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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日子能過得如此愜意,酒官在回不去掩日門後,管不住的雙腳就跟著繣眉四 處「遊山玩水」,看著她如何救人、如何活著。 走在前頭的繣眉神清氣爽地甩玩手上的珍珠沙漏,後頭的酒官則異常認真地捧著她丟 給他的醫書,埋首研究裡頭她用得得心應手的草藥。 繣眉側首睇著那個其實很容易投入一件事的酒官,瞥瞥兩人不知何時交換的位子,好 笑地撫著頰。 發覺前頭輕淺的腳步聲無端消失,他抬起頭,納悶地朝四周張望。 「沒事,我只是沒料到你適應得這麼快。」她笑著指指他手上的書冊。 「是、是嗎?」適應的恐怕不只這一點……酒官目不斜視地看著她,漲紅了臉僵硬地 扯著嘴角,「反正……沒事做嘛……」 她悠悠哉哉地伸了個懶腰,柔軟的身段很是迷人,「嗯……不曉得黃縭找到烏漪了沒 ?」 「黃縭……」他若有所思地咀嚼著這個名,「她……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冷漠疏 離的烏漪與眼前不受束縛的繣眉,都那麼看重,到底是怎樣厲害的角色? 「她啊!」繣眉抱著那只散放著溫潤白光的沙漏,粉色的唇噙著懷念的笑,「她是個 很溫柔、很自信、很善體人意的人,不只有才華,還有一身膽識,不輕易表達感情, 小缺點就是很愛裝作沒事一樣的逞強。」 他目光茫然,很難想像地看向天空。 她微哂,拍拍他的肩,「若你有機會見到她,你一定就能了解為何我與烏漪,會這麼 的喜歡她。」 「喜歡?」他表情怪異地低叫。 「十年前我遇到黃縭時,她送了我這個。」莫名想念起她的繣眉,搖了搖清脆的珍珠 砂,「我沒加入停月莊,可我告訴她,只要她需要,我自當竭盡所能的幫她。」 「幫她?」他發現自己只能蠢蠢地重複某些關鍵詞了。 「救人不單靠醫術就夠,還是與時間最嚴酷的競賽。我永遠都會記得她說的話。」是 黃縭的心意打動她,孑然一身的她才會數度為停月莊出手。 「也是因為妳能多救幾個人。」酒官在一旁小聲地插嘴。 繣眉耳尖地聽進去了,然後笑得很開心,「謝謝你啊!」 「唔?」他有做什麼嗎? 負著雙手翩然轉身的她沒有多說,笑著逕自往前走;後頭血衝腦門的酒官則是呆滯很 久後,一手將書默默地貼上了臉。 「真要命……」 入秋的天暗得很快,兩人找好落腳處,生火生得很有心得的酒官主動撩起衣袖,兩枚 打火石撞上的前一刻,清晰的煙火爆炸聲搶先竄進了耳,心感不祥的酒官愣了愣,率 先奪門而出。 罩了滿天的斑斕火光,他登時臉色一駭。 「這是……」隨後跟來的繣眉悄悄斂起眼,專注的視線轉向火光中心,送來的風混著 一絲異樣,「有很淡的血腥味。」 酒官簡直克制不了顫抖的嗓音。「這是掩日門門主的求救兼全門動員信號……」 「應該離這裡不遠。」她伸手按住他僵硬得不知所措的肩,水眸渡過平靜來到他過度 張皇的悸撼,「別太悲觀,他還能放出信號彈,表示尚且有救。」 「我去找他!」長久以梧桐為令的酒官,全然將不能回門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當繣眉 眼中透出無聲的支持後,忙不迭轉身奔去。 耳邊仍迴繞酒官顫抖的話語,燦亮的火光幾乎要燒傷了她的眼。 一門之主的梧桐出掩日門了? 全門動員?目標是誰? 身手能與黃縭、烏漪媲美的梧桐竟被逼到得放出信號彈?是誰遇上了誰?他堵到他們 了? 他們……能全身而退嗎? 一時理不出頭緒的繣眉留在原處,映著閃滅火光的容顏,失了笑意。 *** 確定梧桐不會中途斷氣、砸了她的招牌後,繣眉支開了像隻無頭蒼蠅般無措的酒官, 大費周章地處理過他的傷處與斷臂,穿針引線,暖融的火光下,一針一線密密將斷臂 接回原處。 