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交換意見
我來到了警局前，突然覺得夕陽照在警察局上有股魔力。我來到門口
之後警員便很快地將我領進去了。
「吃過飯了吧？那我們直接進入正題吧。」陳局長一面說一面坐了下
來，而威廉就坐在他的旁邊，我則是坐在他們兩個對面。
好久不見的威廉先生，他看起來仍是那麼不苟言笑的樣子。感覺起來
真的很像是外國的吸血鬼伯爵。
「聖堯嗎？你長大了。」威廉以他那單調又低沉的聲音說：「你父親
是個很偉大的人。」
我哼了兩聲回應後便說：「黃組長，你能跟我說一下連續殺人案的細
節嗎？以及所有辦案經過的紀錄？」
「資料在這邊，」威廉將手邊的一大疊報告推給我並說：「你看一下
，而我順便解釋一下現在的情形給你聽。」
「目前已經發生了四起一樣的凶殺案了，兇手的手法都極其殘忍，如
果你們認為王小姐也是連續殺人案的犧牲者的話，那麼王小姐便是第五名
犧牲者。第一個死者是個三十八歲的毒梟，綽號黑狗；第二個是名二十九
歲的保險業務員；第三名死者是個二十一歲的大學生。這三個人的資料都
在你手中了。」
我翻了翻手邊的資料，同時威廉先生繼續說了：「不過以上是發現屍
體的順序，根據法醫初步判斷那個毒梟黑狗是在八號被殺的；業務員是九
號；而那個大學生是在七號就被殺了，屍體直到十一號早上才被發現躺在
山區裡。以上這三個人都不是在這個地區被殺的。」
「他們都是在王琪小姐遇害的地區被殺的，屍體也都是在那邊發現的
。」陳局長補充說。
那不就是叔叔家那裡了？我心想。
「很奇怪的是第四名犧牲者就是在本區被發現的了，如果王小姐是第
五名的話，那表示殺人兇手已經來到這裡了。」威廉先生繼續說：「這個
第四名犧牲者的死法跟前三個都一樣。他是個二十七歲的上班族，未婚，
在十二號早上被殺害。
「目前所知是這樣，要更詳細的話要等化驗報告出來，你知道這需要
幾天的時間的。我們現在就先就釐清一些疑點。首先是第五名犧牲者我保
留。因為王小姐的死法跟前四者都不一樣。而且就時間上來說，王小姐比
第四個犧牲者還要早被殺害。王小姐的死真的是很離奇…」
威廉先生停了下來，而我和陳局長望著他，不久之後他又說了：「老
實說，我真的不認為王小姐是這場連續殺人案的犧牲者，而且她的死法不
太一樣不是嗎？」
「雖然她也是有刀傷，但是王小姐脖子上有被勒過的痕跡，」陳局長
補充道：「那名計程車司機說他是將王小姐勒斃的，並沒有用刀。」
「不過你們的論點也沒有錯，當時她被棄置在山上時可能沒死，然後
遇到了這個瘋子，但是如果是這樣這個瘋子又為什麼要將她的屍體搬來這
裡？那附近的住戶我的都調查過了，每個人都沒有嫌疑。這樣那個屍體出
現在那的用意為何？」
我們的對話出現了一對很長的沉默。
「真是件棘手的案件。」陳局長伸了個懶腰說。
「我們先不要管王小姐，再來說說這四個人的共同點，」伯爵嚴肅地
說：「這四個人只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他們的風評都不好。那個毒梟因
為疑似販毒進過不少次警局，不過每次都因為罪證不足無法起訴他。那保
險業務員也有詐欺跟偷竊的前科，不過罪行比較小就是；那個大學生在學
校風評不是很好，好像是個好色的傢伙；第四名男子在附近街坊鄰居的風
評也不好。
「這下又回到原來的問題，如果王小姐是犧牲者，那她跟這四個人就
是完全沒有共通點了。所以你們真的認為王小姐跟此案有關？」
「的確，王小姐經過我們的調查她只是個平凡的大學生而已。」陳局
長補充說：「沒有前科，沒有不良風評。」
威廉先生和陳局長同時往我看，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過了一陣子之後威廉看我沒話說的樣子便又說了：「那我們先排開王
小姐的事情，假設王小姐跟這件案件無關，那麼這個瘋狂的殺人犯會是誰
？我們唯一的線索就只有他已經來到這裡了。他下一個目標是誰？」
我因為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於是便埋頭於眼前的文件中。
「大學生和王小姐的屍體上都發現他人血跡？」我指著照片問。
「嗯嗯…至於這是誰的血我們暫時不得而知，還有一點很奇怪的是那
個大學生被發現屍體的地點似乎不知道是第幾現場了。」威廉伯爵說：「
這屍體似乎被移動過兩次以上。」
「簡直跟王小姐一樣。」我淡淡地說。
「這樣要說王小姐跟連續殺人案無關都很難了。」陳局長補了一句。
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房間裡只有翻動文件的刷刷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把文件看完了，但是我真的是渺無頭緒。威廉
跟陳局長也在一旁說著一些兩個案情的情報，並沒有想討論的感覺。
「等更進一步的驗屍報告出來我們再聯絡吧。」陳局長站了起來跟威
廉握了個手，我也站起來跟他握了個手，是雙很厚實的手。
我步出警局時已經很晚了，街上的霓虹燈也如夢似幻地閃耀著。
「怎麼樣呀？我送你回去吧。」陳局長拿出車鑰匙說：「有什麼想法
嗎？」
「完全沒頭緒。」我無力地說，順便看了手錶：十點半。
