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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後來的日子,司徒雪記的不甚清楚。只知道,當她將目光從色彩移到現實上, 人已置身在中年級宿舍。 和她住在一起的是津川雅美,同宿三年,津川對她說過的話少之又少。 初次見面,舍監語帶保留的暗示,司徒雪有異於常人之處。所以,津川一直 當她有語言障礙。有時迫不得已,必須和司徒雪說話,津川總帶著困擾的表情, 一字一頓,如同教導幼童,緩慢的幫舍監傳話。 津川交待完,司徒雪習慣性拿眼瞧她,不言不語的態度,再度讓津川寒毛直 豎。 「等你吃完飯,麻煩向舍監報到,以免她誤以為我沒有忠實傳話給你。」匆 匆丟下一句,津川飛也似逃離現場。 許多和司徒雪相處過的女孩曾聚在一起,團體中一個女孩突然提起司徒雪, 氣氛立刻變得很詭異。每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在彼此的眼底找到相同的疑問。 這樣的情況持續十秒鐘之久,其中一個不禁出聲抱怨: 「我不想說同學壞話。但是,我聽老師提過她的聲帶沒有絲毫問題,精神也 正常的很,怎麼就是不開口說話?」 大家沈默以對,另一個女孩猶豫了會,說: 「會不會..她不想跟我們說話?」 面對這項可能性,眾人均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原本還有部份人本著照顧弱 者對司徒雪噓寒問暖,後來間接得知她不開口並非身體上的殘疾而冷漠相對。 旁人的冷眼當然傷害不了司徒雪,只是,同學言談之間提起她,總會時不時 語帶譏諷,令她深感困惑。 她得罪過她們嗎?沒有。 她做過什麼傷害了別人?沒有。 那麼,大家一提起她,那付咬牙切齒的表情究竟從何而來? 這些問題常常不由自主浮上心頭,她想破了頭,也理不出所以然。所以,當 有人又當著她的面,背對她大聲嘲諷,司徒雪只有轉身離開。 後來,室友一個換過一個,每人的反應如出一轍,彷彿是一連串的津川雅美 再生。一開始,她們總以為司徒雪身懷隱疾,知道真相以後,沒一個肯正眼對她。   甚至有一次,室友菊秋葉放在抽屜底層,打算隔天繳交的學費不翼而飛,那 時候向來對她不理不睬的室友,生氣的朝她大吼:    「為什麼不說話?!如果不是你拿的,為什麼不敢光明磊落否認?!」 門外擠滿看熱鬧的人,原本沈靜的室友變得張牙舞爪,司徒雪只覺得荒謬, 感到好笑。而她,的確笑出來了。這讓秋葉憤怒莫名,指著她的鼻子叫囂。 事情僵持不下,舍監召集幹部搜索司徒雪私人物品。兵荒馬亂中,秋葉接了 一通電話,掛斷之後,臉孔漲得通紅,不自在的看著眾人忙進忙出,又抬頭瞥向 司徒雪。 那件事就在秋葉將舍監拉出房間後落幕。   原來,打電話來的是秋葉的父親,錢根本沒離開東京老家。      司徒雪的用品被幹部丟得七零八落,事件結束,大夥一哄而散,沒有人想到 應該幫她整理。      空蕩蕩的房間只剩司徒雪和秋葉。司徒雪面無表情,瞥向堆滿衣物的床舖以 及散佈著雜物的書桌。      「我以為把錢帶過來了。」秋葉噘著嘴辯解。      司徒雪沒有反應。      「好吧!我承認記性不佳,沒有查明真相就誣賴你的確是我的錯,我道歉! 但是你什麼都不說,問你話也只會笑,誰來看都會以為你是小偷!」她愈說愈激 動,本來那一點歉意,也被後來的怒氣淹沒。      司徒雪只是看著她。      秋葉不耐煩起來,雙手胡亂揮舞,大聲說道:      「所以,你接受我的道歉了?」      司徒雪低頭沈思,一會望望秋葉頗有幾分太妹魄力的站姿,一會瞧瞧她完全 沒有誠意的表情,對她口中的道歉一詞似懂非懂。      「算了!不管你接不接受,反正我道過歉了。下次舍監問你我有沒有向你說 對不起,雖然你沒接受,但你可不能抹滅我道過歉的事實!」秋葉大跨步走到她 跟前,威脅利誘,逼迫她許下諾言。      司徒雪瞧她一會,突然走到秋葉的書桌,拿起討人喜歡,北海道限量發行的 招財貓揣在懷中。      「你做什麼?那是我的!」秋葉搶上前,司徒雪躲開,緊抱招財貓,瞇眼瞪 她。      「好、好啊!可惡的傢伙!我只是不小心把你當成小偷,你就打起喵喵的主 意了!哼!走著瞧,看我把舍監叫過來,非讓你吃一頓苦頭不可。」      