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棟大廈流行不開走廊燈。」哲平用戲謔的語氣來掩飾心中潛伏的憂
心。他和啟振一面戒備、一面走到離他們最近的Ａ２３１室，按下了門鈴。
「好像沒聲音。」啟振皺起眉頭，又按了幾次。「這邊不但流行不開燈，還
流行壞掉的門鈴。」
「叫弟兄們上來時帶個照相機和手電筒、順便跟管理員拿二十樓、不，十五
樓以上所有住戶的鑰匙吧！」哲平看了看四周，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說不出的
怪異感。「我們暫時先退到樓梯間，我總覺得這邊氣氛頗怪。」
啟振深有同感，兩人馬上退回樓梯間，和警局取得連絡後，便在二十三樓處
等待。
「你覺得二十二樓也是這樣嗎？」
「我怕二十樓以上都這樣。」哲平沉重地說。「你還記得昨晚樓上大約有幾
層樓的住戶看來是暗的嗎？」
「不太確定，我也只是瞄了一眼罷了。」
「嗯。」
兩人沉默了約半小時，四名員警個個拿著大型手電筒，爬得是汗流浹背、氣
喘如牛，總算來到他們面前，其中一名員警將一台照相機和一副大型手電筒交給
哲平，另外掏出一串鑰匙。
「這是十二樓以上的，管理員把所有鑰匙分成兩串，我們就帶了一串上來。
一樓有兩名員警，十樓也有兩個人待命。」
「嗯。我要你們兩個人一組，分頭查看二十二及二十三樓，我和啟振會在二
十四樓，有什麼異狀，隨時連絡！還有，不要逞強，遇到危險立刻退回樓梯間，
將安全門關上。聽好！我懷疑二十四樓和二十三樓的住戶已經遇害，二十二樓我
還不清楚，不過大家小心一點。」哲平立刻將工作分配好，略為說明二十四樓現
場狀況，待所有人大致了解後，將鑰匙交給他們，並再三提醒才和啟振回到二十
四樓。
回到二十四樓，啟振將手電筒打開，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而出，走廊也瞬間
亮了不少。他們就著手電筒的光芒將走廊查看一遍，哲平順便查看壞掉電梯裡的
纜繩，他記得當初就是在查看纜繩時遇到攻擊。纜繩上隱約有乾涸的東西沾附，
但搆不著的兩人也只有暫時放棄。
「先去沈家那邊。」哲平說，他認為沈翠房間的狀況應該可以取得較多有用
資料。兩人回到沈家，開了門、走了進去。因為還是白天，不用手電筒依然可以
看見房內的情況，不過在一些陰暗的小角落，他們還是借助手電筒的光芒。
「客廳有不少東西掉落。」啟振看見不少相框、擺設跌落。「應該是那場詭
異的地震造成的吧？」
他們又走進書房，只見ＣＤ、書籍散落一地，疊成一座小山。有些ＣＤ殼已
經破裂，ＣＤ、書頁飛散出來的也不在少數。「看來二十四樓這邊的晃動比我們
當初在樓下遭遇的還嚴重得多。」哲平翻著地上的書和ＣＤ，抬起頭，忽然發現
有些許不對勁。「這邊的窗戶玻璃好像沒事？」
啟振連忙往窗戶看去。「玻璃只有少許裂痕，並沒有破掉。」
「隔壁房間呢？我記得還有一間空房。」哲平說。
兩人馬上到隔壁房間查看，玻璃一樣只有少許裂痕但沒有破裂，兩房間的裂
痕看來都像是因為震動而產生。
「看來事發當時，沈翠應該是在自己房內，兇手是看準了她的位置從外面陽
台攻擊的。」哲平推論，然後和啟振回到沈翠遇害的房間。走進落地門時，哲平
赫然發現碎玻璃上有不少血跡，他立刻要啟振拍照，然後掏出袋子和手套，將有
血跡的玻璃片收集了幾片。「剛剛怎麼沒注意到？」
「可能我們沒有仔細查看這些碎玻璃吧。」啟振說，用相機繼續將房內的情
況盡可能地拍下
他走出陽台拍了幾張，鏡頭對客廳陽台時，他看見一個奇怪的東西。「哲平
，客廳陽台上好像有奇怪的物體。」
「過去瞧瞧！」哲平將蒐集到的物品收好，兩人走出房門來到客廳陽台。
「盆栽？」啟振看著那個詭異的物體。「好奇怪的樣子。」
「啊！那盆奇怪的不知名蔓藤植物！記得上次我和明政來時有看見。」
「好詭異的顏色組合。」紅色的葉子？深綠色的莖？好噁心！啟振想，伸手
往葉片摸去。「好毛的觸感」他剛摸到就像觸電般將手縮回。
哲平伸手摸了幾下也忍不住起了滿手雞皮疙瘩。「有點黏滑、好像沒骨頭的
手。
「我倒覺得有點像過熱快融掉的橡皮軟糖。」
「帶個幾片回去給眼鏡崇驗驗看你覺得如何？」
「好主意！」啟振掏出小刀和一只乾淨的袋子，將袋口擱在葉片底下，一刀
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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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對翅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飛。
因為大家都害怕飛不起來時，掉落的痛，所以選擇忘記。
只是，Dear，痛，也是成長的過程，要學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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