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嫌疑犯
我到警局之後威廉很快地將我招呼好，我們也很快地進入正題了。
這些全都要回溯到大約三年前的一宗販毒案。當時有個販毒集團引進
了一大批毒品，雖然我們很快就將主要的毒頭繩之以法，但不幸地是這批
毒品已經有部分流入市面，雖然說是一部分而已，不過量確實多的驚人。
警方雖然極力地追查毒品的流向，但是最後並沒有很大的收獲。
「你也知道，那些毒品流入市場之後經過不斷轉手再轉手，使我們根
本就沒有辦法追蹤它們的去向。」威廉先生嘆了口氣，同時嚴肅的眼神中
也出現那一點點的難堪。
不過後來警方得到可靠消息指出，這些流出的毒品決大部分都留到同
樣是這個販毒集團的另一綽號叫做阿明的毒頭手中。但最後搜查的結果卻
怎麼也找不到。因此那個阿明被無罪釋放了，毒品的下落也就沒人知道了。
「這個阿明還活著，但我們沒有辦法拿他怎樣。」威廉點了根菸，我
記得以前陳局長都會阻止他點菸的，但是現在局長不在，所以沒人能阻止
他了。
待他吸吐了一口之後他又說了：「這些傢伙你只要在他身上搜不到毒
他們就死不認罪，更何況我們最後連毒品沒找到。而之後這個販毒集團似
乎是解散了，但是私底下他們在搞些什麼我們就不知道了。」
「再來就是你想聽的了，」威廉換了個口氣說道：「第二名犧牲者，
那個毒梟，也就是黑狗，他是這個集團的中間份子，更是這個這些毒品的
中盤商。他進過幾次警局，也被關過幾次，但就是沒有一次能罪證確鑿地
逮到他。
「再來是那個保險業務員，他是這個集團的下游，不過他平時跟這個
集團並沒有什麼接觸，只有大宗生意他才會來分杯羹。再來看看第四個犧
牲者，他平常跟那個毒梟有在接觸，應該是那個毒梟的其中一條銷貨管道
。」
威廉說到這時停了下來，以他那極為正經的臉看著我。
「接下來就是小靜小姐了吧？」我誘導他繼續說。
「那位小姐跟你說的一樣，她的確有吸毒的習慣，而且她本身就是個
毒販，只不過在那個販毒集團解散後她就幾乎沒有任何行動了。最後是前
天跟陳局長一起被殺的那個阿忠，他是個下游的毒販，很多吸毒者都是在
他那邊小額獲取毒品的。」
「意思是這個殺人魔專殺毒販了，而且還是殺同一個販毒集團的。」
我停頓了一下又說：「對了，那你們有去查那個毒頭嗎？他搞不好是下一
個犧牲者…」說到這邊我突然又沒自信了。
「我們現在也在努力找他。但是這中間有個問題，那就是第一個大學
生跟你室友是怎麼被殺的？他們為什麼會被殺？我們找不到他們與毒品相
關的證據。」
「這我倒是有個新的見解。」我將身體屈向前說：「我查過我室友的
聊天紀錄，他好像是在網路上認識一個女人，然後那女人邀我室友一夜情
，結果我室友真的答應了。我那個室友因為整天都關在房裡幾乎沒什麼社
交，所以對這種東西似乎不太能抵抗。結果他那天就被殺了。」
「等等…你是說『女人』？可是這個殺人魔是男人呀。」
「恩…這我現在很難跟你解釋，如果你抓到兇手的時候再問她應該可
以清楚點，我們現在可以把她想成是共犯就好。而這個女人殺人的方法似
乎很容易，只要將他們騙到旅館或賓館，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就可以輕易
下手。」
「不可能，這樣賓館的人會發現屍體的。」威廉嚴肅地說，語氣似乎
有點像在指責我。
「她的確是這樣做的，第一個大學生跟我室友應該都是這樣被殺的。
」我站了起來並認真地看著他：「我希望你能查一下幾家旅館的監視錄影
帶。」
威廉先生沉默了。他閉起眼睛一動也不動地坐在那。
「威廉先生，拜託你，一定要查一下附近幾家旅館在我室友失蹤那天
的監視錄影帶。」說到此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威廉先生，你能
不能幫我調一個紀錄出來，關於十幾年前發生的一起銀行搶案，當時搶匪
還誤殺了一名女子。你記得這案子吧？」
「當然，那傢伙後來被判了死刑，後來改判無期徒刑。不過就我知道
的，那個案子已經結案了。」威廉睜開眼睛說：「如果你認為那案子跟這
些案子有關就大錯特錯了，因為當時這些毒販有的還未成年呢。」
「的確…」我低聲地說，像個說錯話的孩子一樣。
過一會之後威廉先生突然站了起來，並默默地離開了。
「我去幫你查查看那些旅館。」這是威廉出門前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
「威廉先生…」我向他的背影鞠了個躬，隨後我拿出一張紙，在上面
寫了一點字之後便將它夾在威廉的桌上。
再來就是找嫌疑犯了。目前最有嫌疑的人，儘管我很不想承認，但我
還是認為是叮噹。當然小薇也有可能。
「不過更有可能是個我不認識的人。」我低聲地告訴自己，現在我必
須要極力證明叮噹無罪才行。
我走出警局之後便直接去叮噹住的那棟公寓找她，但她家裡面似乎沒
有人，因為現在是上課時間。
對了…四樓的黃小姐，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我上樓暗了四樓左側的門鈴，經過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黃小姐才慢慢地
將門打開。她看起來面容憔悴很多。
「是你啊…小傢伙…」她有氣無力地說。
「抱歉我又來打擾了，黃小姐您最近過的還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
很虛偽地在問她。
「沒事的話請離開。」她冷冷地回我。
