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殺人滅口
深夜,佛林家的大門傳來「叩!叩!叩」數聲聲響,隨即有人喊道:「快開門!佛
林太太,事情不好了,佛林出事了。」
瑪莉聽到佛林出事,她心急地跑來開門,只見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門旁放著一張擔
架,上頭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此時,瑪莉有種不祥之感,她強忍著複雜的情緒,
問道:「帕森斯,佛林到底怎麼了。」
帕森斯指著擔架上頭,含淚啜泣地說道:「佛林,他躺在上頭。」
瑪莉一聽到此處,忍不住悲慟大哭,喊道:「佛林,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們母子不管
,你難道捨得下傑克這個孩子,佛林,你忘了‧‧‧。」
瑪莉一面號啕大哭,一面向著屍體訴苦,瑪莉的哭聲吵醒了傑克,小傑克揉揉眼睛
走了出來,一見到媽媽在大門口痛哭,傑克走了過來,走到了媽媽的身旁,稚嫩的聲音
問道:「媽媽,妳在哭什麼?媽媽不要哭。」
聽到傑克這麼一說,瑪莉更哭得有如淚人,不但,眼眶之中宣洩出二條細流,而且
,鼻孔下的流水也潺潺不止。瑪莉一邊啜泣,一面說道:「傑克,你爸爸他‧‧‧他已
經死了,諾,他躺在這兒。」瑪莉掀起白布。
傻愣愣地看著佛林,傑克疑惑地問道:「媽媽,爸爸為何要躺在這兒,他為何不和
我們到床上去睡呢?」
聽到此處,瑪莉哭得更悲切,畢竟,對一位未滿七歲的孩子來說,「死亡」是一個
非常抽象難懂的名詞,一時之間,瑪莉也不知如何來向傑克解釋。
瑪莉一面啜泣著,一邊哽咽地說道:「傑克,爸爸不會再回來了,爸爸,他不會再
回來了。」說到此處,瑪莉哭得更傷心,連一旁的外人與帕森斯,他們聽得都感到鼻酸
不已。
瑪莉強忍著悲痛,極力地控制哽咽,啜道:「請你們告訴我,佛林,他‧‧‧他是
怎麼死的。」
帕森斯感傷地說道:「佛林與艾略特等人,他們私下走私槍械,被英國皇家海軍給
查獲,因此,他們‧‧‧他們被海軍給當場革斃。」說完之後,帕森斯又佯裝痛哭。
聽完帕森斯的話,瑪莉哭在佛林的屍體上,哭道:「怎麼會這樣,佛林。你為何要
去做違法走私的勾當,你難道不知道走私是違法的事情。甜心,你又為何要去走私槍械
,走私槍械的刑責更重,你難道一點兒也不知道。如今,你叫我們母子怎麼辦?你叫我
們母子怎麼辦?佛林。」
「佛林太太,事情都已經發生,就請妳節哀順變。我有事要先走了,我還要把皮肯
的屍體給送回去。」說完之後,帕森斯與幾位隨從登上馬車,只見他把馬鞭一揮,馬車
也逐漸地揚長而去。
瑪莉辦完了佛林的喪事,事情也經過了一個多月。偶爾,傑克吵著要找爸爸,或者
是問起爸爸的事情,此時,必然勾起了瑪莉的痛處,甚至於引發瑪莉痛哭。雖然,傑克
還未滿七歲,不過,他天資聰穎異常。他的內心能感受出母親的痛處,爸爸才是媽媽最
大痛處的根源,因此,傑克久而久之也不再提起爸爸了,以免惹得媽媽傷心落淚。
先前佛林留下數百塊英鎊積蓄,因此,瑪莉母子的生活才能無憂無虞,不過,總不
能靠那一點積蓄過一輩子,所以,瑪莉也想出外找些零工來作,縱使只是微薄的收入,
雖然只是小錢但也不無小補。
自從佛林去世之後,假藉著慰問之意,加爾文常與帕森斯來探視瑪莉,加爾文私下
也多次來探訪瑪莉,不過,瑪莉總是遵照著聖經的教義,謹守著一個女人該守的本分,
根本讓加爾文無機可趁,更讓加爾文恨得牙癢癢的,尋思:「老公都已經死了,難道要
為他守節。」
官方的告示宣稱,艾略特等人走私槍械,走私者當場被官方給擊斃,加上無一活口
倖免生存,又有誰能說出事情的真相,因此,都認定艾略特等人走私槍械,他們被當場
給擊斃是罪有應得。
帕森斯也順理成章地接收商行,不但,把商行經營得有聲有色,而且,營運規模又
擴展了不少。再加上加爾文爵士的暗中協助,帕森斯的海鷹商行更是如虎添翼,在短短
