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外，戚父及戚母接到消息便馬上趕過來，知道自己
的兒子最終還是倒下，戚母傷心的靠在戚父懷中痛哭，聲聲悽
厲。
而姜筱綩則神色憔悴的站在一旁，只因她不知該如何面對
戚豫生的親人。
親眼看著他在她面前倒下，這對她來說是何等的震撼，她
真的不知道他怎麼了，所以當時的她只是慌亂無措的抱著他低
頭痛哭，直到服務人員趕緊通知園方叫救護車，將他給送到醫
院為止。
直到現在，她的腦袋還是一團混亂，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
這樣的事。
「姜小姐！」
接到通知後，曹書昀也趕到醫院來了，看到姜筱綩神情恍
惚的站在一旁，他不得不關心的靠過來。
「妳還好嗎，妳需不需要先找地方休息一下？」
「曹經理？」
姜筱綩反抓住他，情緒有些激動，但她一定要知道這到底
是怎麼一回事！「你告訴我，豫生到底怎麼了，他為什麼會無
預警的昏倒呢？」
這並不是單純身體不好那麼簡單，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是她
不知道的。
「妳現在的情緒有些激動，等妳恢復冷靜我再告訴妳，好
嗎？」
「不，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
但是依照姜筱綩現在的精神狀況，實在不適合將事情告訴
她，看著曹書昀猶豫好久就是說不出口，她再次懇求：「曹經
理，我求求你，請你告訴我好嗎？」
曹書昀看得出來她的身心也在備受煎熬，但他擔心現在說
出實話只會給她帶來更大的打擊，讓她承受不住。
「曹經理！」
「好，我說，但妳要答應我，絕對要冷靜，可以嗎？」
她睜著有些紅腫的雙眼，心情忐忑不安，戚豫生到底怎麼
了，為什麼曹書昀看起來是那樣的凝重？
曹書昀緊皺著雙眉，好不容易才有辦法說出口：「豫生他
……其實有慢性骨髓性白血病。」
「白……血病？」
容易疲倦、臉色蒼白、皮膚出現塊狀瘀血……姜筱綩一時
之間簡直不敢相信，戚豫生他居然有白血病！
不對呀，國中的時候他明明看起來就非常健康，根本不是
這種虛弱的模樣！
她拒絕相信、徹底排斥這個答案，但曹書昀沒必要拿這種
事情嚇她，因為他說的的確就是事實。
呆漠了好一段時間，姜筱綩才聽到自己哽咽的開口：「你
們是什麼時候知道他有白血病的？」
「五年前，那是他第一次發病，在那之前，我們也不知道
他有白血病。」
原來是這麼回事，姜筱綩苦笑出聲，這就是戚豫生之所以
會說沒有資格對她許下任何承諾的最主要原因。
她笑得淒涼，早已停住的淚又再度滑下，曹書昀知道這種
感覺很不好受，但他還是只能說：「姜小姐，真的很對不起。」
他該阻止戚豫生讓她受到現在這種傷害的，但是他沒有，
因為他不忍心破壞戚豫生好不容易才想抓住的這一點幸福。
她拚命搖頭，心情是極端混亂，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
這突如其來令人震撼不已的消息，情緒也即將接近崩潰狀態。
「嗚嗚……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姜筱綩終於痛哭出聲，連曹書昀安慰她的話都聽不到，她
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當中，像是沉入了無聲又寒冷的深海，
四周的光線也越來越暗。
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不曉得，只知道曹書昀一直待
在她身邊，怕她有什麼萬一，陪她度過了急診室外漫長的等待。
等她終於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思緒從混亂慢慢轉為清
晰後，早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而戚豫生也早已被送入
普通病房中。
曹書昀等她情緒再穩定一些後才陪著她一起走進普通病房
，此時戚豫生已經恢復清醒，臉色也不像之前那樣蒼白。
然而此刻最蒼白的，其實是姜筱綩的臉色。
戚豫生看到姜筱綩出現，馬上對在一旁的父母說：「讓我
和筱綩獨處一段時間，我想和她說一些話。」
戚母瞧著姜筱綩的神色有些愧疚，之後她還是默不作聲的
跟著戚父離去，留給他們倆一個單獨的空間。
來到病床邊，瞧著他臉上還有些許的疲態，姜筱綩得費好
大的力氣才有辦法正常開口，而不是聲聲哽咽。
「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你……什麼時候才打算讓我知道？」
他苦笑著，「我根本就不想讓妳知道。」
「為什麼？」
「因為我很自私，我不想失去妳，能過一天是一天。」
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的未來，他本來就沒有資格擁有姜
筱綩的愛，但他就是捨不得放手，就只因為他的自私，就只因
為他一直都在貪求她的愛。
曹書昀說的很對，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招惹她，但是他身不
由己，他原本死沉的心在遇到她的那一瞬間便萌生了一絲生機
，這讓他給了自己沉淪的藉口，心中只想著，讓他抓住一點幸
福吧，就算是一個月、一天也好。
然而他的幸福時光終於結束了，就在她知道他身體狀況的
那一刻起。
這是他早已做好的決定，他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到，可惜
的是，來得太快了點，讓他有些遺憾。
不，他該知足了，因為原本他就不該擁有她的愛的……
戚豫生努力揚起一如以往溫柔的笑容，讓自己的語氣聽起
來與平常無異，「筱綩，對不起。」
「對不起……你們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向我說對不起……」
她終於忍不住在他面前痛哭失聲，情緒再次低落到了極點
，戚豫生痛心的最後一次將她給擁入懷中，溫聲的哄著：「別
哭，我會心疼的。」
「嗚……」
她只是哭，拚命發洩自己悲痛的情緒，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才好，誰能告訴她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一切都該結束了，能與她度過這樣一段美好時光，對戚豫
生來說，已經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奢侈了。
往後的這段日子，他會很珍惜這份記憶的，再見了，他最
愛的人呀……
「筱綩……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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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31-81-222.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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