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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出現在捷運站出口時,我幾乎認不出她。一年多不見,她 的裝扮比大四時亮眼許多,略施了淡藍眼影,一身黑色線條 伶俐的套裝,看起來頗有專業架勢。 我們在黃昏的人行道上走著,街燈有些昏黃,這是下班時間 了。偶爾走過一群白襯衫的高中女生,說說笑笑,她們應是 現在這城市裡最有精神的一群吧。 「妳去當記者?」我邊走邊問她。 「嗯,我想當記者很久了。大二時就有這個念頭。」 「哦?我印象中妳不是很外向的人,記者時常要與人接觸 吧?」 「呵,我本來想去一家雜誌社應徵編輯的,不過他們沒有用 我。我現在雖要採訪,但大多時間在寫稿,算是文字記者。 並不是那種須要在鏡頭前拋頭露面的記者。內向嗎… 呵,其 實也還好啦,也是讓自己有機會多與人接觸吧。」 「找家咖啡店吧?」 「丹提嗎?」她瞇著眼,笑著說。 「哈哈。」 丹提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那是個平常日下午,她正準 備 GRE。我們在網路上只傳了幾個訊息就約出來見面了。我 記得那天她綁個簡單的馬尾,穿白色 T 恤,非常學生的打 扮。因為她還蠻高挑的,穿著一件簡單合身的牛仔褲並不會 太俗氣。她感覺是個蠻單純的女孩,一張鵝蛋臉,眼睛不大, 卻有蘇州女孩的韻味。 「妳念 GRE,要出國呀?」 「還不確定啦,只是男友說想出國,我也就跟著準備。」 「妳有男友?」 「呃… 對啦,他在竹科工作。」 「出來見網友,他不會生氣嗎?」 「又沒什麼,覺得有點悶,就出來見個面呀,這沒什麼的。」 之後我們又出來見面了幾次,大多也都是在平常日的下午, 沒有多選地點,就直接走到丹提點杯廉價咖啡,所以來丹提 竟成了一種默契。只是在學生時代,荷包有限,現在有了一 點存款,再來丹提就不嫌寒酸,反而有一種故地重遊的幽默。 之後幾次我們的聊天中沒有再提到她的男友。我想週末也許 她是保留給她男友的吧。 有一次我約她週五晚上去看電影,手上有兩張「時時刻刻」 的首場特映招待卷。她從女生宿舍門口走出來的時候,我忍 不住多看了幾眼,她穿一件白色的襯衫,第一個扣子並沒有 扣上,脖子上還有一銀色的海豚項鍊。黑色的短裙大約只覆 蓋了一半大腿,搭配黑色的長襪,和娃娃式的皮鞋。 「妳今天穿得好可愛。」 「週五嘛… 呵,你這話什麼意思,平常不可愛嗎?」 和她走在街上,我竟有種約會的感覺。我們到電影院時,外 面排了一長串人,等輪到我們時,只能劃到後面的位置了。 她坐著時,裙擺更高了。我注意到她露出的大腿,皮膚很白, 看起來還算結實,有一些汗毛和青青的靜脈。 電影不如想像地精采,反而有點沈悶。 回來的路上,她提議穿過公園,夜裡的公園,較暗的地方總 有情侶在耳鬢廝摩著,偶爾也有擁吻和愛撫的畫面。「他們不 嫌這裡蚊子多又熱嗎?」「呵呵。」 我送她回女生宿舍。很禮貌地道別。我說不出當時的感覺, 週五晚,兩人彷彿都感到一些寂寞,電影沒有想像中的好看, 她盛裝打扮而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在回家的列車上想著這類 問題。她畢竟是有男友的,別想太多。 回家時我的信箱裡有新的 email, " 你真的覺得我今天很可愛嗎? 電影還不錯看… 特別是那一段溺水的幻想… 這陣子我有時候也會有這種奇怪的想像, 萬一自己溺水了怎麼辦… 夢裡有一個人來救我,那人分不太清楚是誰, 你會來救我嗎,萬一我溺水了… 菁 " ******** 我一直都有意無意地隱瞞自己有女友的事實,菁好像有問 過,但我好像回答她,女友出國念書,分了。她沒問下去。 