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華,等下我們去買蛋糕。」阿姨對他說。
『誰生日?』他啜著一杯濃茶,正在電視前發呆。
「我朋友,」阿姨已提起皮包準備開門。
『喔。』
他們走小徑上,寒冷,他只穿一件短袖。
「我們要買三個蛋糕,」
『為什麼?』
「他要帶去給朋友吃,」
『喔。』
他沒表達些什麼意見,似乎是認同。但他並不喜歡這樣,感覺很
虛榮。如果虛榮是虛偽的工具,那是堅強的利器。虛榮是為了滿
足自己,填補自己心中缺憾的部分,缺憾的不一定是自己所追求
的,填補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所要的,虛榮後,留下的只有空虛,
依然是心被掏空的感覺。如果心被掏空了還想生存,那便是虛榮
,像一個飢渴的野獸,不斷的啃著,直到虛榮佔領整個心,他依
然不放手,用空虛的虛榮心來啃虛榮的心。
他攙著外婆,今天是週休第一天,他陪外婆去醫院治療,外婆從
一年前開始有腎方面的疾病。下了電梯,看到佩玲在一樓大廳,
『姐,你怎麼來這裡?』
「沒有,來看阿婆。」佩玲看了看外婆,把外婆拉到一邊的角落。
他被孤立,只能到醫院裡附設的7-11買瓶咖啡,坐在椅子上看著
當天的報紙。過了許久,看到佩玲攙著外婆走來,佩玲的眼眶是
紅的,剛剛哭過?他推測。
『走吧。』佩玲說。
「嗯。」
一如往常,他不問什麼,也不想問些什麼,答案是沒有必要的,
他與佩玲與外婆間形成很寂靜的三角。
「玄華呀!」
『嗯?』
外婆首先打破沉默,在回家的路上,醫院距離他家很近,走路只
需十二分鐘。
「叫你媽媽不要亂說話,」
『啊?』他看了看佩玲,佩玲只是低著頭,沒說什麼。
這晚,他打了通電話給母親,他們沒聊很久,他也沒記得很多,
依稀只記得母親說的一句話,
『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他複頌著。
騙局,誰是主導著?編劇呢?主角、配角?
他迷惑了,或許他不需要去知道些什麼,但事實總是不經意的溜
進他的生命中,一如往常,這些都是騙局、是場鬧劇。
誰是對的?誰是錯的?在這部鬧劇中不是那麼重要,誰贏了誰輸
了也不重要,贏的沒有判生死的權利,輸的也不需成為階下囚,
或許對他而言,他只是一個配角,甚至只是觀眾。他不需要去在
意什麼,就像無聊的八點檔,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演戲人的賣
命,觀眾只是一笑置之。
而這場鬧劇中,似乎留下來的只剩冷漠,如果社會達爾文主義是
正確的,那冷漠就是王者,是主角。
阿姨回來了,晚上十點,正訴說著今天生日辦的有多感人,但他
沒興趣,只是和著。他對空虛的虛榮不感興趣。
隔天下午佩玲回去,他去了車站道別,對他而言,誰對與誰錯真
的不重要,他是中立的。他不需要為了八點檔誰該被殺死而做任
何評論,這裡也一樣,他不需要為這場鬧劇下任何評語,
這只是場鬧劇,是場冷漠與虛偽主導的鬧劇。
隔天母親回來,說是要處理一些事情。那晚,母親跟阿姨聊了很
多,他也在場,他聽到這部戲的劇本,這一切都是鬧劇,是大阿
姨所導的鬧劇。
真是場鬧劇,是場冷漠與虛偽主導的鬧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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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相簿 http://www.wretch.cc/album 有佈景主題 速度很快 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201086.N.ncyu.edu.tw海
作者在 05/06/18 13:34:03 從 201127.N.ncyu.edu.tw 修改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