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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奔馳的明亮車廂裡,風與隧道擠壓出長長的嗚鳴聲。 捷運裡的人們或坐或站,享受這文明科技所帶來的便捷。 「幹!什麼東西啊?哈哈哈!對對對,就是那個!哈哈哈媽的笑死我啦!」 一個打扮新潮,一頭紫金色頭髮的男子高聲講著手機, 突兀的打破車廂裡原有的舒適與恬靜。 許多坐在椅子上,想在上班或上課前小憩一下的人們俱被這男子吵的不得安寧。 而也有不少靠窗而立,靜靜看著手上單字本的學生被打斷了專注。 大家都嫌惡的瞪向男子,可是卻沒有人膽敢站起來勸阻。 因為這男子除了打扮怪異外,全身上下就清楚的透露著『我是個小混混』的氣質。 誰也不想在這一天的早上就以惹上麻煩作為開端。 所以大家只是故做無奈的撇那男子兩眼,隨即轉開了注意力, 努力說服自己那男子的吵雜聲為無物。直到… 「吵死人了!講小聲點行不行?」 一句突如其來的指責,劃開了捷運裡原本凝固的空氣,讓所有人心中為之一震。 那染的整頭怪異顏色的男子也因這句指責惱羞成怒,面色一陣白一陣紅。 大家不禁頻頻探頭,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想瞧瞧是哪個人這麼勇敢? 但是就在目光搜索的盡頭,那把聲音的主人,卻讓大家疑惑了。 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男孩,狀似尷尬的低著頭, 似乎還低聲念著什麼,彷彿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跟剛剛那勇敢的指責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個看起來膽小的男同學,就是剛剛那個正義感十足問句的發聲人? 「嗶─捷運士林站,士林站到了─…」 這時,恰巧靠站了。男孩趕緊手忙腳亂的抓起書包,就往捷運門外跑去, 隱沒在搭手扶梯的人潮當中。一頭怪異髮色的男子嘖了兩聲, 捷運車廂門關上,遮住了他的目光,然後緩緩駛去。 「靠…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男孩深呼吸了兩口氣,站在人來人往的出口前面。 他的嘴巴並沒有打開,可是卻有這樣的問句發出。 「為什麼…我在心裡面想的話語,會自己發出聲音…?」 § 「…文華,你是講真的還是假的啊?」 一個穿著同樣制服的男孩,不可置信的看著文華問。 這裡是學校。 男孩甫到學校就立刻把這好朋友找出來商量商量。 「當然是真的啦!欸,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 文華沒好氣的看著這好朋友。 「嘖嘖,可多著了哩。國小二年級的時候你明明就尿床了, 還硬要騙我說你感冒叫我先去上學。還有還有…」 小麥膚色的單眼皮男孩認真的數落起來。 「齁!許信新…你是豬頭喔!」 文華無奈的用手撐著頭,雖沒有開口講話,卻清楚的傳出這聲話語。 「哇靠!真的耶!」信新看著文華大叫,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就說沒唬爛你了啊。」文華這次是開口講了。 「好像腹語術之類的耶,好奇妙!」信新一臉興奮樣。 「最好是我短短幾天之內就學的那麼利害啦…」文華無奈的攤手。 這個時候,突然一把銳利的女嗓音往兩人掃射過來。 「早自習時間!你們兩個不乖乖坐在教室看書,躲在這裡做什麼!」 文華跟信新兩人一聽到這聲音,就立刻知道是誰了。 「挫賽!是虎姑婆!」文華的身體裡大聲的傳出這句話語。 信新就在文華的旁邊,整個都清楚的聽到了,暗暗的在心裡叫了聲糟。 「阿靠…完蛋了!」文華想起自己心裡想的話會直接傳出來的怪體質, 又看到信新那一臉吃到狗屎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糟糕了。 