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阿茲特克
走到了船長皮其諾的跟前，大副馬提薩斯薄怒地問道：「皮其諾船長，為何不能勇
敢地面對戰鬥，而是像膽小鬼一樣落荒而逃，這無疑是身為軍人的最大恥辱。況且，對
方有一艘船艦已經中彈了，我們為何不能乘勝追擊呢？」
水手桑其士贊聲說道：「皮其諾船長，我認為馬提薩斯的話很有道理，我們的船堅
砲利，因此，更應該留下來戰鬥；我們是軍人出身，所以，更不應該逃避戰鬥。況且，
我們‧‧‧」
不等水手桑其士講完，皮其諾船長指著敵船，大聲嚷道：「想看看！敵方有五艘戰
船，我們有足夠的彈藥殲滅他們嗎？你們看！五艘敵船兵分五路包抄我們，我們的砲口
有辦法同時對準他們嗎？況且，當我們的砲口對準一、二艘敵船時，另外的敵船就可以
趁虛而入攻擊我們，屆時，我們不就任人宰割且讓對方予取予求。」
大副馬提薩斯急道：「這樣逃跑也不是辦法，敵船質輕船小速度快，在速度上我們
比不過他們，時間一久，我們會被他們給追上。」
臉上露出沉著，皮其諾船長說道：「別怕！你們知道這兒是那裡？這裡就是巴拿馬
群島海域，這兒有無數的無名小島與暗礁，我們可以利用它來甩開敵船的包抄。」
皮其諾船長手一揮，隨即又道：「划槳的弟兄們，大家加加油！讓我們奮力地往前
划，讓我們擺脫海盜船的攻擊。」
船上一陣歡呼雷動，划槳的水手各個精神抖擻，他們整齊畫一地猛力划著船槳，划
槳的水手不時哼出「嘿唷─嘿唷」的聲響，船艦的速度也隨著「嘿唷」聲而加速。
另一方面，有著猙獰可怕的長相，虎背雄腰的身材，滿臉鬍子怒張，銅鈴大眼圓瞪
，海盜頭目海狼藍道，他站在甲板上看著望遠鏡，從鏡頭中看見獵物掉頭而逃，他抬頭
望著瞭望員查理斯，怒道：「懶貓查理斯，快！快向其它船隻打訊號，我們的獵物快被
它給跑了。」
聽完海盜頭目這麼一講，站在瞭望台上的查理斯，他左手拿著紅旗，右手拿著綠旗
，隨即舞動著旗幟傳遞訊息，其它的友船也適時地回應著，海盜艦隊隨即尾隨著聖地牙
哥號。
「藍道船長，前面那艘西班牙船，看它吃水又不深，它會載有寶物嗎？我們幹嘛要
搶它呢？」行貌猥瑣的索羅問道。
「那條船有著豐富的補給品，那是要運給在阿茲特克的西班牙人，我們把它給搶了
下來，不但，我們有了豐富的物資可以來補充，而且，也可以拿到阿茲特克帝國去賣給
西班牙人，況且，我們還能接收他們的武器與船艦。」
海盜頭目藍道吐了口氣，嘆道：「原本，我打算以船來引誘他們上當，沒想到這群
西班牙人那麼聰明，他們的船艦只是轉身與我們對戰，而不是過來追趕我們的船，因此
，我方四艘埋伏的船簡直無用武之地。」
喝了一大口悶酒，海狼藍道又道：「西班牙的船艦比我們的精良多了，雙方面要是
單打獨鬥的話，我方船艦根本打不過西班牙船艦，不過，不管西班牙的船艦再怎麼的精
良，它也不可能同時砲打四面八方的船艦，因此，我方只要由四面八方包抄它，由一方
來牽制對方，再由另一方俟機攻擊。如此一來，我們成功的機率，可以說大大地提升。
唉呀！沒有想到，對方卻不上這個當。」
此時，瞭望員查理斯喊道：「藍道船長，敵船正快速離去，正朝向巴拿馬群島海域
駛去。」
海狼藍道高喊：「查理斯，傳遞訊息給其它的友船，千萬不要讓西班牙船艦給跑了
，我們要全力追趕西班牙船。」
「是的，海狼船長。」查理斯隨即以手中的紅綠旗打著信號，另一邊的友船也以旗
幟訊號回應著。
海狼藍道朗道：「划槳的弟兄們，努力一點划槳，只要我們能趕上那條西班牙船，
我給你們一人二枚黃澄澄的金幣為獎賞。」
