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叛者
「你是說…瑪麗小姐？不可能啊…」我顫抖地問。
「就是她沒錯啊，她就是比爾，比爾就是她。」君君一邊盯著電腦螢
幕一邊說，「有幾個提示都可以證明她就是字母的人，我想我先說說我為
什麼懷疑她吧。在開始講之前，我想先回朔到一件事情，雨涵母親的事情。」
「雨涵母親？她只有在第一天將孩子交給我之後就消失啦。」
「我知道，我這裡有情報指出她後來被塔克斯殺了。」
什麼？是塔克斯！又是那兩個傢伙…
「我想說的不是那件事，我是想問你：『為什麼她那個時候會說要將
雨涵帶去找J And J？』我想你們都知道一點了吧，J And J的上頭是字母
的人，將雨涵將給字母的人不是很反常嗎？」
「會嗎？可能是一般人都不知道J And J的頭頭是字母的人啊！」
「好吧，那我問你一點，雨涵的母親是怎麼知道J And J這個組織的？
」她兩眼盯著我看，好像知道我一定回答不出來一樣。
沒錯，我真的回答不出來。
「所以啦，我做個假設，一定是她身旁的人告訴她的，那這個身旁的
人是誰？是福貝里先生？不不，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福貝里先生是『D』，
他一定知道J And J也是字母的組織。他不可能叫她把雨涵帶去找J And J
的。
「然後雨涵也說啦，常常去她家做客的有兩個人，一個是白久智，另
一個就是瑪麗。白久智是無辜的，所以最可能告訴雨涵母親J And J這件事
情的就只有一個人，就是同是身為字母的瑪麗，也就是比爾。」
「但是…她沒道理要這樣啊，她告訴雨涵母親J And J的事情沒有意義
啊！」
「我們換個角度想好了，當時瑪麗人在歐洲，雨涵的母親在這裡。福
貝里先生在死前可能有告訴雨涵母親一些事情，教她怎麼躲過追擊、保護
雨涵等，可能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這位可憐的太太也照作了；接下來
福貝里先生死了，這位瑪麗便連絡上雨涵的母親，給這個正在逃難的無助
女人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找『J And J』。結果這個傻女人信以為真，於是
就照做了。」
「的確很難想像…」我低吟了一聲。
「第二我會懷疑她的地方是你告訴我的，也就是你今天早上去雨涵家
、還有從她家裡出來的時候遇到J And J的事情。」她依然是盯著電腦螢幕
說。
就是那個被挾持的事情吧，我和瑪麗和雨涵都在的時候…
「首先是你按門鈴的事情，為什麼瑪麗沒開門？這個小小的地方讓我
覺得有點奇怪；後來雨涵幫你開門了，這又是為什麼？
「我簡單的說吧，因為瑪麗並不想開門。我們試想一下那時候家裡的
狀況，門鈴響了，雨涵在房間裡，她覺得瑪麗會去開門。但是後來過了五
分鐘之後門鈴又響了，今天換做你是雨涵，最直接的動作便是自己下樓去
看看為什麼門鈴還會響，我想這是一般人都會做的事情。」
「但是…會不會是瑪麗沒聽到？」我問。
「當然這也是有可能。所以我再看一點，那就是為什麼你們要出門的
時候會遇上J And J？你可以說J And J有派人監視著那裡，但是如果是這
樣為什麼要等你們出門了才去攔你們？他大可自瑪麗進到房子的時候就將
瑪麗挾持，或是雨涵進門的時候抓走雨涵。所以要說J And J早就守在那裡
是行不通的。」
「恩…沒錯。」
「所以啦，這件事情若不是真的非常巧合，那便是有人通知J And J過
來。」君君妹妹的手又開始在抓炸蝦了，這次抓到了盤子最旁邊的那隻。
「但是為什麼要通知J And J？假設她是字母的人，她已經將雨涵弄到
手了，就算我去找雨涵，她也可以不必將雨涵交給我啊。」我問。
「沒錯，我想她那個時候有打算殺了你，但是卻沒成功吧。」
這麼說來她那時候好像真的有要請我喝茶和吃東西之類的，只是我沒
喝。
「後來你和她討論起字母與J And J的事情。她當然會裝得很驚訝，但
也讓她有了另外一個更容易的打算，那就是直接讓你將雨涵交給J And J，
她相信你不會起疑，自己也可以省去很多功夫，就可以輕易將雨涵奪回了。
「可惜後來計劃失敗了，因為醫生他們突然奇來截走了車子和雨涵，
這讓瑪麗原有的計畫大亂，於是她便做了下一個大膽行動。」語畢，她口
中的那隻炸蝦也剩下尾巴了。
「但是…」我依舊不敢相信瑪麗就是比爾，「瑪麗是比爾的話有兩點
就說不通了。首先是俊翔在今天早上收到的訊息，瑪麗怎麼可能會知道我
們的情況？第二是瑪麗是如何在我面前毒殺白久智的？」
「比爾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大膽、而且細心的殺手。」君君盯著螢幕看
，螢幕裡的圖片一張張切換著，「關於你說的第一點其實真是容易到極點
了，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沒發現這個盲點。她怎麼知道你們的情況？很
簡單啊，當然是雨涵告訴她的。想想雨涵早上突然回到家，比爾遇到她的
時候會做什麼？當然是先問她為什麼會突然回來，還有最近到哪裡去了？」
「接著雨涵將她所有看見的事情都告訴了比爾，比爾要知道你們在飯
店裡的狀況簡直是輕而易舉。」
意思是雨涵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變成了共犯？我心想。
「所以她在早上八點的時候傳了一封訊息給你的朋友俊翔先生，告訴
他說她要去奪回雨涵，然後說自己馬上就會去殺了他，但這個時候其實雨
涵已經在她手裡了。但是那時她卻沒料到你會出現，搞不好她還以為你是
跟蹤雨涵來的也不一定。」
