靈異常的冷靜，這回她相信了她哥哥的話。這個時候
，黃敏走了出來，一見到季少靈，便嬉皮笑臉地對她打了聲招呼，卻被少靈冷
冷的回應而感到突兀。季少華也因為擔心少靈會因為知道事實而承受不住這個
打擊，特地趕來關切，
季少靈一時無法接受陽雲是個女的事實，她轉身離開了藥莊，手摀著面四處亂
跑。桃紅正在後面不停地追趕道：「小姐！妳要去哪啊！」
林嘯風也顧不得他手上提的酒，酒壺應聲摔在地上，他追了上去，對桃紅道：
「讓我去追她。」而這些情形已經讓在一旁的黃敏看得清清楚楚，也跟在桃紅
的後面。
彩妍憂心地看著季少華離開，她知道她已經在不經意的狀態下傷害了少靈的真
心，她全心全意地關心少靈的安危卻不曉得她心中的所有表情已經被在旁邊的
季少華看到，當兩個人的眼神一個交會後，空間彷彿瞬間凝結。
當于彩妍決定轉身進藥莊時，季少華上前叫住了她，「彩妍！」彩妍回身看到
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季少華，見他慢慢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季公子！你看到了吧！我剛才已經傷害了你妹妹純潔無瑕的心靈，我好卑鄙
，我竟然傷害一個純潔少女的心靈。」彩妍冷笑地道，內心不斷地煎熬著。
季少華瞄到她泛紅的眼眶，看出她的自責而又強忍住自己的心緒，外冷內熱的
彩妍是他所認識的彩妍，他知道此刻的她比任何人的都難受，忍不住上前抱住
了她道：「我知道這件事情對少靈打擊很大，可是我現在心裡最在乎的只有妳
一個人而已，因為我知道妳無心傷害我妹妹，請妳不要自責了。」
于彩妍靠著季少華的身軀，忽然意識到他的存在，連忙推開他，依舊冷淡地道
：「你又來了，故作深情的樣子，實在令人作噁！」
對于彩妍抗拒的舉動，令少華非常不解，「彩妍，我要怎麼做妳才會相信我對
妳是真心的，妳的冷若冰霜的態度已經快要讓我發瘋了，為什麼要遮掩自己的
熱情如火，妳明明是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卻又要用妳的面無表情來掩飾妳內心
的軟弱無助。彩妍！快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妳才能接受我？！」
彩妍冷道：「季少華！你以為妳能瞭解我嗎？你以為你是誰？可以看透我于彩
妍的心思嗎？你不能！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不妨告訴你，我們之間之所
以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只有一個，當年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就是你爹—
季廣琛！」
「妳說什麼？！我爹害得妳家破人亡，這是多嚴重的指控啊！我不相信！」少
華瞠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彩妍的話讓他好受傷，好挫敗。
「你可以不相信我所說的話，去問你爹你自然就會明白。為什麼我不能肆無忌
憚地接受你，因為我們之間有著不能抹滅的血海深仇，你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
有任何的未來。」
季少華無助的搖頭，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彩妍，抓住了她道：「不！不會的！妳
說謊！妳撒了這漫天大謊只是為了要我離開妳，為什麼要這麼狠毒的汙蔑我爹
，為什麼？！」
于彩妍對此刻地季少華有些陌生，他的眼神及神情都讓她不寒而慄，她的心因
恐懼而顫抖著，但她沒有這樣被擊倒，堅強地道：「我沒有胡說，季公子，請
你放手！你這樣抓痛我了。」
「不！我不會放手的，妳今天要跟我解釋清楚，否則我絕不會輕易地放走妳的
。」于彩妍聽完話硬是用手要撐開季少華的雙臂，此時季少華硬是將彩妍抱進
自己的懷中，讓彩妍的掙扎頓時間付諸流水。
「季少華！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我們之間已經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可能了，為
什麼還要如此的逼我。」彩妍不客氣地喊道。
「我不是逼迫妳，而是逼我自己，逼我自己去相信妳剛才的話，逼我自己去相
信與妳還有一段美好的未來。我知道我不顧妳的感受愛妳愛得好自私，可是我