「你剛剛說什麼─!」 虎姑婆雌牙裂嘴的指著文華喝問,彷彿要把文華吃了般。 這個老女人是這間學校的訓導主任,平常素以機車又凶悍聞名, 故學生都偷偷在背後給她冠上虎姑婆這個暱稱。 「主、主任!他什麼也沒說啦,您您您剛剛聽錯了啦!」信新趕快跳出來幫文華講話。 而文華沒有開口,卻一直隱約聽到…死定了…之類的話傳出來。 「聽錯─?」虎姑婆怒視著信新,好像真的一頭發怒的母老虎。 「對啊對啊,那個聽錯了啦。主任對不起,我們馬上就回教室!」信新說完, 趕緊拉著文華轉身就跑,不理會後方虎姑婆憤怒的虎吼。 兩人邁開步伐,一路跑過了川堂,然後衝上了四樓,那是他們教室的樓層所在。 「呼、呼呼…」信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好險,不然穩被釘死!」文華也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但這不影響他心裡的話傳出。 而信新仍劇烈的喘著氣,所以只是點點頭作為回應。 「你看,我現在該怎麼辦啊?我遲早會被這個真心話給害死!」 文華終於止住了喘氣,開口凝重的對信新說著。 這時,信新也漸漸調回平順的呼吸。 「對啊…還真的挺麻煩的耶,嘖嘖…」信新無奈的歪著嘴。 「耶?你們兩個在這裡幹麻?」 兩個穿著百摺裙的女同學並肩走到了樓梯口, 其中一個頭髮短俏的女孩開口朝文華跟信新問著。 而文華跟信新則是愣了一愣。 「元芝,月尋。」 文華沒有開口講話,但心裡面的第一反應就已經確實的傳出。 「欸─?」這時她們兩人驚訝的盯著文華猛瞧。 「你剛剛沒有開口講話,怎麼會有聲音傳出來?你怎麼辦到的?」 剛剛那個短髮的女孩兒好奇的追問著,而一旁頭髮較長的女孩也驚奇的盯著文華猛看。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文華開口無奈的說著。他真的不曉得為什麼會這樣。 「齁,賣什麼關子。好啦我先陪月尋去訓導處,回來再逼問你們兩個搞什麼把戲。 快點進教室啦,老師已經來了。」短髮女孩快速而有活力的說著。 「是!班長大人、副班長大人,慢走…!」信新這時突然立正站好, 然後朝她們兩人正經八百的敬了個禮。然後四人同時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先掰掰。」 文華朝她們兩人揮了揮手, 但目光停留在長髮女孩─月尋的身上,總是多些。 她們兩個走後,文華與信新也準備轉身走去教室。 但這時,文華似乎突然想到什麼的頓了下來。於是信新也跟著停下腳步。 接著,文華依然是嘴巴沒說,聲音便穩穩傳出: 「啊!難道是那個時候的願望…!所以現在才會…?」 § 時間開始往前回溯。 今天,是星期六。今天,是文華滿十八歲的生日。 他們四人本來約好要去KTV唱歌慶祝, 可是星期六KTV生意之好,連小包廂都訂不到。 於是沒地方去的四人,便決定偷偷跑來無人的學校教室開生日派對。 離約定的時間到了。 文華走到了約定的學校側門口,卻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先到了。 「咦?我該不會被耍了吧?」文華抓抓頭,然後想到信新那頑皮的個性, 頓時覺得被耍的機率非常大。於是文華拿出了手機準備打給信新。 但這時,他的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轉頭一看,是月尋。 今天月尋穿了民俗風的長裙。上衣穿了圓領的貼身針織杉。 脖子上掛了一條樣式極簡的美麗項鍊,那是上個月她生日時文華所送的禮物。 而月尋的長頭髮則是柔順且隨意的披下,隨風飄逸。 乍看之下,好像某個童話國度走出來的公主。 漂亮的,讓文華頓時看呆了。 「欸,你幹麻突然發呆?」月尋在文華面前揮了揮手,這時文華才回過神來。 「哈…沒、沒有啦。」文華紅著臉,假裝左顧右盼。 「他們兩個人怎麼還沒來啊?」月尋也跟著左顧右盼,嘴裡輕輕問著。 『他們最好慢點來。』文華在心裡偷偷想著。 