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妳哪裡呀……我喜歡妳的全部。妳面對著死黨們發
飆的樣子、妳在公司裡冷靜的處理公事的樣子;妳面對困擾著妳
的事情處之泰然的樣子,我喜歡妳就是妳,毫不造作的樣子。」
「妳很膽小、很害怕出風頭,是因為妳知道妳的個性絕不是
會輕饒別人的那種,所以妳不想跟人起衝突,只要是在妳的忍受
範圍之內的,妳絕對會忍下去。」
「雖然妳老是嚷嚷要讓我好看、要讓妳那些朋友好看,但妳
始終下不了手,因為我們是妳重視的人,所以妳捨不得傷害我們
。」
「妳珍惜我們的樣子,我也很喜歡。」
「……」
我抗議!我嚴重抗議。
「你……」
「你偷吃糖對不對?」我的臉忍不住燒燙起來。
雖然他說的話不算是甜言蜜語,但卻句句說進我的心坎裡。
沒有華麗的誇飾字句,聽起來很假的形容詞,而是把他看見的我
完整的敘述出來,他看見的是平常的我,真實的我,而不是罩上
了假象的我。
他真的看著我,看穿真正的我。
「沒呀,我不用吃糖也可以輕易的舉出妳的好。」
「……」
「還有第二個問題嗎?」
「沒,沒有了……等我以後想到再問你。」被他這麼一答,
我的問題都自己跑光光了。
轉過身去看著街上的人,我用手搧搧風降低臉頰上的溫度。
我的戀愛問題是在進入了戀愛之後才會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要
真的遇到了,才會想問為什麼,太多假設性的問題問起來不但沒
有什麼意義,還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那可以換我問問題了嗎?」范子群舉高手,像個要發問的
小學生。
「咳咳,請。」我清清嗓子,準備接招。
「請問方潔瀅小姐妳願不願意當范子群先生的女朋友呢?他
可是等得很心急呢。」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我。
「噗,什麼方潔瀅小姐和范子群先生,你以為你牧師在宣誓
啊。」被他的口吻逗笑,我的心情也跟著放輕鬆了許多。
「我是以跟宣誓一樣慎重的心情開口問你的耶。」
「是是是,那我要不要也一樣慎重的回你我願意啊。」揚著
輕快的語氣,我想也沒想的就把話給脫口而出。
「yes,我聽到了囉,妳說妳願意囉。」范子群突然衝過
來抱住我。
「妳說妳願意當我女朋友囉!說出口的話就不能反悔,妳就
算現在反悔也沒有用囉。」他抱起我在原地轉圈圈,像個瘋子一
樣的行徑引來路人的注視。
我呆掉了,我根本沒仔細聽我說了什麼,只是這樣傻傻的讓
他抱住。
我剛剛說了什麼?我願意嗎?我願意什麼啊……
「吼,你又誆我。」一回過神,我就知道自己又被這個心機
鬼給誆了。
發覺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所以才故意裝模作樣的鬧我,想讓
我放鬆些,然後趁著我放鬆的時候再來佔我便宜,這男人的詭計
越來越純熟了。
「放我下來啦。」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我的臉皮燙得都可
以烤蕃薯了。
「好哇,妳親我一下我就放。」他抬起左邊的臉頰。
啪!我直接用巴掌輕輕的貼上去捧住他的臉。
「你想的美,我是答應當你女朋友可沒答應讓你亂吃豆腐。」
交往和吃豆腐是兩回事,這個觀念我一定要好好的灌輸到他
的腦袋裡去。
「雖然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如果你想要讓我們的戀愛能談
的長久的話,我的要求你是一定要做到的,了不了啊?」身份不
一樣,開起條件的氣勢也不同了。
「說說看妳的條件是什麼,我再考慮考慮。」范子群可也不
是省油的燈啊。他輕輕把我放下,手卻還是停留在我的腰上。
「第一個條件,我們交往的事在公司要保持低調,我不想被
人家一直盯著看,我們公歸公私歸私,我不喜歡一直受到人家的
注目。」想想那些有名的公眾人物的戀情,有多少就是毀在狗仔
隊跟一些喜歡湊熱鬧的民眾手上的?
