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學弟槓上優學姊
＊ 15 ＊
ｂｙ 舞湘
剛踩著步伐來到客廳，石冀直睜著大眼，他不可思議的觀察四周。
「學姊，妳家一直都這麼小嗎？」光是自己的房間都比這裡大了。並不是指臨時住
所，而是屬於他爸爸那棟價值不菲的房屋。
「挑剔，我可沒有讓你在這裡撒野的打算，如果你嫌棄我家太小，麻煩你出去好嗎
？」已經說的夠好氣了，起碼沒有大發雷霆。
「妳聽錯了，我沒有嫌棄，只是驚訝而已。」他聳聳肩，在簡陋的木桌旁坐下。
「驚訝？有需要驚訝嗎？我家很普通阿，只是比你家乾淨一點。」雪潔將書包放在
另一張較為乾淨的桌子上，並且將課本一一攤開於眼前。
又來？難道她習慣將能攻擊人心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出來嗎？她不嫌煩，他可
是早已不耐煩了。
「我現在要看書，你不准吵我，有事去問我弟，千萬不要打擾我。」雪潔把話說在
前面，對著正背對他的冀直掛上警戒標誌。
「我會盡量配合。」冀直回答，臉龐塗上的是光鮮色彩，像是乖馴的小老虎般言聽
計從。隨後便蠕動身子，緩緩來到一直雙眼直視前方的電視兒童身旁。
「學姊的弟弟，你叫什麼？」「壞」的成分又開始發酵，他滿是好奇的問。
就連廣告都不放過的男孩頓了幾秒才回答，毫無心機的誠實道出。目的是為了不讓
人打擾他看電視的興致，早早打發走最好。
「畢恥傑。」
「恥傑。」好怪的名字，該不會是他父母希望他能多留心自己有沒有羞恥心吧？「
你現在是讀國中還是國小？」
「國中一年級。」
「國中了？」看起來不太像，還以為是剛從幼稚園出來沒多久而已咧。「你跟你姊
姊讀同樣的國中嗎？」
「對。」
話好少，該不會是嫌他吵吧？「那你知不知道全校最神的人是誰？」這個謎底，當
然是石冀直自己。神氣的昂首挺胸，等著接受對方的崇拜目光。
「誰？我不知道。」哪個最神的？如果是問他哪位是全校最常到主任辦公室前報到
的人，那麼他一定知道。因為他時常往裡面跑──幫忙當跑腿，並不是犯錯。
什麼？！居然不知道！突然像是洩了氣的氣球，無力的快要癱軟在地。「那你覺得
學校的風雲人物是誰？你最崇拜的人又是誰？」不會這麼沒名吧！石冀直拼命詢問，就
是希望自己能在學校的風流人物史上佔有一席之地。
「我覺得……應該是那個三年級的學長，叫什麼……我忘記了。」說忘記，其實是
沒有什麼心思回答，更沒有時間思考那個忘記的姓名。
三年級？很好，他的確是三年級，為了得到答案，他更深入的詢問。「你說看看，
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吵不吵啊？怎麼問題這麼多……即便如此，畢恥傑依然回答。「很容易描述。那個
三年級的學長常常被熊主任叫去走廊罰站，雖然主任老是叫我們不要以他為榜樣，不過
我倒是覺得他挺酷的。」少年不都憧憬著愉快的刺激感嗎？即使不對，但他的確很想要
來練拳頭看看。
還有，就是壞的樣子會有比較多的愛慕者。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是嗎？
喔耶！這不是說我嗎？原來我還真的有名氣。石冀直愉悅的神情在臉的肌肉上表現
出來，不過他既然忘記了這位鼎鼎大名的壞榜樣學生叫啥名，真是不應該。
「那你知道你崇拜的人長什麼樣子嗎？」石冀直試探性的問。他決定賜他一份榮耀
，讓他見見他的崇拜者是如此的俊帥。
「見過幾次面，不過都只是瞄到一眼而已。但是如果我看見他，我一定能馬上認出
來。」想當人家小弟，要是不聰明點，怎麼能讓那位壞榜樣收下他呢？
說的很好聽，石冀直也非常的滿意，但問題是，他已經坐在他旁邊好一會兒，他並
沒有認出他……
「電視很好看？不然你怎麼一直盯著電視，難道你不覺得很膩？」電視，他老早就
拋出自己的視線裡了，每天都待在家裡享受大少爺的生活，電視、電腦、電動常伴左右
感到非常無趣，在外面闖下自己的一番天地，他是自得其樂。
「不會呀，今天是姊姊特別好心我才能夠看到現在，要是以前，早就把我趕去睡覺
了。」想想，今天還蠻特別的，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寬鬆過。
「你家是不是很窮？」不然雪潔就不會去打工了，更不會讓熊理伸出愛心之手來幫
助她。
「嗯。」畢恥傑很順的回答。
真的？從沒想過貧窮是這個樣子，因為他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有錢一族，根本
