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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斕!」綠袖十萬火急的叫喊一路闖進來。 他握緊手中的紙條,邁開大步快走向窗邊。 一頭栽上天斕胸膛的綠袖跌坐在地,邊捂額呻吟邊使勁地喘,他手忙腳亂地拉起她, 揪著她的肩猛搖,「探到什麼了?」 眼冒金星的綠袖沒力地拍著他的手臂,「放我下來……」 天斕跟著一塊兒蹲下,「流光樓送消息來,掩日門幾乎全員出動,黃縭跟烏漪究竟是 有沒消息?」 「還沒有……但銅雀領著殞暉亭朝這兒來了。」 「然後?」銅雀那招搖的性子與陰險的雁菲最大的不同,就是做什麼都要詔告天下, 這種無可救藥的狂妄,總該聽到什麼風聲吧! 她真的一臉很抱歉瞅著他,「他要解決流光樓的兩枚暗樁先,」素指比比他,再比比 自己,聲音越來越心虛,「然後要找那個盜走雁菲印信的傢伙算帳……」 他無言地看著她。 沒將自己的安危看得太重的綠袖扯扯他的衣緣,靈動的眼全是擔憂,「停月莊怎麼辦 ?黃縭跟烏漪都還沒回來……」 「妳要插手?」他一手撐著剛毅的下巴看她。 「嗯。」她理所當然地點頭,黑白分明的眼一看就知道沒想太多。 沉默傳遞在兩雙毫不疑惑的眸間,浮現同一件回憶、同一種心情。 心有靈犀的笑容同時綻開在兩人頰邊。 他拍拍她的粉頰,「妳行嗎?」 她立刻往他欠揍的臉皮轟上一拳,「本姑娘早非昔日吳下阿蒙!」 「喲!」他訝異地挑眉,「妳也會用吳下阿蒙這詞兒啊?」 她氣得跳起身叉腰怒罵,「你再小看我一點試試看!」 哈哈大笑的他撐著膝頭起身,給她一個紮實的擁抱,「這些年有妳,真是一點都不會 無聊。」 她反手回擁咕噥,「是啊,都這麼多年,你哪天才能留點口德?」 他笑著拉開兩人,誠摯地看進她眼底,「千萬……別死了。」 總算弄清楚他在擔心什麼的綠袖,難得沒有立刻回嘴,想起三年前那場險些鑄成的悲 劇,很難不看懂藏在天斕的微笑下那份心有餘悸。 他們等於死過一回。 他們說過要一起活下去。 她忽地綻開一抹連朝陽都遜色的燦笑,在他還沒回神過來,踮腳仰首給他一記響吻, 蹦跳跳地轉向大門。 傻住的天斕呆摸著被她偷襲的地方,望著那張側首笑睨他的芙蓉顏,結結實實發起愣 來。 「我才不會死呢!」她驕傲得像隻孔雀,甩過一頭青絲昂首離去。 出神很久的天斕,喉頭滾出一串低沉的笑聲。 是啊,他們……已算死過一回了。 當初若不是烏漪與黃縭出手相救,他們不可能還有今日,那兩人是他與綠袖最重要的 朋友與恩人,這條命,是因有他們才搶回來的。 天斕轉身取下牆上的大弓與箭筒,堅定的目光灼灼如星。 因此今日,輪他們助停月莊一臂之力,得在這關就將殞暉亭解決掉! 在所不惜。 *** 肅殺的西風陣陣吹動了衣擺,撩高不受束縛的髮絲。 坐在樹下,銅雀叼著一尾荻草,俯瞰遭濃煙肆虐的錢莊大火。 想在流光樓得到消息前先解決這兩人的他,打一開始就盯緊此處。 「人不在裡頭?」久候不到消息,他瞇細眼。 「啟稟亭主──」正拱手以覆的屬下話聲驟然止斷,瞪突兩眼直挺挺地向前倒去。 銅雀陰沉盯著那柄輕易沒入半截的羽箭,想不出這陌生的樣式及神準有力的箭術屬於 何人。他緩望向無任何風吹草動的林間,呸掉荻草勾起獰笑,「有埋伏?」 一串搭配得天衣無縫的爆炸聲,由遠而近不斷增加,騰囂而上的煙霧與沙塵阻礙了視 線,卻遮不住一聲又一聲的慘嚎。 「亭主……」僥倖逃回來的人急忙通報,「有人埋了火雷,還有預謀的冷箭……許多 弟兄都喪命了……」 他拔地而起,輕哼毛骨悚然的冷笑,「這是想在入莊前就先耗盡我殞暉亭的氣力?很 聰明……可惜得付出代價。」 小心翼翼接近敵軍主帥本營的綠袖,拎著黑布袋裡所剩不多的火雷,將「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這話當作心經默念千百遍。 她抹抹一頭大汗,心驚肉跳地只敢用唇形嘀咕,繃緊的神經連一絲意料外的騷動,都 會嚇得她想拔腿就跑。 好恥辱…… 「什麼人!」突如其來的怒喝,讓她差點就要往埋好的小土丘壓下去。 什、什麼?她做了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失去、或說沒習慣過逃命這種反應,她猛眨著大眼,異常鎮定地掃往望四周。 