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showcs] 看板
作者: showcs (米蟲) 看板: P_showcs
標題: 短篇－謊言（四）
時間: Sun Dec 4 01:58:51 2005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吵鬧的空間裡響起，頓時，原本躁動的所有人都安靜了
下來，看著一個女人打了另一個女人。
正確的來說，是一隻自稱是美麗的天鵝氣得動手打了一隻醜小鴨。
「喂，方芷鳳妳在幹什麼？」之恩在第一時間衝了過去，趕在第二個巴掌打
下之前阻止。
而莫華惟跌坐在地上，表情茫然的摸著辣燙臉頰，有點反應不過來現在到底
是什麼情況？她抬頭，看著上頭氣得臉色都變紅了的方芷鳳，頓時覺得她這一巴
掌，受得值，真值。
她被打了，被那群向來高高在上的天鵝一怒之下動手給打了。
這是真的嗎？她這隻醜小鴨終於有這個能耐可以將天鵝氣到失控，氣到破壞
她們口中所謂的淑女與尊貴的身份，願意扯下臉跟她這個低俗的醜小鴨一樣，做
出粗魯的行為。
體認到這一刻的美好滋味，真的讓她好想大笑來宣洩她的興奮啊。
雖然知道現在的時機不對，可是當她看著方芷鳳的臉時，她還是忍不住想笑
的念頭，而她也真的笑了。
「呵。」一聲笑，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到她身上。
笑聲不停，一聲接著一聲。
「噗呵，呵呵，呵呵呵。」忍不住的，她撫著被打的臉頰，趴在地上狂笑起來。
天呀，她好佩服她自己，竟然可以衝破天鵝虛偽的修養，逼得她們得脫下羽
翼跟她一樣，做她們視為最低俗的事。
動手打人耶！天鵝不是自稱身份尊貴，不屑對她動手的嗎？怎麼今天自己壞
了自己的說過的話，動手打人就算了，還當著大家的面動手，人家是天鵝嘛，身
份尊貴嘛。
屁，全都是一個屁。
心中的怨恨，在這一刻再也掩蓋不了。
所有人都傻眼，搞不懂她為什麼會自己狂笑了起來？是被打得太用力，所以
腦袋暫時失常嗎？
之恩擔憂的蹲下，捧著她的臉好認真的看她。
「華惟，妳沒事吧？」怎麼被人甩了一巴掌她還笑得出來？她到底有沒有搞
清楚狀況？
她笑著搖頭，心情愉悅的欣賞被氣壞的方芷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交錯。
「我還真當妳們是高貴的天鵝呢，結果只是隻披著鵝皮的狼，混進天鵝群奪取
人家的信任後，再準備一口咬死真的天鵝當作佳肴品嘗。」一字一句，她的尖酸
刻薄比起她們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華惟妳……」方芷鳳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在之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抬起頭學著她們以往高傲的神情開口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令妳氣到動手打人，不過妳動手打我是個事實，現
在，我要妳跟我低、頭、認、錯。」她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份。
以往，被她們欺負她選擇咬牙苦吞，是因為所有的人都站在她們那邊，無論
她如何哀求別人的相信，無論事實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大家早就選擇要相信她們。
於是，她的哀求成了她們的笑柄，大家漠不關心的神情，成了傷她最重的利箭。
她的苦苦哀求沒人願意理會，於是她除了倒在地上任憑自己流乾了血以外，
就只剩下自己獨自舔舐著傷口，拖著傷重的身子躲回角落，然後期待自己的身體
趕快復原，才有元氣承受下一波的攻擊。
可是今天，她不需要再如同以往一般可憐，因為天鵝親自動手了，將她從黑
暗處拖出來痛打的下場，是天鵝的羽毛將要被她一根根的拔除，直到她們再也不
能飛翔為止。
「哼，憑妳，下輩子吧。」高傲的天鵝，囂張的在她面前振翅。
「妳不道歉。」這話是肯定句。她是自認是個心腸比天鵝好一些些的醜小鴨
，決定再給這隻不識相的天鵝一次機會。
「辦、不、到。」一說完，第二個響亮的巴掌聲就追上她的。
啪！
她使盡全力，朝著那張她想打的臉孔呼下去，手掌麻了，心情卻是感到無比
的快感。
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她現在的感受，爽。
方芷鳳撫著被打了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看，反手，又是一個巴掌要賞
過去。
卻在半路被截下，一隻男性的大掌將她的手扯在半空中。