的三個月之內,規模都已經擴展了三倍,已經晉升十大商行之列,帕森斯更是深信不用
花五年的時間,他能把海鷹商行躍升為布林登港的第一大商行。
這天,加爾文爵士來到海鷹商行,行員一見加爾文爵士來到,趕緊跑了過來親切地
招呼著,恭維地說道:「歡迎光臨,大人,您是來找老板的嗎?」
加爾文點了點頭,行員隨即笑道:「大人,老板就在辦公室,讓小的帶您過去。」
說完之後,行員隨即帶路,加爾文則隨後。
一進到辦公室,等行員都退下,逽大的辦公室只剩二人,此時,加爾文爵士臉露不
悅,說道:「帕森斯,你可好啊!心想事成地接收商行,又藉由我的關係賺了不少錢,
但是,我的事情到現在八字尚未有一撇。」
帕森斯堆著笑臉,說道:「別急!有道是『急事則緩辦,欲速則不達。』」
加爾文哼道:「什麼『欲速則不達』啊!帕森斯,別再說這個歪理了,你費了多少
時間得到商行,哼!為了這家商行,你可否欲速則不達。」
帕森斯陪著笑臉,說道:「大人,事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唉呀!二者怎麼可以
混為一談。商行之所以容易獲得,只在於它是死‧‧‧。」
帕森斯的話都還沒說完,加爾文很不耐煩地打斷,斥道:「帕森斯,你講什麼廢話
,所有的好處都你一人在撈,一切的過錯都我一人在扛,你得到了商行的所有一切,我
卻是背負著殺人的十字架。別忘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能助你亦能滅你。」後面這
幾句話,語氣頗為冷漠,略帶威脅之意。
帕森斯從酒櫃中拿出一瓶酒,迅速地倒了一大杯酒,恭謹地遞給了加爾文爵士,笑
道:「別再生氣了!大人。其實,要得到佛林太太並非很難,難只難在如何突破其玄關
。」
一口氣把酒給喝了下去,加爾文的臉上還是略帶著不悅,冷道:「你也別再賣關子
了,帕森斯。到底是什麼玄關,請你講清楚一點。」
帕森斯笑道:「你知道馬性嗎?加爾文大人。其實,馬性與女人本性的道理是一樣
,一匹未經人馴服的野馬,任由誰都很難去駕馭牠,不過,牠一旦被人給騎了上去之後
,駕馭者只要撐了一段時間後,從此以後,這匹野馬對於駕馭者可是服服貼貼。今日,
佛林太太只要讓你給騎了上去,日後,她對你也像似飼養的馬兒一樣溫馴。」
加爾文爵士心想:「沒錯,即使是貞女烈婦,只要她被上過之後,她就會死心塌地
跟隨情夫。」想到此處,加爾文露出了邪惡的笑意。
見加爾文臉露邪意,帕森斯隨即又道:「大人,要把佛林太太弄到手,我們有很多
的方法,諸如下藥迷昏她,還有用酒‧‧‧。」
突然,加爾文插嘴說道:「那一些方法,我都不喜歡,我不喜歡與昏迷中的女人做
愛,那一種女人有什麼樂趣可言。我看,你只要把她給騙出來,其餘的事情就由我來做
吧!當然,你也可以在一旁來觀戰。」說到此處,加爾文笑意更加地淫蕩。
帕森斯暗罵:「媽的,還真是變態。」
加爾文又道:「港口東郊的防風林,地點既偏僻又隱密,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帕
森斯,你就把佛林太太給騙到那兒去。」
「是的,加爾文大人。那麼時間是什麼時候?大人。」
「嗯,三天之後,我剛好有假,時間就定三天後的下午,有沒有問題。」
「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大人。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時間在三天之後的下午三點,
地點位於港口東郊的防風林,這一切就交給我來辦吧!請大人放一百個心,這次,我一
定將它辦得如您的意。」
聽完帕森斯的堅決保證,加爾文爵士心中雀喜萬分,隨手拿起了酒杯一口飲盡,起
身走出了辦公室,後頭則有帕森斯相送,來到了店裡的大門口,二位隨從立即過來護衛
,另一位隨從幫加爾文開啟馬車門。
馬車起動之後,突然,從馬車上拋下了一句話:「三天後的事情,千萬可別忘了!
