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唆>
不管飛行還是蹉跎，都仍是自己的生活，煩惱不會憑空
，不如捕捉笑聲塗上耳朵。
換一個輪廓，快樂比較多，放自己好過。
蘇打綠【飛魚】
這世界太過嘈雜，到處都是胡言亂語。
有些人面無表情地捉著利刃，猛往另一個人身上刺，上
演著血淋淋；有些人帶著和煦的笑容，卻悄悄地，悄悄
地在背後換上一張憎惡的嘴臉，而前面的人看不見，所
以拼命彎腰道謝：而有些人，是真的愛你。
他們說的話可能很囉嗦，好像你的媽媽說：「要帶傘，
天冷記得多穿一點。」，又像你的爸爸說：「女孩子一
個人晚上回家要小心。」，很雞毛蒜皮地在你耳邊，嘰
哩咕嚕嘰哩咕嚕。
可是當你跌倒不開心的時候，他們可能擁抱不到你，但
一定會在心底第一個時間把你摟得好緊好緊。
好聽難聽，你都可以聽，但沒用的話，你不要聽。
「妳看夠了沒？」
他偏著臉，微微上揚的下巴，那樣的角度帶有渾然天成
的挑釁意味，眉一皺，霸氣得凡人都巴不得趕快閃躲，
但她沒有。
「不夠。」
她調皮地回答了他，表情是跟他完全相反地笑了開來，
笑得很夏天的感覺，很澄澈，像飄有海洋淡淡的鹹味，
像是夏天傍晚打了一場很激烈的鬥牛之後，躺在球場上
大口喝水大聲笑，很清爽的笑容，而他討厭。
他不理了，覺得她很無聊，她愛怎麼看就隨便她了。
講台上的老師口沫橫飛地噴滿口水，彷彿有細細的粒子
叫做Ｈ２Ｏ帶著些細菌散布在空氣中，黑板上滿滿的數
字英文字還有符號，在他眼底那都是些鬼畫符，說出的
一連串長篇大論也被切割成一個個片段，有些聽見了，
有些沒聽到，最後索性不聽了。
他想趴著睡，但在悶熱的天氣之中，他並不想弄得渾身
黏膩，於是他提起包包，朝後門走去，才走沒幾步，身
後就發出霹靂啪啦的巨響。
全班包括老師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他回頭，看見了
漲得滿臉通紅的她，第一次發現居然有人能這麼天才，
把課翹得這麼眾所周知的。
「你們要去哪？」
老師問，賣命講課所以滿頭大汗的臉孔充滿了熱氣地看
向他，幾滴汗珠落下，讓他覺得更熱了。
「廁所。」
雖然他對於你們這個名詞很不能認同，但他還是很鎮定
地陳述著。
「兩個一起去？」
老師很認真地狐疑著，不過班上倒是有些人笑了。
「我去我的，她去她的。老師，我很急，不好意思。」
趁老師還在呆愣，他跨大步出了後門，後頭跟著個怯懦
的她，一踏出去，滿室哄堂大笑，他不以為杵，但她還
是低頭沒抬起。
「剛剛不是還滿有勇氣的嗎？」
拐了幾個彎，發現她還在。
忘了誰說過，他不笑的時候，小孩都要被他嚇跑了，雖
然就算笑了也不見得好不到哪去，而她剛剛卻沒瞥開眼
睛，算滿厲害的。
他知道不該理會她的，她看起來就是種很麻煩的生物，
太熱心，善良，以為每個人都是天大的好人，小朋友。
可是他還是說了，大概是覺得鬱悶的樣子不適合搭上那
一口的白牙跟小麥色的健康皮膚吧，跟他看慣了的白皙
和冷淡很不同，但最大的可能原因是他的腦子被炙熱的
溫度燒壞了吧。
她終於抬起頭，衝著他就是一笑。
「妳剛剛為什麼一直看我？」
那樣的微笑太乾淨了些，但他還是又說了話，大腦裡控
制語言的那一區塊鐵定壞了沒錯。
「你眼角有塊眼屎。」
她抬手，抹過他右眼的眼角，好像終於完成了什麼重責
大任一般，她笑得好開心。
真相大白，他不禁笑了出來，然後，她發現他也有兩排
漂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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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事情很多，跟我很不一樣，我習慣直線順著下去
，遇到阻礙就想盡辦法越過，否則就卡在那個點上轉個
不停。