隨即一陣歡聲雷動，眾人也有了精神，大家同心協力划著槳，海盜船也慢慢地加速
。或許是氣氛上的感染，其它的海盜船也猛力追趕，五條海盜船爭先恐後地往前衝。
「我們該怎麼辦，皮其諾船長，海盜船正快速接近中。」此時，大副馬提薩斯焦慮
萬分，他向一旁的皮其諾船長詢問。
皮其諾船長答道：「馬提薩斯，你不用擔心，這一切我會應付。」其實，皮其諾船
長的內心也很焦慮，尋思：「照這樣的速度看來，敵船不用三個小時就能趕上我們。倘
若是一對一或一對二戰鬥，以我方的戰鬥實力那倒無所謂，要是對方五條船一擁而上，
那時後的後果就不堪想像。」
布萊佛平時都在甲板上擦拭地板，不然就做些雜七雜八的工作，今日，碰巧海盜來
襲，因此，可以忙裡偷閒。布萊佛偷偷來到了廚房，想看看傑克與紅鬍子爺爺。
「布萊佛，你怎麼有空來此，難道你不用擦拭甲板了。」
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布萊佛含笑地說道：「還擦什麼甲板，海盜都已經追了過來
，你不知道嗎？紅鬍子爺爺。」
「怎麼可能，這一艘船可是船堅砲利，海盜船不被它給擊敗，那已經是感謝上帝了
，我們的船怎麼可能跑給海盜船追。布萊佛，一定是你在胡扯。」紅鬍子臉上露出不信
的模樣，一邊則悠閒地削除紅蘿蔔皮。
布萊佛正經地說道：「真的啦，紅鬍子爺爺，我不會騙你啦。因為，對方有五艘船
艦，但是，我方才僅有一艘，所以，注定我方寡不敵眾，因此，船長下令避開海盜船。」
紅鬍子笑道：「原來如此，這就對了，皮其諾船長還真利害。」
「什麼還利害勒。海盜船本身船小輕巧，在速度上遠勝過我們，海盜船都快要追上
來，現在，皮其諾船長正為此發愁。」
布萊佛走到水槽邊，順手拿起了一顆乾癟的小蘋果，咬了一口之後，隨即又道：「
這一帶的海域有許多的群島與暗礁，皮其諾船長正打算把對方引進暗礁群中，然後，再
找適當的機會來一一殲滅敵船。」
聽完了布萊佛這麼一說，紅鬍子趕緊放下手邊的工作，十萬火急地跑到甲板上來，
一到了甲板上，他還氣喘吁吁地猛喘著，此刻，紅鬍子深深地吸了幾口大氣，直到整個
氣息順遂通暢之後。
紅鬍子急道：「皮其諾船長，請你原諒我的發言。聽說你想把敵船引入暗礁群之中
，不知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皮其諾船長點了點頭，笑道：「紅鬍子，你的消息還真靈通。沒錯，我的確有這樣
子的打算。」
「不行，絕對不可以這樣子做，如此一來，我們會比敵船更為危險。」
紅鬍子講完這句話，在場的人為之一愣，大副馬提薩斯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請你把它給講清楚，紅鬍子。」
此話才一說完，眾人隨即看著紅鬍子，大家都想聽聽他的解釋，聽他見解是否有驚
人之處。
「把敵船困在暗礁群中，的確是個不錯的好辦法。但是，本船船大笨重吃水又深，
敵船船小輕巧吃水較淺，一旦大家進入暗礁區之後，形勢會對我們非常地不利。況且，
目前這個季節，晚上總會刮起大風，而風向隨時在變化，在此情況之下，我們更難控制
船的方向，難保強風不會把我船吹進暗礁區。」
經紅鬍子這麼一分析，大家又仔細想了一下，有人私底下交頭接耳，有人猛點頭表
示認同，突然，皮其諾船長問道：「紅鬍子，你可有什麼好辦法，可否說出來給我們大
家聽一聽。」
「我是有個想法，不知道是否行得通。」
多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什麼想法？說來聽聽，紅鬍子。」
