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哲庭一大清早便起床了,此時他正在不怎麼大的房間
裡坐著暖身運動,胸口裡隱隱有股興奮;雖然他自己並不清
楚這情緒是為了等一下的刀術指導課程而雀躍、抑或是為了
可以見著張靜而鼓舞…
同樣的,張靜也是如此。平時總是隨意打扮的她,現在竟也站
在衣櫃前細細思量,即使她衣櫃裡的衣服根本都是同一個色系。
等到選定完衣服後,她便才放心的轉到浴室刷牙洗臉。
「唷?這麼早起來啊?」這時,張德發也睏著一張臉往浴室走來。
他發現今天這個小女娃兒好像有些不一樣…感覺好像要去約會似的。
「早啊,叔叔。」張靜輕快的向張德發打招呼,然後梳起了頭髮來。
這個舉動可讓張德發看傻眼了……他不曉得有多久沒看過張靜梳頭髮啦?
「呃…靜,妳要出門嗎?」張德發愣愣的問著。
「是啊,記得之前跟您提過的那個刀術指導嗎?就是要去那個。」
張靜擺下梳子,準備離開浴室,讓給叔叔使用。
「靜啊…」這時張德發忽然出聲喚住了她:
「以後去哪兒…都記得先跟叔叔說一聲好嗎…?」他溫柔又嚴肅的說著。
張靜一瞧便曉得叔叔又在擔心了。
「嗯,我會的,叔叔。」張靜向張德發投以一個放心的微笑。
二十分鐘後,張靜的身影出現在三重市某體育館內。
這裡是公家機關所提供給警務人員使用的場地,方
玄棟透過關係將場地登記下來,好來讓他們在此心
無旁鶩的做刀術練習。
當張靜到的時候,元老爺爺與孫方二人都已經到了。
但他們並未對張靜後到有何表示,因為他們都曉得
住在新店市的張靜是離這兒最遠的,故晚些到也是
合理。
「抱、抱歉。」張靜斂起原先在家裡那副輕鬆愉快的表情,
又換上平時那副冷淡的面孔;然而她自己也不懂為什麼她
要這樣。但其實她會有如此轉變,是正常的。因為那副冷
漠的面具已經戴了這麼長一段時間,當然不可能在這短短
時間內便能卸下。
「沒關係。」元老爺爺淡淡的點點頭,然後等張靜脫下鞋襪,
赤腳來到場中央。此時孫哲庭與方玄棟二人已經坐在場中央
上了,而老爺爺則是立在他們面前,優雅的佇著柺杖,腳邊
還擺了三把木刀。
「好…」這時元老爺爺見張靜已在孫哲庭身旁坐下,
便清了清喉嚨開始向他們說著:
「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會讓你們比現在強一倍以上。
這話可絕對不是激勵用,當然我也不會空穴來風。」
老爺爺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三人:「我之前曾暗地觀察過你們的打鬥,
發現你們的底子都不錯,而且反應也很靈敏……這份靈敏,不曉得挽救
了你們多少次對陣時的技術缺失呢。」
「雖然你們現在都活下來了,但是接下來你們要面對的對手,
卻不是光有靈敏與運氣就可以打贏的;這絕對會是紮紮實實
的武力對壘,只要遺漏了一個小小環節,也足以致命,希望
你們能有這樣的體認。」
這時底下三人雖然表面上對老爺爺說的話沒有表示認同或反對,
但是心裡其實都可以完全理解老爺爺所想傳達的;因為他們都
曉得對手的實力與自己差別有多大。
「好,那我們差不多就可以開始…對了,在開始之前,
我要再與你們確認一件事:你們必須暫且先拋下之前
所學的刀術觀念,可以辦得到嗎?」元老爺爺略揚了
語氣,注視著他們三人。
「嗯。」方玄棟、孫哲庭及張靜俱神情認真的點點頭。
「很好!那就接好你們的刀吧。」
老爺爺呵呵一笑,用柺杖挑起了地上的三把木刀,讓它
們一一飛向他們,而他們也熟順的接住了它們;接著他
們從地上站了起來,並且自然而然的擺出了握刀的姿勢。
「首先呢,」老爺爺將手上柺杖一甩:
「我不管你們之前學了什麼樣的刀法,都沒有關係。
但是在這裡我要你們加入一個新的觀念:圓。」
老爺爺執拐成刀,緩緩的舞了起來,像是在打太極拳似的:
「圓是最適合力量循環的線條,也是最飽滿且平均的形狀。
不論是守或是攻,都要有圓的概念。」
然而這時方玄棟卻發問了:「抱歉,元老爺爺…」
但,他還沒說完,便立刻被元老爺爺打斷:
「呵呵,我曉得你想說什麼。你是想說……
你的刀法技巧偏向大開大闔,並且以多角形的來回居多,
跟圓扯不上邊,對吧?」
「嗯…類似這個意思…」方玄棟點點頭。
「放心吧,圓這個觀念並不會與你的刀技有衝突;
我會依照你們原先的技巧來融合與鍛鍊,
畢竟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要你們重新學一套刀法了嘛。」老爺爺微笑。
「來吧,那你們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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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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