帕森斯。」隨著馬車逐漸走遠,聲音也變得越來越細。
這天,佛林的家中來了一位陌生人,他溫文儒雅地敲著佛林家的門,禮貌地問道:
「請問,這兒是佛林的家嗎?」瑪莉打開了大門,從裡頭走了出來。
注視著他一會兒,瑪莉疑惑地答道:「沒錯,這兒是佛林的家,不過,我先生佛林
已經往生,我是佛林太太,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佛林一事,我也曾聽說過,內心也感到十分難過。」陌生人的臉上表示出哀
戚之意,他隨即又道:「妳好,佛林太太。我是安德魯,本人任職於馬休銀行,佛林生
前曾在本銀行開戶存款,他有一筆二百多塊英鎊的存款,我們想請佛林太太過來敝行領
取此款。」
「真是對不起,安德魯先生,對於佛林在貴行存款一事,我一丁點兒都不知道,況
且,我也沒有相關的證明文件。」語氣頗為溫婉。
「這點妳不用擔心,證明文件可以補辦,佛林太太。對了,後天下午,剛好我有空
閒,我可以幫妳補辦證件,讓妳當天就領回佛林的存款,但不知道妳有沒有時間呢?」
思想單純的瑪莉,那有想那麼多,隨口答道:「好啊!後天下午,我一定到馬休銀
行找你幫忙。」說完之後,還向安德魯行禮答謝。
「妳不用來銀行,佛林太太。那天,我剛好要來附近辦事,下午,妳再搭我的便車
即可。」此時,安德魯看了一下瑪莉,隨即又道:「佛林太太,當天中午二點,我親自
來接妳,可否有什麼不便的地方?」
「可以啊!不會有所不便,安德魯先生。」
「好了,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其它事情要辦,先走一步,那麼我們後天見了
,佛林太太。」
瑪莉親切溫柔地說道:「真是謝謝你,安德魯先生,願神保佑你平安,後天見了,
安德魯先生。」
這天,大約中午二點時分,安德魯依約來到佛林的家,他在門外喊道:「佛林太太
,妳在家嗎?我是安德魯,我來接妳了。」
「請你等一下,安德魯先生,我這就出來了。」話才說完,瑪莉已經帶著傑克來到
門外,她手腳俐落地鎖著大門。
「等等,佛林太太,妳還要帶小孩上銀行,這樣不大好吧!」
「對不起,安德魯先生,我必需帶著他一起去。畢竟,孩子才六歲多,我不放心讓
他一人在家。」
安德魯面有難色,說道「但是,我怕銀行方面會有問題。」
牽著傑克的小手,瑪莉堅決地說道:「倘若傑克不能與我同行,那麼我們到銀行一
事,我看就算了吧!下次,我們再約個時間,我把傑克託給友人,然後,我再去貴銀行
辦事好了。」
「不用了,佛林太太。請你們上車吧!我們在趕時間。」
瑪莉把傑克給抱上車,自己在安德魯的牽扶下,母子二人登上了馬車,馬車也隨即
慢慢地向前行了。
「媽媽,太好了,我們坐馬車耶。」傑克興奮地拉著媽媽的手,瑪莉則含笑地看著
傑克。
當馬車駛了一陣子之後,瑪莉撥開車窗的窗簾一看,疑惑地問道:「這兒好像不是
往馬休銀行的路?安德魯先生,我們到底要往那裡去呢?」
「對不起了,佛林太太。我臨時有點事,要先往港口一趟,相信,這不會耽誤你太
多的時間。」
經由安德魯這麼一解釋,瑪莉也不再多說什麼。她放下了窗簾,緊緊摟著傑克,車
聲的「轔轔」聲響像催眠曲,聲響諧和的音律喚起了睡魔,車輪的「輾輾」搖晃像搖搖
籃,規律不變的搖晃鼓動了睏意,在不知不覺之中,瑪莉母子逐漸地進入夢鄉。
當車子來到了港口之後,它直接往東郊防風林駛去,此時,帕森斯與加爾文早已在
此守候了,一見到安德魯的馬車駛了進來,帕森斯馬上向安德魯打個手勢,安德魯也打