而你彎彎曲曲，一派自由，跳躍了的思緒讓誰都可以從
你眼裡看見一個好大的世界，我好羨慕地看著你看著窗
外那片一點都不美的灰色天空。
是我太單純？還是你太複雜？那麼，想太多的人是不是
註定寂寞？因為很難有人能懂。
不過你不孤單，有我，有我家一整片晴朗的藍天和一大
面沒有邊際的汪洋，來我家玩吧，遠離這城市被侷限著
被發酵著的難過。
「你快起來嘛。」
她推推他，沒想過要放棄，他睜著眼，一動也沒動，腦
袋不知又飛到哪個空間裡去了。
已經這樣好幾個禮拜了，她看著他莫名地喪失了一切動
力，連吃飯都不想，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整天就窩在
床上發呆。
憔悴的臉龐裡，那對有神的眼睛更顯晶亮，好像在證實
他還活著，卻嚇阻不了她的憂心忡忡。
「阿飛，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她快哭了地哀求他，他縱然冷漠，但從沒有過像這次一
般地完全不搭理人。她知道自己好雞婆，可是她沒辦法
不管。
從他漾開了笑的那天之後，她就沒辦法不管他了，雖然
他可能從不需要她的多管閒事，但她始終就是放不下。
「妳怎麼會有我家鑰匙？」
他轉過頭，朝著白色的牆壁說話，上面釘滿了他親手拍
的照片。
一朵花、一片影子、一個哭泣的小朋友、一隻離去的狗
，從沒有成雙的事物出現在他的鏡頭底下。
她問過，他說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人，她說：「你有我
。」，從他的眼神裡她看到了否定但他沒說出口，只是
淡淡一笑，她也裝傻著假裝沒發現而跟著笑了。
「我偷打的，上次我來你家玩幫你買午餐的時候，就順
便到你家樓下對面的ｓｅｖｅｎ旁邊的小巷子裡面的那
間鑰匙店裡，打了一把，那個北北人很好唷，馬上就先
幫我打了一副。」
她興高采烈地回應了這幾個禮拜他難得的一句話。
「拿來。」他連手都沒伸，只是冷冷地命令了她。
「阿飛，我們出去玩好不好？你之前不是很想去九份玩
嗎？我們去泡溫泉，我們去吃聽說超好吃的芋圓，我們
去走一走好不好？」
她裝作沒聽見他的冷酷，用很甜很快樂充滿美好的語氣
繼續說著。
「不要。」他簡短不帶感情地澆滅了她的熱情。
「阿飛，我們一起去看看醫生好嗎？」
她想哭，可是還是忍住，用邀請而不是指示的語氣說著。
「我沒病為什麼要看醫生？妳很煩，妳知不知道？妳滾
好不好？」
他一鼓作氣說完整句，沒有音調起伏的話卻狠狠地揪住
了她的身體，把她的眼淚拉出來了一點，一點又一點。
他把頭埋進棉被裡，該是舒爽的冷氣房間裡，卻壓迫得
她好痛好悶。
她沒有走，把臉埋進他棉被的一角，牢牢地握著他沒反
抗也沒反握的手，開始哭，很小聲很壓抑地哭著，不想
被他聽見。
涼涼的冷氣從她頸間吹過，她好傷心又不知該怎麼辦地
不停哭著，哭著，哭得累了，闔上了眼，夢裡出現了他
那天那個可愛難得一見的笑容。
她笑了，像小狗撲了上去，忘了現實世界裡他和她都不
快樂。
到底是怎麼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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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說，不能夠要求收穫。是誰說，呻吟是一種罪過。
是誰說，天性不可以推託。
開花不結果又有什麼？是魚就一定要游泳？
蘇打綠【飛魚】
她借了一台車，拜託系上學長幫忙她，把他一起壓上了
白色的小喜美裡，過程還算順利，不知道是他還留了情
面給她，還是他真不想抵抗了，總之，她和他一起出現
在南下的高速公路上。
她很緊張，握緊了方向盤，挖出了埋在她抽屜底層兩年
多的駕照，發了抖的雙手，她克制不住。不過一切她都
不要回頭，硬逼自己踩了油門，往前走，生平第一次開
