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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去燕歸,花開花落。 初時容顏依舊。 一路匆匆,回首已是三個年頭。 只是不忘守候。 *** 夏荷的幽香浮動,稀稀淺淺地漫在蒸騰的燠熱裡,沖散進些許清香。 滿片碧落的金黃豔澤潑濺,停月莊仍是從容靜默,令人眼花撩亂的光影閃爍間,流光 樓與凝華樓,亦依然自在佇立。 蜿蜒難辨的林道裡,狼狽而慌張的人車不時回首,噙著滿臉奔流的熱汗,跌跌撞撞地 在視線受限的空間裡逃竄。 輕重不一的疾行聲、窒礙硬轉的輪輾聲,另一批整齊逼近的腳步聲,正從三方夾擊而 來。 推著沉重非凡的鏢車,一名隨從絕望地垮著臉,「二當家,怎麼辦?」 怎麼辦?汗水失去熱度,冰冷冷地滑過背脊,帶頭的男子轉首看著張張焦灼無措的面 孔,茫然自問。 這回護鏢行動分明是保密的,就連出發日及行經路線皆臨時更動,為何,卻有如此大 批人馬聞風而至? 眼下迫在眉睫的景況,除非棄鏢,否則決計誰也無法全身而退…… 「即便計劃再周延,也避不了同門相殘的暗箭吧。」 兵荒馬亂的眾人配刀齊拔,強嚥顫抖奮力喝問,「什麼人!」 一翦凜黑的挺拔身影,閒適從容地立在前方,環胸掩瞼,模樣活似靜候多時。 他眉眼淡掃,「此時該在意的,似乎不該是這個問題?」 冰冷銳利、漠然疏離…… 卻不危險。 怔愕的眾人半晌答不出話。 「窩裡反?」好不容易擠出聲音的二當家,總算是捕捉到訊息的重點。 「有火藥嗎?」他突兀地轉換話題,窮追不捨的腳步聲已在停頓時夾攻逼近。 強定心神的鏢隊當家抹抹臉,「憑什麼要我們相信你?」 太詭異了,在這四面楚歌的危急之秋,無端端冒出個來歷不明的……引路人?怎麼看 都太不合情理了! 他微勾了勾唇角,「你別無選擇。」 思考的時間與脫困相較,太過珍貴。 他喘了兩口氣,孤注一擲的目光灼灼落定,「有,但為數不多。」要擊退這三批人馬 ,無疑是以卵擊石。 他胸有成竹地彈彈指,向後瞥去,「只需絆住他們的腳步就夠。」 訓練有素的鏢師立刻分頭行動,繼續疾行的眾人不消片刻,便聽聞一方傳來隱約的爆 破聲,頃刻,受到偷襲的慘鳴與殺伐,模糊而混亂地響在林間。 第二批的火藥隨後爆開,距離雖近,聲響卻較為殘弱,但接著卻無動靜傳來,原是份 量不多的火藥裡,摻入了可觀的迷散。 越是身處險境、才更能險中求勝。 迫臨的殺氣喚醒某份久違的陰凜,在後方觀看情勢的他,忽地繞至他們身前,淡淡揚 眸,「棄鏢吧。」 「什麼?!」都走到這個地步,卻要他們棄鏢? 他的眸光越至騷動的林間,「這些人,你們對付不了的。」 冤家路窄啊…… 話方落,視野裡已多了好幾道錯落佇立的褐影,蓄勢待發。 「這……」不同凡響的殺氣,即使日正當中,眾人仍不住打著哆嗦。 刺耳的拔劍聲鏗利,伴隨風壓一併凝蹬而來,宛若當空正日那般張狂猛熾。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逃不了,絕意力抗到底的鏢師各自架起刀劍,厲聲喝問。 行色輕蔑的褐衣人提氣一躍,「將死之人,只管瞑目!」 掩日門,綑日亭,主集體出擊。 各個擊破,便能瓦解綑日之索。 身黑如影的他在同一瞬有了動作,手探腰際,劍未脫鞘,僅以鞘身出手,招招呼嘯如 吼。 破背脊、劈頸髓、斷氣咽、擊百會,介於陰狠與留情間的劍招,劍鞘毫不累贅,精準 而俐落,能夠輕易想像,寒刃出鞘該是如何血濺三步。 「你……!」所有人,不分敵我,莫不驚駭地瞪著瞬間主掌局勢的他。 他僅掃了眾鏢師一眼,「想知是誰欲趕盡殺絕,就去見凝華樓樓主。」 「凝華……凝華樓?」 「你究竟是什麼人!」身負重傷的猛獸,不甘並羞惱怒問。 何不直接殺了他們! 他在嘴邊吹起一串輕巧綿長的哨音,一隻通體藍黑、腹帶乳白並有黑色細斑的赤腰燕 ,翩然落至他寬廣的肩頭,烏亮的眼靜靜張望。 眾人大大倒抽一口氣,「那、那隻信燕……」 這隻赤腰燕跟隨何人…… 那是這幾年讓各門各派大為震撼、興起道上一片驚濤駭浪的…… 他反手收劍,回身淡笑一眼。 「流光樓樓主,烏漪。」 *** 凝華樓。 「妳這回又是怎麼出現的?」極度克制的冷言冷語。 「我發誓我這回真的只有翻牆而已!」識相高舉的兩手,滑下兩圈銀白細緻的湘繡。 「……!」不知該哭還該笑的青筋暗跳。 綠袖一臉誠摯無欺,晶亮的大眼無辜地朝快要失控的心麓猛眨。 「妳個鬼啦!」她一手推開她的額,氣呼呼地插起腰,「停月莊的大門妳找不到嗎? 凝華樓的大門妳看不見嗎?」 指尖不痛不癢地刮著頰,一下又一下,她很認真地問:「妳看過哪個偷兒是走大門的 ?」 「不要把這種話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心麓大吼。 六個年頭與天斕大戰過千百回合的綠袖,彈指間就將快岔氣的心麓打得落花流水。 桌案後始終未置一詞的黃縭,充耳不聞地維持謄寫的動作。 沉穩淡靜的姿態,彷彿天底下沒有事能讓她多在乎一刻。 綠袖兩手撐著腮幫子,百般無聊地搖頭晃腦,「似乎好幾個月沒瞧見烏漪了?」 懸腕疾筆振書的柔荑一頓,黃縭將筆尖脫落的毫毛抽出,淺笑不語。 每一任的流光樓樓主都這麼鞠躬盡瘁嗎?天性隨意懶散的綠袖,嘆為觀止地在心中默 念。 一串尖細的呢喃灑落在窗邊,一隻體態比一般家燕大上幾分的赤腰燕,不知何時停在 窗沿,短巧的喙細細理著翅羽,淡定的模樣像極了誰。 兩人同時轉首,綠袖睜大了眼,黃縭則是擱下筆支頤而笑。 「他要回來了。」 綠野蒼鬱的窗外,送來的是一簾醉人的淡香。 不染泥污的荷香。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星光。靈動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cc/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o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203-73-170-248.adsl.dynamic.seed.ne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