「被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瑪麗有點可疑了…」我難堪地說。
「所以，在她計畫失敗之後，她做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決定要深
入你們的陣地。天啊，她可真有把握自己絕對不會被穿幫。她一直把自己
扮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大姐模樣，而且跟在你們旁邊一起探查雨涵的秘
密。如果讓我來揣摩她的心態的話，我認為她搞不好覺得你們還有利用價
值，」君君的手指在鍵盤上停了下來，慢慢地說：「因為她要殺你們的機
會太多了。」
我吞了口口水，我真的不敢想像瑪麗就是那個殘酷的殺人魔比爾。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怕被你們制伏住，所以她才一直不敢下手吧。」
君君又拿起一隻炸蝦往嘴裡塞，盤子上的炸蝦已經快被吃完了。
「那…那白久智的事情呢？你倒是說說看她怎麼下毒的？」我抱著最
後一絲希望問，因為我真的很不想承認瑪麗就是比爾。
「這個嘛…」她像個孩子似地將手指放在嘴邊，笑了笑，「我也是剛
剛才發現的，來，給你看看這個。」她將電腦螢幕轉過來，上面有一張照
片。
照片裡的內容是我、瑪麗還有小智三個人在咖啡廳的情形。
「這裡還有很多啊！」她連按了好幾下按鍵，螢幕上的照片也一直切
換，不過都是我們三個談話的內容就是了。
「這是醫生在一旁監視你們的時候所拍的照片，相當敬業呢！他大概
每十五秒至三十秒就按一次快門吧。你看看吧，謎底就在這裡呢！」
她換一張照片給我看，照片裡我在和小智說話，瑪麗則是在一旁聽著。
接著君君又往下拉了好幾張照片，然後停在一張照片上，這張照片也
是我在和小智講話，瑪麗在一旁聽著。
如果說要我看出這兩張照片有什麼不同…我只發現我們三個臉上的表
情都換了，然後我和小智講話的動作有點不同。
「抱歉，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我說。
「唉呀，是有點難發現沒錯啦，看手，看手！」君君淘氣地說，「我
想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毒藥在哪裡』吧？看手就知道啦！」
君君再給我一次機會比較兩張圖，我這次注意看著瑪麗的手。我只想
說這兩張照片都很巧地拍到瑪麗的手擺在同一個位置，她的手上沒有東西
，只有鑽戒和手鐲掛在那。
「這…她的手都擺在同一個位置，而且手裡沒東西啊？這有什麼不一
樣的地方嗎？」我承認我是真的不懂。
「我只想說，那真是個製作精巧的暗器。」君君用手指著螢幕，指在
瑪麗手上戒指的地方。「看好，這個戒指在這兩張照片裡，經過光線折射
出來的光彩和陰影都不一樣，前面那張的光看起來是裡面有東西，後面那
張的光看起來則是像裡面被掏空了。所以，這不是一顆鑽戒，而是一顆製
作精巧的透明容器！」
我張大了眼，應該用瞠目結舌來形容。經過她這麼一講，如果仔細看
著這兩張照片戒指的地方，就連我都可以感受到那顆戒指的光芒不一樣了。
我回想起照片之間的對話…那時候瑪麗生氣地指著我，說這件事情已
經不關我們的事了…然後她指著小智…沒錯！她的手橫過桌面指著小智！
這時戒指的下方就正好是小智的柳橙汁啊！
原來瑪麗真的是比爾！這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看來她用這招殺掉不少人啊，一定練習過好幾百次了吧？居然可以
這麼冷靜，這麼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愧是比爾啊。」君君點點頭，像隻貓
一樣得意地笑了。
此時我突然驚覺到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俊翔跟瑪麗現在在同一間房
間裡啊！而且俊翔一定還不確定瑪麗就是比爾！
「我的朋友現在很危險啊！他跟瑪麗在一起！」我叫了一聲，但是君
君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反而一付輕鬆的姿態說：
「啊啊！最後一件事情…關於那個小貓的包包…」她抓起最後一隻炸
蝦，正要開口時，我硬生生地將她的話打斷。
「君君小姐！我的朋友現在跟瑪麗在一起啊！請你聯絡他一下吧！告
訴他現在很危險！」我叫著。
「嗯…我沒有辦法連絡到他啊，我們的連線已經中斷了。」她咬著炸
蝦說。
「那怎麼行！我要回去找他！他可能快被殺了啊！雨涵！我們趕快回
去！」我呼喚了雨涵一聲，急忙地跑到電梯口，按下電梯按鈕。
「啊！啊！等等！」君君在我們身後叫著，「你現在回去也太危險了
吧？我找個人陪你回去，你到樓下去的時候就會看到了。」
我轉過頭和她道個謝，又繼續盯著電梯的樓層。
叮！電梯打開，我趕緊拉著雨涵走進去，同時那名老管家也一個閃身
跟著我進電梯。
「啊！」君君又叫了一聲，不過這次電梯門已經關了，所以我只聽到
一小片段的聲音。她說：
「你相信潛意識控制嗎…」
NEXT：殺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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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SF.Dorm8.NCTU.edu.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