分了嗎?連我自己都不太確定,她出國一年多了。在名義上 我們還是男女朋友。但卻沒有約定將來的事,她何時要回來, 我也不太清楚。照例是兩年吧。 有一次我和菁在永康街吃冰,聊到音樂,我不小心說溜了嘴, 說女友喜歡舒曼。 「你有女友?」菁沒問舒曼。 「喔喔… 我是說前女友,就是跑去美國那個。」 「我還以為你有女友,你如果有女朋友記得跟我說。」 「妳有男友都可以和我出來了,我如果有女朋友又為什麼一 定要說呢?」 「嗯,這不一樣。反正,你要說就是了,呵呵。」 我知道,在一個女生面前不要提到另一個女生,此外,我何 必自己說出來打破這種曖昧呢?女友又不在身邊,何況我和 菁也只是偶爾出來聊天吃吃東西而已。 菁吃冰的時候,細肩帶的背心洋裝有點前傾,我不小心洋裝 裡的蕾絲,她穿白色的胸罩。我來不及將眼神躲開,被她捉 到。她戲謔地瞪了我一下。 「深色洋裝要搭配淺色的內衣,這樣才不會太明顯哦!」 我被她逗得臉紅了。她笑。 女友在美國,不知道過得如何,偶爾她會寄給我幾張照片, 也沒說是和誰出去玩的時候拍的。但我直覺攝影的人是男 的。我問她,她回答,就一群朋友出去玩啦。 聖誕節那天,我打電話找女友,那時應是美國時間的聖誕夜, 但我沒找到她。隔天我問她,她說,哦,出去吃飯了。跟誰? 一個大陸人,來這裡做博士後的。他知道妳有男友嗎? 「他沒問。」 他沒問。他沒問。我幾乎是用力掛下那隻電話的。 元旦假期,菁因為要準備期末考和一些報告,並沒有去新竹 找她男友。 我約她到關渡走走,關渡有什麼?紅樹林。那有什麼好玩的? 總之只是想到戶外去,想和妳說說話呀。那去淡水好了。也 可以呀,都在附近。 我們在往北的捷運列車上,並沒有太多交談。 「有心事嗎?」我問。 「沒什麼啦。」 「真的嗎?」 她穿著米灰色的合身長褲,褲管有點加寬,有復古的感覺。 頭髮不像平常那樣綁著馬尾,落在長袖寬領襯衫的肩膀上。 她側著臉時,長髮稍微遮住了1/3 的左臉。和不對稱的領口 設計相對映著。我總覺得她有心事。 「你的女友出國時,你們沒有討論到以後怎麼辦嗎?」她主 動問我。我有點嚇一跳。 「歐,怎麼了呢?那時並沒有想太多。總覺得一下子就會回 來了吧。」不過兩地戀情維持起來還是不容易的。「所以沒多 久就…」我撒了一個小謊。 「我男友最近準備出國的事,我問她我怎麼辦,他竟然說, 妳也準備出國呀,如果不能,我最多只等三個月,三個月後 就很難說了。」 「啊?」 「他竟然講得出這種話。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感情到底是怎 麼一回事,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說放就放。」 「妳確定他很喜歡妳嗎?」 她只是苦笑著。 來到淡水,海口的水很滿,像是漲潮的時候吧。我們站在堤 邊,沒有說太多話。外面有點冷。 「你知道嗎?」 「什麼?」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有點不應該,明明有男友了,卻對你 有好感。我有一陣子其實還蠻喜歡你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我,而是望著海口,像拍日劇 般地自白著。 「哦。我有感覺到呀,呵。」 「啊,真的嗎,我以為我藏得很好呢。」她有點害羞地笑著 說。 高漲的海水淹到了堤邊,平常堆著垃圾的地方,也沒入了水 裡。 「妳記得『時時刻刻』嗎?妮可基曼在水底的那一段。」 「嗯,記得。」 「不管好的壞的,最後好像都會被水淹過去,向大海流走, 就像堤防下的垃圾一樣。」 「呵呵呵… 你這是什麼聯想。哪有人把垃圾和吳爾芙一起 講。」 「我是很嚴肅的,哈哈,水就像時間,我們沒有人可以抵抗 它的力量,時間會改變很多事。」 