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華！」男人又懼又怒。「妳到底想幹什麼！」
顏華被突如其來的怒吼震住，楞了一下又笑了起來，用那平板的語調說著。
「幹什麼呢？嗯，燒開水煮東西吃啊。最近天氣冷了，要進補才行啊。」
「進補？」女人抖著聲音問。「什麼進補？進補幹麻把我們綁住？」
顏華歪著頭看了看女人。「妳沒補過嗎？冬令進補、燉中藥時不是都會放隻
雞，湯吸了雞的精華，才會香甜、好喝不是嗎？」
「咦？話是這麼說，可是，那跟綁我們有什麼關係呢？」看著顏華怪異的動
作，她越加的不安。「妳不是要燉雞嗎？燉雞何必把我們綁起來？」
「因為你們是雞啊！哈哈哈！」顏華大笑。「妳不是做妓的？妓就是雞不是
嗎！呵呵。偷人老公還不認帳嗎！」
兩人聽了顏華的話，一開始還呆在那不知該做何反應，等意識到她話中的意
思，女人開始尖叫了起來。「不要！我才不是雞！妳放開我！我要回去！」女人
哭鬧著說。「妳根本就是發神經、瘋女人！」
男人極力想掙脫手上的繩子。「顏華！妳在胡說什麼！快放開我們！」
「才不要呢！雞跑掉了，我還得去抓、去買。」顏華用指腹磨著刀，淡淡地
說，彷彿這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妳清醒點好不好！我們是人！我是妳老公耶！妳把我當什麼了！」他不斷
在椅子上蹬、扭曲著身體掙扎。
「老公？你不也是雞嗎？你不是隨便就可以跟別人上床？那麼沒節操，不就
跟男娼沒什麼兩樣？」
「幹！妳發什麼神經啊！當心我報警！妳這笨女人！殺人是死罪的妳知不知
道啊！」
「可是，我是殺雞，不是殺人啊！」顏華委屈地說。
「妳眼睛瞎了啊？我們明明就是人！妳快放開我！」女人哭喊著。
「妳好吵喔。」顏華皺了皺眉頭。「妳才不是人呢！勾搭我丈夫，隨便跟人
上床，不就跟妓女一樣，不是妓女，也是隻狐狸精，怎麼可以說自己是人呢？」
「喂！妳老婆腦袋是不是有問題啊！」女人又氣又急的對男人說。
「顏華！妳放開她吧！她是我的助理，不是雞也不是狐狸精。」
「助理？不是情婦嗎？剛剛不是還赤條條的賴在床上？如果是助理，怎麼會
助到床上去了？你又不是無能不舉需要治療。」顏華拿著亮晃晃的刀子晃啊晃地
，每晃一下，兩人的心就沉了一下。
男人解不開繩子，又看見顏華真的想將他下鍋，他慌張地說。「顏華！是我
不好，我不該跟她纏上，是她勾引我的，妳也知道，我一個人在大陸很寂寞，妳
又不能陪我，這助理自己黏上我，所以我就找她發洩，妳原諒我吧！都是我不好
，顏華，我最愛的還是妳啊！給我個機會重來吧？」
「可是上次你回來也不肯抱我啊！而且剛剛還強……」顏華話還未完，女人
已經不爽地搶了她的話，責備負心的男人。
「你說什麼？什麼叫找我發洩？你把我當玩具還是充氣娃娃！明明就是你說
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說你老婆忙著工作都不理你、說你已經對她失去熱情只有
我才可以點燃你心中的火！還說什麼要帶我回來和她談判、離婚、跟我在大陸共
組家庭，原來你說這些全是騙我的？你太過分了！我還替你生了個兒子耶！」
「誰要跟妳共組家庭啊！我最愛的明明就是顏華，妳少在那挑撥我們！還有
！明明就是妳拿小孩逼我，我才帶妳回來的！妳以為我真想娶妳啊！放屁！作妳
的春秋大夢！」
顏華冷眼看著兩人爭執不停，他們越吵越大聲，越不堪的話語越是出籠。手
機裡的一切，電話裡的話語，都一一被證實，他們的確有姦情，也的確有了小孩
，雙方各執一詞，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勾搭誰的錯。男人信誓旦旦自己是一時糊塗
掉進女人的陷阱，女人也咬死了是男人自己纏上，兩人越吵越劇烈，顏華頭也越
來越痛。
「吵死了！都不要講了！」她大吼，走到女人跟前，迅速地從張口大罵的女
人嘴裡拉出她的舌頭，手起刀落，一截斷掉的舌頭落在顏華的指頭間，鮮血不停
地往下滴落。
失去舌頭的女人震驚地張著滿是鮮血的嘴，還來不及喊痛，眼看著顏華將她
的舌頭丟進鍋子裡，那一瞬間她再也無法承受，三魂七魄已然去了一半，再度昏
