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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兩村的確實來源,早已就眾說紛紜到並不可考, 就連兩村當初是先後出現抑或同時成立,在雙方的各家各戶之間, 都有著許多種各異其趣的不同說法,至於原先首批落腳的勇敢墾荒祖先們, 究竟是先立東村還是首成西村,又或著是一起進駐之後再分開落戶, 對於這些純樸知足的樂天居民而言,其實說穿了也並不是那麼重要, 只當成是茶餘飯後閒來無事時的磕牙話題。 像這樣連個正式的村名都沒有,只是拿賴以為生的附近山水地型當成分界, 直接各自以相對方位彼此稱呼的荒涼邊陲小村,在廣大無垠的遼闊土地上面, 不知道還有多少互依互助的類似小型聚落。 正如同其他唇齒相依的無數姊妹村落一般, 東村與西村向來共生共存合作無間。 為了保存村裡最重要的血脈與人力, 兩邊的男人們都必須畢生居住於原村, 不被允許隨意擅自遷籍,但象徵生育與豐饒的幸運女人們, 卻可以自由憑藉心意越村出嫁通婚過門, 只要雙方情投意合,不管是看上了哪村哪戶的小夥子都不成問題。 雖然願意如此的女人為數實在不多, 也依然能使東西兩村之間親上加親更如兄弟。 絕大部分的女人們,還是會偏向繼續在熟悉的故鄉裡生活, 細心選擇某個自小一同成長的愛慕玩伴嫁娶成親, 也能直接就近孝順父母奉養長輩,免去一年數次來回奔波的顛簸路程。 東村的男丁們人人身強體壯手腳矯健,天生就是優良的精悍獵手, 而西村的男人們則是頭腦靈活心思縝密,各個都懷了一肚子與生俱來的經商本領。 兩村之間僅有一條聯外道路,由鄰近道路的東村負責看守維護與過濾來客, 而每當位於腹地內部的西村人想要外出時,就勢必得要借道東村暫時路過。 正因為這樣的地理位置和村民特性,西村人總是先順路到東村收取貨物, 然後便成群結隊遠行販賣營商獲利,從中抽取自身應得的部分利潤以後, 再於回鄉經過東村時一併返還所得財物。 東村的居民們時常託付西村,自外界購回一些無法自給自足的特殊產品, 作為回報,東村便會在西村男人大量外出行商, 村中人丁不足時暫且分擔養家責任,定時運送食物補給至西村以供分發, 若是西村臨時出了什麼事情,東村當然也會鼎力協助不遺餘力。 這樣的工作分配看似並不公平,東村不但得擔任護衛看管扼要幹道, 還必須冒險勞動辛苦狩獵,甚至連西村的老弱婦孺都要一起負責養活, 而西村卻只需要跑跑腿動動嘴,就可以輕輕鬆鬆坐享其成,賺取到現成的大量收益。 照理來說,東村的地位應該遠高於西村,但事實上卻不是這樣。 自兩村並立以來,東村就總是矮了西村半截, 相處時不但事事都得退讓示好,就連兩邊的村長若是見面相談, 東村村長也得要自居為次,以西村村長的意見看法為優先考慮。 原因很簡單,雖然東村大致上可以自給自足, 但某些生活必需品,也還是需要西村由外帶回, 而且家中所累積的那些柔軟漂亮的優美野獸皮毛, 儘管在外界販賣時總是身價不斐炙手可熱, 但若是沒有西村的人們願意出門去跑這一趟, 終究也就只是一堆一文不值的腥騷穢物,除了占地方以外就別無用處。 最重要的是,西村男人們每一次的外出經商,都是一趟跋山涉水的迢迢遠行, 如果沒有耐心跟毅力消磨耗去幾個盈虧,是絕對沒有辦法滿載而歸返鄉回家。 