「你有想起小靜小姐被殺那天有什麼異狀了嗎？你一定知道她去哪。
是某個女人對吧？別小看我的搜查能力。」我故意語帶玄機地說。
她的表情的確有那麼幾秒的驚恐，我絕對沒看錯。但後來她又緩緩地
說：「沒這種事…什麼女人啊？你是說兇手是女人？」
這傢伙真是會裝傻！我心想：這是要逼我使出殺手鑑了！
「我老實跟你說好了，我也算是警局的人，他們找我來幫忙偵辦的。
當然我做事風格沒有警察那麼強烈，但是我的確掌握著一些警察他們還不
知道的證據。」我將身體往她靠了一點又說：「有很多事情我都還沒告訴
警察，比方說這個家裡以前常常辦的『轟啪』。」我刻意強調那兩個字又
說：「當然你懂我的意思。這些事情萬一警察追查起來妳就可能要入獄了
，你應該知道吸毒是犯法的吧？」
她的眼神因為恐懼而開始失去光澤，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雖然她似
乎想說什麼來反駁我，但是聲音卻一直卡在喉嚨而已。
「這…這不是我的錯…那東西不是我的…」黃小姐的聲音明顯地抖了
起來。
「我可以不跟你追究，我也可以保證我不會跟警局的人說。但是我希
望你能配合我，因為這場連續殺人事件牽扯到我的私人恩怨，所以我需要
你的幫忙。」我換了個輕鬆的口氣跟她說：「當然，要是我抓到那個兇手
，我敢保證你之前吸毒的事情絕對都既往不咎。」
她的兩顆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好，我知道了，那麼就是沒得談囉？」我轉身作勢要離去，而不出
我所料地她拉住了我。
「好…我告訴你…你進來吧。」她將我領了進去。
裡面是個詭異的房間，牆上有很多奇怪的塗鴉，看起來混亂而噁心，
整個客廳也顯得雜亂無序，沙發上也不少破洞。
「警察在小靜死的時候有來搜過了，不過那時候我們這裡並沒有貨，
所以他們並沒搜到任何東西…你隨便坐吧。」黃小姐說完之後便坐在一旁
的椅子上。
「我猜這些牆上的塗鴉跟沙發上的破洞應該是你們吸毒的時候做的。
」我又再次環顧了四周一次。
「也許吧。我只能說我不應該碰那東西的…你想知道什麼？小靜的事
情？沒錯。她那天的確是因為有一個女人來找她她才出門的。我沒看見那
個女人是誰，但是我有聽到聲音。」黃小姐說完之後便開始模仿起來：「
小靜說：『你是誰？沒事的話請離開。』而那女人說：『等等，我讓你看
個東西…』之後他們沉默了一下那女人又說了：『到這個地方來，十萬。
』小靜也答應了。」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黃小姐說完後便用雙手揉了揉臉。
「如果再讓你聽一次那女人的聲音你聽的出來嗎？」我問。
「我想我不行吧…誰會記得那種東西。」
「聲音聽起來像幾歲？或是有像誰的聲音嗎？比方說像樓下那些女大
學生裡面的其中一個？」
「我想並不像，如果像她們我應該會知道。但是我跟那幾個女學生沒
什麼往來，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
「那你知道小靜小姐以前是某個販毒集團的成員之一嗎？」我眼神專
注地看著她問道：「你應該知道吧？小靜小姐的過去？她有跟你說吧？」
「這個…」黃小姐的眼神又開始游移了，但在我對她稍加施壓之後她
就說了：「是的…我知道…她有跟我說過，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事了不是嗎
？那個集團已經解散了，而小靜跟那些集團的人早就沒瓜葛了。」
「你知道那些集團的人有誰？」我站了起來，而黃小姐也被我嚇了一
跳，她急忙說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個集團有七個人。
七個…現在已經死五個了，加上首要的毒頭已經被捕了，意思是剩下
最後一個…也就是剩最後那個『另一個毒頭』的阿明了。但這麼說來這個
兇手並不是這個販毒集團裡的人了。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解散嗎？」我再次用嚴厲的目光逼問她。
「我不知道…她只大概跟我提一下而已…」黃小姐畏畏縮縮地說：「
好像是他們老大被抓起來了，而一部份的毒品好像落入一個男人手中。這
個男人他並不是集團的人，他好像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收起這些毒品的。
雖然最後毒品拿回來了，不過聽說那個男人好像也自殺了…又好像是被他
們殺的…
「小靜她在述說這段往事時好像會變得很害怕…我覺得她有難言之隱
，所以我就沒有再問她了…」
這個男人是誰可能是個關鍵…難道是叮噹或是小薇的父親？天啊，我
又再亂想了，叮噹跟小薇應該是無罪的才是。
不知道為什麼牆上的塗鴉讓我感到一種魔力，讓我不禁想多看一眼。
這個扭曲的圖形是什麼？我在哪裡看過嗎？還是什麼暗號？
突然間像是有什麼東西跳進我腦裡一樣。我知道了，原來是那個東西！
NEXT：叮噹與小薇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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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 61-63-106-54.nty.dynamic.lsc.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