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女孩養了一隻金絲雀。體態優雅、歌聲甜美的金絲雀，為女孩唱了許
許多多的歌，陪女孩度過了一天又一天，也一直被女孩珍視於心。隨著時間過去，
女孩慢慢長大，開始有了更多工作要完成；金絲雀依然在她的心上，但已不能像
當初般鎮日捧在手心。感到疏離的金絲雀開始焦躁，女孩似乎不再像從前一般喜
歡牠，牠告訴女孩，打開籠子讓牠自由；雖然牠真正的意思是，希望女孩能夠再
一次把牠捧在手心。
女孩說不想離開牠，但如果牠想要自由，她願意打開籠子。
金絲雀忿忿地看了女孩一眼，從女孩開啟的籠門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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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望著金絲雀遠去的身影，沒有多說什麼。接下來的日子她依然如常工作，偶
爾想著金絲雀會不會飛回窗口，但一天天過去，金絲雀始終沒有回來。
冬天就要來了，悶悶不樂的女孩騎著腳踏車，在深秋的森林裡散心。每次女孩總
會把心情刻在一只竹片，掛上森林裡最高最美的那棵樹。森林裡的鳥兒們偶然經
過，會停下來看看竹片上的詩文，隨著女孩一次次來訪，牠們漸漸變成了女孩熟
悉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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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第二年雪融的某一天，女孩從窗口看見了金絲雀。
金絲雀站在對街人家的窗口，有一個美麗的新籠子和溫柔的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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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愕然了。哭泣了一整晚的女孩終於明白，金絲雀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部份，
她試圖和金絲雀說話，但牠卻要新主人把窗子關上。失去了金絲雀的女孩，依然
時常到森林裡散心，只是竹片上的詩文全變成了後悔和想念的文字。森林裡的鳥
兒們試著鼓勵女孩，替她加油打氣，麻雀總是吱吱喳喳說著笑話，綠繡眼帶她造
訪森林裡不為人知的美麗風景；還有一隻不知打哪來的文鳥，總是會在女孩的竹
片背後寫下牠自己的感想。
女孩的心中對鳥兒們十分感激，但讓她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隻聰敏靈慧的文鳥。
她依然思念著金絲雀，視線卻不知不覺開始追尋著文鳥的身影。感到矛盾的女孩
試圖壓抑著這樣的情緒，在鳥兒們的面前隱瞞她對文鳥的喜愛；偶爾她會在走出
森林之後，再走進另一座無人森林，然後，把還沒有說完的思念掛在另一棵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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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終究打破了。第一片楓葉紅了的那天，微笑的女孩帶著文鳥回家，鳥兒們開
心地向她們道別，從此再也沒有看過女孩。
女孩開始和文鳥一起生活，柔順溫馴的文鳥很是貼心，但女孩總覺得好像少了什
麼。直到有一天，金絲雀的歌聲從對街的窗口傳來，她終於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
事。
女孩把文鳥的籠子掛在窗外，打開籠門，然後關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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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鳥其實知道發生了什麼，從牠聽見金絲雀第一句歌聲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但牠
不願意就這樣離開女孩，走出了籠門，卻悄悄偎在女孩的窗邊。夜幕低垂，文鳥
回到從前和女孩相遇的森林，發現女孩不知何時已將竹片從樹上取下，只留下空
盪盪的枝椏，在晚風裡沙沙作響。牠拍打著雪白的翅牓，飛進了無人森林。
是那座無人森林。
跟女孩回家之前就知道的。
※
那時的文鳥在白天和女孩玩耍，夜裡偶然飛進了這座無人森林，女孩對金絲雀未
完的思念，在牠的心口劃著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疼痛淌著血，卻無法阻止牠對女
孩的眷戀，特別是在牠看見了女孩眼裡刻意隱瞞著、卻藏不住的溫柔。牠以為女
孩總有一天可以放下對金絲雀的悔恨，重新開始生活；牠以為女孩和聰慧貼心的
自己在一起，會過得比從前任何時候幸福；於是最後，也只剩下了牠以為。
※
放走了文鳥的女孩，偶爾仍會在無人森林裡掛上竹片，寫著的，依舊是對金絲雀
的思念；她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每一只金絲雀看不見的竹片背後，都藏著文鳥隱
忍不說的眼淚。
文鳥最後終於決定離開女孩，開始獨自生活；有時會溜進無人森林，偷看是否
多了新的竹片。牠知道自己仍未坦然，雖然牠明白，女孩可能一輩子也無法，
過著和牠在一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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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 211.22.100.70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