西村的女人們早就習慣了與孤寂為伴, 不但一年裡頭有大半時間都在獨守空閨, 還得要身兼父職照顧一家老小,平時的採集農耕也偷懶不得, 更別說是日日夜夜提心吊膽,疑慮丈夫在外闖蕩時的人身安危, 身體與心裡所受的折磨煎熬都難以想像。 要知道一個村的強盛衰弱,端看村中平時的人力結構如何, 西村的男人們犧牲親情與愛情,為了作生意不得不離鄉背井拋家棄子, 留下一村子的老弱婦孺無依無靠,東村看在眼裡當然感恩不捨, 也就不願意再多想什麼,或是去煩惱計較那些所謂的公不公平, 反正拿出去的貨物就交給西村全權處理,最後賣了多少換了什麼, 也全都是由得西村人說了算數,至於經商結果的營利或虧損, 東村的人不會懂也不想懂。 「村長,這就是村裡的寶物嗎?」 張獵頭聽完了故事,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半塊玉片, 感應享受著由手心中傳來的陣陣舒暢冰涼。 那玉片色澤溫潤澄澈通體碧綠,隱隱散發出若有似無的淡淡沁心清涼, 有一種無形中能輕易安穩人心的神祕祥合氣息, 彷彿任何人只要靜靜看著那塊玉片,就可以立即忘卻塵世間的一切煩憂, 陶醉在無邊無際的自由自在跟舒適暢快裡面。 就連張獵頭這種一輩子沒看過玉石的山野粗人, 都知道此物必定是從外地過來的稀世珍寶, 絕對不可能會是這個荒涼小地方的原生產物。 「還不算是。」 老村長慈祥微笑,巍顫顫地伸手拿回玉片, 慎重仔細地小心翼翼放回了木盒之中。 那小木盒的外觀雖然陳舊又毫不起眼, 裡面卻是舖墊塞滿了厚厚的上佳布料, 明顯是為了保護不耐衝擊碰撞的易碎玉片。 「這塊玉片,加上我剛剛告訴你的故事,才是我們村子裡的傳世珍寶。」 老村長輕輕關上盒蓋,將小木盒往張勤推了一推。 「村長……您這是?」 張勤不解,濃密的雙眉之間因為困惑而糾結皺起。 或許是失去了玉片光澤照耀的安拂力量, 村長開口回答的老邁面容,也緩緩泛起了不言而喻的濃濃憂愁。 「孩子阿,你是獵頭。我不在的時候, 你得負起責任,繼續保護咱們紮根了世世代代的重要村子。」 「村長,張勤還是不明白。」 張獵頭搖了搖腦袋,心裡卻逐漸漫延起某種說不出來的不安和緊張。 「唉!這玉片阿,西村村長的手裡也有半塊,破裂處是可以合而為一的, 傳說是神仙賜給咱祖先們的寶物,不但可以鎮邪除煞降妖伏魔, 還可以庇佑村裡平安順遂。當初祖先們厭惡世俗煩亂, 於是尋到了這山明水秀與世無爭的好地方,後來因故分成兩批人馬, 各自帶人選了一塊地方落地生根,便是咱們現在東西兩村的雛形了, 而這塊玉片,也為了象徵跟紀念兩村的永遠友好,被祖先破開成兩半傳遞後世。」 村長抬頭,吃力地揚起了花白的眉毛。 「獵頭阿……事情壓不住了。現在出事的可不只是咱村, 我不久前才收到消息,連西村的孩子都有人失蹤了。」 「怎麼會?」 張勤軀體陡然一震,把身下的桌椅碰撞出好大的聲響。 「是阿……我得趕緊擬出個對策,不然恐怕東西兩村會由親變仇。 再深厚的感情,久了也是會改變地,咱們與西村的關係, 早就已經沒有老祖宗那麼親密了。村裡的人們從小就知道要讓著西村, 都以為只是兩村相處自古以來的默契跟規矩,即使心裡再不甘願服氣, 也只能遵循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卻忘記了手足共存密不可分的道理, 把高貴神聖的慷慨分享跟無私美德,全當成了是低聲下氣的忍氣吞聲, 看不見咱們的所有付出,其實也都有相對的回報。」 