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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月莊也殺人?」 交戰方酣時分,兩人較勁意味濃厚的招招劍式,在夜色下擊出淬礪的刺亮,卻在此時 ,另一股不請自來的殺氣忽地介入,直逼黃縭而來。 頭也沒回的她以一掌格開兩人之距,手一鬆,足尖一踢,騰空飛旋的銳利銀光在空中 畫著圓弧狀的劍痕,烏漪微怔愕地看著眨眼就更替對手的她,頃刻,猶在疾轉的劍身 她回身掌心一送,直直沒入後頭那不知何時清醒的叛徒胸口,一劍斃命。 無視直挺挺躺下的同門,他不由得開口問向這個過於內斂的女人。 黃縭半側過身,澄澈的雙眼透著疏冷,她不在意地微笑,「當然。」 他又重新打量了她一番,「妳不是還要他身上的東西?」 「要東西,人死人活對我毫無差別,殺他,只因他想殺我,」她俯身抽出長劍,晚色 下看不清流動的死血,黃縭刻意瞥他一眼,「停月莊的人不為了殺人而揮劍。」 不為了殺人而揮劍。 烏漪眼前有半晌空白,頓時沉重地顛躓幾步,再抬首,熠熠發亮的眼眸似不願放過她 一般,緊緊鎖住她從容不迫的黃影。 這個黃縭,擺明挑釁,更毫不掩飾她的奚落,從沒有一個人,敢在他面前嘲弄殺手自 以為是的尊嚴。 緊繃的沉默飄零在草屑裡,烏漪收劍入鞘。 「既要殺,妳又何必大費周章地救他?」 「若不救他,東西讓你抄去,我能留住你嗎?」面對任務至上、決不過多牽扯的烏漪 ,黃縭並不太高估自己,「換言之,人我不先救起,這到手的掩日門名單,豈不白白 還給你們?」 好個工於心計的流光樓樓主。他瞇細了眼,牽動刀刻般的唇,「可惜他不領情,壞了 妳的計劃?」 流螢點點,輕笑細細,「或許,相較師門的追殺,我這等著坐收利益的局外人,令他 更難容忍吧。」 「所以妳不會放棄?」聽她言下之意,不過只是換種方式來達成目的即可,也不介意 ,與他鬥個你死我活? 「那是當然。」銀影一晃,黃縭反手收劍,「不過不是現在。」 停月莊的招牌不能砸,掩日門的麻煩不能不找,烏漪的身手與她不相上下,照這樣硬 鬥下去,即便再過個三百招,也打不出個什麼子兒。 何況現下,她身上有意或無心造成的新傷,已創下接掌流光樓以來的最新紀錄。她與 他這拿性命當賭本的傢伙可不同,殺手本就不將命看作一回事,她沒那本錢同他搏。 不得在任務中喪命的莊規,她還不打算因一個烏漪,而成了停月莊的叛徒。 眼見她轉身即走的纖影,自信從容得教他沉默,而腦中,卻閃過一個令他錯愕的念頭 ,還來不及細究,他已開口喊住她的腳步。 「慢著。」 緊接著與晚風反向飛射而來的氣流,銳利地劃過耳邊,宣揚起散落的青絲,黃縭抬手 一接,就著流螢飄忽的綠光看清楚手上的東西後,疑惑地緩緩回過首。 掩日門的名單? 「傳言歷任流光樓樓主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烏漪抱著雙臂,揚著下頷的神色孤凜 ,「妳呢?」 黃縭無聲地笑著,攤開那本有些破損的小冊子,明瞳巧巧流轉,不消片刻,雙方方才 爭得忘我的名冊,自她手中悠閒地彈送回去。 「傳言掩日門人人各有一冊絕對保密的獵物名單,」黃縭背著雙手,笑得溫柔愜意, 「你輕易放手的理由是什麼?」 將名冊收入衣襟內,準備回去覆命的烏漪,深深看了她一眼,「樓主何其冰雪,何須 在下贅言?」 黃縭低首一笑,不以為意地輕聳肩,「好吧,就當我欠你一份人情了。」 反正她常欠,不過多半還來不及還,那些債主不是逃的逃、就是死的死…… 背著師門做出這種洩密的舉動,烏漪若還能四肢健全地找她討人情,那她黃縭也認了。 他望著與這片沉睡的草原格格不入的淡影離去。 殺了這樣的對手,實在可惜…… 耳間送來的血腥味縱然稀釋得幾不可聞,卻仍一再地令他感到厭煩。 良久,細瑣的踅音,很快地就淹沒在起伏的草浪裡,找不到蹤跡。 *** 「聽說,你對上了流光樓的黃縭?」擱下手中的冊子,掩日門現任掌門梧桐,不信任的 冷眼緊盯著立在前方的烏漪。 「是。」一貫的面無表情,他如實回覆。 各懷心思的沉默走過一圈,梧桐起身,兩人冷眼相對。 他忽地揚高了唇角,「人是她殺的?」 烏漪淡冷依舊,「是。」 「道上傳言,黃縭親自出馬絕無失手,她會在你這兒栽了跟頭?」試探告結,梧桐輕 蔑刻意的問句,不客氣地往他臉上砸。 「門主既已知曉,何須再問屬下?」八風吹不動。 一掌重重拍向桌案上的名冊,巨響砰然,怒極的梧桐扭曲了臉朝他大吼,「裡頭暗殺 的人名與時間全讓她摸清,掩日門的動靜還需要保密嗎?」 功高震主,乃千古不變名句,梧桐縱有門主之實,然面對烏漪,這道上公認的門內首 席殺手,器重演變至今,他只有滿心的猜忌。 烏漪太過內斂、太過冷漠,他無法掌握這樣一個心思細膩的手下,多年來他雖是忠心 ,可他總覺,他是要謀求什麼,要貪圖什麼。 想起黃縭那雙洞悉人心的眼眸,對於主上不加遮掩的猜疑,烏漪此時特別感到疲累, 也感到萬分不值。 烏漪在心裡自嘲一笑,良禽擇木而棲,他這枝梧桐,或許不是他這隻小小玄鳥高攀得 起的吧。 他懷疑背叛,認定失職,他又何須補救些什麼? 他的不言不語,令一把怒火腹中狂燒的梧桐,只能咬牙將話一字一字自牙縫間擠出, 殘恨的臉龐彷彿恨不得能拿把刀,在他身上狠狠刻下。 「殺了她。」 冷血的言語,裡頭有所波動的,唯有一股願他去送死的渴望。 他微垂首,麻木地拱手覆命,梧桐看不見的眼,沉重地緩緩闔起。 烏漪聽見自己千篇一律的回應。 「……是。」 -- ───┐─┬─┐ ├───┤┌─┼┬╮ └───┘╰└┘╯┘ ─┼─┘└─┘┘┘ ‥…───────────────────── └─┼─┘└┬┬ └─┴─┴┴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BS telnet://bbs.wretch.cc 開個人板 超快 不用連署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203-73-164-56.adsl.dynamic.seed.ne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