一隻搞不清楚狀況的鼯鼠,睡眼惺忪地從頭頂飛到另一棵樹上。 搞什麼……她怨懟地瞪著上頭。 拜託……別在這時跟隻畜生計較!捏好幾把冷汗的天斕遠看她細微的舉動,心中暗叫 不妙。 「嗯?」對氣息甚為敏感的銅雀冷冷一瞥,「看來我們有其他的訪客!」 糟糕……冷汗如暴雨潑下的綠袖動也不敢動,聆聽直直朝她走來的腳步聲,見過大風 大浪的她反而異常冷靜地計較起眼前的狀況。 刺目的幾枚銀光飛射而來,暴露行蹤的她也不再掙扎,單手後撐一連翻了好幾圈避過 殺氣騰騰的暗器。 「綠袖?」那雙振飛如翅的青綠衣衫,邊緣的銀白湘繡太惡名昭彰,銅雀一眼就認出 這個不要命的傢伙,眼中竄過一絲冰厲。 「初次見面,你好啊!」她乾笑幾聲,僵硬地擺擺手。 銅雀瞥了眼土色不一的地面,提氣一蹬逼至她面前,綠袖身形一晃,避開直襲門面的 一掌,卻沒躲開鎖喉的長指。 「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指節的力道倏然收緊,她痛苦得五官移位。 他一把將她提起,「敢盜雁菲的印信,膽子不小嘛!」 綠袖顫巍巍地撐開眼,「不要……太小看我……」細微的鏗鏘聲銳利滑過,袖中的匕 首反手刺往他的胸腹。 銅雀憤怒地將她一丟,匕首只劃破腰帶,跌俯在地的綠袖捂著疼痛入腑的頸項大口吸 氣,間歇的乾嘔克制不住。 當銅雀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搭起一掌預備擊碎她的天靈時,一柄速度更快的羽箭 衝破僵凝,一鼓作氣射穿他的掌心。 他吃痛地收手,狠瞪發箭處,騰騰殺意凌駕肉體的知覺。他單手折斷箭柄,舔過掌心 的血洞。 「別動她。」手握大弓、架箭滿弦,天斕凜凜的藍影直挺挺出現。 無視他的警告,他硬是向前跨了一步。 呼嘯刺耳的箭鳴在下一刻震散鬢邊的髮絲,橫咬過耳殼與臉頰,燒開蔓延的灼痛。 銅雀不敢大意地冷睨,「你……!」 他迅速再架上一柄箭,肅冷的眼眸傳遞某種狠辣的訊息,「綠袖,過來。」 踉蹌起身的她捂著喉頭,拖曳著尚未恢復體力的身軀,走向她最強而有力的保護。 「你很眼熟。」敏銳得過火的銅雀,端詳他片刻,冷不防冒出一句。 正在察看綠袖傷勢的他冷覷了一眼,那清晰深刻的指痕掐得他心猛絞。 銅雀亮出手裡拜他所賜的傷口,「這種力道、這種果斷,只有待過掩日門的人才知箇 中精髓,雖我沒見過門內有誰拿過弓箭,但你……你的樣子,我在崩霞亭看過。」 「殞暉亭主,多年不見,您的聒噪真是日益精進。」天斕受不了地翻翻白眼。 「啊哈!我想起來了!六年前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妄想逃離讓雁菲連帶受罰… …」只要有關雁菲的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怎麼,烏漪沒處理乾淨?」 「托福。」懶得跟他囉唆,兩人開始打算如何突破重圍、先保命再說。 看出端倪的銅雀溢出冷笑,「惹上了我殞暉亭,還想全身而退?」 「就走給你看!」性子像同個模子印出來的兩人,不約而同揚起下頷撂話。 「有意思!」銅雀掐著手心裡血肉糢糊的箭傷,享受那股濕暖的痛感。「我就在踏平 停月莊前,先以你們的人頭祭給雁菲!」 -- ═╗ ╔══════ 記憶是依附感情存在的, ══╝╚╝ ══ 所以在, ═════════════════╗ ╔═════ 我記 ═╝ ╚═══╗║ starfairy/文 /darkfly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BS telnet://bbs.wretch.cc 開個人板 超快 不用連署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203-73-171-78.adsl.dynamic.seed.net.tw seatea:推薦這篇文章 [05/04/26] sciatica:推薦這篇文章 [05/04/26] jasukieeqb:推薦這篇文章 [05/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