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加油站遇見蘇格拉底》 http://peace.deegroup.com
彩虹末端的加油站 (上)
「新生活開始了。」我一面想,一面向爸媽揮手告別,駕著我那輛老歸老卻很可靠的「勇
者」汽車啟程,褪色的白色車身內,塞滿了我為大學第一年所打包的各色物品。我覺得自
己很堅強、獨立,已準備好接受所有未來的一切。
將近黃昏時,我穿過奧克蘭丘陵,蜿蜒下坡,看見閃閃發亮的舊金山灣。當我離克萊校園
越來越近,我的心情就越來越興奮。
我找到宿舍,卸下行李,隔窗凝視金門大橋和在夜色中閃爍的舊金山燈火。
五分鐘以後,我走在電報街上,瀏覽櫥窗,呼吸清新的北加州空氣,嗅聞從咖啡館裡飄來
的香味。這一切都令我陶醉不已,我在風光優美的校園小路上漫步,直到三更半夜。
過了兩天,我已經被一大堆的人、報告和課堂所淹沒。如此日複一日月複一月,時光悄悄
流逝、緩緩遞嬗,就好像加州溫和的四季。我在課業上的表現尚可,在體育館則虎虎生風
。有位朋友說,我是個天生的特技演員,我看來確實也像:外表清爽整潔,褐色的頭髮理
得短短的,身材精瘦結實。我老愛從事大膽嚇人的特技,從小就喜歡遊走在恐懼的邊緣。
體育館成為我的庇護聖堂,我在那兒找到刺激、挑戰和些許成就感。
大學二年級結束時,我已代表美國體操聯盟到過德國、法國與英國,贏得了世界彈簧床錦
標賽。參加體操賽所得到的獎盃在房間一角越堆越多,我的照片經常被登在《加州日報》
上,由於實在太常出現了,開始有人認出我來,我越來越有名,走在路上,常有女性對我
投以微笑。就連我的課業方面也十分順利,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彷彿置身世界的頂端
。
然而,當我升上了三年級,也就是一九六六年的初秋,有某種陰暗又無以名狀的事物開始
成形。那時我已搬出宿舍,獨居在房東家後面的獨立小套房。在這段日子裡,儘管事事依
舊如意,我卻越來越憂鬱。不久之後,夢魘迅速襲來,我差不多每晚都會驚醒,渾身冒冷
汗,而夢境幾乎總是一模一樣:
我走在市區一條漆黑的路上,重重的黑暗迷霧中,沒有門也沒有窗的高大建築物陰森森地
向我迫近。
一個全身罩著黑斗篷的龐大身影,衝著我大步走來。我並非雙眼看見,而是感覺到有個叫
人不寒而慄的幽靈,一個發亮的白色頭骨,黑色的眼窩緊緊盯著我,周遭一片沈寂,流露
出死亡氣息。它灰白的指骨指向我,關節彎曲,彷彿一隻爪子正在對我招手。我渾身僵硬
。
一個白髮男人自那罩著斗篷的恐怖形體後方出現,神態從容鎮靜,臉上沒有絲毫皺紋。他
走起路來無聲無息,不知為何,我直覺只有他能助我脫逃,他有能力救我,可是他看不見
我,我又無法出聲呼喊他。
披著黑斗篷的死神嘲笑我的恐懼,倏地轉過身去,面對那白髮男人,誰知後者竟衝著死神
的臉哈哈大笑。我嚇呆了,愣愣地瞧著。死神氣得伸手去抓他,緊接著,說時遲那時快,
它轉而衝向我,但老人瞬間抓住它的斗篷,將它猛地向風中一拋。
死神突然消失無蹤。一頭華髮的男人看著我,展臂作出歡迎的姿勢。我走向他,然後直接
進入他的軀體,和他融為一體。我低頭看看自己,看到自己穿著一襲黑袍,我舉起雙手,
看見泛白且多瘤的骨頭合攏在一起,作出祈禱的手勢。
我醒來,大口大口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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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123-192-225-189.dynamic.kbronet.com.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