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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股票上市公司董事長,一個無法停止的離奇夢境 。
一個養小鬼的高人,一種能令男人聽命於女人的神秘異術。
不可思議………一個又一個地發生在台北市。
而哈佛大學一場長達數十年的大規模學術實驗,與這一切之間……又有何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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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驚悚(21)
你所不知道的台北異駭面貌…………by 高柏
深夜十點,街上的人車已不如白天時的熙來攘往。
不過,在永和中正橋一帶的鼎鼎有名的好幾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豆漿
店附近,燈火卻依然是一片通明,仍是有不少的男女老幼在此享受著
美味可口的食物,使人絲毫感覺不出夜深的氣息。
而在這一家最負盛名的豆漿店前,一台高級的凱迪拉克大房車停下來
之後,自駕駛座中慢慢走出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可以說是穿得相
當體面,看起來像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中年男子進到了豆漿店中。
他找到一張桌子坐下來以後,店內的伙計馬上過來要幫他點餐時,他
就像是一個食之有年的老主顧,連看也不看菜單一眼,就要了一碗熱
豆漿和一套燒餅油條,之後便一個人神情漠然地坐著。
..
店中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四、五桌的客人。
不過,每個人多半是和自己的同伴聊天,或是專注地大快朵頤,並沒
有人特別留意到他,連店裡面的員工也不例外。
然而,當他所點的東西很快被送來之後,他卻仍舊像個木頭人似的,
只是面無表情看著牆上的一張畫有一個像是交通標示的一個大大的紅
色圓形禁煙符號,上頭寫著『本場所禁止吸煙』的標語。
就這樣過了十分鐘後,開始有人注意到他。
「媽媽,妳看隔壁那個人好奇怪噢。」
一個應該是還在唸幼稚園的小男孩,在觀察了這男人好一段時間後,
終於忍不住對帶他來吃飯糰的媽媽說出他的心得。
「不要管別人,趕快吃你的東西,要不然我以後不帶你來了。」
雖然這位媽媽這麼數落著兒子,自己卻也轉頭看了一眼。
在察覺到兒子所說的這個人看來確實是不太對勁後,她又刻意小聲對
寶貝兒子說:「你不要再看他,聽到沒。」
「先生,是東西有問題嗎?」
這時,先前幫這個男人送上燒餅油條的男工讀生,在剛幫一桌才進門
的客人點完餐後,又經過男人身旁時發現到桌上的食物仍是紋風不
動,很禮貌地這麼問著他。
男人坐在椅子上連頭也沒抬起來,對於工讀生的話全然是充耳不聞。
「先生,請問你是覺得我們的東西有問題嗎?」工讀生以為他沒聽
到,提高音量又問了一次。
這回,穿西裝的男人倏然站了起來。不過,他對周遭吵雜的環境仍是
置若罔聞,也絲毫不去理會工讀生,更連帳也沒付便信步地走出了店
外。
當被搞得莫名其妙的工讀生想再追上前去搞清楚狀況時,一個在一旁
將整件事從頭看到尾的老師傅走過來一把拉住了年輕的工讀生,說:
「算了,這人怪怪的,讓他走。」
男人走出了豆漿店後似乎是忘了他的凱迪拉克還停在店家的門口,他
開始往附近的中正橋方向走去。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兩手空空的他當然沒有雨傘可供遮雨,但
他根本像是絲毫沒有感覺的樣子,只是讓愈下愈大的雨滴打在臉上,
也不管街上的紅綠燈以及來往的車輛是否會撞到自己,就這樣一路冒
雨,緩慢地走到了橋上。
當全身濕透的他緩步來到了橋中央後,彷彿地上劃有停止指示標誌一
般,他突然停下了腳步,並且轉過身去面對著新店溪。
接著,他毫不猶豫地突然縱身一跳躍過了橋上的欄杆,整個人垂直掉
落到冰冷的河水之中。
只見到河面上激起了一大片的水花,之後,男子便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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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天是我就任董事長後,第一次主持這個會議,我希望大家
能夠秉持以往為公司打拼的精神,繼續來為公司服務,並且要更加努
