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其實是一晃神便過的光陰。
女孩在離別的眼淚中封閉了正要綻放的青春,
將所有的果實結成了課業成績。
畢了業後的她直接被大公司挖角,順利成了人人稱羨的高級職員。
在年歲增長中,女孩變成了女人,薪水也如同生日蛋糕上的蠟燭數目那般
不斷增加;當然這只是比喻,因為女人已經好久未曾吹過生日蛋糕的蠟燭,自
從九歲那年父母雙亡之後,便再也沒有了。
男孩現在也成為男人了吧。
女人看著鏡中的自己,卻不斷想起當年那個溫暖的笑容,溫暖的讓鏡子
凍結成冰,幾乎就要龜裂。
女人總是後悔,後悔自己當年的任性。
現在想想,也許自己只是一種想把他完全佔為己有的衝動吧。
如果真的把感情放那麼深,那為什麼當初不是自己留下來陪伴男孩呢?
女人愧疚著,煎熬著,但隨著時間過去,她就更無力面對當時的自己。
於是最後,她總是轉開了頭,不再憶起當年的話語。
誰說逃是逃不了一輩子呢?她現在不就做的很好嗎?女人心裡想著。
但她卻錯了。
炎炎夏日的員工旅遊,他們展開了為期五天四夜的海邊之旅。
而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接應旅行團的服務人員中。
「啊,好久不見。」男孩,不,男人望著女人,掩飾不住的驚訝。
「是啊,好久不見。」女人試著假裝平淡,但只能假裝。
男人是負責帶他們這行人進行海上船旅的活動負責人。
曾經,男人也以為自己會是個漁夫,但是近幾年觀光業發達,於是他
便轉型成為了海上導覽者,走入了另一個階層的商業領域。
「不捕魚,你父親怎麼說?」女人問。
「他無法說了。」男人淡淡的笑。於是女人便沒再問下,只是默默看
著男人點起了菸。
說也奇怪,當初一直無法拉近的距離,竟然在這幾天當中迅速相靠;
也許是因為時間的壓抑,所以現在才會有這樣的情形吧。
他們像是忘記了當初離別的疼痛,幾乎形影不離的湊在一起聊著過
去;當他們一起做著什麼事情,都是顯得那麼新鮮有趣。
但其實越靠越近,他們才曉得自己從來就沒有忘記當年的分手情景,
刻意的迴避,反而更加讓他們有口難言。
第四個夜晚過去,行程的最後一天終於到來。
這天所安排的活動是小船出海,在專業人員的帶領下於鄰近海域閒晃。
在男人的刻意調度下,他與女人共同出了海。
他不曉得自己這麼做得目的是什麼,但就是有一股衝動促使他這麼做。
而女人也什麼都沒說的接受了男人的安排。
藍藍的天空,藍藍的海平線。
他們兩人在一陣熱烈對話後忽然沉默,靜靜傾聽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響。
「其實,」女人在深呼吸一口氣後,忽然說了,「你當初不用說對不起的。」
「啊?」男人有些呆愣住,他怎麼也沒想到女人會這麼直接切入那天。
「真巧呢,我們竟然會這樣遇見。」莫名地,女人又轉了話鋒。
「嗯……是啊,真巧……」男人順著答話,感慨。
「就是這份巧合,我才決定把真話說出來。」這時,女人又換了主題,
「其實當初我要你跟我一起走,純粹只是想把你完全佔有罷了。」
「那的確是愛情,但是卻是自私的。
真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在年少的時候留下了足以令人後悔的記憶,
痛苦了我,也束縛了你。」
女人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肩膀的弧線似是放鬆了。
「多虧上天給了我們這樣的巧遇,我才有機會解開這個多年以來的結……」
而望著女人的男人,只是一句話也沒說,太多複雜的情緒在他心裡糾纏。
但他唯一真切感受到的,便是剛剛女人在說話的瞬間,似乎又變回了女孩。
當年那個女孩。
然後,男人沒有再說話。
他只是看向遠方,聽著海浪拍上船身的聲音。
然後,女人也沒再說話。
她只是低著眉,感受著與男人共有的世界。
然後,「扣」的一聲。
他們同時聽見,似是有什麼撞上了船身。
於是探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只玻璃瓶。
一只裝著紙條的玻璃瓶。
「這不是巧合。」男人愣了幾秒後,忽然笑了,
他想起來那個分別的夜晚,往大海丟去的瓶中信。
裡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其實我多麼喜歡妳。
「原來在時間的行走之下,沒有巧合,只有注定。」
「注定好了,我們會在更加成熟後說出真正的心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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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199.168.192.210.dynamic.ttn.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