張勤緊緊抿著嘴唇靜默不語,心裡很明白村人們早就心有不滿, 都認為西村明明已經處處占盡了便宜,卻還要氣勢凌人趾高氣昂, 每次行商歸來返還利潤,都像是在施捨賞賜一般的不可一世。 近年來除了必須的收貨取物交流以外,東西兩村之間的私下來往正迅速降低減少, 遠遠不如前幾代人們那樣的互動頻繁,雖然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爭執或紛亂出現, 但抱怨之聲終究也是日益明顯無法忽略,至於女人家越村出嫁聯姻的熱鬧情形, 更是好久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西村的氣氛很不好,雖說商季已入尾聲, 但現在他們的男人們還有不少沒能趕回家去, 村裡眾多老弱妻小心中的慌亂惶恐可想而知。」 老村長不住搖頭,眼神裡充滿了憐憫與愧疚。 「那可不行!要是西村現在跟咱們撕破臉鬧了開來, 到時候不用等那妖怪來襲,咱光是應付西村的麻煩可就折騰個沒完, 說不一定,還會弄出啥意想不到的衝突亂子, 那就真是一根蠟燭兩頭燒,咱這小地方可受不了,遲早要村破人亡。」 張獵頭滿面愁容,在村長大宅的內堂中忍不住離坐起身, 來回踱步,連連不停搖頭嘆氣。 「我知道……我知道……」 年邁老朽的乾枯村長喪氣頹坐, 就連頭臉上花灰斑白的眉毛鬚髮都了無生氣。 老村長收緊五指,緩緩拿起盛著琥珀色茶湯的溫熱小木杯, 想藉著茶香壓下胸腔裡的翻湧不安, 卻沒想到本就不穩的枯手實在抖得太過厲害, 一杯才七分滿的茶湯還沒能近口,就先灑出了一大半落在身上跟桌面, 差點沒把整個杯子都乾脆掉到了地上。 「村長,您別急。」 張獵頭連忙趨前彎腰伸手,接過了老村長手裡搖搖欲墜的空蕩木杯。 「村長,西村向來對咱並不客氣,到現在都還沒來拍門算帳, 應該並不知道妖怪是咱村子裡出的,大概只道是從前的山佬又出來作亂害人, 只要消息別漏出去,咱盡快鏟除了這禍害,我想西村跟咱們還不至於要反目成仇。」 張獵頭重新坐下,開始思考分析起利害益弊,也順手再替村長的杯子注進了茶湯。 「不!不行!」 老村長深深吸氣,像是終於做出了什麼事關重大的最後決定, 好不容易才說出口的話語卻是遙想當年。 「我阿,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哪裡有向誰隱瞞過什麼事情? 誰知道臨老了卻這麼窩囊怕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嘴裡說是為了替村裡著想,其實還不是貪心盼望著能多過上幾天安穩日子? 死死抓著這半條又老又衰的破舊殘命不肯放手,丟人阿!丟人! 還不如早點躲進棺材裡去省得難看。」 老村長先是緩慢而沉重的搖了搖頭, 像是想徹底甩掉腦子裡最後的那抹猶疑, 接著才目光炯炯地抬起頭來,嚴肅而認真地望著張勤。 「獵頭,我打算去跟西村說實話。這事情光憑咱們村子,鐵定是擺不平了, 還得要靠西村幫忙出力才行,西村的村長跟我也是舊識, 多少還會賣我這張老臉一點面子。為了以示負責,我會待在西村當人質, 只要這妖怪一天不除,我就一天不回咱村。如果最後實在拿這妖孽沒有辦法, 我也只有用這條老命給西村賠罪,畢竟這吃人的邪門兇惡玩意兒, 確實是咱東村所造出來的孽障,連累西村人家也丟了孩子,我難辭其咎, 就算往後能夠苟活,也肯定要日日良心不安生不如死, 再說只要我這村長一人拿命負起了責任,西村就沒有理由能找東村的麻煩, 兩村之間的事情也好說話,用不著傷了祖宗傳下來的情誼。」 