個手勢向帕森斯回應。
安德魯回過頭來,輕喊:「佛林太太,佛林太太。」
喊了好一會兒,瑪莉才回應:「有什麼事情嗎?安德魯先生。」
「佛林太太,對不起。請妳稍等一會兒,我要去方便一下。」
「沒關係,安德魯先生,你去吧!」
安德魯朝帕森斯等人所在位置走去,說道:「帕森斯先生,我照您的話把她給帶來
了,不過,她的兒子傑克也跟著來了。」
「笨蛋,你帶她的兒子來做什麼?」帕森斯朗聲斥道。
「我也是沒辦法啊!她說:『我不放心讓傑克一人在家,傑克假若不能和我們一起
去,那麼到銀行一事就改期。』你說說看,帕森斯先生,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只好連她
的孩子也一起帶來。」
加爾文爵士笑道:「沒有關係,你們只要把孩子給抓開,不要讓他在旁邊礙手礙腳
就可以了,至於佛林太太這位美人嘛,嘿‧‧‧嘿,她就由我一人來對付囉!我會好好
地疼愛她。」
半睡半醒之間的瑪莉,被一陣陣腳步聲給驚醒,她掀開車窗的窗簾往外一看,看見
了安德魯、加爾文與帕森斯走了過來。突然,瑪莉的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她趕忙地搖
醒熟睡中的傑克,嚷道:「快起來!傑克。」
傑克揉揉惺忪睡眼,問道:「媽媽,有什麼事情?是銀行到了嗎?」
瑪莉來不及答話,加爾文已經打開車門了,他的頭向旁邊一勾,帕森斯等人隨即知
曉其意,安德魯則進車去抓住傑克。雖然,瑪莉極力地護衛著,傑克也極力地反抗著,
但是,他們的力氣畢竟小於安德魯,他輕而易舉地把傑克給抓了出來。為了搶救傑克,
瑪莉趕忙下車了
被抓出車外傑克,他一邊極力反抗著,一面大聲地哭鬧著:「放開我!趕快放開我
,媽媽快來救我,我不要被壞人給抓走。」
瑪莉哭求:「快點放開我的小孩,快放開傑克。」
加爾文冷冷地說道:「哼!要放開傑克不難,只要妳‧‧‧妳。」加爾文說到此處
,故意欲言又止,無非想釣釣瑪莉。
瑪莉內心極為忿怒,表面上卻若無其事,裝傻地問道:「有什麼條件,你就明言吧
!加爾文爵士,請你不要賣弄關子了。」
露出了淫笑,加爾文說道:「只要妳跟我相好,做我的地下情婦,不但,擔保你的
兒子沒有事情,而且,我還會給你們很多錢。」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要是妳拒
絕與我相好的話,那麼妳的孩子傑克可能就‧‧‧,嘿嘿。」
「加爾文大人,你要對我的孩子怎麼樣?傑克只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你又何必為難
他,況且,世上的美女多得是,你又何必選上我。」
「女人的美與醜,是由我來決定,我就是喜歡妳。我想要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出
我的手掌心,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妳。」
「媽媽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傑克一面叫喊,一面奮力掙扎。
帕森斯冷道:「我看,妳還是依加爾文大人的話去做,佛林太太。這兒不但偏僻,
而且人跡罕至,任妳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的確,這兒防風林的樹木茂密,離主要道路有一大段距離,不要說這兒沒有人來,
