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其實你不愛我-6-2
我並非真的離去，而是走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兩罐
海尼根試圖解悶。
我不常喝酒、更不會喝酒，卻是認識你後第三次買醉
。
我從未真正醉過，每次總是有些頭暈、有些發熱、有
些茫了便止住，也總是三、兩罐便可見其效果。
蹲坐在公寓對面斜坡旁的階梯，風有些刺、好冷。「
啵」的一聲將之開啟迎上我的唇口，一口、兩口、三四口
，打個嗝……周而復始的重覆著這看似無意義實則滿載心
碎的動作。
或許是終於發覺一個人喝酒實在太悶太無趣，我掏了
掏口袋找著手機。電話接通阿塵的剎那我癡笑著說要給他
講個笑話，阿塵笑了，笑我的傻氣。他總是明白我的，知
道我沒事不會選在大半夜打電話給他，我想除了我之外，
沒事也不會有人選在大半夜打電話吧！
阿塵陪著我，直到兩罐瓶子都見底，他只叫我快去睡
卻沒多問原因，始終如此。
於是，我選擇回到屋內。
在返往屋子的短短幾步路程，我看見鐵門外邊一雙人
影在低語，這麼深的夜晚如此親密的靠在一起說話，我想
該是情侶吧！
女孩坐在機車上，男孩站在邊旁，而我有些浮飄的走
向鐵門，開鎖、推門、入內，他們默默的看著我的一舉一
動，我從來沒想過，也許他們會是住在同樓層學生套房的
鄰居，只以為是同棟別樓層或附近的房客。
回到室內，站在房門外，眼看著門縫透著光及遊戲音
效的聲音，我可以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是因為擔心所以起身
為我等門嗎？
「喀」的一聲鑰匙開啟房門，走進房內我直往廁所刷
牙洗臉。
「畢竟這不是自己的房間，總別把自己搞得像是醉鬼
般，讓別人的屋子滿是酒氣吧！」我如此想著。
走出浴室，邁向床邊沒兩三步的距離我走得有些慢沉
。
躺下，腦袋放空，我不知道彼此還要堅持著自己的信
念多久。
而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腦袋傳入兩聲「叩、叩」的敲
門聲，我以為是夢。
「嘿！我們是隔壁房的房客喔！這是生日蛋糕，今天
是她生日。」我聽見陌生男子說話的聲音，原來不是夢。
「對啊！我們透著門縫看你的燈還是亮著，還有聲音
，想說你應該還沒睡，就拿來了。」是女孩的聲音，好熟
悉。
「啊！」女的聲音顯得有些錯愕，是因為看見床上躺
著女孩入睡的身影嗎？
短暫的停頓，不過三、兩秒的時間。
「如果吃不夠，可以來隔壁拿喔！還有很多。」男生
的聲音，也好耳熟，該不會是……
「喔、好，謝謝喔！」終於，我聽見你的聲音。原來
只是聽著你的聲音，也可以如此安心，儘管不是對我說。
「喀啦」你關上房門，走回電腦桌前。
「是剛剛在鐵門外看見的那對男女吧？」我心想。
翻過身，面向你的背影，看著你直盯著電腦，卻彷彿
背後多了雙眼睛一般，你低啞的聲音響起：「櫃子上有蛋
糕，可以拿去吃啊！」
「嗯……」悶悶的，我應聲，猜不準你的情緒與思緒
。
再翻過身，面向牆壁，又翻過身，面向你，最後起身
坐在床榻邊，而你依舊沉默。
深深的歎息，如果身旁有白旗我想不知我已奮力搖旗
幾百回了。走到你身旁坐下，藉著微醺我將有些暈沉的頭
靠向你溫熱的肩膀，迷濛的目光猶疑在你與螢幕間，你竟
沒發覺我的醉。
安靜的空間只剩下遊戲音效的聲音，頭枕在你溫熱的
肩膀隨著平穩的起伏有些昏昏欲睡，而你突然挪動身軀讓
我頓時清醒，原來你只是稍稍起身往又後方的櫃子拿蛋糕
罷了。
「要吃嗎？」
看著眼前的蛋糕，我搖搖頭。
於是，你一口接著一口、大口大口的吃得津津有味。
「還不錯嘛！」你說。
我面無表情的望著螢幕，你所屬的隊伍似乎有些吃力
的狀態，但我沒有多作表示。始終如此。
我習慣了你的少話，你習慣了我的沉默，偶爾我會說
些冷笑話逗你開心，偶爾你會出乎意料的做出體貼的舉動
，更多的時候我們總是做著自己的事情，你不喜歡我干涉
你，我不再奢求你會關心我。
遊戲將盡之際，我先一步起身走回床鋪倒頭而睡。
我聽見遊戲跳出的音效，雖然背對著你，但藉著映在
牆上的光影我曉得你關上了電腦螢幕、關上了室內燈，步
履聲靠近，你躺上床，我兩並肩而睡。
只是這回你選擇了保持距離，不讓我更貼近你的身軀
，除了肩膀偶爾的碰觸。
突然地你靠近我，貼近我的面頰與頸。
「妳喝酒了？」
我沒說話。
「妳跑去喝酒？」
我依舊沉默。
「我在問妳話啊！」
「嗯。」如蚊般的應答，至少在這安靜的夜晚你聽得
見，這是我逃避的方式，而你用沉默的轉身作為回應，令
我破碎的心這回碎得更加粉末。
我學會你的沉默，靜靜地轉過身，沉默的空間、沉默
的你我。
以前我們總是兩個人蓋同一床被子，另一床被子則是
擱在床的角落，直到偶而的天冷才派上用場。
你默不作聲的拿起角落的那床被子走向電腦桌前，把
鍵盤放在腳邊，將被子往自個兒的身軀這麼一罩、一坐、
一趴下，依舊沉默。
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我的心已經破碎至粉末而無知
覺、痛至麻痺了。
這回我不再遷就你，這回我選擇離去。
換去你的籃球背心及運動短褲，套回我的紫色短袖、
牛仔垮褲，背起包包、穿上襪子、鞋子。「喀啦」一聲，
這道白色的門將阻絕今夜你與我的世界，我決心離去。
跨出門的那一剎那其實我是後悔的，但倔強的我不允
許自己回頭，固執的踏著沉重的步履往前走、往前走。
此刻的自己不再暈沉，兩罐海尼根似乎早已拋諸腦後
，然而事實依舊殘酷的擺在眼前，今晚的我將是一個人面
對冷清的夜，無法改變。
我坐在路邊撥了電話給小犀，心中小小的冀盼著她能
夠收留我，只是天不從人願，已有人在她家入睡，我不敢
猜測是誰。
可否誰能告訴我，究竟，任性的是你還是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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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e．＊ AL_TheRain ◣
◥ ▂▃▂▄
這樣的話其實很傷人。「我不愛妳。」 ▂▏ ╭ ▅▆
可我卻是在傷害自己， 對自己說， 「你不愛我。」 wfyo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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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29-167-53.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