他喜歡月尋。無庸置疑的,非常喜歡。 可是天生那不會說話的笨嘴,偏偏就是無法對月尋說出「我喜歡妳。」這樣短短四字。 而且,文華也很害怕月尋其實不喜歡他。 深怕萬一告白之後,兩人變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於是就在這樣微妙的緊張曖昧關係中,兩人都維持著好朋友的關係, 沒有再進一步的突破。 「你看,我戴的項鍊,好不好看?」 這時,月尋突然用手指輕輕勾起項鍊,往文華的面前一靠,想給他看的清楚些。 「好、好看啊!」文華又臉紅了。因為剛剛月尋的身上香氣悄悄鑽到他鼻子裡了。 「齁,就這樣而已喔?」月尋有點不甘心的看著文華。 「呃…那就,非常、非常的好看!」文華支支吾吾的說著,臉紅透了。 『唉!李文華你這個超級笨蛋!』 文華在心裡暗暗罵著自己,罵自己怎麼不能爽快點的說出稱讚的話語。 「嗯,我們先去教室等吧…」這時月尋突然如是說著,然後緩緩轉身就往教室方向走去。 文華看見月尋有些黯然的側臉,不禁又在心裡暗罵自己幾聲。 「喔、喔。」但文華仍然說不出什麼,只好傻傻的跟在月尋後面。 到了教室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信新跟元芝早就已經到了, 他們兩人還把教室桌椅推開來,留下中間的空地。 然後用多種顏色的粉筆,把黑板畫的花花綠綠的, 並且在中間的地方還戲謔的寫著『走音大會』四個花俏的大字。 「嗨嗨!兩位!還好KTV沒訂到位子,誰要去那個又小又擠的包廂啊? 你們看!這裡就是超大的包廂啦!來來來,來唱歌來唱歌唱給他爽啦!」 信新手上拿著麥克風大聲且有活力的說著,讓氣氛頓時活絡了起來。 而信新手上的麥克風,則是平常老師上課教學時,所用的麥克風。 「哈哈哈!這個好棒耶!」月尋也受了氣氛感染,剛剛那黯然的情緒也一掃而空, 蹦蹦跳跳的跑上講台拉著元芝用麥克風唱起歌來。 於是他們四人就在沒有配樂的超大包廂裡拿著麥克風亂哼亂唱, 還玩歌詞接龍呀、主題限定之類的遊戲,玩的不亦樂乎。 而且在沒有配樂的情況下,真的會不小心走音或漏拍, 但卻不會難堪或尷尬,反而更是讓四人笑成一團。 歡樂的氣氛就這樣逐漸往高潮攀升。 就在要達到高潮之際,信新突然神秘兮兮的跑到教室外面。 等到他再度進來的時候,手上竟拿了一個插滿蠟燭的大蛋糕! 「關燈關燈!」信新朝元芝喊著,元芝趕緊去把燈關掉。 「齁…你們…」文華臉上的表情複雜,看來是感動與開心與害羞的綜合體。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月尋拿著麥克風,開心的唱了起來, 而信新跟元芝也跟著唱了起來。 四人圍著插滿十八枝蠟燭的大蛋糕,溫馨的唱完了生日快樂歌。 「許願!最後一個在實現前不可以說出來喔!」元芝提醒著。 文華點點頭,然後開始說出了他的願望。其他三人也都凝神專注的看著文華。 「第一個願望,我要我們四個人永遠都是好朋友。」 文華說完,抬起頭誠摯的看著這三個好友,臉蛋上映著紅通通的燭光。 「第二個願望,我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文華認真的說著,即是這願望如此平凡。 「第三個願望…」文華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的念著。 『我希望,我能夠勇敢的說出真心話。』 § 「呃…這下子,願望是真的實現了啦…」信新愣愣的說著。 「是啊!可是…這跟我本意差的有點多耶!」文華懊惱的說著。 現在是午休吃飯時間,文華跟信新兩個人跑到操場旁的草地商量著。 文華的臉上都是睡痕,沒辦法,若是專心上課的話,心裡面的話語也會一直傳出, 所以文華只好什麼都不想,睡大頭覺。 「我說文華,既然如此,你就趁現在快跟月尋告白吧!」 信新說完,便用力的拍著文華的肩膀。 「啥?不、不好吧!」文華嚇一大跳。 「什麼不好?拜託啊先生,你暗戀月尋也已經夠久了耶! 而且我跟元芝都看的出來你們對彼此都有好感,只是誰也不敢跨過那條線而已。 