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想了很久,無奈的吐出一句道歉
[嗯...沒關係,我想這也是預料中的事情,別跟我道歉,我會內疚的!]
趁理智還能吸住淚水時,迅速地帶過這句話.
一如往常地道別後,二樓的燈亮了,是我該走的時候.隔著馬路痴呆
地望著,也許,今後這條十米寬的馬路將令我們咫尺天捱.我開始後
悔著,為什麼要那麼地理智,為什麼還讓自己身在游離的處境.為了
不想讓她難做,為了不想讓她"平白無故"少了一個朋友,為了...曾
經對自己許下的承諾,我...放不開手.我只能留下這一句射手座的
人不應該說出口的話.
[就當朋友,好朋友]
如果...人真的可以說變就的話,也許,今夜的一切,可以遺忘的很徹
底.也許,今年的三月還可以是暖烘烘的.遺憾地,在河堤上漫步沉
思的我,並沒有想像中的聰明.我很了解我自己,提不提的起我不知
道,但…我絕對放不下.我還是必須
深愛著妳
我難過嗎?其實,一點也不.你不准我流淚不准我傷心,我沒有讓你
失望.我是,笑著離開的.
﹍﹍﹍﹍﹍﹍﹍﹍﹍﹍﹍﹍﹍﹍﹍﹍﹍﹍﹍﹍﹍﹍﹍﹍﹍﹍﹍
[哈哈~~你這個衰鬼,讓開......]
還沒進門就聽見一陣嘻鬧聲,加上門外散亂一地的鞋,我知道,我室
友那群搞笑的朋友又來"修行"了.可惜我難過的很,不然跟他們在
一起一定會笑到天亮.
[學弟你回來啦!到哪風流去啦!喔...眼睛紅紅的喔......]
[阿!]好像被他們發現了,我趕緊揉了揉雙眼...
[你被人家"種草莓"吼!? 呵...哈哈哈...]
[噗!]我就說吧,笑到天亮是遲早的事.
[靠...你腦子長在屁眼上阿!最好是有人會在眼睛上種草莓啦!]
[你才是勒,你...@#$%^&*]
[.....................]我沉默著,雖然吵了點,但至少讓我轉移了一
點注意力,我的世界也稍微明亮了一些些.
稍微跟他們打屁一會兒後,我發現,原來傷心是很累的,累到我不得
不在十點前見周公,這對大學生而言是奇蹟,就像在上微積分時看
見有人清醒著.這也是奇蹟.可是,我的眼睛好痛,顧不得什麼奇蹟,
也顧不得身旁的電腦已經將近一個禮拜沒關機過了.管他的,電腦
網路世界形形色色五花八門,也安不了我的心定不下我的神.今晚,
僅剩一條棉被,一陣傷悲和一點思念陪我過夜.
[呼~]
被窩好暖 心 好冷
﹍﹍﹍﹍﹍﹍﹍﹍﹍﹍﹍﹍﹍﹍﹍﹍﹍﹍﹍﹍﹍﹍﹍﹍﹍﹍﹍
﹍﹍﹍﹍﹍﹍﹍﹍﹍﹍﹍﹍﹍﹍﹍﹍﹍﹍﹍﹍﹍﹍﹍﹍﹍﹍﹍
Dolphin,海豚,最聰明的哺乳類動物,這是聽人家說的,可信度高不
高,管他的,我也懶的去查證.總之,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也
是"她"的名字.
我在高二上轉社會組的時候,遇見了她.當時對於因為物理化學被
死當而迫不得已轉社會組的我而言,放眼望去,這班級的每一個人,
沒有一個能從我不爽的情緒中倖存.這樣的心情我相信有很多人
都能夠體會.為了不要傷及無辜,轉社會組的第一個月,除了第一天
上台自我介紹外,一天八堂課裡,我嘴巴的功能,幾乎就只剩下呼吸
了.一直到有一天我跟她在洗手台前相遇.
[呵~你好安靜喔!你很像很少在說話耶!!]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
水珠彈灑在我的臉上.
[是嗎?可能是陌生吧!且…]我遲疑了一會兒.
[且什麼??]她一臉的疑惑.
[嗯…我對你們班沒什麼好感.]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她說出這
樣的話,雖然這是我真實的心聲,可是我為什麼會對她說呢?說完
後我也深深地疑惑著.