「妳在幹嘛？」江肇希低沉著聲詢問著，臉上掛著濃濃的怒氣。
他是在她發出笑聲時走進教室，原本看著紅著臉頰趴坐在地上她，讓他有
股衝動想要衝出去替她說話，但看著打從心底發笑後的她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
讓他決定按兵不動在旁靜觀其變，以免他的現身會讓場面變得更加複雜。
當她回甩那一巴掌時，他似乎也能感受到她愉悅的心情。可是就當他看見
方芷鳳要再次打她的時候，他還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冒出頭了。
「肇希，你幫她？」方芷鳳不可思議的喊叫著。
「是妳先不分青紅皂紅的就甩了她一巴掌，她才還給妳的，妳沒什麼資格再
動手打她。」他站在最公平的立場說話，誰錯就該受罰，他誰也不幫。
站在他身後看著眼前這副為她攔下巴掌的身子，好高大，如果一直以來都有
這樣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為她擋下任何攻擊的話，她是不是就不必那麼堅強，
活得那麼獨立了？
「好，你幫她說話，那就代表今天小珍給我看的畫面不是假的囉。」方芷鳳
甩開他的手，氣急敗壞的說著。
「妳在說什麼？什麼畫面？」他一頭霧水。
方芷鳳拿過身邊同學遞上來的手機，一張張翻著裡頭的相片讓他看個清楚。
相片裡頭的他，溫柔的替她開了車門，幫她把袋子放進車裡，扶著她的頭不讓她
不慎被車頂給撞到，一幕幕，皆是他昨天送她回家的畫面。
「這是……」盯著這些畫面，他有些愣住了。
什麼時候被拍的？為什麼他一點驚覺都沒有？
「這是，這就是你昨天一整天都跟她在一起的證據，怎樣，想否認？想跟我
們解釋說沒這回事嗎？」方芷鳳的話說得很急，表面上是逼問，實際上，她希望
他真的能開口解釋些什麼。
只要他肯解釋，她就會信。
沒想到他卻堅定的搖搖頭。「不，這是事實，我不想解釋什麼，我昨天的確
跟莫華惟一起坐計程車送她回家。」
話一出，全教室的人一致發出抽氣聲。
江肇希是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莫華惟是他們那群所排擠嫌惡的對象嗎？竟
然還跟她扯在一起？還敢當眾承認這回事。
「江肇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方芷鳳被他的話嚇著了，不敢置
信他竟然敢公開的站在莫華惟那邊。
「我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我更知道如果妳是為了這事而賞莫華惟一巴掌的
話，那妳就是欠莫華惟一句道歉。」這次，他將立場表白的更明確。
「你要我跟她道歉。」憑什麼！那隻醜小鴨憑什麼得到天鵝群裡最美麗的天
鵝的支持。
她、憑、什、麼？
「沒錯，芷鳳，跟莫華惟道歉。」他皺眉，受不了方芷鳳越來越高亢的音調。
「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我不要。」她不會捨棄她的自尊的。
「跟她道歉，芷鳳。」他握在身側的拳頭更握緊了些。
「我說我不要，不可能，辦不到。」她賭氣。
「跟莫華惟道歉，這句話再讓我說第四次。」他真的怒了，聲音洪亮的吼出
這句話，吼傻了方芷鳳，也吼傻了她跟之恩。
因為，他，江肇希，從來沒在班上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而這一次的脾氣，卻
是了她發的，為了她這隻班上都嫌棄的醜小鴨。
全班安安靜靜的，沒人敢吭氣，這下，誰都知道醜小鴨是由他這隻最美麗的
天鵝罩著。
看著這次站出來為她擋下攻擊的高大身影，她的眼眶，開始覺得有些酸澀，卻
捨不得眨一下，她怕要是眨了一下。眼前的美夢就會跟著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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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 server-10.nat.stut.edu.tw海
作者在 05/12/04 2:04:20 從 server-10.nat.stut.edu.tw 修改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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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server-9.nat.stut.edu.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