力,使我們的公司能夠更上一層樓。也讓我們的李董事長能夠無後顧
之憂,全力去衝刺我們集團的新公司,好來個裡應外合,大家說好不
好?」
禮拜一例行的主管會議上,黃光行坐在董事長專用的大皮椅上,志得
意滿地向在座的所有高級主管致詞。
現場的所有人聽到新任董事長的訓示後,有不少人微笑用眼神向黃光
行致意,意味著表態歡迎他的上任。
但是,有更多的人則是面無表情地冷漠以對,並不是太在乎新任董事
長說了什麼,其中又以陳勝文總經理表現地最為明顯。
黃光行看著這個素來與志成不合,更曾經公然表示瞧不起自己的陳總
經理,和幾個唯他馬首是瞻的主管,在自己上任的第一天就毫不掩飾
地擺出了一幅鄙視的姿態,心中不由得是勃然大怒。
「跩什麼!李志成那個沒用的傢伙不敢動你,我黃光行可不像他那麼
不帶種,待會兒就要你好看。」
黃光行暗自冷笑道,但是老狐狸的他當然表面上仍是默不作聲,只是
繼續著會議的進行。
「所以,今天在這裡我要宣佈公司一些新的政策,大家如果有意見的
話,歡迎你們隨時提出來討論。」
他停了一下,接著又說:「大家都知道這兩、三年來全世界的景氣都
非常糟糕,我們公司的表現雖然是差強人意,但是跟以往相比,還是
受到了很大的衝擊。所以為了加強我們公司的體質,提高我們的競爭
力,我認為我們應當將人力、資源集中在我們所最擅長的領域和市
場。」
黃光行說到這兒,所有人頓時都敏感了起來,摒息以待接下來他要說
些什麼,包括陳總經理和他的人馬在內。
「因此,根據我們公司這兩年來的獲利情況分析,我們主要的利潤來
源有超過百分之四十以上都是來自東南亞市場,至於投注了很多心力
一直想要開發的歐洲、美國,到目前為止,反而成了公司最重的包
袱,每年都有不少虧損,嚴重拖累了公司整個的獲利,如果不是我們
每年都有財務操作的業外獲利,那過去這三年公司根本就是賠錢
的。」
黃光行看了陳總經理一眼,見到他一張原本不屑的臉已經變成了再嚴
肅不過的神情,一股報復的快感令他開始覺得興奮。
於是他又說:「所以我決定,要將我們設在歐美的幾個點全部撤除,
將資源集中在東南亞市場的開發和耕耘。」
黃光行此話一出全場立刻譁然,每個人都開始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黃董事長,你是要將我們以往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累積的心血完全放
棄?」
按捺不住的陳總經理也不等黃光行說完,就逕自起來發言。
「當然,我們並不是要完全放棄歐美市場,只是將我們的努力由原本
分散在各處改為集中在總公司,這樣一來不但資訊整合可以做得更
好,最重要的是在成本方面可以有很大的改善,少掉一個很沉重的負
擔。」
「可是,如果說我們連派駐這麼多人都很難打進去這兩個市場,那光
在台灣這邊找客戶不是更困難嗎?而且現有客戶的服務和維繫怎麼
辦,難道也在台灣做嗎?」陳總經理咄咄逼人地質問起黃光行來。
「陳總,這就是我們公司要借重你長才的地方啊。」黃光行似笑非笑
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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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莉,妳怎麼了,怎麼這兩天老是看妳心神不寧的樣子?」
秀莉的老闆李大姊在開會時這麼一說,正在發呆的秀莉馬上緊張地回
過神來連忙說對不起。
「秀莉,妳要專心一點,現在這個案子是妳在負責的,要好好投入,
知不知道?」李大姊皺著眉頭說。
「是。」
秀莉很慚愧地低下了頭。
事實上,她是在想她和志成的事。
在被志成知道自己在這兒上班後,秀莉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想要辭
職,又怕對介紹她來的林小姐不好意思。而且,自己還蠻喜歡這個工
作環境,雖然是個小公司,但大家都對她還不錯,她也能勝任自己的
工作,若是真的就此放棄又覺得很可惜。
開完會後,秀莉一個人坐在電腦前,不自覺地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還是下不了決定到底應該要如何做才好,雖然覺得辭職並不是解決
的好辦法,可是,她也不清楚志成往後若再上門來的話,自己到底要
如何去面對。該坦白對大家說自己和這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嗎?
但如果公司同事知道自己和一個婦之夫曾有那樣不可告人的關係,那
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眼光來看我這個人?