厥。而男人看到這景象，也嚇得說不出話來，閉緊了嘴、顫抖地看著顏華的一舉
一動。
顏華面無表情地看著滿口鮮血、暈倒的女人，又轉身走向她丈夫。
「顏……顏華……」看著顏華慢慢逼近，男人止不住地抖，連話都說不清。
「你不配叫我名字。」顏華說。「你那麼愛小孩、愛偷腥，我能說什麼？」
她臉一沉。「更何況，你剛剛還強姦我。」
「華……剛剛我是一時被沖昏了頭，妳要知道，因為妳跟其他男人親密，我
會吃醋，我不是故意要對妳那麼殘暴。還有助理的事，華，我是男人，妳知道的
，我有生理需求，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跟她糾纏不清，一切都怪我精蟲衝腦、失去
了理智……」
「不是故意要強姦我？不是故意要糾纏不清？那就是有意囉！」不顧男人瞬
間慘白的臉，顏華又繼續說。「吃醋是吧？這些日子來你有吃過我什麼醋？生理
需求是吧？精蟲衝腦是吧？上次你回來既不肯抱我、也不理會我？這次回來見面
沒多久就強姦我。原來你的熱情都用在勾引女人、只顧自己跟女人爽快、不讓自
己的老婆到外頭痛快？你有生理需求我就沒有嗎！你去大陸風流的日子我就活該
得在台灣守你的活寡？反正你的熱情和生理需求都用在別人身上，我也用不到，
我就幫你解決這問題吧！」
顏華大笑，走到她丈夫面前蹲了下去，一口含住軟垂的陰莖，用舌頭舔弄龜
頭，然後用嘴和手開始上下套弄。男人又驚又怕，但在顏華的挑逗下還是忍不住
起了生理反應，逐漸充血漲大的陰莖、泛紅的臉頰，終於他忍不住低吼，隨著精
液的噴出，顏華已經頭一仰、手起刀落，瞬間割斷了他的命根，鮮血和精液噴濺
在她臉上，形成一幅詭異與情慾交雜畫面。
男人臉色盡失，看著顏華將還未完全衰軟的陰莖丟進大鍋裡蒸煮時，他忍不
住尖叫了起來。「妳這婊子！明明妳也偷情！憑什麼這樣對我！」他的尖叫令顏
華臉瞬間沉下，頭痛煩躁的她轉身快步向前，順手又將男人的舌頭拉出割斷，讓
男人再也無法言語。
顏華滿意的微笑、將舌頭也丟進了大鍋。「都不要吵，這樣才是乖孩子。」顏華
輕聲地、像哄小孩般地說，但莫名的，心底有一陣酸緩緩揚起。「我偷情？嗯？
對，我是偷情，可是你也沒好去哪！」她恨恨地甩了她丈夫一巴掌。「你不但偷
情還強姦我！」
男人了然地閉上眼，下體隱隱作痛，嘴裡的鮮血讓他難受與窒息。他開始了
解，一切都無法停止，現在的顏華只想著折磨，也許她的不忍早已在他先前的暴
力下湮滅。這是他害的嗎？他不知道，也許他是始作俑者也不一定。現在他唯一
能做的，大概只有祈禱這場屠宰能早點結束，或者，給他一刀死了痛快？
只是，顏華並不想這麼早結束兩人的苦痛。待鍋裡的舌頭和陰莖熟透了，她
將它們撈起，放在盤子裡佐以醬料，再用冰水將女人潑醒，故意在兩人面前慢慢
地吃了起來。
女人看著顏華吃著自己的舌頭，又看見男人的慘狀，兩眼一翻再度昏厥，男
人則別過頭去，不敢細看顏華帶笑的表情。這不是顏華！決不會是顏華！他閉上
了眼，眼角隱隱有淚光閃爍。
吃掉了兩人舌頭，顏華只覺得食慾被挑動，舌頭的口感滑過她的神經，讓她
想再多吃些東西。為什麼她會想吃呢？顏華恍惚的想，卻又說不上哪邊不對勁，
只覺渾渾噩噩地，身體順從心底的渴望，向兩人看去。她再度拿起刀子。男人看
著她的眼神，絕望侵襲他的每一吋肌膚。他跺著腳、掙扎著想將繩子弄鬆，卻沒
料到這舉動讓顏華興奮了起來。她知道她可以吃什麼了。
顏華笑著換了把剁肉菜刀，走近男人身邊，拉過他的右腳，從腳踝處一刀剁
下。男人閉上了眼、五官糾結在一起，痛不欲生，而顏華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際
又剁下了他的左腳掌，然後通通丟進鍋裡。男人痛暈了過去，而顏華並不理會，
她將男人的手掌也剁下，抓著他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這手，再也不會撫摸其他
的女人。她心滿意足的微笑，和斷手溫存著，然後將手丟進了鍋子，再轉身看向
昏倒的女人。
女人其實醒來了，只是顏華拿著男人的手的怪異的舉動，讓她不由自主的閉
