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在某一天的申時,並沒有開門做生意。
然後,一天,一天,一天,每當申時大家經過小酒館的時候,
總會想起那個穿著素色T恤,深藍直筒牛仔褲,挽起一頭長髮,巧笑倩兮的萌姐,
Menu上總有杯新鮮的調酒,名叫問號。
簡樓楓和易惟在一起,而她只對他會露出溫暖的微笑,其他時候收斂眉目,笑也成霜。
連明玨考進學校的中文所,身邊多了一個沉靜的易軒萌。
軒萌改回本姓易,考進了學校外文系,剪去一頭烏黑長髮,
連著木簪子一起收進一只檀香木盒裡,總是穿著波西米亞的明麗衣裙。
傅依青手術成功,卻因為細菌感染而在睡夢中離去。
她本是依附著易惟而青綠茂盛的女子,當易惟見到樓上紅楓而有所思,她已註定凋零。
傅家父母不怪樓楓,那是緊急應變之策,這謊不見天日,他們收了樓楓和軒萌做乾女兒
。
軒萌是窗外綠意正盛的春草,連城的明玉映著它,更顯的明亮晶瑩。
那只檀香木盒裡也裝著依青的三綹長髮編成的辮子,埋在傅家的後院,
泥土上先是冒著新綠的嫩芽,後來鋪成一片翠綠的青草地。
當他們都回到傅家時,總會圍著那片芳華正盛的青草,唱起這支歌。
徐志摩 歌
當我死去的時候,親愛的,別為我唱悲傷的歌;
我墳上不必安插薔薇,也無須濃蔭的柏樹:
讓蓋著我的青青的草;淋著雨,也沾著露珠;
假如你願意,請記著我,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我再見不到地面的青蔭,也覺不到雨露的甜蜜;
我再聽不見夜鶯的歌喉;在黑夜裡傾吐悲啼;
在悠久的昏暮中迷惘,陽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我也許,也許我記得你,我也許,我也許忘記。
註:這首詩羅大佑譜曲(1974)可唱,但是要留心找,非常美的一支歌。
註:有人跟我問起易惟的惟字。惟:思考﹑思量。說文解字:「惟,凡思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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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沖說:「如果你恨那些人,那你為什麼要為了他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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