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這裡是二十三樓……有聽到嗎？」對講機忽然發出的聲響
讓哲平和啟振吃了一驚，啟振快要割到葉片的手也倏地停在半空中。
「我是哲平，有什麼事？。」
「這邊有很詭異的東西我們判斷不出來，你方便下來看一下嗎？」
「好，我們馬上下去。」
「樓下怎麼了？」
「好像有什麼新發現，趕快弄一弄我們下樓吧！」
哲平飛快將東西收好轉身離開，啟振也迅速地將塑膠袋套上葉片，手起刀落
，然後拎住袋口，跟著哲平跑離沈翠家。
因為趕著離開，啟振沒注意到當刀子割下葉片時，切口處流出紅色的水滴，
一滴、一滴快速的滴落，原本平靜的植物也開始搖晃，渦漩像被撐開一樣變成一
個螺旋錐體，然後頂端漩成一道尖細如針，像射出的箭般，拉出一細長、扭曲如
長蛇般的物體，在半空中追著啟振身後而去。正當牠要碰到啟振時，啟振正好跑
出門，將門往身後一抓，關上的門與啟振交錯而過，千鈞一髮之際，正正地擋在
兩者之間。一悶聲響，植物尖端撞上了門板，但聲音不大，急著離開的兩人並沒
有察覺到，他們趕忙跑下樓梯，下樓時還不忘順手將安全門關上。
受阻的植物像思考般按壓在門板上，輕輕敲了起來，像人類思考時會不經意
用手指輕敲桌面或大腿一樣。然後，牠開始在門板上摸索，勾著門把游移。
哲平和啟振來到二十三樓，兩名員警已經在樓梯口附近等待。
「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我們去敲Ａ２３１室，可是沒有人回應，於是我們用鑰匙打開門進去
。」一名員警開口說。
「裡頭沒有人。」另一名員警也接話。「房間裡頭到處是破掉的玻璃、相框
、擺設品，也發現了掙扎痕跡。」
「這跟二十四樓的情況差不多，但不算詭異的東西吧？」哲平瞪著兩人，剛
剛他說明狀況時不是已經提過這可能情況了嗎？
「別急，聽他們繼續說吧！」啟振攔住哲平。
「牆壁很怪。」兩名員警對看了一眼，同時出口。「一開始其實並沒有發現
，可是當我們要離開換去隔壁查看時，突然發現這裡的牆壁顏色和圖樣真有說不
出的詭！我們還在想，房子主人實在沒品味，用這什麼奇怪裝潢。」兩人一搭一
唱地拼命想說明他們的發現。「可是，當我們去到Ａ２３２室時，發現他們的牆
壁居然跟Ａ２３１室一樣！我們心底一陣毛，就先呼叫你們了。」
「牆壁？我看看！」哲平推開兩人正要走進Ａ２３１室，兩名員警連忙將他
拉住。
「別進去的好，我總覺得裡頭有詭。」
「對！而且不用進去其實也看得到了！」
「什麼！」哲平和啟振訝異的大喊。「什麼叫不用進去也看的到？」
拿著手電筒的員警忽然將手電筒打開，刺眼的光芒讓沒有準備的其他三人，
一時間無法適應。他將手電筒往走廊接近Ａ２３１室的門上照，然後慢慢的移動
光線。「你們看。」
哲平和啟振向著光線看去，光線照過的牆壁上，有著一條條黑色細線，忽長
忽短地，像圖畫書中不斷飄落的雨痕。
哲平將手上的手電筒也打開照了過去，牆壁明亮的範圍更加擴大，那些黑色
的線條也越加明顯。
的確是蠻詭異的景象，啟振不由得如此覺得。
在兩道光線的照射下，他看見黑色線條慢慢的增加，牆壁彷彿是畫布，有個
調皮的小孩正用彩色筆在上頭瘋狂的畫下雨點，越來越密集。他突然想起以前曾
經盯著螞蟻窩看，眼前的景象像當時眼中萬頭竄動的螞蟻，一隻疊過一隻、互相
推擠、踩踏，讓他不知不覺地感覺手腳發癢，好似那些螞蟻已經爬上了身體，頭
皮一麻緊、雞皮疙瘩瞬間狂冒。
「幹！那是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可是它擴散的很快。房間裡有的牆壁角落根本像是到處長
滿黴菌一樣，一坨一坨的。以防萬一，我們趕緊退了出來、將門關上，可是後來
門板也開始冒出這些詭異的東西，所以我們才會站在離樓梯口近點的地方等你們
。
「你們有拍照嗎？」
「有。」
「線條好像更多了？」哲平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眼花。
「的確。」啟振抓過哲平手上的手電筒，往其他地方照去，只見走廊天花板
、牆壁越來越多的黑色線條，已快漫延到他們站的地方！「糟！我們最好趕快離
開這裡！」
三人毫無異意，馬上退出二十三樓走廊，關上安全門。「通知底下的弟兄和
住戶們趕緊離開！」
正說著，牆壁像是跳舞一樣在四人眼前波動，隨之而來是自二十二樓傳出的
淒厲慘叫，讓樓梯口的四人心臟猛地一抽，感覺顫慄、手腳逐漸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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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２１－２２日暫停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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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對翅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飛。
因為大家都害怕飛不起來時，掉落的痛，所以選擇忘記。
只是，Dear，痛，也是成長的過程，要學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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