上了眼假裝還未清醒，她看到男人的慘狀，不想刺激到顏華，所以持續的裝死，
希望顏華可以忘記她的存在。只是，當顏華拉過她的腳掌時，她嚇得張開了眼，
看見顏華冰冷的眼神和高舉的刀子，她眼淚直掉、死命的搖頭呻吟，在顏華刀子
剛要落下時，她已經承受不住，再度失去意識。顏華也斬下她的手掌和腳掌，因
為，這女人想和她的男人「夫唱婦隨」，所以，男的什麼下場，女的也要一樣！
顏華愉快的將手掌和腳掌一並丟入鍋子，然後發現似乎遺漏了什麼。
她看了看暈死的女人、又看了看她的丈夫，她知道哪邊不對勁了。她先生的
生殖器已經被她切了，那麼，女人還留著她的乳房做什麼呢？顏華悶哼了聲，看
著女人的乳房，那乳房她的丈夫應該曾經溫存過吧？甚至他們的小孩也擁有過。
她低下身摸女人的乳房，豐滿、柔軟。顏華忌妒地用力抓住，拿起剪刀剪掉女人
的乳頭，再用尖刀在乳房上劃了一圈，將女人的乳房割下。
這時的女人已經跟死了沒兩樣。失血過多、驚嚇、虛弱，已經讓她感受不到
多少痛覺，顏華的凌虐對現在的她而言，不過像是在熟肉上淋熱水般。
顏華將女人乳房內的肉挖出，只留下碗狀的皮膚，然後過了一下熱水，讓她
像個碗般，一個很漂亮的人皮碗。顏華得意的看著她的作品，然後將它放到一旁
。
肉熟後，她吃了一口，又吐了出來。「是誰說人肉好吃的？你們的肉都好難
吃。」她皺起眉頭。「是你們心髒了、身體也髒了嗎？呵！算了！你們不是愛著
對方？那就讓你們去雙飛，作一對同命鴛鴦。要記得感謝我唷！」
顏華邊吃著她覺得難吃的肉邊說，其實她不是很想吃，因為味道並不好，但
她的手停不下來，還是一直將肉往嘴裡送，唯一可以喘息的時間，只有她說話時
。所以，她開始說話、滔滔不絕地說著，只是，不論她說什麼，都只有兩具昏死
的肉體回應。說到後來，肉的難吃令她不悅、兩人的昏死也令她不滿。「既然你
們都不肯聽我說話，那麼，耳朵這種東西也沒必要了。」她生氣地起身走過去說
，然後割下兩人的耳朵，丟進鍋裡。
兩人還是持續的癱倒，令顏華越看越是生氣。她弄了盆冰水潑向兩人，女人
毫無反應，已經沒了氣息，男人撐著虛弱身體勉強睜眼看顏華，眼角滑下兩條淚
痕，然後頹喪地搖頭又閉上了眼。他已經不想、也不願再看見這曾是他妻子的女
人。她不再是他的妻子，讓她變成這樣的，是自己吧？除了自己，還有別人嗎？
如果他沒有婚外情、沒有讓顏華看見那難堪的一幕、沒有對顏華日見冷淡漠然、
沒有對顏華暴力相向、沒有發現她的姦情而惱羞成怒的羞辱她，也許不會走到這
種地步。
男人的反應讓顏華怒火急升。「不想看我嗎？那好，就都不要看了、不要看
了！我也不要再看見你了！」她說，莫名心底一陣激動，她邊哭邊吼著。「不要
看了！什麼都不要看了！什麼都沒看見我就什麼都不會知道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邊吼著，邊拿起湯匙用力戳進女人的眼睛，將她的眼珠子挖下。男人睜了
睜眼看顏華的舉動，閉上了眼在心底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感覺異物戳進了他的
眼睛，沒多久，他的眼睛也只剩兩個空洞的窟窿。他最後看見的只有顏華哭泣和
怒吼的面容。在他意識遠去之際，他的心底忽然有句話想說。『對不起，都是我
害了妳。』他想對顏華說，但他再也無法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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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對翅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飛。
因為大家都害怕飛不起來時，掉落的痛，所以選擇忘記。
只是，Dear，痛，也是成長的過程，要學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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