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在哪間醫院？」
曉詩講了地址，我抄在飯店提供的便條紙上。
「綺妳要去？」
「當然。」
我跟蕭伯父是不熟，但我永遠記得他當年，為了我對媽媽說了謊，
光是省掉這頓罵，我就覺得自己絕對應該去看他，但曉詩阻止我。
「妳不要每次都做這種測試男人底線的事。」
「什麼叫測試男人底線？」
「別把自己看得太聰明，也別把其他人看成傻子，比方翁國強。」
「我從來不把人當傻子。」
曉詩搖搖頭︰「該說的我說了，妳要蠻幹就去吧，只是以後別後悔。」
為什麼我會後悔？實在不明白。
「你先走吧，我有地方要去。」
「我送妳。」
「不用。」我當著翁國強的面，坐進計程車︰「我自己可以。」
除了太過黃黑的臉色，細瘦的四肢與脹圓得不成比例的肚子，蕭伯父看起來還算好，
他還記得我，說我當年是隻可愛的小睡貓，
他嘴巴太甜了，我猜蕭崇維這點絕對遺傳自他。
「崇維去買水果，馬上就回來，妳等他？」
「好。」
蕭伯父有種天性的樂觀，即使那臉色一看就知道病得很重，或者再不會好，
可他講話還是很海派，跟每個進房來的護士打情罵俏，
兼之給我安了「兒子的漂亮女朋友」身份，
想想病人嘛，開心就好，我不預備作任何辯解。
倒是看到蕭崇維時我嚇了一大跳，應該說我們看到彼此都嚇了一大跳，
只是原因各自不同，蕭伯父趕我們出去。
「小倆口有話出去說，我老歸老，也不當電燈泡。」
「伯父，你一個人真的沒關係嗎？」
他揮手︰「我有叫人鈴，妳安啦。」
但為了以防萬一，我跟崇維只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站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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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憂鬱的，可樂。
全文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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