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姜筱綩已經講出了戚豫生的名字，但他似乎不打算停
止每天在捷運車廂內上演的遊戲，他依然是坐在她對面，然後
拿出他的素描本，繼續將她當成了模特兒。
這讓她忍不住納悶納悶再納悶，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她
真的會錯了意？
但真要說她會錯意，也不太可能呀，她還沒笨到連他言行
舉止中所帶有的特殊情感都分不出來，那……就是他的問題囉？
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這是姜筱綩極欲知道的答案，但她卻
不知道從何問起，這倒讓她非常困擾。
不管了，她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才行，所以她決定，她
要拿出手機來。
戚豫生原本注意力全集中在素描本上，卻因為突如其來的
鈴聲大作而被打斷了作畫的思緒，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
的手機號碼，不由得淡淡一笑。
「喂。」
「我可以問問題嗎？」姜筱綩毫不客氣的開門見山，反正
他一定知道這電話是她打的。
「請問。」
「第一個問題，你平常都坐捷運嗎？」
「沒有，是最近一陣子才開始的。」
最近一陣子才開始的？這讓姜筱綩有些開心，是為了她吧
？「是因為我才讓你這一陣子都坐捷運？」
「是也不是。」
這是什麼答案？姜筱綩頓時緊皺起眉頭，「到底是是還是
不是？」
「是，但也可以說不是。」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澆了一桶冷水，他這個答
案真的很掃興，而且讓她毫無頭緒。
算了算了，這個問題暫時跳過。「第二個問題，你從一開
始到現在，真的都是在畫我嗎？」
「是。」
真的是在畫她？這讓姜筱綩又恢復了一些信心，剛才被澆
冷水的心情散去了不少，「為什麼要一直畫我？」
「因為還不夠。」
「嘎？」他的答案再次超出她所能想像，這讓姜筱綩又忍
不住嘟起嘴，「這是什麼意思？」
她一直以為他這麼做最大的目的是讓她印象深刻，藉以吸
引住她的目光，難道不是這樣，而是他有其他目的？
練畫技？他如果敢回答這個答案，她會馬上賞他一雙白眼！
「抓不到我要的感覺、表情，那我就得一直畫下去，直到
完全滿意為止。」
「所以你到現在已經換第二本素描本了？」
他訝異的抬起眼看她，「妳有注意到？」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如果不是因為在捷運車廂上，姜
筱綩真想好好跳腳一番，他真以為她是笨蛋呀？
她那生氣的表情帶有小女人般的任性，讓戚豫生莞爾一笑
，不由得放柔音調，「妳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她乾脆偏過頭，不想看他的笑臉。
「對不起。」
戚豫生的眼光不曾離開過她，眼中有種若隱若現的柔情，
「雖然現在不能說，不過妳總有一天會知道我在做什麼的。」
「總有一天？」八百年後也是總有一天呀。
「相信我，不會太久的。」
唉唉唉，聽到他那溫柔好聽的嗓音，姜筱綩就算再不高興
也沒辦法，因為她的情緒很容易被平撫，他的魔力她從一開始
就是屬於無法招架的那一個呀。
這一個問題就暫時先放過他了。「第三個問題，我們這樣
到底算什麼？」
「嗯？」
以為他是沒聽清楚問題，姜筱綩又試著再解釋問題一遍：
「就是……你明明可以不用陪我的，卻依然每天早上到這裡報
到，然後……然後……」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女人的矜持讓她還是無法明白說出自
己的心意，到最後乾脆沒了下文，她這樣說他還不懂意思嗎？
應該不會吧？
姜筱綩害羞的微低下頭，空出來的手因為心慌意亂而拚命
絞著自己外套的衣角，沒聽到他的答案，她就不知道該怎樣繼
續抬頭面對他。
然而戚豫生原本的笑容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
異常的沉默與掙扎，他的眼神閃爍，像是在壓抑某種情緒，除
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沉默在彼此之間蔓延了好一會，直到最後，戚豫生終於淡
淡的開口，話語中顯然缺少了之前特有的溫柔。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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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31-77-236.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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