「大白天裡，五艘海盜船同時包抄我船，敵方明顯地知道我船位置，如此一來，我
方以一來敵五，哪有勝算的可能。到了夜裡，敵我雙方都處於黑夜之中，雙方船隻也都
看不見對方，那那時候，我船可以各別突破敵船，只要能擊沉一、兩艘敵船，敵船將不
攻而自行潰敗。」
紅鬍子看著大家的臉，見大家一臉茫然的模樣，紅鬍子更詳細解釋：「對方船小輕
巧且速度又快，再加上『圍攻』戰術的靈活運用，對方的戰力可說是如虎添翼。我方則
船大笨重且速度較慢，在大白天裡讓敵船給包抄是大不利，不過，要是到了黑夜裡變成
一對一戰鬥，我方船堅砲利反而變成一大利基，如此一來，我方將能從劣勢之中扭轉頹
勢。」
聽完了之後，眾人猛點頭，皮其諾船長說道：「沒錯，紅鬍子，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過，我們要如何打贏這場勝仗。」
紅鬍子鄭重地說道：「再過半個多小時天就黑了，我算過日子了，今晚，乃是無月
之夜，月亮根本不會出現，如此一來，天色將會極為昏暗，我們可以來個夜襲，一一地
突破敵船的封鎖。」
「你打算怎麼做呢？紅鬍子。」
「皮其諾船長，由我帶著強弩，坐上救生小艇，你們再趁機把小艇綞入海面上，我
趁著天色昏暗為掩護，讓我慢慢地接近敵船，隨後我以強弩將點上火的箭射在敵船的船
腹上，如此一來，變成了敵明我暗的局面，屆時，海盜船就得任由我方宰割。」
眾人臉上露出笑容，彼此之間點了點頭，紛紛比著大姆指，像似稱許的意思。此刻
，皮其諾船長笑道：「果然是好辦法，就照著辦。」
夕陽貼著海平面時，天色變得有點昏暗，紅鬍子準備了一堆火器，點了一小盞的煤
燈，帶著幾把威力十足的強弩，紅鬍子登上了救生小艇了，他特意用東西把燈光給遮住
，以免煤燈的燈光透露了自己的行蹤。
皮其諾船長說道：「紅鬍子，自己小心一點，我們要放你下去了。」隨後他的手勢
一打，救生小艇慢慢地被綞了下去。
紅鬍子趁著夜色昏暗，他悄悄地划著小船向敵船前近，聖地牙哥號則依照計劃佯裝
敗逃，海盜船則在後頭緊追不捨，紅鬍子的船與海盜船逐漸接近，此時，一片墨黑的天
空中只鑲嵌幾顆黯淡的星鑽，況且，紅鬍子特意地遮掩煤燈的燈光，所以，海盜船根本
不知道死神即將來臨。
海盜船所透出的微弱燈光，紅鬍子查出海盜船的位置，此時，他拿起了弓弩架上箭
矢，箭頭的後部纏上沾著油脂的布條，紅鬍子以煤燈上的火點燃了布條後，隨即往海盜
船的船腹射了過去，只聽見「咻」一聲箭響，一枝火箭疾射飛了出去，清脆的「碰」了
一聲，火箭直接命中海盜船的船腹。
紅鬍子手腳俐落地又架好了箭，他稍微地瞄準了一下子，隨即又一「咻」聲響，火
箭又再船覆上補上一箭。此時，紅鬍子敏捷靈巧地又架好了箭，箭矢上的油布一點燃火
之後，他立即向另一條船的船腹射了過去，紅鬍子隨後又手腳靈巧地補上了第二箭。
當紅鬍子駕著小船前近敵船之時，聖地牙哥號上的皮其諾船長，他下令全船進入緊
急戰鬥狀態，當趕在前頭的二艘敵船已中了火箭時，此時，這二艘海盜船的行蹤變得更
明顯，但是，海盜船卻看不到聖地牙哥號的蹤影。
皮其諾船長舉著手，隨即猛力地往下一揮，高喊：「瞄準，開火。」隨即聽見「轟
隆─轟隆」數聲聲響，黑夜之中閃爍著幾朵大火花，其中一艘海盜船被三顆砲彈給擊中
，船上有二、三個地方燃起了大火。另一艘海盜船也好不到哪裡去，掛在桅桿橫木上的
帆布被砲彈給擦過，帆布因而著火進而引發了熊熊大火，而且，船腹還被砲彈打了一個
大窟窿，裡頭還不斷地冒出了陣陣濃煙。
一發射了砲彈之後，砲手隨即裝填彈藥。皮其諾船長又舉起手，手兒又猛力往下一