不需要擔心經濟上的問題。「你姊姊在附近的網咖打工以外，還有沒有去做別的工作？
」她不會窮到要拼命賺錢，沒有時間照顧自己的身體吧？
「有阿，我記得她有時候會兼差當模特兒。」繼續盯著電視，現在是高潮，畢恥傑
不得不更加緊攫住眼前的畫面。
「模特兒？難怪我會被吸引到。」就是，那天明明揮拳向著她，結果居然被「煞」
到，害的他有點心軟減輕力道，說起來，現在還真是後悔。
如果當初能夠不受她的清秀魅力所影響，或許他現在就不會像是軟弱的人被她碎碎
唸，更甚者降服於她。
什麼被吸引到？畢恥傑只聽到了一點旁人的聲音，隨後直接跳過，又將所有心力放
在電視上。
「她是在哪裡當模特兒？」
「我不知道。」提肩意味著不知道答案。
不知道？他該不會不是她的親弟弟吧？未免太生疏了些，親兄弟姊妹不都應該互動
的極為密切，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正當石冀直欲開口再提出疑問讓沒有心機的畢恥傑回答時，卻被先看完書的畢雪潔
給打斷。
「阿傑，你知不知道看整晚的電視要多少電費呀？還不趕快回房睡覺。」雪潔突然
出現的聲音讓恥傑震了一下。
「我知道，再等一下就好，快做完了。」一臉不願的推辭，試圖挽回一點看電視的
機會。
雪潔嘆了口氣，表示無奈的決定再等一下很少有機會看電視的弟弟。「學弟，已經
很晚了，你不回家你家人會擔心你。」天空掛著明月，天黑的正好能順水推舟，把冀直
給「請」出去。
「我一個人住，我爸媽早就對我的行為肯定，所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冀直打
著呵欠，一副雪潔吐出的話不中聽。
「你一個人住？不可置信，不過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家會這樣髒了。」因為沒有女
人在收拾東西，也難怪會亂成這樣。
「囉唆！」語畢，便倒靠在後面的桌緣。
哼！「阿傑，快去睡覺。」升上的火氣不由自主發洩在弟弟身上。「學弟如果不介
意，我家的簡廳讓你待到半夜，如果你執意不走，也沒關係。只要你不擔心著涼，這裡
歡迎你使用。」當然啦，最好有附帶條件，只是她已經沒好氣了，可不想再順口跟他要
錢，她不是乞丐，更不是兇蠻的乞丐。
她的意思是可以讓他留下來？但是，她未免太「節儉」了點，一件能蓋的竟然不拿
出來奉獻給他，難道要他大少爺感冒？真沒良心。
「喔。」電視節目剛好結束，恥傑終於甘願的起身，往後轉的過程中，不經意瞥見
了一眼坐沒坐像的石冀直，驚叫出聲，且是帶著驚喜。「阿──是學長。」是他覺得學
校裡最酷的人耶，還有個心願，就是想當他的小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就坐在他旁邊，
不可置信的呆望他。
是沒見過這麼帥的長相嗎？不需要這麼激動，以後會讓你看個夠。石冀直在心裡得
意著。
「需不需要收驚？見到他有必要這麼激動嗎？阿傑，我告訴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去
學習他，看我怎麼給你少年教育。」雪潔扠著腰，用眼神和話語給予警告。
為什麼自己的姊姊會這麼嚴哪，簡直是另一名教師嘛，煩死人了，被束縛的動彈不
得。「知道。」恥傑洩氣的說，卻多少隱瞞住這種感受。「學長，不要睡在客廳，一定
會著涼，跟我一起睡好了，我的床夠我們兩個人睡。」他表現的相當親密，似在告訴他
他們以後必定會有很深層的關係，極為友好的替他找好地方睡。
「阿傑，你太離譜了，你──」雪潔萬萬想不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恥傑竟然如此
甘願犧牲，就為了那位常常跟她作對的學弟，真是太氣煞她了。
話還沒有說完，氣也尚未發洩出去。就只聽見了開門與關門的聲音，兩人快速的消
失在自己眼前，就連電視都來不及關，是那樣的迅速，讓她只能含著怒火猛瞪畢恥傑的
房門。
如果眼神能穿透物品，她保證，她一定會死瞅著兩位不聽話的人，好讓他們知道惹
起她的怒氣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ψ待續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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