連主要道路都很少人走動,因此,瑪莉母子想求得外援,可能比登天都還難,況且,有
誰敢得罪布林登港的皇家海軍副指揮官。
此時,帕森斯拿起利刃,在傑克面前晃來晃去,威脅:「佛林太太,妳再不就範的
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數到十,讓妳考慮。」
內心擔憂著傑的安危,瑪莉委實不知所措,心想:「我該怎麼辦,傑克的安危在他
們的手中,神啊!請您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冷酷的數著:「一,二‧‧‧五。」
瑪莉咬著嘴唇,微微地點了頭,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這種苟且的事情,
我不想讓傑克看到。」
加爾文的眼神示個意,帕森斯即知曉其意,說道:「我們走!安德魯,順便把孩子
給帶走。」說完之後,帕森斯走在前頭,安德魯抓著傑克走在後頭,最後,只剩下瑪莉
與加爾文二人。
加爾文走到瑪莉的身旁,伸過手撫摸其秀髮,溫柔地親著瑪莉的臉頰,逐漸地親往
瑪莉的朱唇,瑪莉一動也不動卻滿腔忿怒,加爾文的雙手在瑪莉的身上上下其手,隨後
,他一隻手在輕解瑪莉的羅衫。
此刻,加爾文的全身熱血沸騰,熱血更是衝向了下半身,一心一意只想要宣洩,大
腦裡正處於缺血狀態,毫無心思注意著周遭。突然,聽見「砰」一聲槍響,加爾文想回
過頭一探究竟,驚覺有一股麻痛與灼燙之感,感到臉頰有股熱流流了下來,部份的熱流
流經嘴角之處,加爾文感覺出有股鹹鹹的味道,他痛得用手摀住傷口,放聲哀號地倒了
下來。
聽到了加爾文的哀號,帕森斯與安德魯也不管傑克了,他們火速地趕到了現場,只
見瑪莉衣衫不整地站在一旁,加爾文爵士則滿臉鮮血倒在地上,帕森斯趕緊上前扶起加
爾文,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大人,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加爾文痛得嘶聲吶喊:「有刺客,樹林裡有刺客。」說完之後,加爾文即痛得昏厥
了過去。
看著安德魯,帕森斯說道:「安德魯,你到樹林裡去查看一番。」
見安德魯遠去,瑪莉淡然地說道:「帕森斯,我總算明白了。」
帕森斯冷道:「妳明白什麼?佛林太太。」
「我明白佛林等人的死,與你脫離不了關係。你與佛林、艾略特及皮肯合伙開設商
行,他們卻無端地死於英國皇家海軍之手,你卻跟他們的副官加爾文情同手足,事後還
接掌整個海鷹商行的經營權。你說看看,你是不是與惡人加爾文有所勾結。」原本,這
只是瑪莉的推測之詞。
帕森斯笑道:「這一切都要怪妳,誰叫妳長得如此美艷,佛林太太。海鷹商行開幕
酒會那天,加爾文爵士一眼瞥見了妳,立即對妳的美色垂涎不已,他三番兩次想要勾搭
上妳,結果老是吃到妳的閉門羹,因此,他有事沒事就來找我商量此事。」
瑪莉插嘴,疑惑地問道:「好!就算惡人加爾文垂涎我的美色,這件事情勉強跟佛
林有關,但是,此事與艾略特和皮肯又有何關係?」
「告訴妳也沒有關係,佛林太太。當加爾文爵士來找我,訴及他對妳的愛意之後,
我即著手計劃如何謀取商行。」
瑪莉狠狠地瞪著帕森斯,怒道:「帕森斯,你未免太過心狠手辣了,怎麼可以惡意
地陷害朋友,甚至於把他們給殺害了。」