[為什麼??]這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的音量突然提高了許多.
人阿!就是偶爾會口無遮攔地在不適當的時機對不適當的人說不
適當的話.看吧!這一說下去又沒完沒了了.但…更糟的是,偏偏一
說下去自己又無法塞住這些不吐不快地"排泄物"
唉!我預見到了,沒完沒了的開始.
[就是阿!我覺得你們班很吵…還有…]
[哪裡吵阿?這叫做活潑,你懂不懂阿!]我才說到一半,她馬上就頂
了一句回來.
[ㄜ…可是我覺得你們班很不團結耶!小團體一堆]我發現她沒說
話,於是繼續說了下去!
[小團體就算了,一個班級意見分歧四分五裂.就像台灣某個政黨
從一個黨分成了現在四個黨,黨中還有分挺ㄨ的和挺ㄨ的.一個班
級能搞成這樣還真是不簡單.一件班服做了半年做不出來;開個班
會底下的人做自己的事,班會的過程只有兩個人在說話,一個是站
在後門外的導師,一個是站在導師旁跟她聊天的老師……]我好像
是講上癮了,這一個月的沉積物,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全吐了
出來.
[難道…都沒有優點嗎?]
噹~噹~噹~
[午休時間到了.嗯…等我想到了在告訴你!]她留下了一抹淡淡的
笑走了.
我想,認識一個女孩,這樣是一個很無厘頭的開始.但…臉上的水珠
似乎緊緊地記住了這一幕,且慢慢的滲進了我內心深處.
男人是一種很衝動的動物,這樣單純的關係我怎麼可能讓它維持
太久.也許有人會說我太感情用事了,也許有人說我是一時間衝昏
了頭.但…感情不就是如此嗎?!看一個人,想一個人,為了一個人悸
動的感覺只有自己知道.人十指的力量太渺小了,人的思想透過
筆、鍵盤,劃刺捶打後映入眼簾,內容所表達的往往令人覺得可笑.
所以,感覺究竟有多麼的抽象,愛究竟該用什麼去衡量,人體內的
ph值是否由情緒控制其升降導致坐在電腦前的我時而有心酸的
感覺.這樣的感情總是使我不知該如何去訴說,我想,我心裏明白, "
感覺"是無可言喻的,此時的我只知道,我愛上他了.別再問為什麼,
我不想說,也不知道該怎說.
就像一般人一樣,愛所衍申出的在乎和關心,會令我不由自主地多
看她一眼,多想她一秒,會慢慢的跟她越靠越近,會跟她天南地北地
聊了起來,即使已經扯到外太空去了,也要在那死撐著.多說一句,
多停留一秒,就可以多看她一眼.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歌詞上寫的是
真的.
[她令我有了心跳]
當時的我,會撘第一班公車來到學校,站在四樓的陽台上望著空蕩
蕩的校園.那時的校園很美,枝頭上的綠葉凋落都像是雪花一般燦
爛.等到碧藍的天透出一到金光,映在深紅色的大門上,我彷彿聽見
了我的心跳.因為她來了.
她究竟長的什麼樣子,實在是很難形容.是漂亮、是可愛,這些一點
都不客觀的字眼,說了也是讓人滿肚子的問號.但我可以說,它是我
在這世上見過,最美的東西.
﹍﹍﹍﹍﹍﹍﹍﹍﹍﹍﹍﹍﹍﹍﹍﹍﹍﹍﹍﹍﹍﹍﹍﹍﹍﹍﹍
﹍﹍﹍﹍﹍﹍﹍﹍﹍﹍﹍﹍﹍﹍﹍﹍﹍﹍﹍﹍﹍﹍﹍﹍﹍﹍﹍
[天啊!我竟然睡了17個小時!]看著被我玩壞貪睡裝置的鬧鐘,頓
時清醒了許多.
人家說,躺著睡覺能讓身體休息,精神放鬆.若是票選人體最舒服的
狀態,躺著睡覺一定是第一名,了不起輸給上ㄨ號,屈居第二.但此
刻的我,恨不得像921大地震一樣,用"彈"得起床.你能想像嗎?趴
了17個小時,一個人有肉有神經的地方全都麻了,全身上下唯一能
受意識控制的只有哀嚎中的嘴巴.
好不容易從床上起身,只覺得全身好像觸電似的,加上頭又暈得不
得了,整個人擺擺晃晃地.我想,當時我如果是走在街上,不是被認
為怪老頭發癲就是被拖到警局酒測.