我很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第一次,也想像一般人一樣談場輕鬆
又甜美的戀愛,不想受到太多的注目,不想被拘束或是限制住太
多,更重要是,我不想因為大家的注目而改變我自己。
壓力可以是件好事也可以是件壞事。因為和范子群談戀愛而
有了一點壓力,會讓我更珍惜他跟這段感情,這算是種甜美的負
荷;但和他談戀愛的過程會一直被眾人所關注,這壓力可就一點
也不甜美了。
「可以,這個條件很合理,那第二個條件是?」
「第二個條件是。」我朝他比出二的手勢。
「我們還是自由的。就像我說過的,戀愛只是讓兩個人的生
活有了一個交集,而不是全部,我還是可以保有屬於我的那份自
由,當然你也是。」
「那請問妳所說的自由是怎樣的自由?妳總得舉個例子,好
讓我有個底吧。」
「嗯,怎樣的自由唷……例如說,我不見得會想每天跟你黏
在一起,我偶爾還是得要有自己的交友圈和生活圈什麼的,有時
候也會想跟異性朋友出去吃個飯呀,當然,如果是要跟異性出去
的話,我一定會跟你報備一聲。」
「聽起來還蠻合理的,可以接受。」他點點頭,沒有多加為
難就同意了。
我個人非常讚賞他這種大方的態度,忍不住摸摸他的頭給他
獎勵。
「第三個條件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你要
是犯了這條,我絕對二話不說的把你轟出局,你別到時候犯了錯
才來跟我哭訴。」
事後再來跟我懺悔是沒有用的,因為明知故犯第一次之後一
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樣無止盡的原諒、犯錯、再原諒、再
犯錯的循環下去,到最後不但愛會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連人也會
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是,妳請說。」
「我不能忍受欺瞞與背叛,一點點一絲絲都不行。如果你有
什麼話想說的就老實的跟我說,要是發現自己變了心愛上了別人
也是一樣。我寧可你老實的跟我說,也不願意從別人的口中聽見
或是自己親眼看見什麼。」
這應該算是我在愛情裡頭膽小的那面吧!受了傷,寧可把傷
口直接曝曬在陽光下,也不願意一再隱藏,就怕到時候傷得深,
挖出來會更痛。
「……妳對我也是這樣嗎?不會有任何欺瞞或背叛的行為?
」他反問著我。
「我是,只要是我自己提出來的要求,我就絕對會辦到。」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不會拿來要求別人。
「……好,我答應妳,絕不做任何欺瞞妳或背叛妳的事情。
」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范子群點頭了。
我則是很開心的笑了。因為在這些要求上,我和范子群並沒
有溝通不良的情況在,那麼我和他的戀情就真的很叫人期待了呢。
「那再來第四個條件……」
「還有啊。」范子群忍不住唉唉叫。
「當然啊,把彼此的底線說清楚,才不會老是發生踩地雷的
事件嘛。」雖然有些地雷可以增加感情的密度,但有些爆起來真
的是不得了的呢……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那妳說了那麼多個,是不是可以換我說一個呢?」
「可以啊,你說。」我大方的把機會讓給他。
范子群的臉緩緩的靠近,手掌壓住我的後腦沒給我退縮的空
間。看著他那似曾相識的眼神,我心底的警報器又在狂響。
「先讓我吻一個吧……吻完了再繼續說妳的條件如何。」他
給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在我回答他以前,他已經先吻上了我的唇。
我先是愣了一會兒,直到他柔軟的唇已經抵上我的時才想起
,不對,我第一個條件不就是說我不喜歡受人注目嘛!他……他
現在是在人行道吻我耶!……嗯嗯,好吧,看在他剛剛那麼乖巧
的份上,我這次就乖乖讓他吻好了……
這一次,我終於能閉上眼安心的窩在他的懷裡享受接吻是什
麼滋味了。
很甜,像摻了蜜一樣,牙有點酸,但酸的很心甘情願。
難怪他老是愛吻我,我這下知道是為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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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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