既然現在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來了,你當然要好好把握啊!」信新難得正經的對文華說著。 「嗯…可是…」文華其實已經被說動了,只是嘴巴上還小小猶豫著。 「沒有可是啦!我信新給你信心!絕對沒問題的!」信新豪邁的說著, 終於衝破了文華最後的猶豫。 「嗯…!」文華緊抿著嘴,點點頭。 『月尋: 今天放學可以單獨跟妳一起走嗎?我有些話想跟妳說。 文華。』 傳出了紙條,文華忐忑不安的坐在座位上,看著斜前方月尋反應。 只見月尋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提起筆,便在紙條上寫下答覆。 然後紙條傳了回來,文華趕緊緊張的把紙條打開查看。 『好。』 到了放學時間,信新跟元芝就先走掉了。 在臨走之前,他們倆人還分別朝文華、月尋兩人比了大拇指, 然後露出語意不明的曖昧笑容。讓文華又突然整個緊張了起來。 「我們走吧。」月尋這時已經收拾好書包,站在文華的桌子旁了。 她有些害羞的不敢直視文華的眼睛,而文華同樣也是。 於是兩人就默默無語的肩並肩走出了校門口。 在這段路上,文華心裡的話語竟一句也沒傳出。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太緊張了,緊張的整個腦袋都亂糟糟的, 根本無法拼湊出個完整的字句。 因為他們倆比較慢走,所以沒有碰到放學的尖峰時刻。 此刻路上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空曠且安靜的很。 可是文華根本就沒在意這週遭的一切,他腦袋裡頭仍是一片混亂。 於是兩人之間的沉默便不斷的蔓延,幾乎要進化變成尷尬了。 「你…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呀…?」 這時,月尋突然停下腳步,邊低頭看著地上的落葉邊說著。 瀏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從文華的角度看下去, 可以見到月尋的耳朵整個紅通通的。 「我、我…」文華支支吾吾的說著,但仍說不出完整的話語來。 他的心裡不斷衝撞著『快跟她說呀!快跟她說我喜歡妳啊!』 可是,當文華開口說話的時候,真心話的神秘力量就不會出現。 必須要等文華不說話時,真心話才會自動傳出。 「我、我想說…」文華仍在努力著。 這四個字,他想親口對她說。 而月尋只是害羞的低著頭,靜靜的等待文華把話說出口。 「媽的臭小子!找到你了齁!」 這時突然一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文華的背後傳來。 這聲粗俗的話語頓時整個打斷文華跟月尋之間的好氣氛了。 於是文華有些洩氣的轉頭一看,想看看是哪個殺千刀的天才在這個時候出現。 但這一看,竟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是早上捷運裡,那個頭髮染著紫金顏色的小混混! 「是、你…」文華有些錯愕的看著那小混混往自己走近。 而身體則下意識的護住站在身後的月尋。 「幹!還記得我齁?你他媽的早上很嗆喔?」小混混氣焰囂張的走到文華面前, 還突然用力的推了文華一下,讓文華險些站不住。 「你幹麻?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文華緊張的回著,把身後的月尋護的更緊了。 「要保護月尋,要保護月尋。」 文華默想著,但並不自知,他心裡的念頭已經悄然傳出, 讓緊靠在他身後的月尋聽的一清二楚。 「媽的你在碎碎唸殺小?」 小混混因為距離文華比較遠,故聽不清楚文華的真心話, 只聽到文華似乎在碎碎唸。這讓他的怒氣更加上升。 「你不要亂來喔!」文華試著嚇退這小混混, 但沒想到這個舉動反而讓小混混更加火氣大。 「操,帶馬子就整個更嗆了喔?啊?是不是啊?」 小混混用力的揪著文華的領口,不停的嚎叫著。 而文華被掐住了喉頭,一陣呼吸不順。