好在今天只有兩節體育課,吞了筷子橫了心(自己掰的),翹了.我想
失戀後的人做不理智的事中,這算是最輕微最沒有殺傷力的了.照
邏輯來看是這樣沒錯,可是我之後的決定,卻令我好像…又再失戀
了一次.
我決定去找個在咖啡店工作的老朋友聊聊
她的年紀比我小,但世事總看的比我透徹,抉擇該割腕還是上吊的
我,真是要找她好好談談.
﹍﹍﹍﹍﹍﹍﹍﹍﹍﹍﹍﹍﹍﹍﹍﹍﹍﹍﹍﹍﹍﹍﹍﹍﹍﹍﹍
[凡~好久不見啦.]打從高中畢業後就幾乎沒在跟她連絡了,她還是
一副像老媽的樣子.
[超喔!你怎麼變瘦啦!吼~你剛剛騎車又沒戴安全帽!阿是誰讓你
金髮的啊,屌兒啷當的樣子.真是……]看吧!說她像老媽不會有人
反對吧!
[好了啦!難得來找你就念個沒完.你感覺不到我已經很煩了嗎?]
[你啊!還能煩什麼事.不就是感情嘛.]分開了這麼久她還是很了解
我.
[唉啊!不要那麼執著,你什麼都放的下,就是被感情綁的死死的.現
在社會越來越現實了,感情用事對你沒好處的.真心付出又如何,太
在乎的結果,不是她的不屑令你心碎,就是她的絕情讓你自殺.]
印象中我還沒跟她提起我傷心的事,怎麼好像她就是當事人一樣,
每一句話都往我的傷口上扎,而且扎的奇快無比,這針扎進大動脈,
下一針又止了血,像是說了一堆大道理,又像是什麼話都沒說過一
樣.
[可是,我並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阿!她現在在重考班,我在乎她我
關心她難道錯了嗎?我連被她拒絕後都笑著離開,難道也錯了嗎?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我離開她,說我給了她壓力,說我不了解她在想
什麼.沒錯,我是不了解,但我只想減輕她的負擔,在她傷心時能夠
安慰她,在她失落時能夠鼓勵她,在她想要一件她沒有能力得到的
東西時,我能夠送給她.雖然手法愚笨了點,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應該
做些什麼.]
[那…你還是什麼都不要做好了.畢竟,你也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可以假裝我不愛她,可是我不能夠假裝看
不見她傷心.假裝聽不見她難過.我也想過要消失直到她大考完,可
是,當補習班的朋友不斷地向我提起,"她又哭了耶!你要不要打個
電話關心一下" "她最近怪怪的…".是人的話都沒有辦法冷靜的
吧.]
我越說越激動,音量也提高了許多,對角的客人也不定時的瞄向這
裡來.凡做了個小手勢意示要我小聲點.如果再這樣說下去阿,只差
店裡沒有酒瓶子,不然我身上大概多了好幾個洞吧.
[好啦!我也知道你心裡其實很不平衡,只不過是因為她,將這情緒
壓了下來.我也看了你在BBS上寫的文章,我在想,會不會是你的
文章讓她感覺到壓力阿!]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我在高中的BBS上設了一個個人版,
是用來抒發心情的,我傷心難過時就會到版上行雲流水一番.最近
我將心情寫成了一篇詩化的散文.這是我紓解壓力的方法,將情緒
轉移到指尖上,再慢慢的就由鍵盤流向電腦裡,心情會好很多.
[但我的意思並不是在怪任何人,我只是……]
其實我在想,我只是希望能夠給她快樂無負擔的一面,而心中所曾
經失落的,滄桑的,遺憾的和被她拒絕後心痛的,能夠隱藏在一個不
為人知的版上.我不想跟別人說,包括凡.於是我沉默了.
[只是什麼?算了,別再提了,越說你越傷心.對啦!你來了這麼九都
沒給你沖個咖啡,你等等喔.]
說完變轉過身去磨著咖啡豆.
我是不是很笨?我反覆的問著自己.我一直希望能夠為她著想,扮演一個能夠支持她的角色.
可是,我哪裡做錯了.來到這將近一個小時,好像感覺更沮喪了.
[泡好了,嚐嚐看吧!不加糖不加奶精的.喝喝看.]凡端了一個小杯子給我,上面印的是海浪
和一隻騰空的海豚.