老村長慨然咧嘴感嘆,像是已經看開了眼裡所見的一切可能, 只是笑容裡卻充滿了說不出的酸楚苦澀。 「村長,這怎麼行呢?我看不如……」 「不!事情就這樣定了!」 老村長揚手一揮,果決打斷了張獵頭的勸阻。 「獵頭,我不在的日子裡,村子就交給你照顧了。 不用擔心我的事情,西村短期內還不至於會虧待我, 只要最後你能處理出個好結果來,我也就可以安然回村繼續養老。 我這條殘命跟村子裡的未來,算是都交到你的手上了。」 老村長的話語雖然堅定, 嘴裡卻還是嘆出了一口無可奈何的衰老氣息, 隨即突然憂心忡忡的問了張勤一句。 「獵頭阿,趙老二……他還好嗎?」 「不是很好。」 張獵頭眉頭深鎖,一想到自己至交兄弟所承受的鬱悶悲苦, 心裡就難過到皺縮成了一團打不開的扭曲糾結。 「趙老二他等不及您下令組隊除妖。他跟發狂了一樣不聽勸告, 我想欄也攔不住,堅持自己要隻身上山先去搜索, 現在夜夜都乾脆住在了山上,好幾天才回村休息一次。 他待在家裡的時候,也總是一個人呆呆坐著發愣, 對著小虎子的牌位哭泣自責,整個人已經消瘦到不成樣子, 還有些瘋瘋癲癲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都怪我!都是我這該死的糟老頭子沒有擔當, 只是下個決定也要拖泥帶水婆婆媽媽, 才逼得趙老二不得不自己犯險跑去尋仇!」 老村長猛然重咳兩聲,隨即舉臂揚手握拳, 彷彿是在拿自己洩恨出氣一樣,用力猛敲乾癟的胸口好一陣子, 才漸漸能緩過氣來接著說話。 「獵頭阿!等趙老二下次回村,你一定……一定要攔住他, 告訴他村裡已經要組隊搜山,勢必會除掉妖孽!你領頭,他為副, 一定可以替他討回公道,叫他千萬……千萬不要再自己冒險了。 還有……記得告訴他,我老頭子對不起他,也對不起小虎子。」 老村長話語哽咽,雙眼模糊不清低垂泛紅, 自行抬手抹去了皺摺眼角所溢出的悔恨淚水。 「張勤知道。村長您先好好休息, 張勤這就去籌措人手組隊除妖,絕對不讓您失望。」 張獵頭趕忙點頭承諾,識趣的恭敬行禮告辭離去, 手裡也沒有忘記要順便帶上一旁的小木盒子, 表示願意一肩扛起由村長所託付的重責大任, 責無旁貸的暫時保管護衛起村裡的存亡象徵。 ==============================碎碎念小百科======================= 相信各位一定聽說過吹笛人的故事。 有一個城鎮發生嚴重鼠患,不只農產品與食物損失慘重, 就連生活環境跟健康狀況也大受影響。 瀕臨崩潰的可憐人們一籌莫展,明明已經試過了所有方法, 但是老鼠群的瘋狂肆虐不僅猖獗依舊, 肆無忌憚的程度甚至還得寸進尺有增無減。 這個城鎮已經近乎毀滅。 突然,有一名陌生的外地人造訪鎮內,自稱可以完全滅絕鼠患, 代價是高昂到超乎鎮民想像的大量金幣,就算徹底集合了全鎮的所有財富, 也不過是剛好勉強足夠支付這樣的天價報酬。 只是鎮裡的人們並沒有拒絕的餘地。 達成共識的當晚午夜,外地人在鎮中挨家挨戶穿梭遊走,並且一路上沿途吹奏短笛。 所有聽到笛聲的老鼠都自動現身,像是受過訓練一般的乖巧合作, 井然有序地跟隨著外地人的足跡亦步亦趨。 可想而知,外地人只用了一夜的時間, 就順利把所有的老鼠都帶到鎮外,鎮上原本無法無天的鼠患危機也隨之解除。 