想到這兒,秀莉就覺得心驚膽顫,沒有辦法繼續再往這方面想下去。
還是…就原諒志成,再接受他對自己的感情,畢竟自己對他也還是有
著很深的愛戀;思緒走到這裡,她開始想著志成對自己微笑時那副迷
人的樣子,不禁又覺得意亂情迷起來。
「不行!絕對不可以再和他糾纏不清下去。」
她突然想到了那些歷歷在目令自己心痛的往事。
「秀莉,妳來一下。」
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原來是李大姊要找她。
「妳坐下來。」
秀莉進到了李大姊的辦公室,心中異常忐忑不安,不知道她要跟自己
說什麼。
「秀莉,妳來我們公司多久了?」李大姊又問道。
「將近三個月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妳也來三個月了,老實說,自從妳來上班
後,我一直覺得妳做得很好,我也很滿意。可是,妳告訴我,為什麼
最近老是恍恍惚惚的?連開會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到底是有什麼問
題在困擾著妳?」做事向來俐落爽快的李大姊這麼開門見山地問著
她。
秀莉遲疑著,不知該不該講出自己的心事。
見到秀莉這一副模樣,李大姊又率直地說:「是不方便講嗎?」
「我想辭職。」
在天人交戰了許久後,秀莉終於決定要離開這兒,好讓自己擺脫和志
成間的糾纏不清。
「為什麼?」
李大姊顯然是很意外。
「因為我覺得我沒辦法勝任這個工作。」
她不知怎麼解釋,只好編了個謊話。
「秀莉,妳當我是個三歲小孩嗎?」
「沒有,沒有。」秀莉急忙說。
「沒有的話,那妳怎麼會跟我說妳不能勝任妳的工作,妳覺得我這個
老闆是混假的嗎?」
李大姊有點生氣。
「不是…」秀莉慌張起來,更加不知如何啟口。
「那妳老實跟我說。」
李大姊臉色變得更加嚴峻。
「我…」秀莉還是支支吾吾。
李大姊嘆了口氣,說:「秀莉,雖然我們認識沒多久,談不上有多好
交情,可是從芝如介紹妳來我們公司的第一天,我就看得出來妳是一
個很nice的人,而且工作能力又強。所以,雖然在這裡我是妳的老
闆,可是我並不是只把妳當成公司的員工而已,一直以來我都當妳是
個好朋友,如果妳真的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或許我幫得上忙也說不
定,我實在不希望妳就這麼走掉。」
聽到認識並不久的李大姊如此熱誠地說著,秀莉感動得眼眶都紅了,
她忍不住開始低聲地啜泣起來。
「是感情問題嗎?」李大姊試探性地問。
秀莉點了點頭,還是不說話。
「我就知道。」
李大姊若有所思地嘆息著,接著又問:「可以告訴我嗎?也許我可以
給妳一些建議。」
或許是從來沒有人可以吐露自己的心事,秀莉像是潰了堤一般,將自
己與志成的愛恨情愁,原原本本地說給李大姊聽。
「妳真是糊塗,怎麼會去愛上一個結了婚的男人。」
李大姊聽完後忍不住責備起秀莉來。才說完,看著哭腫了眼的秀莉,
她又搖了搖頭,不忍地說:「不過,這也不能怪妳,就算是像妳這麼
漂亮的女孩子,遇到了像這種男人,任誰也是抵抗不了。」
「而且…妳現在知道選擇要離開他,這就很難得,我知道這很不容
易。」
「李姊,假如換成是妳的話,妳也會像我這麼做嗎?」
秀莉擦乾了眼淚,鼓起勇氣問道。
「如果我在妳這個年紀碰到這種情況的話,老實說,我可能也不知道
該怎麼辦。可是今天妳問我這個問題,在我現在看來,妳選擇離開他
絕對是錯不了的,雖然妳肯定會痛苦上好一陣子,但這就是妳現在要
為之前的錯誤所付出的代價,只要妳熬過去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如果不這麼做,只會讓妳愈陷愈深,反而要痛苦一輩子。」李大姊語
重心長地勸誡秀莉。
聽到她的分析,秀莉更加覺得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心情也好了許
多。
「其實啊,男人說什麼跟老婆沒感情、會離開自己的老婆,那都是騙
人的,妳千萬不要再上當了,不然我這個老闆就要開除妳,聽到
沒?」
見到秀莉的情緒已好轉了大半,李大姊有點開起玩笑地用命令式的口
氣說著。
「是,我知道。」
在知道自己的做法並沒有錯後,秀莉頓時覺得豁然開朗起來。
「那如果他再來我們公司呢?」秀莉又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
「如果我不在的話,妳就請他到我辦公室喝杯茶;如果我剛好在,我
這個老闆當然更要請他坐下來好好聊一聊,看看他的公司有沒有我們
能開發的業務,一個這麼大的上市公司,應該也會是我們的大客戶才
對啊。」李大姊爽朗地笑著。
秀莉聽到李大姊這麼保護自己,只覺得是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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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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