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萌姐,心裡覺得定靜許多。
萌姐,我開口:樓楓說,妳是她妹妹。
萌姐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兒。那樣子,和簡樓楓,是有幾分相似。
是啊,萌姐說,我們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只是,父親一個過世的早,
一個沒多久就跟人跑了,我跟她對各自的父親都沒什麼印象,乾脆,
都跟母親姓,反正連名字,也都是母親取的。
所以?我有點追著問。
不知道只是好奇,還是,萌姐說著這事時,臉上淡淡的笑,同簡樓楓一樣,
都是那麼冰涼,讓我周身泛冷,明明才剛洗了個熱水澡。
萌姐續著說,
我跟樓楓並不以姐妹相稱,都是喊名字。她父親姓沈,我本姓易。
總之後來爸爸都不見了,沈樓楓成了簡樓楓,易軒萌成了簡軒萌,
反正兩人長得都像媽媽,也不過差了兩歲,錯認了也無妨。
所以剛剛在浴室遞毛巾衣服又坐在馬桶蓋上發楞的是妳?
嗯。
幹嘛嚇我?
因為你朋友姓易。
你說易惟?
是啊,那天,樓楓回來,說了看見妳跟妳那哥兒們無厘頭的鬧著,你還左一句易先生
又一句易先生的喊著,她是笑了,卻也不是笑。
我想起那天在秋涼傍晚的冷風裡,簡樓楓放肆的不出聲的笑,只是長髮隨風亂舞,
那笑得令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就這麼笑進了我的心底,凝成霜。至今仍無法可化了它
。也許是我的性子容不下那霜雪在心,就這麼讓我時時刻刻地噎著。
原來如此。
但那如梗在喉的燒灼與霜雪並存,誰也贏不了誰,卻讓我既難過,又不安。
你接著睡一會兒罷,小青。萌姐說,等我開門做生意,易先生來了我自會喊醒妳。
不知道是那我喝習慣的長島冰茶,加上萌姐為我特調的問號裡,用了幾成幾種基酒
另用香甜酒和切薄片的香蕉與蘋果。還是被楓命令我喝下的六杯shots,總之我還在
搞不清楚狀況的暈眩裡,既然萌姐要我睡著不必幫忙,我也就睡著了,空氣中,
還有我愛的君度橙酒的味道,飄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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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沖說:「就算在這樣的制度裡,我們還是可以選擇跟努力去做我們覺得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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