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御臨大廈前停住，哲平和啟振下了車，在市區漫無目的晃了幾圈，抓
了幾個沒戴安全帽的騎士發洩這兩天的鬱悶心情、隨意在路邊吃了碗麵填飽肚子
，正猶豫要回警局還是再繞個幾圈時，發現御臨大廈恰巧在附近，便決定過來看
看。
他們抵達時，管理員老李就坐在櫃檯前，眼睛盯著櫃檯底的小電視，正津津有味
地看著糾結不清、越演越莫名其妙、沒完沒了的當紅連續劇。兩人走進大廈，電
動門開啟的聲音才讓老李從灑狗血的劇情中回神、抬起頭來看是哪個不速之客。
「唷？警官大人們今晚怎麼有空過來啊？」
「沒，路過這邊就順道過來看看，大家都還好吧？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
？」哲平靠在櫃檯上，朝櫃檯裡的電視看了一眼。
「沒什麼特別的事，除了昨晚的風雨讓大家不得好眠、外頭的監視器和路燈
被飛來的看板砸壞之外，還算平靜。」老李說，眼睛還不時偷瞄向電視。
「電梯修好了嗎？」啟振問，老李搖了搖頭。「樓上的住戶還好吧？沒電梯
應該很不方便。」
「是啊！比較高的幾層樓，大家回來時都大包、小包的存糧，打算沒必要就
不下樓了！」老李推了推快滑落的老花眼鏡。「事實上，這幾天外頭風大雨大的
，也沒人想出門。」
「說的也是。」
「長官們知道兇手了嗎？新聞這兩天也沒什麼報大樓的事了，盡是些颱風災
情。」
「有些線索了，不過，在兇手還沒落網之前，大家還是小心的好。」
「是的、是的。不過，我是覺得兇手應該已經離開了啦！」
「這誰也不能保證。」
「說的也是。」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眼前的牆面、櫃檯、地面突然晃動了起來，櫃檯
上的電話跳躍著、幾隻筆還被震到地上。
「地震？還不小呢！」
隨著地震，一聲極大的落雷狠狠打下，讓三人吃了一驚。
「幹！不會又要下大雨了吧？」哲平咒罵著。
「先回警局好了？不然大雨一下，怕又跟昨天一樣連路都看不清。」
「也好。」
話才說完，又是一陣劇烈搖晃。
沈翠在黑暗中跪在地上、手不斷在四周拍打，緩慢的往門口移動。剛剛玻璃
碎裂的聲音讓她心寒，現在的她，只想趕快離開房間。好不容易，她掙扎著摸到
了門、爬起身摸了門把正要轉開，卻感到腳邊有一道冰冷、黏滑的東西纏上。她
直覺是剛才看到的、像蛇的東西已經進入房間，於是奮力踢動著腳想甩開那詭異
的觸感，嘴裡低聲嘶吼著。
「不、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她踢著腳、踏在地板上想踩落「它」，有一瞬間，她感到腳上那東西離開了
，下一秒，她的兩隻腳已經被同樣的物體抓住，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力量用
力往後拉動。她的手緊握著門把，身子被兩道冰冷的、不知名的東西用力拉成了
懸空的「一」字。她感到體力慢慢流失，手逐漸麻痺，漸漸地、她握不太住門把
，終於跌落地面。
沈翠絕望的雙手胡亂抓著地板，試圖抓住能固定身體的東西，但身體還是不
斷的被往後拉去，然後，她撞上了床腳，雙手下意識地用力板住，只是那力量超
乎她的想像，床竟然連同她的身體一起被拉動！
「不要、救命啊！救命啊！」她哭泣著，發現腳邊的冰涼已經改變，不知何
時，已變成灼熱的劇痛。
「停了。」啟振說。「晃真久。」地震一停，他趕緊穩住身子，拉住哲平。
「真是可怕，最近地震越來越多了。」老李撫著胸口說。
「樓上會晃的更凶吧？」啟振笑了笑、有些擔心。
「一定的啊！」老李說，「不過還沒人衝下來，應該就沒事了。」才說著，
樓上就一陣騷動，三人抬頭張望，沒多久就看見幾個低樓層的住戶衝了下來。
「嚇死人了！是幾級地震啊？晃這麼久！」他們嚷著，沒發現哲平和啟振。
「不知道呢！」老李應著。
看見住戶下樓，哲平和啟振互瞄一眼，決定先悄悄離開，免得被追問案情、
進度。
「先走了。」啟振輕聲向老李打了個招呼，老李忙著應付不安、抱怨的住戶，看
了一眼，也沒多加理會。
兩人趁亂走了出去，坐上車、關了門。啟振抬頭看了樓上一眼，樓上幾層是
一片漆黑，看來有些怪異。
他的失神和遲疑讓哲平在肩上拍了一下。「開車吧！」他笑著對啟振說。「小小
的地震，沒事的啦！」
「嗯。」
啟振隨口應著，發動車子，兩人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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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對翅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飛。
因為大家都害怕飛不起來時，掉落的痛，所以選擇忘記。
只是，Dear，痛，也是成長的過程，要學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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