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學弟槓上優學姊
＊ 11 ＊
ｂｙ 舞湘
石冀直站在網咖的門前，遲遲沒有踏進。他只是揚起唇，抬頭望著天花板，掉進回
憶的漩渦裡。
「琳姨，我跟妳談條件。」冀直篤定的站在李艾琳面前，受不了畢雪潔的龜毛個性
，於是轉向李艾琳找答案，但是這次要有技巧性或是交換性，不然得到的答案依舊一樣
。
「條件？你想談什麼條件？」好像滿有趣的。李艾琳坐在椅子上喫茶，悠閒的對著
他開口。
「嗯……」冀直低首想了想，才又再度提出疑問。首先，他必須弄清這個事情，再
來決定要用什麼條件交換。「琳姨，我想問妳，熊理和妳是什麼關係？」
對，這個疑問已經擺了好久，雖然當初只是一逕的反對雪潔胡亂跟著嗆聲，他根本
沒有聽清楚、理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覺得好像有些複雜。
「哦，阿理是我的準女婿，你不會不知道你琳姨最近為了這件事快飛上天？」自己
的女兒找到幸福也即將踏入禮堂，即使女兒會遠離自己，但是她仍然祝福著這兩個人。
什麼？！太震驚了。
沒想到熊理竟然是李艾琳的準女婿，終於知道了，難怪畢雪潔會找李艾琳求饒，因
為最有效果。那天艾琳對他的胡言亂語所評時，說的就是那套關係理論，原來如此。
畢雪潔稱熊理為熊哥，理所當然爾，對他的女朋友也應該很熟，既然很熟，那麼身
為準岳母的李艾琳她一定認識。好啊！原來就只有他不知情。
不知情是必然的，因為，他除了對李艾琳打招呼外，就沒有其他更為親近的言語和
舉動，更沒有到李艾琳家作過客。
欸？等等，這麼說，熊理是不是也不知道他住在他準岳母家的隔壁？因為他常常在
外面廝混，回到家已經三更半夜，這時熊理不可能還待在艾琳家吧！所以根本見不到面
。
哈，現在，可以利用這套關係去跟李艾琳交換條件了。
已經不管自己怎麼樣了，他說什麼都要知道那位曾經挑釁過她的畢雪潔跟李艾琳有
什麼關係，然後再去好好的「拜訪」她。他抹起陰謀的笑容，腦袋裡所想都是對她不懷
好意的行動。
「琳姨，妳知道熊理最近很忙，常常忙到沒有時間去約會是因為什麼原因嗎？」要
先讓線連起來，才能出口詢問他要的答案，更要讓她徹底明白他所說的話，信任他的話
。
「什麼原因？不知道。」這個……她怎麼會知道，不過倒是常常聽到自己的女兒在
抱怨。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還這麼問她，難道他知道原因？
「因為他管學生管到沒時間。」這麼說好像在自掘墳墓。
「哦？哪些調皮的學生惹到阿理？我記得阿理在學校很嚴，還是有一堆學生不乖讓
阿理管的頭昏眼花阿。真是，現在的國中生越來越調皮了，上課不好好上，翻牆出去做
什麼，發生爭鬥也不是什麼好現象，也難怪阿理常常帶著苦臉被小伶安慰。唉。」她苦
吁了聲，不禁無奈的搖搖頭，嘆現在的學生不懂世事，更不懂得要管好自己的生活。
「琳姨，我有辦法讓那些惹妳準女婿的學生乖乖聽話，這樣他就會有更多的時間來
拜訪您和您女兒，更不會讓那些學生爬到熊理頭上、讓他早年就頭髮發白。」怎麼樣？
這個條件很棒吧，但是自己必須貢獻代價。
那就是以後不能對著熊主任嗆聲，不要對他沒大沒小，更不要站個三七步，最好能
改進自己天天老被熊理罰站在走廊，像隻看門狗一樣。
但是，他可沒有說自己不能在外面闖蕩一番，只要不要被熊理抓到就好，反正熊理
又不是無影隨行的跟著他，在外面幹架只要不鬧太大並且清理快速，根本就不會有人發
覺。
這個條件所設下的只是讓熊理不需要辛苦的管他，只需要做表面功夫就好。
雖然是這麼說，卻讓他覺得困難，即使只有表面……因為他習慣了，突然得改正的
敬老尊賢，實在讓他無法消受，但他會以理智制止自己的。
就為了知道畢雪潔和李艾琳是什麼關係，這條件也未免開太大，李艾琳不應該再獅
子大開口，希望她會一口答應。
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因為某種因素而不惜設法以條件來換到一件簡單不過的事情
。其實，他自己也有些納悶，但就是不容許自己放棄這個問題，真是奇怪。
