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話》
揭開訓練序幕的便是一場激烈的打鬥；雖然元老先生與張靜都
是手持安全性高的木刀，但在他們的揮舞之下，彷彿每一次交鋒都
可能斷身裂骨。
而之所以會突然有這場對決，其實是元老先生主動要求的。
他希望藉由這次戰鬥，來探探張靜的實力究竟有多少深淺；關
於理論性的語彙他不打算多說，還是透過切身的切磋才能夠做出最
剖白的觀察。
喀喀的木刀碰擊聲不絕於耳，他們俱全心全意地專注在過招上，
而坐在一旁靜靜觀望的阿哲也同樣聚精會神，目不轉睛的分析著攻
勢，同時不自覺的在心裡面做了虛擬對決。
然後很快地，他又再度看出雙方的程度差異。
之前在診療室中張靜以雙節棍與元老先生力拼，或許是在武器
的長度上居於弱勢，所以再猛烈的攻擊也近不了元老先生的身；但
是如今雙方都使用同樣的武器，其差別立即略去，之間真正的實力
清楚顯露。
元老先生使上木刀仍然是行雲流水，並且在招招之間有所餘裕，
拿捏著該做多少的讓步；相較之下，張靜漸漸地已然後繼無力，開
始破綻百出。
而元老先生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是故決定結束戰鬥。他迎著
張靜的落刀緩緩一卸，然後往左一引，堪稱完美的四兩撥千金，將
張靜連人帶刀地旋了出去，讓其蹌踉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
「好，可以了，謝謝。」元老先生微笑轉身面對張靜，擺出了
停止的手勢。
「呼、呼……」張靜此時已然氣息紊亂，滿額汗水，「我是哪
裡不足呢？」語氣中透露出心有不甘的意味。畢竟這差距實在是有
點誇張，她已經累的像條狗了，但眼前這位老先生卻只是悠閒的整
理著衣襬。
「嗯……妳的問題在於……」元老先生緩緩說著，但又突然想
到什麼似的頓住，接著轉頭望向阿哲：「你在旁邊看了那麼久，不
如你先來說說看吧？」
「啊？我？」阿哲沒意料到會忽然被點名，有些錯愕；但元老
先生仍然堅定的看著他微笑，示意就是要你回答沒有錯。
「嗯，我個人覺得……」於是阿哲稍微整理了一下心緒，然後
斟酌的道出字句：「我個人覺得張靜妳最大的不足，是『戰鬥節奏』。」
「戰鬥節奏？」張靜愣了愣。
「嗯。」元老先生點點頭，因為他對於張靜的評語也是如此；
而另一方面，他也替自己的眼光感到喝采，果然這個小夥子不是泛
泛之輩，從其一舉一動之間悄悄觀察，他判斷阿哲一定具有相當水
準的刀術造詣。
想到這兒，元老先生的惜才之心又濤然掀起，開始偷偷盤算著
該如何讓阿哲加入訓練之中；鍛鍊新秀對他而言是最愉快的事情了。
「我的節奏怎麼了嗎？」張靜不解的問，此時氣息已然漸漸平
復，畢竟長年下來都是在進行艱辛的魔鬼訓練，體力的恢復也比平
常人快上許多。
「簡單來說，妳的節奏太快、太凌亂，一出招就毫不間歇，像
是剎那間完全燃燒的火柴。」元老先生解釋著：「可是這樣對妳身
體而言負擔很大，而且不懂得適時收放的結果，便是先耗盡了自己
的能量，最後只能任人宰割。」
「嗯嗯！」阿哲在旁默默點頭。
「那我該如何改善呢？」張靜著急的問。
「這正是我們進修的主要目的。」元老先生保持著一派氣定神
閒，再度轉頭望向阿哲：「嘿，孫先生，麻煩你上來與我過幾招好
嗎？只是示範而已。」
「欸？」阿哲搔了搔頭，本欲拒絕；但看見張靜的期盼目光後，
他也只能舉雙手投降：「好啦，就讓我來當個小助教。」
於是場上場下角色替換，變成阿哲提著木刀與元老先生對陣，
而張靜則是坐在場邊觀摩。
「現在，我們先用比平常慢兩倍的速度練習。」元老先生說著，
緩緩的出了刀，而阿哲也同樣以自己的慢速度出招，兩人像是武打
電影中的套招般流暢地交擊。
「好，現在，」元老先生下著指示，「我們用比平常慢一倍的
速度……」語罷，彼此揮刀速度登時明顯加快。
「好，那麼我們再將速度往上調，恢復成正常。」元老先生低
聲說著，而阿哲也即時做出反應，穩健剛強的刀法纏上元老先生的
行雲流水。
「哈，恢復正常後就輕鬆多了。」阿哲心底嘿嘿，剛剛的慢速
度也正好暖了筋骨，現在更是行動的隨心所欲。
「呵，接下來我們加快一倍。」元老先生笑笑，這讓阿哲有些
頓住，但是加快一倍還在其負荷之內。他們的木刀撞擊聲像是擂鼓
般急促發響，腳下的步伐也踏踏飛旋。
「不錯唷。」元老先生見阿哲快了一倍後還能跟的上，露出讚
許的眼神，「那我們再加快一倍！」
「啊？真的假的！」阿哲傻眼；一旁觀看的張靜更是目瞪口呆。
速度比正常時加快上兩倍的元老先生簡直身形如電，原本較為
大開大闔的動作也一一縮短，化作直線猛然進攻；而阿哲的防守差
一點便被完全擊破，幸好經過短短回神後立即跟上速度，勉強擋下
元老先生可怕的連擊。
「好！」元老先生大喝一聲，他沒想到阿哲竟然還能跟上他的
兩倍加速，於是一時鬥志高昂，決定再往上加快一倍：「那我們──」
「我投降！」阿哲狼狽跳開，滾到了一旁。
「──啊，不行啦？」元老先生動作滯下，望著跌在地上的阿哲。
「不行了不行了，兩倍就幾乎是極限啦。」阿哲無奈的攤手，大口喘氣。
「這樣啊……」元老先生微笑點點頭。
接著，他轉身面向張靜：「剛剛示範的，是很基本的節奏調節，
妳得從這練起，慢慢掌握住自己戰鬥的緩急，而且不同的速度也有
不同的戰鬥技巧，這些我都會一一教給妳。」
「……嗯！」張靜雙眼放光，鬥志滿滿。
「附帶一提，課程的最終理想目標，便是讓妳能用慢一倍的戰
鬥節奏，與加速兩倍的孫先生打成平手。」元老先生呵呵地道。
「喂！那太扯了吧？」阿哲不可置信，「欸？等等，那這意思
不就是說，我也得陪同訓練了？」阿哲語罷，元老先生只是微笑以
對，而張靜則又是用那帶有期盼其實是夾雜著逼迫的眼神望著阿哲。
「呃……」阿哲對上張靜的眼神後又轉開視線，嘆了口氣。
「好吧……嘖，這八成是我上輩子欠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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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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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10-241-73-50.HINET-IP.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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