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ctory>
想要的得不到，幻滅的過往卻緊緊抓住我不放。想要的
夢太大但我的心太小怎麼都抓不牢。
Tizzy Bac【想到得不到】
我們得到的究竟是我們想要的，還是別人奢望的呢？
照片裡的我們傻傻地擺出一個標準的Ｖ手勢，你修長的
食指微微彎曲了，像小兔子的耳朵，而我的手指很直地
立在你的手指上頭，為了搶鏡頭拍照而亂了頭髮站不穩
腳，微微傾斜了像瘋子的臉。
我們臉上都掛帶著大大的笑容，是不是就代表了開心？
那麼，為什麼那時候的我們開心了，而現在的我們卻，
哭了。
「張雅如，妳喜歡他？」
她不耐地轉過頭，看見滿臉怒容、同班了一年卻沒說過
話的女同學，又順著那個女生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漲得
滿臉通紅的男孩子。
「我不認識。」
她答話，又繼續低頭把藍筆收進鉛筆盒裡。
「那這是什麼？！」
那個女生抽出被壓在厚厚原文書底下的一封信。
「喔，好像剛剛不知道是誰塞給我的。」
她盯著那個米色的信封，很努力回想剛剛把信遞給她的
那張臉孔，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妳！」
那個女生猛然甩了她一巴掌，一付正義十足、剷平惡類
的臉讓她滿肚子都火了，站起身，足足比那個女生高了
一個頭，毫不客氣地也回了一巴掌回去，對方的臉馬上
紅了。
「是誰說妳可以亂打人的？！他不喜歡妳甘我什麼事，
這封信我就是忘了誰給的不行嗎？他要是喜歡我又礙到
妳什麼？！無聊。」
她一股惱把全部東西都塞進包包裡，不管有沒有收齊，
抱起書，走了。
不理那個女生滿臉的淚，也不理那個男生硬撐著什麼面
子而顯得尷尬又要裝沒事的臉，通通拋在後頭。
先打人的反裝成弱者了，她不屑地瞥見陸續有些女人圍
過去安慰楚楚可憐的女主角，指責她的心狠手辣；可憐
的男生倒成了她憤怒下的炮灰，本來，她大概會根本不
知道有這件事發生，如今卻逼得她不得不掀開來了，顏
面呀，她小小幫忙哀禱了一會兒。
她從不願意傷害任何人的，真的，只要他們不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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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們都從鏡子裡看到了自己，洗臉要看著鏡子看
有沒有哪裡沒沖乾淨，試穿衣服的時候要檢查夠不夠漂
亮，睡前要數著自己有沒有多了痘痘。
每年每年鏡子裡的那張臉慢慢地被放大著，慢慢地視線
變得越來越高，卻越顯陌生。
我都不大了解我自己了，別人怎麼懂？因此別自以為偉
大地對我說教，別自以為很懂地剖析我，不要不要，只
有你可以，但你不會，所以在你眼底的我最自在，因為
你會陪我一起瘋，一起大叫一起吼，我想你，來吧，一
起去哪兒玩。
「丹丹丹丹丹丹，我好想你。」
她撲了上去，很用力地抱了他滿懷。
「笨蛋阿朵。」他回抱她，好緊好緊。
兩個人笑地呆呆的，好像高中的他們，下了課去電玩店
廝殺三小時後的臉。
「我好想你喔，你不要去台中唸書了啦，來台北陪我陪
我。」
全車站的人都看向他們，看高個兒的她抱著跟她一般高
的他，但他們都不在乎，親暱地咬著耳朵，難得的聚頭
，他們都開心，拋下了原本的不快樂。
「怎麼不是你來台中陪我？」
他噙著笑，拍拍她，大剌剌不懂圓融的她鐵定又吃了不
少苦，從高中他認識她的第一天起，她就大小苦頭吃不
完了。
她在電話裡卻都不說，淨講一些發生的趣事，怕他擔心
嗎？傻瓜。
「因為呀，因為，你疼我。」
她大笑，說完都覺得自己厚臉皮。
「是啊是啊！」
他摸摸她微腫且青紫的右臉頰。
「昨天被個瘋婆子打的，可惡，本來想說要漂漂亮亮來
看你的，沒想到，卻成了醜八怪。」
她嘟嚷著，像小女生撒嬌的樣子要是被學校的那群人看
