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振將管理員室的住戶安頓好，聽幾個還有力氣的熱心住戶七嘴八舌搶著將
事故告訴他。啟振狼狽的應付眾人，試圖從中理出頭緒，正當他不耐地想發洩怒
吼時，眼角餘光正好落到角落的沈翠身上。他猛地回頭仔細一看，真是沈翠！她
怎麼又捲進事故了？
進了管理員室後，沈翠縮在角落一張椅子上，恐懼還在她心裡。如果當時踏
進電梯裡的是她，現在屍骨無存的會是自己吧？
「沈小姐？沈小姐？」啟振避開其他人，走到沈翠旁邊，但沈翠失魂落魄，
一點也沒注意到他。
「沈小姐！」啟振輕輕拍了她的肩膀。
「啊？」沈翠回過神來，發現是啟振。「王警官？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好久了，妳還好吧？」
沈翠搖搖頭。
「臉色不太好，剛才的電梯事故把妳嚇壞了吧？要不要去收個驚、廟裡拜一下比
較好？」
「嗯。」
「對了，雖然這時候做這種要求可能不太好，不過，可以麻煩妳大概說一下事故
發生經過嗎？」
「啊？呃、我試試……」沈翠勉強地說，要她去回想那件事故，她是千百個
不願意，但警察這樣要求，她也不好開口拒絕，更何況，這警察感覺也不壞。她
吸了口氣，硬著頭皮將她記憶中令人厭惡的回憶緩慢出口。
在約略了解事發經過後，啟振感到不可思議，但沈翠的話和剛剛眾人紛亂的
陳述又互相謀合。他靈機一動，詢問管理員大廈是否有設監視器，果不其然，正
如他所猜測。他立刻要管理員老李將當時的監視器錄影帶找出，然後拿出紙、筆
、錄音機，十分疲憊地坐下、準備作紀錄。哲平將外頭交代完畢，也走進管理員
室。
「哲平，你來得正好，我正要看監視錄影帶。」
「喔？有監視器？」哲平眼睛一亮，總算有些看來有用的線索了。
「是的，大廈有裝幾台監視器，不過只有大廈外圍三台、大門入口一台、電
梯口一台，電梯裡一台。」老李將帶子通通調出來。「就這六捲了，長官們想先
看哪一捲？」
「先看電梯裡的吧！」哲平說，啟振也附和的點頭。
老李將已回捲完成的帶子放進錄放影機，然後將影像快轉到案發前。眾人擠
在小小螢幕前方，急欲了解電梯中究竟發生什麼事。
錄影帶中，照出擠進電梯的人潮、看到黃伯抓住章先生罵人和章先生踉蹌離
開電梯的無聲畫面，接下來是眾人的慌張失措，及驚恐的抬頭、張嘴，然後是一
個黑影忽然闖入，畫面倏地消失不見，僅剩下雜訊和一頭霧水的眾人。
「那是什麼？」啟振疑惑地看著哲平。
「不知道，倒帶重看一次。」哲平將畫面倒回章先生離開後，幾個人睜大了
眼睛想把那道黑影看清楚。
就這樣重複放了五次，大家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因為畫面中的黑影速度實
在太迅速、時間實在太短。
「不然……來看電梯口的如何？」老李看著失望的哲平和啟振，拿出另一捲
帶子。
眾人打起精神開始看第二捲。哲平和啟振盯著畫面中電梯儀表板閃電般的變
換、看見電梯外等候的住戶們嚇壞的樣子，雖然聽不到聲音，但電梯停止後那緩
緩打開的場景也足夠令他們顫慄不已了。而其他的住戶看見監視器裡的畫面，又
想起當時的經歷，不少人又開始感到噁心反胃，索性別過頭不再細看。
可是，這捲帶子依舊沒有告訴哲平和啟振他們想要知道的事實，最多只能證
實電梯外的人說的話並非平空杜撰。
「其他的帶子呢？」
老李將其他的帶子拿出來，哲平和啟振看過後，也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老伯，這幾捲帶子我們要帶回去研究。」
「好、好。你們都帶回去吧！全帶回去的好。」老李碎唸著，一點也不想看
見那幾捲帶子。
哲平和啟振看了他一眼，將帶子全裝進一只塑膠袋中，拿出去交給明政，要
他先找人帶回警局讓局裡的電腦高手拿去分析影像，希望能多少看出那道黑影的
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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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一對翅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飛。
因為大家都害怕飛不起來時，掉落的痛，所以選擇忘記。
只是，Dear，痛，也是成長的過程，要學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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