就是無法就這樣忘了妳，不僅僅妳說服不了我，我也說服不了自己不去愛妳，
彩妍！我這一生只要妳，因為妳已經深深地在我心中烙下了印記，再也無法輕
易抹滅。」少華心中的血痕用真情搪塞，一個是他的親爹，一個是他最心愛的
女人，這讓他無比的為難。
彩妍聽到少華的真情流露的一番話，心中很是感動，可是她已經下了決心，便
道：「我必需承認我幾乎被你的話說服了，你的確是很厲害，你的這番話留著
去應付其他的女人吧！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彩妍趁著少華不注意掙脫他的
束縛，回身進了藥莊。少華一臉頹喪的臉，彩妍的冰冷的心讓他無法駕馭，突
兀地目送彩妍進去。
夜色寂寥，季少靈奔向城外的樹林，黑夜裡只剩月光指引著少靈的方向，讓她
能在溫濕的眼眸中找尋到一個可以撫平失落的出口。而在她後頭有一個想接近
卻又不敢靠近的腳步聲跟隨著。
季少靈停下了腳步，倚著樹，背對著林嘯風哭道：「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不
對！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要我鬧出了一個大笑話！」
「對不起，我起初不告訴妳就是不想讓妳傷心難過，沒想到我錯了，讓妳傷得
更嚴重，我真後悔沒早點告訴妳實情。」嘯風接著又道：「其實她就是我的彩
妍妹妹，也就是小時候我送給她我編的麻環結。當我知道她就是彩妍妹妹的時
候，我也好震驚，一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因為當我看到當初的麻環結在妳手
腕上的時候，我就認定妳就是我的彩妍妹妹，到現在我仍深信。」林嘯風一邊
說著，他漸漸走近了少靈的身後，「原本我以為找到她時，我會愛上她的，可
是我發現我沒有，連一點喜歡都不曾有，因為在我心裡，已經有一個人佔據了
我整個的心境，那個人就是妳。」嘯風終於吐露了他的心事，曾經也一度懷疑
自己感情的歸依，如今看到淚人般的少靈，他總算清楚他自己的心意。
嘯風緩慢地將少靈扳向了自己，溫柔地道：「季小姐，我喜歡妳，我一直喜歡
妳，從我錯認妳就是彩妍妹妹的時候，我就無法將妳從我的生命中抹去，忘掉
妳心中那個不存在的陽雲，看看我，我有一顆最真誠的心，請妳相信我，接受
我，把妳的人生交給我，好嗎？」
這一段話讓少靈受寵若驚，面對嘯風灼熱的眸子及適度的體溫的貼近，幾乎快
要讓她心跳快要停止般。她看得出林嘯風話中的真誠，他的眼神已經強烈地告
訴她答案，可是現在的心靜已經讓少靈一片混亂，她拍掉他即將摟住她身軀的
手，對他哭道：「林公子，請你不要再說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現在的我
一點心情都沒有，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好不好！」
嘯風知道少靈剛要撫平她對陽雲的錯愛，一時之間要她馬上接受自己談何容易
，他體貼地道：「好！我知道，我會給妳時間的，等妳可以接納我對妳的愛，
現在我只想在此時此刻保護妳，守護著妳，我想我這樣的要求不會過份吧！」
少靈沒有表示，她默許了嘯風的要求。
此刻的景象讓後來趕到的桃紅看到少靈與嘯風在談話，便站在一旁。而這些畫
面也讓黃敏感到錐心之痛。
* * *
當季少華再度回到了節度使府裡，季廣琛便派人通知他到大廳等候。到了大廳
，看到自己的爹娘正在大廳候著。
「爹、娘！」
季廣琛對他道：「少華，你前些日子出去為了護鏢之事辛勞，我們自然不能
強迫你，現在回來了，就應該立即與少靈完婚！」季少華一聽大感錯愕，他沒
想到自己的爹又舊事重提。
「爹！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我跟少靈結婚？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已經有心儀的
對象了。」
「我也說過，不管有沒有對象，你一定要取少靈，這是我對少靈的虧欠所做的
彌補，也是我的心願。」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到底欠了多少人，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
季廣琛一聽完，瞪著季少華道：「你說什麼？你這個不肖子。」
「爹！你如果記憶清楚的話，我相信你應該還記得十六年前的于陽一家人吧！
」
