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顏華憎惡地看著眼前兩人。
「妳在說什麼傻話啊？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紀，麻煩照照鏡子先！」女人伸手
將小林摟住，不屑地看著顏華，那眼神，更是火上加油。
顏華看了看小林，又看著像隻無尾熊般巴著小林、氣焰囂張的女人，陰著臉
、沉默不語。
「妳就不要再鬧了吧？」小林為難的看著緊咬著嘴唇的顏華，他不是不喜歡
她，只是，眼前的顏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令他有征服慾望、強勢的顏華。那個她
，總是冷靜沉著的應對上司、客戶，更得到董事長賞識、提拔為總經理。現在的
顏華，像個喪心瘋子、灰暗失色。原來姣好的體態，瘦成了皮包骨，凌亂的頭髮
和黑眼圈，簡直分辨不出是同一個人。
「瞧！小林都這樣說了，妳還杵在那邊做啥？快點滾出這房間吧！難不成還
等著我拿掃把掃妳出去？」
「你也希望我走？」顏華像小林看去，小林那微微一動的點頭令她徹底心碎
。為什麼她要被這般難堪的羞辱？她不甘心。她千百個不甘心！憑什麼她要讓這
兩人糟蹋？那個當初口口聲聲說愛他的人，像她丈夫一般，在她面前摟著其他女
人，像是故意要表演給她看。
不論是誰，都是一個樣嗎？
女人見顏華不言語也不動作，氣得下了桌、走到她面前，伸手就是用力推，想把
她推出房門。顏華沒注意被這樣一推，整個人重心不穩跌倒在地，包包滑了出去
，東西也散了一地，白玉盒子滾出包包，滑落到女人腳下。
女人訝異的看著撞上她的盒子，將它撿了起來，拿在手上轉動、撫摸，看著
上頭的花紋。「還不錯的東西嘛！不會是妳偷來的吧？」
「還我。」顏華掙扎著起身，目不轉睛地瞪著女人手上的盒子。
「不要。我撿到的，就是我的東西。」女人得意地將盒子拿在手上搖晃，像
鬥弄小狗般，興味十足地看著顏華的反應。
「還我。不還，我會讓妳後悔的。」顏華看著她擺弄箱子的神情，冷冷地說
。
「我偏不要！看妳能拿我怎樣！」
「把東西還她吧……」小林不安的看著顏華，顏華此時的表情是他從未見過
。莫名，他有種背脊發涼的恐懼感打腳底蔓延到頭皮，他趕緊要女人將盒子還顏
華，他看過顏華對那盒子在意、重視的程度，直覺此時不要再讓顏華怒火狂燒比
較妥當。
「怕她作啥？」女人輕蔑地說。
不吭一聲地，顏華突然衝到桌前，一把抓起桌上亮閃閃的拆信刀，將女人推
倒在地，一刀往女人大腿狠狠刺下，然後跨坐在她身上，將盒子從她手上奪回後
，一手拿著箱子，一手用刀子繼續在她手上戳。
「誰准妳這雙髒手碰我的箱子？誰准過？」她邊說，邊繼續在女人的手掌、
手臂狂戳。
女人尖叫，當拆信刀抽出時，血也開始噴出。顏華不停手地一次又一次瘋狂
將刀子刺入女人手上，血也不斷的自女人手上噴出，轉眼女人的兩隻手已是鮮血
淋漓、削肉露骨，成了兩塊爛肉。小林完全嚇傻，呆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一
時之間無法反應，女人尖叫著終於受不了疼痛和打擊而昏了過去。
好不容易，小林回過神來，趕緊拉住陷入瘋狂狀態、不斷手起刀落的顏華，
將拆信刀抽離她的手。
「哼！」顏華惡狠地瞪了他，咬著牙的樣子讓小林顫抖。
「妳在做什麼！」小林左手抓著刀子，一邊罵顏華，右手一揚，結結實實地
一巴掌甩在顏華臉上。「妳瘋了妳！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顏華臉頰一陣灼熱疼痛，心底更是怒火中燒。「我就是討厭她那副嘴臉，怎
樣！」
「妳這瘋子！」小林氣得將拆信刀往地上丟，向前又是一掌甩在顏華臉上，
力道大的讓顏華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小林氣呼呼地看著坐在地上的顏華，掉頭心急地查看董事長女兒的傷勢。正
當他抓起了電話要叫救護車之際，沒注意顏華已經從地上坐起，一手抓著剛拔掉
的電話線接頭，一手握著拆信刀。
「想叫救護車嗎？」顏華笑著說，當小林回頭之際，她抓起拆信刀就往小林
左眼戳進。「反正你也不想看我，那就都別看了，跟我那死掉的老公作伴去吧！
」
小林慘叫一聲，手一揮，將顏華握著拆信刀的手打掉，然後不顧眼中還插著
拆信刀，連退了幾步靠在辦公桌邊喘氣。
「妳、妳想幹什麼！」一旁的女人被小林的揮動的手抓痛，醒來看見顏華可
怕的表情，又再度尖叫了起來。
「妳不要再做傻事了！」小林捂著眼睛不敢將刀子拔下，他靠在桌邊，伸出
另一隻手將董事長的女兒拉起，抱在懷裡。
顏華憤怒的看著兩人，轉身往牆邊的小茶几而去，從底下抽屜搜出一把水果
刀，又折回兩人面前，刀尖逼近他們。
「妳瘋了啊！」女人驚恐地喊，她的手垂在地上，已經沒有多少感覺，腿部
被刺的那一刀，傳來麻和劇痛感，讓她站立不住，只能半靠著小林，一邊發出抗