揮，下令：「開火。」又一陣震耳欲聾的砲響，空氣中又瀰漫著一股濃厚的煙硝味。
那二條海盜船又被砲彈給擊中了，比較接近聖地牙哥號的海盜船，它的受創較輕全
船只是稍有毀損，船上只有幾處零星的火舌竄出，海盜們則忙著提水滅火；它後頭的那
一艘海盜船可沒那麼幸運，船身被砲彈擊得幾乎半毀，船腹被砲彈炸出三個窟窿，甲板
上有多處燃燒著熊熊大火。
二艘燃燒的海盜船照亮了黑夜，隨後趕來的三艘海盜船，它們剛好進入了光源區，
燃燒的海盜船把它們照得無所遁形，聖地牙哥號則處於光源照不到的暗區，因此，形勢
成一百八十度轉變，二者的優劣形勢已經互換。畢竟，海盜看不見聖地牙哥號，但是，
聖地牙哥號卻能看見海盜船。
海盜頭目藍道向著瞭望台高喊：「查里斯，快打信號，知會其它船隻，全體全速徹
退，快！全速徹退。」隨即又轉過頭，又道：「艾德蒙，你快吹起徹退號角，通知友船
全速徹退。」
站在瞭望台的查理斯，他拿著火把打信號揮舞著；站在甲板上的號角手艾德蒙，他
拿起了號角吹了起來。其它的海盜船看到火把信號，也聽到了艾德蒙所吹的號角，它們
紛紛地轉向往後全速徹退，此時，空中又傳來了「轟隆─轟隆」的砲彈聲，十來顆的砲
彈紛紛地打到海裡去，有二顆砲彈還從海狼藍道的船飛了過去，十多處海面也因而濺起
了大水花。
此時，海盜們已經嚇得膽戰心驚了，他們拼了老命地猛划著船槳，在熊熊的烈火之
下的火光之中，只見海盜船的身影逐漸地沒入黑暗之中，只殘留著一架海盜船接受火葬
的洗禮，另一艘海盜船的船身也受到了重創，它還得花上數月的時間來修復。
這一方面，在聖地牙哥號上的船員們，看到海盜船被砲彈給嚇得逃跑，大副馬提薩
斯以手勢比著十字架，感恩地禱告：「感謝萬能的上帝，讓我們打敗了海盜船，這一份
勝利的榮耀，將歸功於主上帝，阿們。」
其他的同伴們紛紛握拳舞動著，人人的表情激動且興奮不已，此時，有些人已經來
到了船緣，望著前頭一片黑漆漆的海，有人趕緊點起了火把照明，他們焦慮地察看著海
面，冀望能找到紅鬍子所駕的小艇。
突然，水手米納諾手指著前方，興奮地大喊：「你們看！你們快來看。紅鬍子的船
在那兒，他的船就在那兒。」
沒錯，的確是紅鬍子的船，只見他疲憊地划著槳，此時，水手米納諾早已跳下水，
他游到了紅鬍子的小艇旁，手腳俐落地爬了紅鬍子的小艇，笑道：「紅鬍子，來！我來
幫你划槳。」他隨即從紅鬍子的手中接下了船槳，水手米納諾立即奮力地划向聖地牙哥
號。
此時，聖地牙哥號早已放下繩索，不久，紅鬍子的小艇被拉了上來。一上了甲板上
，皮其諾船長立即走了過來，隨即給紅鬍子一個熱情的擁抱，興奮地說道：「紅鬍子，
謝謝你的幫忙，這一次，你真的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多虧了你想出這個辦法，而且，你
還親自去完成此任務，讓我方藉機擊沉一艘敵船，又擊壞了另外一艘敵船，進而嚇退了
另外三艘海盜船。」
輕拍對方的肩膀，紅鬍子笑道：「你用不著感謝我，皮其諾船長，我們同坐在一條
船上，所以，我們必需要同舟共濟打敗敵人。」
鬆開了對紅鬍子的擁抱，皮其諾船長含笑地說道：「沒錯，你講得沒錯，我們必需
同舟共濟，彼此之間同心協力，如此一來，才能克服所有的難關。」
此時，紅鬍子看見在躲在人群後的傑克，他向著傑克朝手並半蹲了下來伸出雙手，
傑克興奮地從人群中跑了出來，直接奔向紅鬍子的臂膀裡，紅鬍子把傑克抱了上來，而
傑克則緊緊地抱著紅鬍子。
經過了十多天的航行，聖地牙哥號經過了巴拿馬群島海域，再穿越了大安地列斯群