我不喜歡喝咖啡,但是當我喝完這杯又苦又澀的鬼東西後,才知道咖啡原來是那麼的好喝,
因為它夠苦.我不敢喝酒,這鬼東西還暫時能麻醉我,反正,苦……我吞習慣了.
天色暗了,我也該走了,凡還是不斷的叮嚀我戴安全帽,騎車慢一點.只是,我的世界太黑了,
騎得再慢也不知道眼前會再發生什麼事.
唯一知道的,我今天一定會睡不著,但…不是因為咖啡因.
﹍﹍﹍﹍﹍﹍﹍﹍﹍﹍﹍﹍﹍﹍﹍﹍﹍﹍﹍﹍﹍﹍﹍﹍﹍﹍﹍
﹍﹍﹍﹍﹍﹍﹍﹍﹍﹍﹍﹍﹍﹍﹍﹍﹍﹍﹍﹍﹍﹍﹍﹍﹍﹍﹍
從我有記憶以來,有個稱號就一直跟隨著我,現在想起來自己還是會覺得莫名其妙不敢置信
,那就是「歌神」.
這緣由根據已無從考察,但有此一說.我表哥曾告訴我.當時,我國小四年級,我跟他借了一
台隨身聽,裡頭播著張學友的歌.我掛上兩個耳機就開始哼哼啊啊,完全不理會鄰居異樣的
眼光和表哥在遠處深皺的眉頭.這段陳年爛事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有句話似乎曾經在我
耳根輕敲過.當唱到渾然忘我時,表哥突然從身後將我的耳機取下,正經八百地跟我說了一
句話
["歌神"!哩賣歌ㄑㄧㄡˋ啊!]
雖然當時年紀還小,還不能分辨語中褒貶,但一直到現在,還是覺得,我當之無愧.
過去,有段期間我覺得我很像自閉兒.剛上國中時,我總是獨來獨往,獨飲獨食,當時我最愛
做的事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我最愛在下課,當大家狂奔福利社和廁所時,坐在空蕩蕩的教
室裡,對著窗外的天空哼著歌.那天的心情,會隨著歌詞音律飄向遠方,那裡會有一個了解我
的人,聽進去,為我的感情加上註解,紀錄在六年後北門高中三年十班的教室裡.
我喜歡唱歌嗎?其實我不是很了解.也許,我是將感情用令一種方式表達出來,而慶幸的是,
並不會走音且不難聽.
當學校要舉辦歌唱表演,要每班推一位出來在畢業典禮前夕唱歌時,看著班上每個同學低著
頭聽老師宣布完後,我這個自閉兒毅然決然地舉起手來.每個人都嚇到了,包括自己.
站台的寬二十呎,高一呎,在禮堂坐滿上千人後,頓時顯的渺小.但對一個不到十五歲的表演
者而言,走上去還是有相當的難度.
可是,我在當時證明了,我的稱號.
現在想起還是很佩服自己.當每個參加者還在看著小電視戰戰兢兢地伴唱時,我這個自閉兒
已經面對著一千五百人,把大家都唱傻了.我想,我並不需要人懂,只要將感覺哼出來,不懂
你的人,一樣會在痴呆三秒後,給予你熱烈的掌聲.
我 愛唱歌
﹍﹍﹍﹍﹍﹍﹍﹍﹍﹍﹍﹍﹍﹍﹍﹍﹍﹍﹍﹍﹍﹍﹍﹍﹍﹍﹍
﹍﹍﹍﹍﹍﹍﹍﹍﹍﹍﹍﹍﹍﹍﹍﹍﹍﹍﹍﹍﹍﹍﹍﹍﹍﹍﹍
[超!有大事情啊!]室友一副天快塌下來的表情對我吼著.
[賣岔啦!]昨晚那杯鬼東西害我失眠到凌晨四點才睡,你現在一大早大吼大叫地,你不要命
了啊!昏沉的內心嘟喃著.
[嘿…這個消息值五十塊要不要聽聽啊!]
[如果不是我現在昏昏沉沉的,我肯定賞你五百!有屁快放!]敢跟我
談條件,不要命了他!
[好啦!興聲盃歌唱大賽要開始勒!報名費五十元!這不是你的強項
嗎?這五十元你要回本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我這個學長還算夠麻
吉吧!啊!對了…今天報名截止!]