到，八成會讓他們掉光下巴，哈哈，反正他們也沒眼福
看到。
「那妳有沒有打回去？」
他皺眉，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臉了，真沒禮貌。
「當然有囉，然後瘋婆子哭了，啦啦啦，我又變成壞女
人了，不過五指印得倒是滿清楚的，我還滿厲害的，不
像我臉上的這個，模模糊糊。」
她得意地揚了眉，他拍拍她的頭，好像就這麼拍去了所
有的難過和不知所措。
這裡的天空常是灰的，常會下起不大不小讓人鬱悶的毛
毛細雨，陰沉沉地，卻沒有人在意，每個人都還是走著
走著，趕著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有她，被壓得心都沉了。
他來了，把陽光也一併帶來了，把她差一點就快發霉的
心情又拿出來曬了曬，塗上一層暖烘烘的氣味，讓她忍
不住怎樣都要把她心愛的阿丹抱滿懷。
怎麼，這世界不能多一點阿丹，少一點她呢？應該會變
得可愛一點吧。
「阿紫阿紫，這是我的好朋友，阿丹，阿丹，這是超級
厲害鎮壓這間店的人稱厲害厲害棒棒棒阿紫，她調的酒
世界好喝的啦。」
她一進門，拉著他就往吧檯一屁股坐下，她開心地幫兩
個她都好喜歡的人互相介紹，阿紫是她在這城市中好不
容易覓到的可愛又讓她好崇拜的人物。
「小朵，妳給我的稱號會不會太好笑了點，嗨，你就是
傳說中的阿丹呀？」
阿紫朝他點頭笑笑，他也笑了，阿朵一定很喜歡眼前這
個看起來溫暖又親切的人吧，很少人有機會知道又能順
口叫出她的小名朵這個字的。
那是一種親密的表現，不熟的人這麼叫她，她真的會生
氣，她高二的時候曾經揮了想跟她裝熟的男生一拳，長
什麼樣他和她早忘了，只記得那張吃驚地張得好大的嘴。
「阿紫好，阿朵，妳在別人耳裡說什麼我的壞話呀？」
他接過阿紫順手就調好的酒，好聽的音樂，可愛的人，
難怪她這麼愛了。
「才沒有，我都說你有多好好不好？阿紫，妳偏心！」
她搶過他的酒要喝，阿紫攔著，他也把酒杯移開。
「乖，妳喝熱可可亞，等妳經期過了要喝多少，我都弄
給妳喝。」
阿紫端出一杯熱騰騰的可可亞，很香，用看起來很暖的
馬克杯盛裝著，剛剛好的溫度，滿滿都是阿紫的貼心，
她又笑了，覺得自己很受寵。
暖呼呼的，每天每天能都看到阿丹跟阿紫就好了，暖呼
呼的，就像冬天裡賴著不起床的被窩，多好。
「阿朵，妳現在這裡，怎樣？」
喝了好喝的酒的他，臉有點泛紅，喝不到酒而喝了熱可
可亞的她，因為興奮地不停說話，所以臉也紅。
然後，還是不得不回到現實的問題裡去，儘管他問得多
麼小心。
「不大好，不過都算了，還不就那樣。」
她說得輕描淡寫，還能怎樣呢？被不喜歡，被排擠罷了
，反正大學裡不就都是各過各的，誰也不犯誰，排擠也
不見得有多大效用就是了，頂多一學期一次的導生聚，
被冷落在角落而已，頂多沒筆記要硬吞下英文字而已。
「那，那『他』還好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原來狂笑不停的兩個人突然都變得矜
持了，不像他們。
「阿朵，『他』……，結婚了。」
他終於還是說了，守了兩年的秘密，在她問了之後，他
就說了，他沒想過要說謊，只是覺得她如果沒問，他就
沒必要提，所以就擺了兩年。
「怎麼可能，都還沒畢業？！」
她跳了起來，很著急，卻不知道為了什麼。
「先有小孩的，大二那年就結婚了，妳忘了妳轉學被降
了一個年級嗎？他現在早就畢業了。」他說。
眼淚，掉了，她不承認是她的，所以他也掉了，混在一
起，就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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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擁有過的昨天剎那全都消失眼前，所以甚麼事都叫
我分心。
Tizzy Bac【甚麼事都叫我分心】
她都快以為要忘了。