「少華！你為何突然問起于陽一家的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爹！你是不是殺害于陽一家的兇手？！」季廣琛對於自己兒子的質問並不
直接回答，季少華從爹的神情己經看出了事情的真像。
「這麼說這件事情是真的，呵！爹！為什麼要殺他們全家？為什麼？」
「沒錯！于陽一家人不幸確實是因我而起，但我沒有殺他們，我沒有！」對於
十六年前的錯誤，季廣琛現在想起仍是記憶猶新，當時的情景也歷歷在目，一
臉痛苦的模樣頓時間展於臉上。季廣琛接著道：「少華！你為什麼要把話題扯
遠了？這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爹！從小到大我對你唯命是從，我從不敢忤逆你的意思，不過這一次不管怎
麼樣，我一定要娶她，就是于陽的女兒于彩妍。」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肖子！」季廣琛話一說完一巴掌便拍向少華，對季廣
琛來說，少靈與少華成親的事是他早就決定的事，至於現在又冒出于陽的女兒
，讓他有些猶豫。
吳氏看到季廣琛如此發怒，便在旁勸道：「老爺，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得一
定要打少華呢？」
季少華撫著自己挨的耳刮子，「爹，這十六年來你只記得虧欠季少靈的祖父，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也欠了彩妍的一家人，不是嗎？請你將心比心，彩妍
她一個人無父無母的長大，你替她想想，她的遭遇不也令人同情嗎？」季廣琛
此時無語，而吳氏也聽得很有道理，只是自己夫君的脾氣她太清楚了，不便在
此刻搭腔。
季少華接著道：「爹、娘，對不起，總而言之，我對彩妍的心意是不會變的。
」季少華心意已決，不管說什麼也不能改變他的心，轉身離開了這個大廳。
季廣琛仍在他身後大吼道：「你真的要氣死我，是不是？」而吳氏在後頭拉著
滿腔怒火的夫君。
林嘯風送季少靈回到節度使府，正與少靈及桃紅道別。
少靈道：「林公子請留步，我已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嘯風親切地笑著道：「不用跟我客氣，這麼晚了，我也很擔心，保護妳是應該
的。」桃紅在一旁看著兩個之間甜蜜的禮讓，不禁為少靈小姐高興。
「那我跟桃紅進去了。」
「嗯！」嘯風與少靈做了道別的手式，目送少靈與桃紅進府。當節度使府的門
被關上後，林嘯風正想轉身離去，卻瞧見黃敏出現在一旁的角落，她安靜地朝
他走近，眼眶周邊充滿濕氣，像是哭過般。
黃敏此時對林嘯風露出微笑，嘯風看得出黃敏的勉強，只聽她道：「風哥哥，
你回來了，怎麼都沒讓我知道。」
「我才剛回來不久，這麼晚了妳怎麼在這？」
黃敏依舊笑著說：「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無聊，四處閒逛，連我自己都不曉得
會來到這個地方。」她的輕描淡寫仍是讓林嘯風一眼看出．他知道黃敏已經知
道他與季少靈之間的事，她只是一眛地故做堅強。
「妳沒事吧！」嘯風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怎麼會有事呢？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就先走了。」
「嗯！」他點了點頭同意。黃敏趕緊轉過身掩飾自己即將掉落的眼淚，林嘯風
就這樣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
黃敏沒多久就回到黃氏藥莊，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黃九正巧經過，看到眼紅的
黃敏，正想問怎麼回事，只見黃敏快速經過後進到自己的房間，他只覺得奇怪
。沒多久，房間裡頭隱約傳出微量的哭泣聲。
* * *
季少華已經在少靈的房門前等候多時。
「哥！有事嗎？」
「妳見到彩妍了嗎？」
少靈低著頭回應道：「嗯！」
「請妳不要責怪她，她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少靈不解地道：「苦衷？！我不懂她有什麼苦衷，總之，他欺騙了我，欺騙了
我對他的一片摰情，我的真心。事到如今，只能算我瞎了眼，沒能認出他是個
女兒身。」
少華仍語帶懇求地道：「靈妹！我知道彩妍犯了這嚴重的錯誤，但是她是無心
的，她沒想到妳會不顧一切的愛上她，她卻女扮男裝，的確是居心叵測，但是