[ㄨㄨㄨ(以上是髒話)!怎麼不早點說!]他說了一堆,只有最後一句
可以令我從床上跳起來!
[去哪報名啊?那個社團主辦的啊?是清唱還是要自己準備帶子去?
還是他們有找伴唱的廠商?今天幾月幾日啊?......]看我歇斯底里的
程度就知道我多麼愛唱歌了.
唱歌,喚起我許許多多的回憶,也令我遺忘許許多多的過去.總在字
裡行間看見了無數從前所造成的遺憾和不堪,又在激動處隨著不
小心滴落的淚水帶走小小世界的悲哀.哼著莫名其妙的心酸,唱著
懊悔不已的內疚,鋼琴彈奏著末日,旋律牽動著哀傷,卻通通在停止
呼吸的剎那,四周沉寂的瞬間,忘了愛,忘了傷,忘了過去未完成的
旋律,忘了在許下承諾的那一刻說過了些什麼竟忘了.對個少年而
言,也許在球場上揮汗淋漓瘋狂的發洩跳躍是一大樂事,也許在寢
室內睡他個昏天暗地才是享受,但我總愛自己一個人在KTV裡唱
他個天翻地覆,雖然偶爾必須去面對臨檢警察的怪異眼光,和聲嘶
力竭後從口中吐出的字字苦澀讓自己聽了都起雞皮疙瘩.
三月十七日,我輸了.
評審宣布了比賽結果,當下的我異常的沉靜,這樣的反應似乎令我
朋友嚇到了,我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禮堂,他也"不敢"多問些什麼.
回憶當時的心情,有沮喪有失望,更在我過去多年的稱號上打了個
巨大的問號.不過這些不愉快都在一個月後的7-11裡煙消雲散.
四月初,我開始在附近的7-11打工.其實,我生活也沒缺些什麼,只
是不想下課後就開始糜爛的夜生活,當然,也不想周休二日賴在家
裡當個名符其實的米蟲.
在7-11做過早班做過中班,甚至在放假時還去客串過大夜班,這世
界形形色色的人,該看過的都看過了,不想見的也都見著了.豎立那
萬能超級的形象給社會大眾,也苦了我們這小小的店職員.禮貌的
客人沒遇見幾個,那無理取鬧的地痞流氓倒是天天向7-11報到.醉
酒的"蕃仔"屢見不鮮,借錢的,躲警察的,甚至拿著手機來修理的
更是搞的我們這些小職員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樣五花八門的生
活也讓我過得充實多了,少了那些沉悶的時間讓我胡思亂想,也讓
我忽略那些心酸的存在.
[歡迎光臨!]
[先生!我要影印,麻煩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她"從進門市之後就一直注視著我,
那種注視不是要詢問,也不是要找人,是…很像我臉上有髒東西或
是我拉鍊沒拉的那種感覺.其實,這種客人過去也是有遇過,死盯著
你,看得你渾身不舒服,神經緊繃到想脫掉門市的制服串幾句髒話
朝客人丟去(脫制服是為了顧7-11的形象).
現在的我一樣被盯得全身發癢,但這次似乎有些不同,因為…其實
他長的還蠻可愛的,這讓我身上的那些不自在,分不出究竟是舒服,
還是不舒服.
[我要影印證件,正反同一面,謝謝.]說著就遞了張身分證和學生證
給我.
我瞄了她的學生證一眼.
[疑~你是興國管院的啊!]這樣緊迫盯人的氣氛有點奇怪,於是我說
些話緩和一下.
[是阿!你應該也是吧!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見過你]
[我也是興國的沒錯,可是,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沒見過你吧!]我
眉頭深鎖著,將這一年在學校見過的人事物反覆地搜索幾遍,我確
定,我不認識她.
[你是不是有參加興聲盃歌唱比賽!]
[!!是啊!!]老實說,我嚇到了,但在當時也小興奮了一下.
[那錯不了啦!你唱張宇的歌嘛!而且唱的超投入的說,沒事唱得那麼深情,害我起了一身的
雞皮疙瘩.呵~沒啦!真的很好聽耶!]她的笑容很燦爛,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她的舉止談吐很
像我們已經認識好一段日子了.
這下子換成我在盯她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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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wretch.cc/blog/ryanildp
鮮紅的筆蕊輕輕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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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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