高一的時候，高二有個學長，她莫名其妙就愛上了，她
本來就耀眼，學長本來有女朋友的，可是也喜歡她了。
她吵著要學長跟原本的女朋友分手，學長不要，說那個
女生很好，唸一所升學率很高的高中，一星期見不到幾
次面，但真的很好，所以想要她當地下化的女朋友，她
怎麼可能肯？不停不停地吵。ꐊ
最後，高二那年，她贏了，那個女生自殺了，獲救，而
學長走了，求她不要再糾纏了，對不起對不起，一直反
覆不停。
她開始想，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愛那個學長呢？起初是，
那後來呢？到底是還愛著呢？還是好勝心作祟，輸不起
呢？
Ｖｉｃｔｏｒｙ，為了這個，她死命地跟別人搶了四分
之一的人生，到手的就是她要的了嗎？還是因為別人也
想要所以她才要？而她想要的呢？在哪？十六歲那年之
後，她不搶了，以為就能忘記了，到了二十二歲，怎麼
她才懂根本不能。
真可笑，鬧翻了兩所高中轟轟烈烈的大事怎麼可能能被
這麼簡單地遺忘了呢？而那個男人要結婚的時候，沒人
敢告知她吧，大概是怕新娘被潑硫酸什麼的，其實沒有
人知道，當年那個女生住院的時候，她去看過。
靜靜地，那個女生很安詳幸福地躺在床上，她偷偷摸了
那個女生的脈搏，撲通撲通，她好像就這麼聽到了心跳
聲。
「好好活著吧。」她輕聲說，沒有人聽見，只有她聽見
，好好活著吧，雖然這世界總是不夠美麗。
下午暖暖的陽光照進來，那個女生閃閃發亮的臉龐好像
答著：「嗯。」然後，她就離開了。
那個男人的臉很模糊了，而兩年前跟他一起走進禮堂，
互換戒指的那隻手是當年的那個女生嗎？
好奇怪，那個女生靜悄悄沒笑也沒哭很平靜的臉，在她
腦子裡，卻越來越清晰了。
「掰掰。」
她站在月台上朝他揮揮手，卻不像他來的那時候那麼興
致高昂了，回憶很多，他和她都沒辦法放下，就算他們
都渴望解脫。
「阿朵，下次一起去找學長吧，那個小孩白白胖胖的超
可愛。那個女生，後來……」
她用食指塞住耳朵，只看見他的嘴巴開了又闔，闔了又
開。她搖搖頭搖搖頭，哼著她愛的歌，沒聽見沒聽見。
她不要聽見誰的結局，好的壞的她都不要知道，她給他
們的結局就落在十六歲那年了，接著，她要寫下自己的
，花幾年都沒關係，她不要也不想再被過去左右了。
阿丹，你懂的，你懂我的。
從沒有人贏沒有人輸，愛情是這般，人生也是，勝利？
是太好聽的幌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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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希望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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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拾╰═柒 ＊﹡‧。‥…。所以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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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相簿 http://www.wretch.cc/album 有佈景主題 速度很快 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20-140-38-245.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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