她絕對不是要去傷害妳。她為了達到她的目的，不得以才出此下策的。」
少靈仍是語氣強硬，「哥！我不管她有什麼目的，有什麼堂而皇之的苦衷，總
之，別在我面前再提起她了。」
少華見她口語中未帶有絲毫的退讓，這並不是他所認識的少靈，知道少靈還無
法在短時間忘卻空幻的身影，便問道：「妳不能原諒她嗎？」
「哥！天色已晚，我已經很累了，有什麼事情留到明天再說吧！」少靈把話說
盡便與桃紅進了房間。少靈的心情季少華無法代替彩妍彌補，畢竟那是少靈第
一次全心全意愛一個人，一個不存在的人。
* * *
翌日，黃敏在藥莊幫忙東叔，她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連東叔都看不過去，數
落了她幾句。就在這當兒，駱大進了這藥莊來道：「東叔！你好，我是來要我
們鏢局向你們訂的一些跌打酒及金創藥的。」
東叔道：「喔！馬上拿給你。」話一說完便要進內院，卻被黃敏擋住，黃敏對
他道：「東叔！在哪！我去拿給他好了。」
東叔雖然高興黃敏願意幫忙，但仍是一臉不安的模樣，「我的大小姐啊！我看
還是我去好了，那些東西不僅多，而且還有些份量。」
黃敏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沒關係的，讓我去，沒問題的。」
駱大見東叔有所顧慮，便道：「東叔！不如我陪著黃大小姐一塊取去，這樣你
也可以放心。」一聽駱大如此說，東叔總算勉強答應。
黃敏很不服氣地道：「呆頭鴉，你要跟來也無妨！」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地朝
藥房走去。黃敏在前，駱大在後，走在偌大的走廊上，到了藥房門前，黃敏道
：「你在外頭等些，我進去拿。」駱大依言在藥房外頭等。
當黃敏發現駱大所要的藥材都在藥櫃的高處，便拿著在一旁的梯子要上去，當
她的手勉強勾到了藥的同時，她身子一站不穩，就這樣隨著藥瓶直落。
此時的駱大正在藥房的門外，他見著了這樣的突發情況，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
的速度將要落地的黃敏接到自己的胸前，黃敏就這樣的安穩地到了駱大的雙臂
上。
黃敏在剎那間以為自己就要摔在地上，一直閉著眼睛，過了許久，發現自己安
好，也想不到自己在駱大的懷中，兩隻大眼正猛盯著駱大瞧。
駱大道：「黃小姐，妳沒事吧！」黃敏原本是看得山神，聽見了駱大的聲音便
霸道地道：「喂！你這個呆頭鵝，你還要抱我多久啊！還不趕快放我下來。」
「喔！對不起，我馬上放妳下來。」駱大依言，就這樣鬆手，這回讓黃敏吃到
骨頭，她被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不停地在受折騰的腰間輕撫著，口中不住埋怨
駱大的低喃，呻吟道：「唉喔！好疼喔！」
「黃小姐，妳沒事吧！」
「你豬玀啊！叫你放手你就放手啊！你有沒有腦袋啊！」黃敏大發雷霆，駱大
只是在一旁不解地撫著頭。
「還不快點扶我起來！」黃敏氣道，駱大趕緊依言扶她，對她一臉的抱歉。
黃敏看到他一臉歉意，便道：「ㄟ！想不到你人雖呆，功夫倒還挺利落的。」
「大小姐妳過誇。」駱大很感謝謝黃敏的賞識。黃敏在他救她下來的那一剎那
曾為駱大的英雄救美所傾心，現在看他一臉蠢樣，讓她的幻想瞬間破滅。
黃敏揉了揉自己的被撞的部位，接著道：「不過你要的這些藥材恐怕要在過些
時日才能再來給你。」
大笑著說：「沒關係的，我會回去跟我們的總鏢頭知會一聲，我想他會諒解的
。」
黃敏聽駱大所言，這才釋懷。
過了些時日，黃九帶著女兒登門拜訪林鴻福。
「黃師傅今天怎會有空到鏢局呢？」
「前些日子我家的小女不小心將要給貴局的藥材打翻，今天特地為貴局送過來
。」
「黃師傅您太客氣了，你只要派人來差遣就夠了，我便會派駱大去取的，何需
如此客套呢？」
「不，這是小女的錯，自然要登門謝罪。」
駱大這個時候也到了門口，黃敏也自然見到了他，林鴻福對駱大道：「駱大！
快將黃師傅送過來的藥材送到我們的藥室去。」
「是！」
「我也來幫忙。」黃敏很快便到駱大身邊幫忙。
「喔！」駱大看了黃敏一眼，對她的好心有些詫異。
「喔什麼喔！呆頭鵝。」黃敏此時也回敬他一眼。
林鴻福和黃九在一旁看著一對年輕人不知何時變得如此親近，倒是大為訝異。
--
╭ From: 210-85-46-36.cm.dynamic.apol.com.tw ◎──────────╮
└──◎ Origin:政大資科˙貓空行館 bbs.cs.nccu.edu.t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