「你真有辦法？！」李艾琳是雀躍的馬上讓嘴角揚的更高，笑容逐漸擴大。
「對。」當然有，因為那群頑皮的學生其中一名就是他，其他幾名則是被他養壞出
來的，只要他不做壞事，包准其他人會跟著他當乖小孩。
「那太好了，我想小伶會很高興阿理能每天來陪她。」李艾琳心中升起喜悅，替自
己的女兒高興，更是等待他們婚禮的到來，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女兒小伶那幸福的表情。
看來這個條件琳姨非常滿意。石冀直附和著她的話點點頭，表示他也贊同艾琳的話
，好是興奮的待李艾琳興奮過頭後的應允與點頭。誰想到他聽見的不是她一口答應的輕
快聲音，而是感到極度疑惑的語氣和表情，對著他提出疑問。
「不對，阿直，你憑什麼說的這麼好聽？你認識阿理啊？要怎麼幫他？」抬頭一想
不免覺得奇怪，雖然冀直提出來的條件她百分之兩百同意，但是要想想看眼前容易做壞
的人是不是真的要兌現，不然她不就被耍了？她一點都不糊塗，這種事要問清楚。
這個……總不可能說惹熊理忙到不能約會的壞學生就是他吧，太難堪了。「認識，
因為我們同校嘛，有時候我會受到熊主任的『照顧』，所以我特別想要幫他驅除一些難
纏的學生……」說完，他只是裝傻的笑了幾聲，希望艾琳不會聽出什麼端倪。
照顧啊？那也難怪想要幫助阿理了。「我知道了，既然你這麼有心，那我就答應跟
你交換條件。對了，你還沒有事先告訴我你想要問我什麼？」老糊塗了，居然忘了問他
想要知道些什麼再來答應的，希望他不會為難她。因為她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往往不
會收回自己所答應的事情。
石冀直邪邪的笑了幾聲，隨後道出終於能得到解答的問題。「我想要知道琳姨是怎
麼認識小雪的。」小雪小雪，這麼叫只是順應李艾琳的叫法而已，反正他也不曉得她的
名字，隨便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現在沒人管。
嘎？！蝦米？！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難出口，她早就答應了畢雪潔要永遠保密，
可現在，又不能不說，免得被人傳出她一口答應的事最後竟然閉口不說，這是會很難聽
的……
何況她都這樣老了，要是被人知道她不守承諾，她剩下的人生必會不好過。
對不起，小雪，艾琳姨只好說了，千萬不要怪我，因為阿直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
我又已經答應他，只好……只好對不起妳了。
做了點心理建設，安慰自己後，李艾琳才緩緩的陳述出來，表情當然是有些難看，
即使自己交換到了好的條件，依然提不起好心情。希望雪潔不會怪罪她……
「你琳姨我開了間網咖，就在前面沒多遠，小雪天天都到那裡打工，一開始我本來
不答應，但是阿理一直苦勸我要我幫她的忙，所以自從小雪國中一年級在我那裡打工到
現在，少說也有五年半了。」
打工？她有打工？為什麼看不出來？而且還是經由熊理的三寸不爛之舌加介紹，為
什麼呢？
難道她缺錢，所以才會去打工，還有那天她理直氣壯的跟他要清潔費，以這兩件是
來互相串連，能找到的答案，不就是──「她很窮，她缺錢」嗎？
思索沒多久，便被李艾琳急切的話給打斷，他停止了更多的疑竇，望著她稍嫌擔憂
的蹙眉。
「阿直，我警告你，不准告訴小雪是我告訴你這件事的，知不知道？」不然她就等
著被雪潔橫瞪和罷工。
這麼想保守秘密？好吧，既然她都全盤托出，那麼就如了她的願，發揮一點愛心、
少說點話吧。「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說。」
李艾琳聽聞是釋然的輕嘆，繼續喝著她的茶。而石冀直則是站在一旁，細心思量下
一步要怎麼做，他該先去「探訪」畢雪潔打工的地方，給她個──「驚喜」，對吧？
有趣，他已經等不及期待明天的來臨。
ψ待續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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