上高速公路，她努力維持著讓她想大聲尖叫的時速。
一邊偷偷從後視鏡看著他靜靜看向窗外的身影，他很安
靜，很安靜，很久了。
「來我家玩吧。」很久以前的她說，他說好呀，但都沒
踏出那一步，或許，太過急促了的腳步讓他們都很難回
頭去想過去曾經說過的話語，不是忘記了，而是擱著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將他送達屏東，那個一年四季都是夏
天的地方。
「快點來呀，這裡很美吧。」
她一路緊繃都快衰竭的神經，在看到熟悉的大海之後全
放鬆了，她開心地往前奔去，把車子和他丟在馬路旁，
扔了鞋子，快速奔跑奔跑。
在雙腳碰撞到冰涼的海的那一刻，她哭了，轉過頭，向
他招招手，夕陽在他的後腦勺，很紅，藍紫色小小的雲
，一絲一絲不平均很稀疏地分散在橙紅的天空之中。
很遠很遠，但她就是知道他看著她了，眼神跟眼神交會
了，所以她抹掉眼淚，笑得更加燦爛了。
他下了車，走得很慢很慢，她好像等了一輩子那麼久，
但卻沒移開視線過，耐心地等他來到她的面前。
「這是屏東，是我家，是我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夠美的
吧，歡迎你來我家玩。」
她瞇起了眼，有風，吹過他和她，他沒說話，反而哭了
，無聲無息地。
「阿飛，我們從不能去阻止別人怎麼看我們，怎麼去規
範我們不是嗎？而那也不是我們該在乎的，你就是阿飛
呀，何必管別人呢？你不是一向都是飛翔得讓人追也追
不上嗎？不要被沒用的話無聊的想法給扯下來了。」
她張開了雙手，等他來擁抱她。
「囉唆，不要自以為妳很懂。」
他笑了，雖然說的話不怎麼好聽，可是她很愛聽唷，比
任何再好聽的話都讓她喜歡。
「我是不懂呀，可是我不是笨蛋。」
她不等了，自個兒就這麼抱住他，人溫熱的體溫呀，是
很神奇的一種溫暖方式喔。
「辛苦了。」
他喃喃說，海浪一波一波打上他們的腳踝，用盡所有的
溫柔。
快樂就是這麼來的？對吧。
她放聲大哭，她知道該笑的，可是她就是要哭，把好多
個夜裡不敢哭的全哭了，在他懷裡蹭了又蹭。
「髒鬼。」
他故意推了她一把，她跌進海裡，還不大明白發生什麼
事就已全身溼個透徹。
「可惡！」
她不甘心大叫，起身的時候，他已經跑得好遠好遠，笑
得好開懷。
壞了的打結了的情緒沒辦法丟，煩惱麻煩難題也不能選
擇面對不面對，可是，抓了一大把快樂，抓多一點快樂
放著，不開心也就相對少了一點不是嗎？是嗎？
隨便要怎麼說。
她看見他很虔敬地望著天和海，不知道又想到了多久多
久以後的事了，反正她也不必知道。
她在心底偷偷按下快門，替他和她和這個美麗的沙灘拍
了一張照，沒人該是孤單或是該一個人的，最囉唆的她
都會在的，一直囉唆，不停不停，用很多愛地說著不厭
煩的嘮嘮叨叨，叨叨嘮嘮，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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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cc/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o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20-140-39-115.dynamic.hinet.net海
作者在 05/04/23 23:07:01 從 220-140-39-115.dynamic.hinet.net 修改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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