可惜鎮上的民眾竟然忘恩負義,認為外地人的工作是如此輕鬆, 卻膽敢要求這樣高昂的代價實在太不合理,於是鎮裡的人們便拒絕付款, 片面毀棄了當初求之不得的口頭契約。 外地人沒有生氣,也沒有爭論什麼,只是不發一語默默離去。 那晚的午夜,外地人再度現身鎮內,依然悠悠演奏起他的短笛, 只是這次自行成群結隊的並非老鼠,而是鎮中所有未成年的男女孩童。 外地人引著孩子們走出了鎮外,踏著夜色與晚風越走越遠, 直到再也聞不到鎮上言而無信的貪婪氣息。 最後,外地人站在一片冰冷的灰黑山壁外面, 讓茫然的孩子們繼續伴著笛聲依序前進, 搖搖晃晃地進入了一條狹窄的石縫裡面。 當最後一名孩童的身影也消失以後, 外地人隨即停止吹奏,石縫卻猛然轟隆閉合, 如同一座狠狠壓榨孩子們無助生命的無情機器, 大量濃稠黏膩的溫熱鮮血源源不絕, 應聲從石縫參差不齊的緊密空隙間滾滾湧出。 外地人收好了他心愛的短笛,戴上了可以遮擋烈日與寒風的耐用帽子, 然後扛起簡單的粗布行囊,吹著口哨再度踏上了前方的旅程。 而小鎮的全體大人們,還依然沉靜在脫離鼠患的甜蜜睡夢之中。 之所以跟各位提起這個故事,只是想說明吹笛人的能力與寧靜其實如出一轍, 同樣是魘術的一種延伸,只是法門應用各有巧妙不同。 吹笛人的智商與知識顯然遠高於寧靜, 懂得將能力作更有效率的變化運用, 甚至於還可以大量催眠人類孩童, 不過吹笛人的天賦能力,就明顯略遜於寧靜一籌。 寧靜不需要任何道具協助,就可以憑藉強烈思想完成魘術的所有步驟, 吹笛人卻必需演奏短笛做為媒介,還得要選擇午夜時分才能成事。 而短笛所擔任的真正效果,與其說是要讓聆聽者尋音中術, 還不如解釋成是為了幫助吹笛人達到專心致志心無旁鶩的境界, 進而得以順利聚精會神發送能量。 也就是說,那聽似蠱惑人心的陣陣神秘笛聲,說穿了其實並無實質作用, 只是可以讓吹笛人更容易跨過自我門檻,使腦內的潛能施展發揮出來罷了。 笛音的真正聽眾,事實上也僅有吹笛人自己一個而已, 與任何目標對象根本都全然無關。 只要吹笛人可以繼續練習進步,假以時日,縱使不需要演奏短笛, 也依然能夠藉由魘術魅惑催眠,只不過, 對於沒有抵抗能力的尋常人們而言,世上有這樣的異能者存在或許並非好事。 -- . ★ ‵三 [Ⅱ] From: 210-203-42-41.hya.dynamic.apol.com.tw ~ /︷子之思 ╭─╮ Origin: 交大次世代(bs2.to) SDstory/SDcoffee ╯│圭___與子偕_夕╰ > XIMIX 轉錄至 [SDstory] 09/17 17:40
ncbass2:聽說是頭推 09/17 18:31
a00000000a:推!!! 09/17 22:20
HeyMiiao:推! 09/18 12:18
ssmmttya:推 09/18 23:20
ifimakin:怎麼可以這麼好看,誰快跟我說個明白 09/19 01:12
justforsea:推 09/19 01:33
XIMIX:肛溫啦~~~感謝大家不嫌棄這條裹腳布 ORZ 09/19 08:04
ssbl:看到最後一句 我怎麼覺得X大很像吹笛人,而我是沒有抵抗能力 09/19 10:06
ssbl:的尋常人= =(心中的吶喊:我想要原本的寧靜啊!!) 09/19 10:08
XIMIX:轉錄至看板 marvel 05/24 19: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