「沒關係沒關係，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揪出那個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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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我發現胖子又帶女孩回家了，而守仁的房間裡則是空的，
並且傳來一股非常淡的芳香味，好像是噴在衣服上的那種。
真的很難得看到他出門並且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我本來想去問胖子守仁去哪了，但是聽到胖子房間裡傳來的嬉笑聲我
便知道我不要進去打擾比較好。
「真是傷腦筋啊。」我躺在床上翻了一圈，閉上眼睛重整著我滿腦子
的混沌，到底王小姐是不是連續殺人犯的犧牲者？這個連續殺人犯到底是
為什麼要這樣故布懸疑？下一個犧牲者是誰？他來到這裡了？
我猛然張開眼睛，一個黑壓壓的黑影正站在床邊看著我。
「哇啊！」我叫了一聲之後馬上閉起嘴巴。差點被嚇死，居然有一個
穿著黑西裝打著黑領帶並戴著黑色紳士帽的男人站在我身旁。
「哈囉，我們又見面了。」那紳士說道。
我望了他一段時間後才發現他居然是之前那個小丑靈魂！我心中突然
感到悲喜交加，一來是因為被嚇到的餘悸猶存，二來是因為我有好多話想
問他！
「差點被你嚇死。」我說：「下次出現時請出點聲音好嗎？還有你的
樣子跟上次似乎不一樣，這才是你本來的面貌？」
「靈魂是可以改變自己給人家看到的外裝的。」他深深地鞠了個躬說
：「至少我是這樣啦，我不知道其他靈魂是不是。」
「我們有好久一段時間沒見面了吧？這段時間你到哪去了？」我問。
「我在找尋可能犯案的靈魂，很可惜的是我似乎是失敗了，沒找到任
何可疑的靈魂，所以我又來找你了。」他聳了聳肩又說：「你這邊的有什
麼進展嗎？」
「其實我有個很新的想法，我認為你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其實這些
案子根本就是個瘋狂殺人魔做的，他不僅殺人，他還去殺了那些人在靈魂
界的靈魂！」
「什麼？怎麼可能？」他的表情明顯地吃了一驚，而我又接著說：「
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法，不過應該是這個方向沒錯了。」
「太可怕了…意思是他可以看到那些人的靈魂？更進一步說，搞不好
他可以看到所有的靈魂？不過他是怎麼做到的？他怎麼殺靈魂？」
「請容我做一個小小的實驗。」我說完之後便拿起一旁的網球拍輕輕
地向那位紳士的肩膀敲了下去。
「唔！你在做什麼…」他話才說到一半，突然訝異地看著我說：「天
啊！我居然感覺到了！你確實敲到我了！」
「果然沒錯。」我將網球拍收到一旁，用嚴肅地口吻對他說：「這下
子很明顯了，只要我看的到你，我就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同樣的道理，
只要那個殺人魔看的到你們，他要殺你們並非難事。」
「這是真太可怕了！這件事情的原委終究還是人！」它突然謎笑了一
下說：「這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更可怕的是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因為我們對這位殺人魔完全沒有頭
緒，也不知道他下一個目標是誰。」
我們兩個都沉默了。我坐在床上思考著，他則是到一旁觀察著那隻網
球拍，並試圖將它拿起來，不過失敗了。
「帶我去靈魂界一趟，我想看一下那些死去的靈魂。」我打破沉默說。
「是可以呀，不過他們多半都已經化成灰燼了吧，只有最近的這一個
還有點『型態』存在。」
我躺好在床上，蓋好被子才叫他帶我到靈魂界，因為我可不想跟上次
一樣被人發現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到靈魂界之後我穿過了牆來到胖子的房間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果然看不到人。」我隨口說了一聲。
「你現在是靈魂當然看不到人，不過我倒是可以看到裡面有兩個人。」
不僅看的到靈魂也看人，這傢伙眼中的世界一定很亂。我暗想著。
「他們兩個在做什麼啊？」「我一定要說嗎？」「…好吧。」
之後他領著我穿過牆來到了大馬路上，到了一個轉角我看到地上躺著
一個沒有頭的形體。周圍的靈魂經過時完全不會多看一眼。
「那就是最近的那一個死者的靈魂了。」紳士在一旁冷冷地說。
靈魂被殺之後形體好像會漸漸化成灰燼，當我正想蹲下靠近看時突然
注意到有一個靈魂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
隨著他越來越靠近，我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因為這個走過來的靈魂居然是守仁！
NEXT：現場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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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 61-63-106-54.nty.dynamic.lsc.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