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靠近的身軀，和著濃甜的香水氣息，和滿身的汗水、煙味，混亂地侵襲
著顏華，讓她感到暈眩了起來。「你沒資格把我的東西亂用。」她掙扎地想推開
丈夫，試圖在兩人之間隔開點距離，又別開頭想閃避他在她肩頭的舔弄，和他濃
郁的味道。
「這是我家，妳是我老婆，妳的東西不就是我的東西！」男人邊說邊把顏華
的手拉開，將她抱入懷裡。「妳洗過澡了？哪時洗的？」他聞著顏華身上的味道
，感到下體逐漸漲痛了起來。看來，他太久沒碰這該是他妻子的女人，都快忘記
她有副好身材。
顏華掙扎著推開男人。「不要碰我！我不是你的東西！」
「幹！妳以為妳是誰！妳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碰！」男人怒吼，甩開抓
著顏華的手，顏華一個不穩，人跌了下去，又被男人扯起。
顏華掙扎著，指甲刮過男人的手，在他手上留下一道痕跡。「不要！不要用
你的髒手碰我！不要靠近我！」
「妳說什麼！」面對顏華的逃避和厭惡，男人也火大了。兩人爭執了起來，
動作也更加火爆。男人拉下顏華的衣服和胸罩，露出顏華白皙飽滿的乳房。晃動
的乳房讓他忍受不住。他一手制住顏華將她壓在牆上令她不易掙脫，一手用力搓
揉，然後用嘴去吸允顏華的脖子、肩頭。
「這是什麼？」顏華身上的幾處淤痕令他錯愕地停下。吻痕？他驚訝地看著
顏華。「為什麼妳身上會有吻痕？」
顏華愣了一下，隨即漲紅了臉。還來不及反應、辯解，男人冷笑了起來。「
哼，原來妳背著我搞上別的男人了？」男人不屑地說。心虛的顏華像是做錯事的
小孩被抓到一般，臉上的表情似乎承認了自己偷情。男人心中有股屬於自己的東
西被別人奪走的感覺，他忘記自己剛被逮到，反而怒火燒上了心頭。「剛跟他做
完？所以晚上沒回來還洗了澡？那個人是誰？」
見顏華不發一語，他更加生氣。「不說是嗎？哼！婊子一個。」甩了顏華一
巴掌，又看見她身子抖動時，胸口的晃動。他粗暴地翻起顏華的裙子，拉下她的
底褲，將漲大的陰莖狠狠往顏華體內插入。「剛跟他做完是吧？射在妳的體內嗎
？有讓妳滿足嗎？哈哈！」他用力地咬住顏華乳頭，使勁地向上挺，每一下撞擊
都讓顏華疼痛不已。
顏華死命地掙扎，令男人更加地狂暴，終於顏華脫開了一隻手，用指甲狠地
刮她的丈夫，但這並不能讓他停止，反而令他更生氣、粗魯地強姦顏華。顏華盲
目地亂抓，手揮動之中，她抓起一個硬物，用力的往她丈夫身上砸了一下又一下
。一陣混亂後，男人忽然癱倒在顏華身上，身子向下滑落。
為什麼會這樣呢？顏華被男人癱軟的身子壓坐在地上。究竟哪裡出了錯了？
她的左手還抓在癱倒的男人手裡，右手則握著剛剛隨手抓起的檯燈，他的陰莖還
留在她體內。
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一絲血跡從男人的頭上流出，沾在顏華衣衫不整的身體上
。顏華顫抖著推開男人軟掉的身軀，也讓他的陰莖離開體內。她抖個不停地將衣
服拉好，探了探兩人的呼吸，發現他們只是昏過去而已。她猶豫著該不該叫救護
車，卻害怕他們醒來之後。
她的丈夫會怎樣對待她呢？那個女人又會如何呢？然後，她想到剛剛目睹的
一切、丈夫的欺騙和他強姦似的行為，還有已經被她丈夫發現的姦情。這樣一想
，她忽然不希望他們醒來，最好他們都不要醒來！
騙子！她丈夫是騙子！說的話全是謊言！他根本不關心自己，只想著自己享
受！甚至還強姦她！她撫著自己作痛的臉頰，身上一陣陣襲來的疼痛讓她越加恨
起她丈夫。還有那女人！顏華看著昏倒的她，和她赤裸的身體。她忍不住用腳去
踢了幾下，這女人憑什麼接近她的丈夫、介入他們的婚姻！甚至，甚至連小孩都
有……
「生氣嗎？」一個聲音在腦海裡問著顏華。
顏華不加思索地回了話。「當然生氣。」
「那就再更氣一些吧！他欺騙了妳，不肯跟妳擁抱卻摟著其他人躺在床上，
甚至剛剛還惱羞成怒的強姦了妳不是嗎？妳有生氣的資格。」
「我有生氣的資格？」顏華問著自己，她猶豫地想起幾小時前，她和小林的
姦情和剛剛被她丈夫發現時，他那不屑、鄙視她的眼神。
「是啊！妳懷疑什麼呢？」另一個聲音像是她的分身一般，在她腦海中響起
。她不由自主的與『她』對話。
「可是我偷了情。」
「那妳要等他醒來再對妳興師問罪一次嗎？」
顏華搖了搖頭。「不要，我不要！」
「那就殺了他們吧！」
「殺？」顏華驚訝於腦海中另一個聲音的話。
「是啊！只有這樣，是最一勞永逸的方法。」
「不、我不敢。」顏華慌亂地說。
「那就讓我來幫妳吧。」
「咦？」下一瞬間，顏華開始覺得身體不像是自己的。
「吃掉他們吧！吃掉他們吧！」一陣銀鈴般的聲音以歡悅如吟唱般的話語，
在她腦海中重複著同樣的話語，以不同的音調唸著、唱著，像催眠一般。
「吃掉他們嗎？」顏華喃喃地跟著說，頭開始沉重、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
「是啊！吃掉他們吧！」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起。「誰叫他要把我當菸灰缸
呢！」
