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9020103:推 06/13 22:04
「叔叔，你是柳下惠啊？」
「柳下惠是什麼？」
唉，以前的中學課文裡沒教過這個嗎？
「你昨天沒有把握機會，對我下毒手耶。」
「妳睡著了啊。」
「下毒手還要對方配合？」
「一大早不要講這個。」
「分時段？又不是電視台。」
翁國強突然站起來，用極快的速度逼近，我嚇到倒退幾步貼在牆上，
他離我很近，太近了。
「這種時候我向來很衝動，所以不要玩火。」
他好像覺得我呆掉很有趣，或者因為我平時很少表現出害怕的樣子。
「沒頂嘴，真不像妳。」
我其實也想回點什麼，可是沒有辦法，
當有一個男人以這麼壓迫的方式，站在面前的時候，我是真的腦袋一片空白。
如果上次那裝著十萬塊的信封出現，是我最喜歡高利貸業者的瞬間，
那翁國強最喜歡小辣椒妹妹的片刻，就非此刻莫屬了，
他的笑容非常燦爛，簡直到達刺眼的地步。
「妳完蛋了。」
他說的沒錯，我完蛋，連底牌都被掀開來看。
我也是一個穿著紙盔甲的人，
翁國強之前從來沒有近身碰過這盔甲，誤以為它什麼都能阻擋，
但現在他實際觸碰過了，知道那只是紙，不是鐵不是鋼…，
如果他想，當場把這副紙盔甲輕鬆毀掉，肯定不是難事，
但他很仁慈，沒有拆卸掉我僅有的一點點偽裝。
我在那天早上所學到的教訓是，原來接吻這種事，真的可以把嘴唇弄腫，
以前一直認為那是言情小說的誇張形容。
「書綺，妳都幾歲了，還不結婚讓我安心？」
照媽媽那種算法，我已經三十出頭了，
真不喜歡老人算年紀的方法啊！無條件進入是怎麼回事？
「才怪，就算我結婚生子，兒孫滿堂，妳還是不會安心的…，因為妳是我媽！
我太了解妳了，搞不好我八十歲，妳還每晚跑來檢查我的被子有沒有蓋好。」
媽失笑，然後一直叨念著，她要拿我怎麼辦才好。
每個人都煩惱要拿我怎麼辦才好，真奇怪，這明明就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妳老闆又來接妳了？」
媽媽趴在陽台往樓下看，剛好可以看到翁國強那台銀色休旅車，
她對這種事敏感到不行，我懷疑她能辨認Lexus引擎跟其他車的差異，
否則為什麼翁國強的車才剛到，她就發現了？
「是啊，加班嘛。」
「他要是個普通人就好了。」
不可能瞞住媽媽，關於我做什麼，跟誰一起工作的這等事，
一早就提過，我已經盡力於美化翁國強的形象了，
但翁國強那全身的刺青，根本超過言語能美化的範圍，
這恐怕是連如此注重禮貌的媽媽，能認得翁國強車子的聲音，
會趴在陽台上注意著動靜，卻從來不會叫我請這老闆上來坐一下的原因…。
所以我只是在客廳摟了爸爸一下，承諾有空一定陪他看球賽，就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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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憂鬱的，可樂。
全文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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