議和怒吼。
但她那刺耳的聲音，只讓顏華更加不悅。
「救命啊！殺人了！」女人抱緊小林死命地嚷著。
「顏華！妳快把刀子放下，有什麼事好好說就行了啊！」小林被女人勒得死
緊，但也只能驚慌地看著拿刀的顏華越走越近。
「說？還可以說什麼？」顏華大笑。「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
「小林！你趕快把她趕出去啊！這女人根本就是瘋了！你楞在那裡幹麻？還
是不是個男人啊！」看著逼近的刀尖，女人對著顏華破口大罵。「瘋子！自己犯
賤就算了，還要拖別人下水！」
「妳才犯賤！」顏華恨恨地將刀子一揮，刀尖劃過女人的臉，讓她的鼻尖到
臉頰近耳邊處，留下一道痕跡，鮮血緩緩滲出。
女人嚇得軟腿，癱在地上想舉手往臉上摸，卻發現抬不起，當她看到兩條滿
是鮮血、軟爛的如絞肉、還可看見陰森白骨的手，她又失控地尖叫。
「吵死了！」顏華瞪了她一眼，正要逼近讓她閉嘴，小林一個箭步攔在她之
前擋住她的進勢。
「讓開！」
「顏華！夠了吧？不要這樣子！」他慌亂地看著刀尖，一邊護著身後歇斯底
里地尖叫的女人。
「你要護著她是吧？好啊！就好好的護著她唷！」顏華忽然笑了起來，笑容
看在小林眼裡只覺詭異。
「顏華！不要再鬧了！」小林大吼。
「為什麼？」顏華嘲笑地問。「你和我丈夫都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口口聲
聲說著愛我，結果呢？還不是當著我的面跟別人做愛做得一副很爽快的樣子！全
都是下賤的公狗！」
「妳別血口噴人！」
「哼！」不理會小林，顏華又說。「我也是犯賤！居然會喜歡上你這種人。
算我瞎了眼！」
顏華看著眼中還插著刀子的小林，語氣忽地一轉。「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
麼殺了我老公和那個賤女人啊？」
「妳？妳真殺了妳丈夫？」小林瞪大了眼。原本不相信的他，在看見這樣的
顏華，也忍不住相信她真的殺了那兩人。
「是啊！我還將他們燉成補藥，吃掉不少呢！」顏華呵呵地笑著。「我將他
們的舌頭都割掉，反正舌頭留著也只會讓他們說謊罷了！至於那不將我的話放在
耳裡的耳朵，我也割掉了，沒用的東西就不用留著。」
「妳……」小林驚訝到說不出話。
「我還挖掉他們的眼睛、割掉我丈夫的生殖器和那賤女人的乳房，那雙會偷
腥的手我也剁下來了。」顏華看著小林驚懼地神情越加的興奮。「為了不讓他們
亂跑，腳掌我也剁掉了。就在你約我上陽明山的前一天唷！」
「妳……妳當真這樣做了？」小林打了個寒顫，回想起那天一直心神不寧的
顏華。「他們的屍體呢？屍體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耶！」顏華兩手一攤，開心的笑著。
「妳別開玩笑！」小林怒吼。
顏華沉了臉。「誰跟你開玩笑了！」
「妳不要太過分！妳老公偷腥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妳的！妳憑什麼這樣對
我和她！」小林指著昏倒的女人說。「妳自己還不是欲求不滿！在床上的時候妳
不也叫的很痛快！」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顏華抓狂地吼著，刀子在小
林眼前揮來揮去，小林也只好狼狽地閃著。「當初你自己說你愛我的！」
「那我現在說不愛妳了！我不要妳！我不愛妳！妳滾！」小林使盡力氣吼了
出來。
顏華一愣，被小林的聲音震住。只見她高高舉起刀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和喘
著氣瞪視她的小林對峙了許久。
忽然，顏華突然狂笑，嘴裡喃喃自語。「你不愛我，你不要我，沒人要我，
哈哈！沒人要我！哈哈！那還要什麼！」
邊說著，她微微一笑，手裡的刀子又再次揚起，小林忍不住別過頭、絕望地
閉上了眼。
「我會讓你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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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對翅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飛。
因為大家都害怕飛不起來時，掉落的痛，所以選擇忘記。
只是，Dear，痛，也是成長的過程，要學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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