我們沈默了幾秒。 「妳男友要是真的出國了怎麼辦?」我看著她,臉頰被冷風 凍得有點乾紅, 菁茫然地看著前面,「能不能別再講這事了。」 「抱我。」她轉過身來說。 我有點猶豫,她已經把臉輕輕地靠上我身上了。我把手繞過 她的手,放在她背後,輕輕拍著她的背,隨後便放心地放在 她背上。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我的臉頰覺得有點溼溼的。菁 哭了。 「別哭。有我在。」 我撫摸她的頭,沿著髮絲滑下,又狡滑地將手伸到脖子後面, 輕輕地搓摸她的髮根。另一隻手滑向她的腰際。 「嗯。」 她抬起頭。我輕輕地吻了她。用最禮貌的方式。她用眼神索 求更多。我便給她更多。兩個人緊緊貼著身體。感覺得到縫 隙中流竄的體溫。 「到關渡去。」我說。 ******** 去年暑假,女友回台前,我為了迎接她的回來,在網路上找 了這家旅館。我記得我們在觀景的沙發上交合,在白色床單 上做愛,在浴室裡,在蓮蓬頭的水聲下,盡情地發洩一年不 見的慾望。我那時是帶著懷念的感覺和她在一起的,不過總 覺得她是抱著回國短暫度假的心情,和我大談過去一年的趣 事,以及未來的願景。幾天後,她又神采奕奕地回到美國。 想不到今天我是帶著菁來這裡。 菁在門口不大敢進去,我牽著她,向櫃台要了一間可以看海 的房間鑰匙。 傍晚的淡水河幽黯地鼓鼓流著。 我們擁吻。菁很高。我的手掌施力在她臀上,兩人的下半身 頂靠著彼此,狂亂地向眼前這個熟悉的異性探索陌生的身 體。我們褪下彼此的長褲,她穿黑色的三角內褲,與深色的 胸罩搭配。我擁她倒向床上,菁的大腿偶爾與我的腿角力, 沒多久,她便柔軟地舖在白色床單上了。 我吸吮她的乳頭。用手探向她的陰阜。嗯。菁發出嬌喘。等 我把她溼透的內褲褪到腳底,她伸手要我。我靠向她。她微 開雙腿,便把我的腰帶向那裡。我進入。啊…啊…。我們用 恥骨底部與彼此摩擦。菁的腰很細,腿很長。和她做愛有種 交纏的快感。而今晚,來這裡之前,我們是帶著無預謀的憂 傷的。而現在,我們用無預謀的激情撫慰彼此的憂傷。 對岸的觀音山一直都沈沈地睡在那裡,接納這城市的一切流 動。 兩天後,菁打電話給我約我去丹堤。我們並沒有特別談到那 天的事。我卻做了一件極愚蠢的事。 「我們還是維持之前一樣的關係就好了。」由於受不了背叛 的心理折磨。我和她說其實和美國的女友並沒有分乾淨。 「什麼?你是說你有女友。」 「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總之我們還維持著掛牌的關係。」 她拿了一個五十元硬幣,放在桌上。就走了。 我沒有追上前去。 此後,就沒有再見面了。後來我知道她男友並沒有申請到學 校,他們也還繼續維持著。有一次我在火車站附近和她偶遇, 但沒聊什麼,她只冷漠地說正要去找她男友。 ******** 幾天前在網路上一個陌生的 id 突然傳訊給我。我問對方是 誰。 「我是菁。好久不見。」 我們約在下班後的捷運站出口,我鼓起勇氣看她,她變得更 成熟美麗了。說話的語調也比一年多前直快許多。 「丹堤嗎?」 「哈哈。」 我問她這一年多來過得好嗎?她說文字記者的工作雖然有 趣,可是整天寫一些言不由衷的文章也蠻單調的。好處是採 訪的時候可以認識不同的人。說著說著,拿出今天才剛交換 來的某事務所的律師名片。 「這律師蠻有名的。」 「是呀。最近在採訪一些關於智慧財產權的新聞。」 她穿黑色無領的上衣,領口寬寬的,露出略帶嶙峋的鎖骨。 我問她是否變瘦了。她說是呀。時常須要熬夜趕稿。我注意 到她有點黑眼圈。耳邊垂下來的是感覺有削過的褐色頭髮, 不再是學生時代純黑色的直髮。 「為什麼突然找我?」 「沒,就覺得好久不見。最近有點悶。」 「為了工作嗎?」 「都有吧。」 「都有?」 「別提了,工作好累,我們去大安森林公園走走吧。」 