島海域，聖地牙哥號在這段期曾在古巴補給一些用品，最後，他們經由猶加敦海峽進入
墨西哥灣。
這天，紅鬍子帶著傑傑來到甲板上，二人一同欣賞著海上落日餘輝。傑克指著遠方
，稚氣地問道：「紅鬍子爺爺，我們到底還要在船上待多久，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到達阿
茲特克帝國。」
「傻孩子，快了，我們快到阿茲特克帝國。」
「紅鬍子爺爺，你每次都這麼說，都說快到了，快到了，結果還不是那麼久都還沒
有到。」
皮其諾船長走了過來，碰巧聽到傑克說的話，笑道：「傑克，紅鬍子爺爺沒有騙你
，阿茲特克帝國真的快到了，再過個十天左右吧！我們就真的抵達阿茲特克，你再忍耐
一下子就到了。」
傑克一聽，喜出望外，興奮地問道：「這是真的嗎？紅鬍子爺爺。」
紅鬍子點了點頭，撫摸著傑克的頭，答道：「沒錯，我們就快到了阿茲特克帝國，
那個充滿著神秘與傳奇的國度。」
「對了，紅鬍子，到了阿茲特克帝國之後，你們可有什麼樣的打算。」
紅鬍子答道：「謝謝你的關心，皮其諾船長。說實在話，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
該做什麼？我想，到時候再看看好了。」
皮其諾船長爽朗地說道：「紅鬍子，即使你只是個落難的水手，我都會盡心盡力地
來幫助你，更不用說你對聖地牙哥號的貢獻。日後，你要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你
就盡量開口別跟我客氣。」
「謝謝你了，皮其諾船長。感謝你把我們救出孤島，你對我們爺孫這一份恩情，我
們會銘記於心直到永遠，這輩子都會感激你的仁慈。」
「還說什麼客套話，紅鬍子。對了！上次曾經聽你說起，你要到摩洛哥去依靠朋友
，那麼你可以搭乘船隻回到西班牙，再轉乘其它船隻到摩洛哥。至於抵達西班牙的船隻
方面，我倒是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沒錯，先前我是打算要到摩洛哥。」紅鬍子看了傑克一眼，又道：「不過，現在
我改變了先前的主意，畢竟，對一位七歲大的小孩來說，他並不適宜坐船長途旅行，所
以，我想與傑克及在阿茲特克帝國待一陣子。」
「也對，小孩子實在不適宜長期待在船上，這樣對他的身體健康與人格發展上都有
妨礙。」
〈註：在工業革命《十八世紀後期》之前，所有船隻的航行不是靠風力就是人力，
因此，一次遠洋航行就得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
看到了布萊佛，紅鬍子向他招手。布萊佛跑了過來，微笑地看著大家，他並向傑克
眨眨眼，傑克也以微笑回報著他。布萊佛聳聳肩膀，笑道：「有什麼事情嗎？紅鬍子爺
爺。」
「也沒什麼大事，再過個十來天左右，我們就將抵達阿茲特克了，不知道你對未來
有何打算？布萊佛。」
布萊佛搔搔頭，羞赧地答道：「我真的也不知道耶，紅鬍子爺爺，不過，我倒想與
您和傑克在一起，畢竟，我們曾在荒島生活了一陣子。」
「好吧！到了阿茲特克帝國再說，不過，現在你要做好你的份內工作，知不知道，
布萊佛。」
「知道啦！紅鬍子爺爺。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往後的幾天，傑克總是期待地數著日子，當他數到了第八天的下午，傑克更加興奮
地跑到甲板上去探視，他向著船頭前面的遠方眺望著，並向瞭望台上的馬丁諾納，喊道
：「馬丁諾納先生，你看到了阿茲特克了沒有？」