秋葉作勢奪門而出,司徒雪好整以暇的露出笑容。      「我說真的!你再不還我,我立刻找舍監過來!」秋葉重重加上一句。      司徒雪仍然坐在那裡,眼睛狡獪,神態好似在說:要是你把招財貓的事跟舍 監告狀,我就告訴她,那是因為你根本沒向我道歉!      秋葉一度以為自己想像力豐富,以致在司徒雪臉上發現狐狸才有的表情。她 定晴觀察了會,最後不得不承認,互揭瘡疤只會陷自己於不義。於是,她只好道:      「哼,給你就給你!要是你敢虐待喵喵,看我饒不饒你!」      司徒雪嘻嘻一笑,拎高招財貓,開心的給它一個響吻。      「呿,趁火打劫嘛你!」秋葉嘴上這麼說,見她笑得像個孩子也忍不住露出 笑容。      司徒雪瞥見她的目光,連忙將招財貓遞到她眼前。秋葉楞了下,才噗哧一笑, 學著司徒雪,在喵喵圓滾滾的笑臉落下一吻。      那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出生至今鮮少說過一句話的司徒雪交到生平第一個朋 友。      但是,事後她才發現,「朋友」這詞除了提供友誼和關懷,同樣的,也代表 麻煩。     ※ ※ ※ ※   「小-雪-」 司徒雪的腳步猛然頓住,望著叫聲親暱,朝她飛奔過來的秋葉,頭皮開始發 麻。也不管導師正在交待事情,急忙向導師行個禮,匆忙從正門奪門而出。 秋葉從教室後門進來,剛好瞥見司徒雪離去的身影,眼睛一亮,不慌不忙跟 著走出教室。   自從某次在食堂用餐,秋葉問司徒雪為何不開口說話,她故意轉移話題以 後,秋葉每次見到她,總是威脅兼利誘,要她將前因後果和盤託出,每每讓司徒 雪備感頭痛,因以一遇見秋葉,她通常是有多遠跑多遠。    只是人還沒走到樓梯,她就被秋葉學生會的部下團團圍住。 「哎呀,司徒同學,你頭上的髮飾哪買的,挺好看的哩。是不是車站前那家 飾品店,有空我們一起去逛逛,我一直想找這樣的款式。」一個圓臉,笑容甜美 的女孩擋住她,伸手摸她頭上髮飾。 司徒雪急忙躲開,向右邊空隙前進一步,卻被另一張笑臉迎面堵住。 「哇,我從來沒有近看過你,沒想到司徒同學長得很可愛嘛。」另一位長相 很有親和力的男生笑著說。 司徒雪焦急的閃過他,轉了個彎,另一個男生瞇著眼睛,陰側側的問: 「你想幹嘛?」 司徒雪不由得後退一步,連連搖頭。 「別想狡辯!你剛剛是不是想逃走?想走就走啊,不過你得考慮清楚,不理 會勢力龐大的學生會成員,後果可是你做夢都想像不到。」 向來很少發脾氣的司徒雪因為他威脅的言詞而瞇直眼,秋葉看情勢不妙,趕 緊跑過來圓場。 「系,別把人家嚇壞了。」秋葉順手勾住司徒雪肩膀,向她介紹。「右邊那 位是明智悅子,左邊這位是仲田真宏,剛剛差點和你吵起來的傢伙是我弟弟-菊 系,他們和我一樣,都是學生會成員。」 「哼!」菊系不耐煩的環胸抱怨:「到底怎麼回事?難得今天不必開會,不 是說要到站前吃烤肉,為什麼要我們等在這裡,非要我們把這個啞巴留下來不 可?」 司徒雪一聽臉色大變,怒火也跟著那句「啞巴」沸騰起來。 「菊系!」秋葉恨恨警告,轉頭向司徒雪道歉:「不要理他!這沒禮貌的傢 伙只要肚子餓,什麼狠話都說得出口。」   司徒雪彷彿沒聽到秋葉的話,雙眼仍死死的盯著菊系不放,那表情好似在 說:『你馬上道歉!不然我們走著瞧!』   秋葉發現她臉色難看的瞪著菊系,本想出聲安撫,不料菊系耐性告罄,轉頭 嚷嚷: 「快走啦!我肚子餓死了!」還沒跨出一步,左手被人拽住,他煩躁的回頭, 一看見拉他的人是誰,厭煩指數直線上升,忍不住脫口大喝:「你這傢伙想做什 麼!」   司徒雪鬆開手,揚著笑臉,在眾人驚呼下,優雅的抬起腳跟,對準菊系脆弱 的脛骨猛力一擊。      「噢!」菊系臉孔扭曲,痛得蹲下身護住小腿。      司徒雪開心的拍手。其他人,連同秋葉在內,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    -- 我的網誌:http://www.wretch.cc/blog/solong29 --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59-104-146-195.adsl.dynamic.seed.ne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