公園裡可以見到刻意散步的人,也有人快走。我說我總覺得, 城市裡的人太可憐了,必須刻意來到這片假森林來故意運動。 「你太偏激了,社會就是這樣子呀。」 「真的嗎,說得好像妳在染缸裡打滾多久似的。」 「呵呵。坦白說還蠻懷念學生時那種單純的日子。沒有工作 壓力。」 「和男友還順利嗎?」 「別提他了。他堅持要出國。今年他確定申請到學校要走了。」 「妳怎麼辦,妳不陪他去嗎?」 「這麼容易嗎?我有工作,還有經濟壓力。不能說走就走 的。……。」 走到草地上時,菁突然改用一種調皮的步伐,像是學生時代 穿著牛仔褲那樣地走著。她突然拉我到斜坡上。 「我喜歡在上面的感覺。」菁說。「這社會就是這樣,有錢有 權的人就佔上風了。」 聊著聊著她說到有一回某個男立委藉機摸她手,還暗示她一 些工作外的交易。 「真是豬哥。」 「呵呵。」 「我真怕妳在染缸裡被帶壞了。」 「不會啦,我一直都很純潔的,呵呵。」 「是嗎?」 「即使和男友,我們也很少做愛。」 「怎麼可能?」我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句話嚇一跳。 「呵,你知麼知道不可能。也許他不是那麼愛我吧,不然怎 麼可以這麼輕易地離開。」 「妳知道不是這樣子的。」 「那是為什麼?…… 你能告訴我嗎?你能救我嗎,我覺得自 己快被水淹過去了。這世界有什麼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事?」 菁要我陪她。我們坐計程車,到她租屋處。 進了房間她把冷氣打開,沒有說什麼,就把我逼到房門上, 用她的套裝靠著我的身體。 「別想太多。」菁說。用她的手指抵住我的嘴唇。 她把我的皮帶解開,半蹲下去,穿著絲襪的大腿露出窄裙。 她蹲著,把我的內褲褪下,開始吸吮我。我不知所措。沒多 久,一整隻陰莖便忘了疲勞般地腫脹起來。 她用嘴唇含著我的龜頭,用舌頭舔我前端。我剛開始有點不 安,隨後放心地享受她。用手撫摸她的頭髮。染過的頭髮顯 得更具風塵味。她是誰呢?一個對社會失望的文字記者,一 個情場落寞的女子,還是一年多前突然從我生活中消失的菁。 我突然想起,記者總是喜歡來稿﹙搞〉的無聊笑話。這笑話 讓氣氛稍微輕鬆一點。她起身把我推到床上,很迅速地脫下 了自己的內褲和絲襪,撩起窄裙,並不是很優雅地跨在我的 腿上。 「我喜歡在上面的感覺,剛才說過了,呵呵呵……。」笑得 有些淫蕩。 「脫掉。」我帶著命令的語氣。「我是說上衣。」 她照做。露出深色桃紅的胸罩。 我把她取下。 「下次記得穿淺色的,這樣才搭。」 「你還記得,呵呵,乖乖躺好。」 菁跨在我的身上,稍微調整了角度。「嗯…」的一聲我的龜頭 已經滑進她溼暖的陰道裡。她開始前後緩緩搖動著。我輕輕 扶著她的腰,沒有太多意見。只隨著她的節奏調整我挺進的 韻律。鼠蹊部在交合中愈來愈溼黏。 她把散了的頭髮撥到一邊後面去,然後突然加快扭動的節 奏,用她的陰戶前端瘋狂地摩擦我的根部。我看到她的頭髮 迷亂地在燈影中搖散,乳房晃頭著,乳頭挺立著。不管我是 誰般地激烈發洩著女體的慾望。 我看到一種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夾帶著控制慾望的不滿的 眼神。 我知道那是菁的報復。 -- http://blog.yam.com/nabokov9999/ -- ┌─────KKCITY─────┐  線上音樂新震撼   bbs.kkcity.com.tw ^_^ / 隨選隨播免等待 KKBOX ^_^ / └──From:218.166.29.4 ──┘   http://www.kkbox.com.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