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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十餘年的停月莊,風起雲湧,有史以來最混亂的意外,挾雜的憤怒、震撼、怨恨 、殺戮種種負面情緒,讓重要性密不可分的流光樓與凝華樓,在交鋒的干戈與不共戴 天的仇恨間,遙如海角天涯。 破了停月莊的莊門,在心麓的指引下,掩日門順利拿下流光樓。莊院護師死傷慘重, 不得已退至凝華樓,憂心如焚地等待殺出重圍的同袍,能快快帶回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同樣元氣大傷的各亭殺手則在流光樓按兵不動,靜候梧桐下一步指示的空檔裡稍加喘 息。 梧桐遣開所有人獨坐於流光樓的主位。這個位子,用他信他的瑀歌坐過、懂他躲他的 黃縭坐過,連原本為他所命的烏漪,甚是它現在名正言順的主人。 倘若他當初未離開停月莊,這位子應是由他來坐吧,而黃縭將會是他最有力的支援、 最可靠的助力…… 他笑了笑,獨立自若的她如此優秀,他怎樣也無法想像她屈居次位的模樣。 跌回現實的笑容隱逝,變得冷酷,若他沒有離開的話,他是不是不會失去她失去得毫 無餘地…… 那日與烏漪交手後,他的話結結實實在他心裡紮了根,動搖了那塊名為一意孤行的盤 石。 他一手動情地撫著桌面,自朝地苦笑,最懂她有什麼用?他甚至給不了她最想要的感 情。 也許打從那刻起,他就親手造就了兩個世界,那種互不相干的離別…… 「妳要在外頭站多久?」凝望桌面的眼未動,他的冷淡非比尋常。 門扉緩緩開啟,心麓粉色的身影悄然出現,神色複雜地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他,總覺得 ,時光在剎那逆轉回她心底至今仍奢求的,應這樣進行才對的過去。 「堂堂莊院護師之首,竟親手引狼入室?」他勾起諷到骨子裡的冷笑,睨著那名毫不 心虛、甚至毫不以為然的舊識。 「梧桐,你可以不必對我這麼說話。」她反身掩上門,側首靜看十年來其實變得並不 多的他。 「我會採信妳的說法,不代表我相信妳,」他把玩著五指,刻意頓了頓,「停月莊的 第二名叛徒。」 「為何你們都要這麼說?」心麓掩不住難過,「我只是……」 梧桐一抬冷眼,「無論妳懷著什麼理由,都不該陷黃縭於不義。」好歹她也是停月莊 的重臣之一,讓黃縭在身為凝華樓樓主任內發生停月莊被攻破的事,她當這是小事一 樁、擺平就夠了嗎! 她不平地提高嗓音,「若樓主不擅自出莊,誰也別想得逞!」 「妳既還喚她一聲樓主,就無資格在這兒批評她的不是。」他話中的刺又硬又密。 「你還是這麼維護她,還是!」她捏緊拳反唇相譏,「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率領人 馬入莊?這些年又為何不斷與停月莊作對!」 梧桐倏地瞇起利眸,裡頭表露的責難毫不留情,「我是掩日門的一門之主,與你們停 月莊,早無半點瓜葛!」 她到現在還在做這種天真的白日夢? 那張張捍衛家園的容貌,是他曾經熟悉的友伴,可每一雙決絕的眼神裡,明白寫著他 是侵略的死敵,不是重回舊地的同袍。 她難道沒看到,他沒有讓他們回憶過去的資格,甚連一個緬懷的視線或猶豫都不屑閃 爍? 「你……!」頓覺狼狽不堪的心麓刷白了臉,難以接受自己的心願到他眼中只是一廂 情願?她泣喘一聲,踉蹌逃開梧桐冷冽的目光。 「門主!」一名神色略顯張皇的傳令兵隨後闖了進來,「殞暉亭與崩霞亭……無法前 來會合……」 「什麼?」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關鍵時刻,竟告訴他門內兩大護亭無法前來? 「……奉命除去繣眉的雁菲,遭酒官打傷,廢去所有武功;銅雀在對付天斕、綠袖時 ,遭天斕狙擊成功,當場喪命……」 驟失兩名得力將才的梧桐,錯愕得無以成言。 「門主!」另個焦急的聲音緊接衝來,「凝華樓有行動了!」 尚無法消化失去雁菲與銅雀的噩耗,他強行按捺著那絲心痛與震撼,困難地正視眼前 的問題,「群龍無首,他們能有什麼動作?」 