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喂!你對我們學校的學生做什麼!」 突然一把銳利的女聲掃了過來,這是平常讓學生們恨之入骨的聲音啊! 但如今在文華的耳裡聽來,簡直猶如天籟! 是虎姑婆! 「嘖!給我記住!」 小混混放開了文華的領口,然後趕緊悻悻然的離去。 走的時候還不停回頭瞪著文華,嘴裡不停咒罵著,直到消失在轉角。 這時,虎姑婆快步走到文華跟月尋的身邊。 平日那副機車的嘴臉,此時看起來比聖誕老公公還要慈祥。 「沒事吧?哼,我會跟警衛講,叫他多在學校附近巡邏, 再看到這個可疑人物就把他抓起來,那一看就知道是有前科的!」虎姑婆憤慨的說著。 「謝謝主任。」 這是進這所學校之後,文華第一次,由衷的向虎姑婆道謝。 此時他覺得,主任平常那副討厭的嘴臉,現在看起來也沒這麼討厭了。 雖然免不了又被碎碎唸一頓,但總歸來說文華是感激主任的。 揮別了主任之後,兩人又再度踏上回家的路。 經過剛剛那陣緊張之後,現在兩人都處於一個放空的狀態。 而走著走著,眼看就要到分別的路口了。 「剛剛…謝謝你。」這時月尋突然停下腳步,張著清澈的大眼睛,微笑望著文華。 「哈、哈哈…謝什麼,剛剛還是靠主任才脫圍的。」文華尷尬的笑了笑。 說完後,兩人之間又歸於沉默。 這時文華突然想起來,「啊,我還得對月尋說…」但才剛想完, 就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真心話一定又傳出來了。 只是,月尋卻沒有太大反應,反而突然看著文華,專注的說著: 「我想,我也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夕陽西斜,金黃色的光暈染亮了月尋的髮稍。 而那雙澄澈的大眼睛裡,似乎包含了整個海洋的瑰麗,是如此動人。 文華靜靜看著眼前的月尋,心跳加速。 「我…我覺得,我看你的機率會比看別人多些。」月尋說。 「我也是!我、我覺得…妳很與眾不同…!」文華感到有股熱流,從心底湧起。 「我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舒服。」月尋臉紅了。 「我、也是,每次跟妳相處,我都覺得很像要飛起來了。」文華臉也紅了。 「我覺得,我…」月尋說到這裡,頓住。 「我覺得,我…」文華也停住,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喜歡你。」 「我喜歡妳。」 夕陽西斜, 天空中的雲自由流動,偶有幾雙成對的飛鳥掠過天邊。 路邊的大樹在風的撫動下發出輕輕的呢喃。 世界好像在這一刻靜止,又好像永恆播放。 然後,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彼此的微笑,綻放。 § 後記… 就在那天之後,文華的真心話再也不會隨便外漏了。 他們從來就想不透,為什麼那個神秘的能力會突然出現又消失。 唯一合理的解釋大概是,天神恰巧聽見了文華的願望, 然後給予他力量,直至願望達成吧。 但真的是這樣嗎,誰曉得呢?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勇敢的向彼此說出真心話。 這,才是最重要的吧。 (完) -- ●●● P_white07‧白色七號 ● 來看小說快來看小說快來看小說 ● 快來看小說快來看小說快來看小說快來看小說快來 看小說快來看小說快來看小說快 ● 小說快來看小說bbs://bbs.wretch.cc‧P_white07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204.195.132.202.dynamic.ttn.net 作者在 05/11/18 19:52:01 204.195.132.202.dynamic.ttn.net 修改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