看著傑克幼稚的行為，馬丁諾納笑道：「很抱歉唷，傑克，我還沒有看到陸地，明
天，你再來甲板上看看，或許，我們會看到阿茲特克也說不定。」
傑克失望地說了聲：「喔，謝謝你了，馬丁諾納先生。」說完之後，隨即一溜煙地
跑回船艙裡。
如此情況連續了四天，這天，傑克又跑到了甲板上，他看到了船頭站著許多人，每
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是一種幸福愉悅的笑容，有些人甚至還喝起酒來，連平時不喝
酒的神父拉威斯奇，他也大口大口地喝著酒。
看見了傑克的來到，皮其諾船長向他招手，笑道：「來！快來這兒，我送你一樣很
棒的禮物。」
看著大家不尋常的舉動，傑克心想：「他們到底是怎麼了，為何大家這麼地高興？
皮其諾船長，他叫我做什麼？」
其實，當時在甲板的人，幾乎全都喝醉了。傑克懷著忐忑的心，他緩緩地向皮其諾
船長走了過去，不安地問道：「皮其諾船長，有什麼事情嗎？」
「傑克，諾，這個拿去看。」皮其諾船長遞給了傑克一副望遠鏡，他又指著前面的
方向給傑克看，說道：「你看看前面，那兒就是阿茲特克帝國了，我們終於到了阿茲特
克。」
傑克拿起望遠鏡，往鏡裡這麼一看，只見鏡頭中有無數的船隻，還見到大地與翠綠
的樹木，陸地上則有些人穿梭走動，不過，有很多人的膚色的卻與歐洲人不同，他們的
膚色近似於紅棕色，他們的頭髮是黑色還綁著辮子。
見到了這一幕，傑克興奮地喊道：「阿茲特克到了，阿茲特克到了，我要去告訴紅
鬍子爺爺，阿茲特克已經到了。對了，謝謝你，皮其諾船長，你的望遠鏡還給你。」把
望遠鏡遞給了皮其諾船長，傑克興奮萬分地跑進船艙，還一路重複地高喊著：「阿茲特
克到了，紅鬍子爺爺。」
一進到廚房之後，傑克高興地拉著紅鬍子，說道：「紅鬍子爺爺，阿茲特克快到了
，走！我們到甲板上去看阿茲特克吧！」
紅鬍子牽著傑克的手，笑道：「傑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自己先去看看吧！
等我做完了工作之後，我再去甲板上找你好了。」
「你要記得來找我唷，紅鬍子爺爺。」說完之後，傑克高興地走出廚房，望著傑克
的背影，紅鬍子真是百感交集。
隔天下午，聖地牙哥號正式停泊於墨西哥港，該港真是繁華異常，港口停靠著數不
清的帆船，更別說是一般的小漁船。
該是告別的時候了，紅鬍子等三人來到皮其諾船長的跟前。紅鬍子向著皮其諾船長
躬身行禮，布萊佛與傑克見狀也跟著躬身行禮，紅鬍子說道：「皮其諾船長，感謝您送
我們來到此地。」紅鬍子向著瓦度納，又道：「瓦度納，謝謝您到荒島來救我們，這份
恩情我會永記於心。」最後，紅鬍子對著大家，說道：「各位朋友，謝謝你們這段期間
的照顧，我與布萊佛及傑克會銘記在心。」
大家齊聲說道：「紅鬍子，別這麼地客氣。」
皮其諾船長走了向前，拿出一小包的錢包，把它遞給了紅鬍子，說道：「出門在外
，不比在家，這些錢請你收下。對了，在阿茲特克的國度裡，金銀錢幣並不通用，所以
，這裡有一些物品，你可以拿去『以物易物』當錢幣使用。」說完之後，隨即有人遞上
了二大袋物品。
紅鬍子感激地說道：「真是太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們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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