咦？顏華感到話語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她的腦袋很渾沌，漸漸失去了判
別能力。恍惚中，她的手腳似乎不再受她的控制。
她吃力地將兩人拖到廚房，找了兩條繩子將他們牢牢地綁在椅子上，並讓兩
張椅子相對面。然後，她找了只大鍋子，裡頭呈滿了水放在瓦斯爐上煮。
沒多久，她的丈夫先醒了過來，甩了甩頭，疑惑地看著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
，掙扎了幾下，卻發現解不開。「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看著繩子，抬頭又看見
同樣也被綁在椅上的，他的地下情人，而還是他名義上妻子的顏華，正站在瓦斯
爐前，看著一只大鍋子發楞。
「顏華？顏華！」他叫了幾聲，顏華才像如夢初醒般地回頭看他。
「你醒了啊。」說完，顏華看著他，咧嘴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顏華的神情和語調讓男人感到顫慄。這是他的妻子嗎？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
的，有些陌生，就好像那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站在那邊。
「再一會就好了。」
「什麼再一會就好了？」他不解地問顏華，不了解顏華在玩什麼把戲。
「水啊。」顏華又笑了，笑容和語氣沒有一絲生氣，死死板板的、沒有高低
起伏，讓男人看得毛骨悚然。
「水？」他不由自主地發抖，一陣冰冷打腳底襲上。
「是啊，水。」顏華回過頭繼續看著那只鍋子。「再一會兒就燒開了。」
「燒開？妳燒水做什麼？」
「燒水？我燒水做什麼？」顏華茫然地說。「嗯，燒水？喔，是了，我在燒
水，要煮東西。」
「煮什麼？」男人問。
「煮什麼？」顏華又露出詭異的笑，她看了看男人和還沒清醒的女人。「呵
呵。」笑了幾聲不再說話。
那一刻，男人忽然打心底寒了，這個女人不是她的妻子！她不是顏華！顏華
不會那樣笑，也不會用那麼詭異的神情看著他。這個女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探索頻
道裡，看見獵物的野獸！
他做錯什麼了嗎？他慌亂地想。沒錯，他是把顏華丟在台灣一個人在大陸工
作，然後因為生理需求和寂寞，和自己的助理搞上，不但搞上、還生了個兒子。
大陸的奶媽一直以為他們是夫妻，而助理火熱的纏著自己，這陣子還老是拿孩子
壓著要他和顏華離婚，甩也甩不掉。他很疲倦，趁著開會回台灣喘口氣，那時的
他看著顏華，卻發現自己對她已沒了感覺。他不耐煩地撥掉顏華在夜裡伸來的手
、忽視她的難過，是那件事讓顏華生氣嗎？還是被顏華看到他摟著別的女人呢？
還是？他好像忽略了什麼事？好像有件很重要的事，可是他一時想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被綁在這裡是一件很荒謬的事。他只是想逃罷了！逃離這兩個女人，
本來是想坐擁齊人之福，卻漸漸地都走了樣，助理生了小孩後開始無理取鬧，讓
不想離婚卻又夾在中間的他很疲倦。他不覺得自己有錯，錯的是一直要求的她們
！男人想，他的累，她們都不能理解。這次，本想趁著顏華不在，假意地帶助理
回家，藉故顏華不在來敷衍她，豈料顏華卻在此時回來，一切變得不可收拾。
現在，顏華的神情，讓他十分的害怕，不只因為那個人看來不再是他認識的顏華
，還因為她那一席語帶保留的話語！她應該很生氣吧？男人猜著，然後思索過去
他是如何安撫生氣的顏華。
「咦？」女人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這是怎麼回事？」她張
望著，看見一樣被綁在對面的上司兼情人。
男人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怎麼這時候讓她醒來？他皺起了眉頭，看了
看顏華、又看了看對面被綁的情人，現在的他，只希望對面那個蠢女人不要太多
話，讓顏華更加發飆。
「水滾了呢。」顏華說，放入了一包中藥包，然後將火關小。
「煮什麼好呢？」她微微一笑，抽出了一把銳利刀子，轉過身笑著看眼前兩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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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對翅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飛。
因為大家都害怕飛不起來時，掉落的痛，所以選擇忘記。
只是，Dear，痛，也是成長的過程，要學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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