來人用力嚥了口唾沫,「停月莊的兩名樓主……回來了……」 在那瞬間,梧桐全身的力氣宣告瓦解,他按著接上不久的手臂,沉默地閉上眼。 朔月夜下,黃縭與烏漪領著眾人,站出凝華樓。 這是,最後一次相見了…… *** 「樓主……」 興高采烈地終於盼回兩位頭兒的眾人,還來不及將所有的熱情與狂喜發洩盡興,在最 短時間內了解狀況的黃縭,當機立斷下達了指示。 雀躍和感動被紛紛湧上的為難,及濃烈的捨不得掩蓋,喜極而泣也成了不甘的痛啜。 「我不願再見任何一個人犧牲。」黃縭沉痛的明眸環顧眾人一圈,最後在角落異常沉 默冷酷的天斕多停留了會兒,「這是奇招,也是險招,面對的是梧桐,要出奇,才能 致勝。」 這條如呼吸般自然的的莊規,如今聽來,卻像忽地溺水般的痛苦。 黃縭是這條莊規奉行最徹底的人,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皆是她刻意展現的破綻,但 他們怎麼也沒想過有這一日,她為了不再見到任何犧牲,需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樓主,真的……只能這麼做嗎?」心,在遲疑與遵命間拉扯。 比任何人都不願做出這個決定的黃縭,看眾人的表情,還是不禁瞥向烏漪,只見他抿 開支持的笑,鄭重萬分地朝她頷首。 她深吸口氣,懇切沉重地朝眾人彎身,「能請各位,再相信我一回嗎?」 「樓主!」兩樓成員大驚失色,一骨碌跪了滿地,凝聚丹田之氣齊聲大喝:「屬下願 遵從樓主命令,以停月莊名起誓,追隨流光樓樓主烏漪、凝華樓樓主黃縭,絕無貳心 !」 震懾天地的赤膽忠義震得耳際發麻,她感動並感謝地熱了眶,深深嘆息。 烏漪暗地拍了拍她的背,抬手示意要諸位請起。「現下首要之務,便是要將分散莊內 各處的掩日門殺手引至流光樓……」 「說白點,就是需要有人當餌了?」不請自來的粗厚嗓音不客氣打斷烏漪。「除了我 這熱騰騰的叛徒,還有誰更適合?」 「酒官?!」太大意了!怎會無一人注意到他的出現? 酒紅色的峻影挺直身立在玄關處,同一時間抄起配刀配劍的眾人,卻亦在同時停住抽 刃的舉動。 沒有殺氣?沒有……兵器? 「慢著。」黃縭從容的神情並未因酒官而動搖,卻在見著某樣不該出現在此處的東西 ,瞬間變得難以置信。 她一斂明眸翻身一躍,在酒官面前穩穩落定。 流著淡澤的黃綾、感情隱而不顯、從容又寫意……「妳是黃縭?」 「幸會。」她淺應,目光離不開他腰側那支太過眼熟的白玉笛,「那是繣眉從不離身 的代表。」見笛如見人,那麼,她呢? 酒官直直看著忍抑的她,雙拳猛然收得死緊,「她死了。」 廳內狠抽了口氣,簡短的三個字,砸得眾人頭破血流。 連否定都做不到的黃縭,幾乎是在頃刻失去所有情緒,意識死白一片。 那日來找她的那張溫柔調侃的笑顏,竟是最後一面……? 烏漪緊鎖一雙利眉,思及那日道別,她還笑著對他說了句後會有期…… 震愕的天斕張口結舌,他都還沒能見到她第二面再道聲謝…… 「雁菲下的手。」他冷道出所有人迫切想知道的答案,「是梧桐下的令。」 她冷淡低吐,「人呢?」 「廢了。」 堂上一片僵凝,寂靜到了令人心慌的盡頭。 「眾位……」兩頰垂掩著髮絲,黃縭背對眾人見不到半分神情,「聽令。」 酒官端詳著不輕易洩漏一絲脆弱或失控的她,疼痛的心湧上幾分佩服。 整廳抱拳一喝,「屬下在!」 她抬起忍無可忍而動著怒光的明眸,字字清晰地開口,「全員預備,火燒流光樓!」 -- ═╗ ╔══════ 記憶是依附感情存在的, ══╝╚╝ ══ 所以在, ═════════════════╗ ╔═════ 我記 ═╝ ╚═══╗║ starfairy/文 /darkfly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BS telnet://bbs.wretch.cc 開個人板 超快 不用連署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203-67-101-83.adsl.dynamic.seed.ne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