帕森斯笑道:「別跟我說教了,佛林太太。義行與道德是屬於上帝,讓上帝以此做
審判,它是茫茫渺渺有誰能知曉;金錢與權勢是屬於強者,讓強者能隨心所欲,它是實
實在在任誰都知道。何況,為了成就大事,犧牲了一些人,又算得了什麼。」
說完之後,帕森斯走近了瑪莉的身旁,隨手抽出帶在身上的利刃,冷冷地說道:「
妳也未免知道太多了,佛林太太。」
「你拿出利刃要幹什麼?帕森斯。」語氣之中充滿著害帕,瑪莉一步一步地往後退。
一步一步地逼近,帕森斯冷冷地說道:「妳說呢?佛林太太。」
牙齒打著冷顫,瑪莉顫抖地問道:「妳要殺我滅口,帕森斯。」
「妳說得沒有錯,佛林太太,不要怪我,妳就認命吧!」
帕森斯拿著利刃,正逐漸逼近瑪莉,眼看著帕森斯舉起了利刃,正要往瑪莉的身上
刺去。突然,樹林的另一頭傳來一聲槍響,隨後一陣淒厲的叫聲傳了過來,帕森斯立即
尋思:「沒錯,這是安德魯的淒厲叫聲沒錯,他到底是被誰給殺害,又是誰膽敢刺殺加
爾文爵士,而且,樹林裡的敵人‧‧‧。」
帕森斯陷入了沉思,瑪莉一見機不可失,她趕緊地向帕森撲了過來,意圖奪取帕森
斯手上的利刃,帕森斯被瑪莉這突來的舉動一嚇,一時之間給嚇得手忙腳亂,瑪莉的掌
握著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她雙手抓住帕森斯持刀的手,奮力勇猛地與帕森斯拉扯,這時
,瑪莉的右腿膝蓋往帕森斯下部用力一頂,帕森斯痛得放手彎下腰來,淚水還噙在眼眶
之中。
瑪莉奪下了帕森斯的利刃,她隨即持刀順勢往帕森斯的頭上砍,帕森斯本能地往旁
一閃,雖然,靈巧地躲過了利刃砍頭的危機,不過,帕森斯的左臉頰卻被劃上一刀,一
道二吋多長的刀傷,還好只是皮肉之傷。
受傷的帕森斯有如野獸,他猛力地試圖攻擊瑪莉,根本不在意瑪莉手上的武器,面
對一位不帕死的人,有誰不會心生膽怯?原本,處於上風的瑪莉,頓時,情勢大大地逆
轉。
遠處傳來一聲呼喊:「媽媽,你在哪裡?」
聽到這聲呼喊,瑪莉心想:「是傑克的聲音!絕對是傑克的聲音。」
內心為之激動,瑪莉這麼一分神,突然,帕森斯勇猛地撲了過來,瑪莉隨即把刀子
往前一劃,意欲這一刀能夠逼退帕森斯,沒想到帕森手掌一抓,擒住了瑪莉的手,隨即
奪下了瑪莉手中的利刃,另一手還緊緊地抓住瑪莉的手。
「快!快放開我媽媽,你這個大壞人。」只見不遠之處,一個小孩子一面哭喊著,
一面心急地跑了過來,沒錯,他就是瑪莉的孩子傑克。
瑪莉心焦不已,聲嘶力竭地吶喊:「傑克,快跑!這兒危險,快跑。聽媽媽的話,
乖孩子,快跑。」
一時之間,傑克不知該怎麼辦,頓時裹足不再向前。
「乖孩子,快去找人來救‧‧‧。」瑪莉的話都還沒說完,一把利刃已經刺進胸膛
,利刃隨即又被拔了出來,瑪莉的胸膛已經染紅一片,她也慢慢地倒了下來。
傑克見此情形,大聲哭喊:「媽媽,妳怎麼了?媽媽‧‧‧媽媽。」帕森斯向傑克
追趕了幾步,突然,從樹林之中閃出一人,飛快地抱起了傑克,一拐一拐地往樹林裡跑
去。
忽然,帕森斯的腳被人給抓住,嚇得帕森斯趕緊往下一看,原來,身受重傷的加爾
文並沒有死,帕森斯急忙地攙扶加爾文上車,他飛快地駕著馬車護送加爾文到醫院,經
過醫生一番的緊急適當的救治,雖然,勉強地救回了加爾文一條命,不過,加爾文也因
而臉上帶有大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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