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酒】獻給愛情
「大哥。」阿豬自告奮勇的說
「恩？」我說
「可以讓我先說嗎？」
「當然可以。」我笑了說
我和猴仔眼神注視著他
「我想要敬愛情。」阿豬把酒杯拿高說
「敬愛情！」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鏘！』
遊戲是這樣的，一個人說敬什麼之後，大家就跟著說敬前面的人說敬的人、事、物，最後
乾杯。
阿豬的感情路走得坎坷一點，但倒也不是很慘。
只是他交往過兩個對象，兩個都是分手成了最後的結局。
並不是因為他的條件不好，我國中跟他開始同班，之後高中又同窗三年，也算是個熟悉他
個性的人，阿豬個性就是比較直了一點，做事情也不拐彎抹角。
就連開玩笑，他也是開得比較直一點，『如果你跟他認真，那你就輸了。』
「因為我只是在開玩笑」他總是會這麼說
阿豬其他的個性都很好，待人親切和誠懇，認真負責的態度也是沒話可嫌。
至於兩個分手的原因，其實他並沒有向我們透露的太多，也許只是想要保留他對自己的尊
嚴。
關於這點我和猴仔都是站在阿豬這邊的，由於阿豬沒有多講，我們也就沒有多問。這應該
也是朋友的一種默契吧？
另外他是個很有感情的男生，記得第一次被說分手的時候，那晚打了電話給我。
那已經是十一點過半。
電話接起，他只說：「我被甩了。」
之後，電話另外一頭十分鐘傳來的都是哭聲。
哭聲傳遞的不只是悲傷，還有怨恨般的哭吼。雖然阿豬沒有對我說任何抱怨和怨言，但我
的內心就是知道。
這樣的感情雖然不曾碰觸，但卻又如此的似曾相識。
如果換作是我，大概是用酒精來麻痺自己的情緒吧。
電話線的這邊，我只能說：就盡情的哭吧！別太難過了。
也許悲傷就是下雨，該下下來的雨就該下。壓抑的累積就是傷害，狂雨成災，在這年頭氣
候不穩的世界常常發生。
哭過或許是件好事，如果在交往過程裡，你是土壤，而你愛的人是土壤上的植栽。
你提供了她充足的養分，但有天植株枯萎了，並移走了，你剩下的是貧瘠。
而之後下過雨的土壤，才能再次凝聚出養分，栽植新一次的植栽，直到真正的花開盛放，
或是結果之時，而那養分就是勇氣。
亞惠，你知道嗎？我有面對和選擇妳的勇氣，但是我卻沒有離開妳的勇氣。
所以我選擇流浪…
「阿豬…」猴仔說
「嗯?」
「你今天好偉大！」猴仔說，我的臉上露出微笑。
「有嗎？哈！」
「我只是越挫越勇而已！說真的，不相配的人就是相處不來嘛！」阿豬神氣的說
「阿豬，你今天終於說句人話了！」阿猴故意鬧他
「不然我平常是講甚麼話？」阿豬把拳頭輕輕捶向阿猴的手臂。
「不是廢話，就是豬話！」我說
我們三個人都大笑，儘管周遭用餐的人看我們，我們也沒什麼好介意的。
這大概就是青春的灑脫吧？！
亞惠，現在我突然想問妳一句話：妳認為我們合得來嗎？
我可以不要再流浪，我的意思是…
我可以去旅行嗎？
亞惠，她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她在我們學校是讀日文系的。
她常常是她們系上書卷獎的熱門得主，這應該是她對於日文有多熱愛的結果吧。
我們相處的時候，有時候她會不經意的用日文交談，搞到最後，我也跑去修些她們系上的
課程。
不過說到底，這些的惡補好像還是無法讓我聽懂亞惠對我說了什麼…
而我是唸醫檢的，很多人常常會問那是什麼科系，最簡單的說法就是抽血和做檢驗的技術
人員，我都會這樣回答。
但到現在我還是不太了解醫檢所含有的領域，對我而言不是進職場去醫院做醫檢師，就是
上研究所或做研究，要不然就是選擇流浪。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感官，因為我在大學是很混的，畢竟葡萄園的夢想，說真的跟醫檢真
的是天差地遠。
至於為什麼會有葡萄園的夢想，我想應該歸功於日本漫畫『神之水滴』了，它激起我小時
候想去歐洲的夢想，而葡萄酒最有名氣的應該就屬歐洲了，因此我常說葡萄酒是有著歐洲
的血統。
我和亞惠大學間的感情發展，算是冬天的小火爐吧。
那種緩慢加溫的感情對我們而言應該是最好的，我是這樣認為。
畢竟我們都還算清純吧，在漫長的交往過程中，我們是慢慢才習慣走在一起時要牽手的一
對。
因為我們都認為男女朋友交往牽手是一件很怪的事，這種不成文的規定，就是讓我們覺得
有點不自在，或許是我們都希望有自由的空間吧。
而後來亞惠和別的男孩子有接觸這回事，我也沒什麼多在意。
是說我信任她嗎？我覺得大概是我有把握可以為她付出的比別人還多吧！
因為這種緩慢的交往過程，我們很少有摩擦。
現在想起當那天答應交往的夜晚，我們會相擁，不是我們兩個都很衝動，不然就是我們都
醉了，當然很少人是喝一點酒就會醉的。
那個時候的我，一直沒有出航，我是停靠在亞惠身旁的小船。
因為我認為那是幸福，也是一種安全。
在我們剛升大四那年，阿豬又和女朋友分手了，這是第二次了。
不過聽說這次是他提分手的，當消息進入我的情報網的時候，已經分手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
我就連他什麼時候交了第二個女朋友都不知道，我只能說這次他真的保密到家。
不過他這次肯跟我們講的事情變多了，也許這就是愛情給他帶來的改變。
這次對象是和他們學校法律系的同年級生，他們是大三暑假前，在領袖社認識的。
儘管大三之後醫學系的課業變得繁重，他和法律系的女朋友還是暑假抽得出時間，環島一
個禮拜多，這點我和猴仔對他非常欽佩又或者是在擔心他的課業；
但事實證明我們的擔心，只是證明我們的能力不足而已。
阿豬他後來也承認，因為他個性直了點，所以常常會發生一些口角上的爭執，最後又是再
一次分手成了終章。
雖然阿豬後來常賭氣說：「哼，這種女人不要也罷，落得我自由些！」
但我還是明白，他會傷心、會難過，因為他話這樣說，是為了讓自己比較好受，畢竟感情
不是永遠都是美好的一面，適當的保護自己，也許才是最重要的。
之後，阿豬說了一句令我印象非常深刻的話。
「哀，相遇大概就是一種緣分吧…」
亞惠，我想我到底是有了幾次的輪迴，化作那一棵妳會經過的樹？
又過了多少的歲月，我努力搖擺我熱情的枝葉，才讓妳看見了我？
換了我們這生做為人相遇的緣分呢？亞惠。
我只是想叫著妳的名字，亞惠。
我可以多叫一點嗎？亞惠…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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