臉色慘澹如紙的梧桐幾乎沒有呼吸以外的知覺,他倒靠著壁,捉著那隻被卸下的手臂 ,亦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擱在桌上的珍珠沙漏簌簌滑洩。 「是誰做的?」換上新線的空檔,繣眉調侃地問,「黃縭?還是烏漪?」 梧桐分神看了眼縫了一半的傷口,完美的縫痕令他不得不對這個名滿天下的繣眉報以 激賞,刻意忽略了她明知故問的溫嗓。 不說她就更確定了,他還會與誰有如此大的衝突?「說來你還得感謝他,若非這切面 太乾淨俐落,我也不保證能接得回去。」 他抬起冷眼,「是妳救了他?」 她文風不動地靜看他眼底的冷意,拉直縫線,但笑不語。 「酒官也是妳拐跑的?」千算萬防,就是沒料到她這個意外。 「太高估我了,」她抿開一朵笑,「只要給他另一條路,他也會有殺人以外的想法。」 他閉上眼低應,「妳倒挺了解他。」 她眼中泛著精光,「了解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那個人如何接受你吧。」認識黃縭十 年了,這些事情,她多少也聽說一些。 他倏地睜眼,流動著陰惻惻的寒光,「看來妳知道的事不少嘛!」 無視他的警告,繣眉將被他猛然僵緊的肌理夾住的銀針使勁抽出,「好歹十年前我就 是黃縭攏絡的眾人之一。」 「既然如此妳還出手救我?」他冷聲反問。 這些人怎老問些無趣的問題?繣眉頗感無奈地搔搔額,隨口應著,「若我說是要向你 討個人情呢?你會給嗎?」 梧桐幾不可聞地笑嘆口氣。很黃縭的作風…… 「我也耳聞過妳的宏願,」他神色複雜地對上她的眼,「看在妳救我一回的份上,我 可以給。」 接下來的沉默,若有所思的繣眉無意打破,好幾個時辰過去,地平線露了半片魚肚白 ,她停針收線,乾淨的紗布一圈圈繞上。 梧桐困難地睜開眼,終於有一絲感覺疼痛的體力。 「放過酒官,做得到嗎?」彎腰收拾東西的她陡地出聲,溫嗓在晨光微露時分聽來, 格外清晰、格外堅決。 「妳要把這筆人情帳算給他?」梧桐錯愕地見她毫不遲疑頷首,認為實在有必要對她 講清楚,「放過他可以,但妳必死無疑,這點妳曉得嗎?」 酒官未完成任務,死;繣眉救了烏漪,死,他沒有那麼寬宏大量,兩人都不計較,聰 穎如她想過這會有什麼後果嗎? 有了他的承諾,她坦率一笑,「無所謂。」 「他值得妳這麼做嗎?」只將酒官視為一顆走卒的梧桐,不禁深深攏起眉峰。 值得嗎? 隱隱約約的,她想起兩人首度在茶樓的初見,他單純直接的反應,無礙於他殺人如麻 的殺手身分,再次交手雨中,她更是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他只是遭人蒙蔽了雙眼罷了,一個真正十惡不赦的罪徒,是不會對阻擋在他面前的障 礙處處留情的,也不可能奏出那樣純粹的音色的。 她救他,似乎與這個問題根本無關。 等了一夜的酒官在天明時踱來門前,猶豫著以他現在的身分,該不該進去,卻在好不 容易下定決心、準備推開門扉時,門內響起一句話,那聲音的主人,讓他的心大為撼 動。 他按上緊縮得發疼的心房,幾乎無須費力就能輕易想像那張柔美的臉龐,正在這扇門 扉後頭,淺笑吟吟地支頤輕道。 「誰教我第一眼見到他,就喜歡他臉紅的模樣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星光。靈動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相簿 http://www.wretch.cc/album 有佈景主題 速度很快 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203-73-171-224.adsl.dynamic.seed.ne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