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有流著中國或台灣以外血緣的各國男性而言,
台灣真的是獵豔享福的無上寶島,只要積極主動一點勤於搭訕,
隨隨便便就能弄到崇拜異族的台灣女性自願獻身,甚至予取予求,
還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任意更換淘汰。
有些時候這些各國男性,
就連只是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
都會有所謂比較活潑外向,
或是自稱喜歡研究異國風情的台灣女孩主動出擊,
兩隻眼睛閃爍著看到名牌產品一樣的灼熱光芒,
迫不急待的想跟這些舶來品更進一步互相了解深入認識。
美其名當然可以說是文化交流或著異國邂逅,
但實際上講白說穿了,
也只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的赤裸體液交換,
並不比出賣肉體維生的特種行業工作者好上多少。
不!不對!不能這樣比,這樣比太不公平。
因為至少特種行業工作者還有賺錢,
而這些積極熱情的開放台灣女生,
卻是免費讓外國男性輪流恣意享受,
甚至還會心甘情願的倒貼給錢供養奉獻。
而當外國男性私下聚頭互相交換心得,
並且聊到彼此正在「使用」的台灣女性時,
Bitch、Pussy、Slut、Whore則是最容易出現的幾個名詞。
沒辦法,誰叫美語就是這麼強勢好用,
不論哪一國的男人到了別的國家,
幾乎都得要會上一點才方便溝通。
終於,好不容易,在眾目睽睽的期待盼望之下,
那個一直在美女旁邊滿臉阿諛諂媚陪笑討好,
寸步不離神情緊張的可笑瘦弱少年,突然離座起身走了兩步東張西望,
然後傻兮兮的看著舞池上空動也不動失神發呆,
十之八九是溝通失敗氣餒離席,被美女給三振出局驅趕淘汰。
所以,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所有花花綠綠的眼珠子都立刻騷動了起來,
窸窸窣窣不懷好意的往凱蒂的方向迅速集中靠攏。
而這名膽大心細有勇有謀,特地先不動聲色靠近凱蒂附近,
假裝在跟別的女性閒聊調情,藉以消除所有對手戒心與注意,
實際上卻已經佔好絕佳行動預備位置的金髮男人,
則是從膚色各異的許多競爭者中輕輕鬆鬆就脫穎而出,
近水樓台補位成功的最後唯一勝利者。
金髮男人志在必得勝券在握的搖了搖頭,
對於其他同好的大膽公然挑釁完全不屑一顧。
因為在台灣打滾好幾年的金髮男人非常清楚,
對台灣女生來說,即使都是外國人,也有種族階級高下之分,
就像雖然都是名牌,也有著價位跟層次的鮮明區隔。
金髮男人得意洋洋的略微轉頭,
用自認為最帥氣的臉龐角度,
深情款款的凝視雙頰緋紅的微醺凱蒂。
金髮男人非常慶幸自己身為白人,
因為在世界上所有皮膚的顏色深淺裡面,
台灣女生最喜歡的熱門選項,
就是在長期以來的文化刻板印象之中,
代表象徵歐美地區的高級先進,以及浪漫夢幻的白色人種。
雖然也是有獨獨鍾愛黑色人種或中東血統的台灣女生存在,
但畢竟是少之又少的稀有少數,絕大部分的時候,
在台灣女生面前,最最吃香的永遠是白種人。
即使是外在或客觀條件很差很差,
在自己國家裡面已經混不下去的糟糕白種人,
只要有辦法越過了重重鹹水踏上台灣,
一到達台灣部分女性崇洋媚外的面前以後,
身價就能立刻連翻幾翻水漲船高,
搖身一變成為炙手可熱的奇珍異寶。
對很多白種人來說,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就是他們對搭訕台灣女性的最佳心得寫照,
至於「好上」這兩個簡單易懂的淺顯中文字,
就是他們對台灣女性的國際公認評價。
「Baby。」
金髮男人用充滿低沉與磁性的曖昧嗓音語氣,
溫柔挑逗的對著凱蒂展開了試探性的初步攻勢。
啪咧!
凱蒂對金髮男人的話語不理不睬毫無反應,
纖纖素手裡握著的長筒型波璃杯,
卻突然爬出了幾條嗶啵作響的交錯裂縫,
好像受到了某種強大的外力擠壓而碎裂一般。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能發現這些裂縫的發源處,
正是藏在凱蒂柔嫩細緻的五個白皙指腹底下。
金髮男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玻璃杯,
心裡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太對勁,
卻還是被求偶本能的強烈催促,
給蒙蔽了求生本能的驚恐警告。
「Are you alone?」
金髮男人再接再厲,
繼續用美語強調自己的外籍血統,
卻只是讓凱蒂手中本已半碎的玻璃杯,
乾脆就直接整個輕脆爆開炸裂四散。
酒水跟玻璃碎片到處亂飛,
噴了金髮男人跟吧檯後的酒保一頭一臉,
就連距離比較近的幾個倒楣客人也連帶遭殃。
但是引發騷動的凱蒂全身上下,
卻沒有被任何酒水或玻璃碎片給沾染到一絲一毫,
包括了捏爆酒杯的那隻纖細手掌。
「你說……什?什麼?」
凱蒂轉頭瞪著金髮男人,
姣好的面容上卻映滿了冷冽的殺氣。
「我……我在說硬文阿。」
對方明明只是個外型毫無威脅能力可言,
身材穠纖合度的嬌柔動人美女,
金髮男人卻在凱蒂輕描淡寫的一瞪之下兩腿發軟,
連在台灣混了好幾年才磨出來的洋津邦中文,
都在一驚之下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要不是還有張椅子在下面撐著屁股,
金髮男人八成已經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不……不太對勁!」
金髮男人額頭冷汗直冒,
在心裡開始分析起現在的狀況。
在金髮男人的思維邏輯裡面,台灣的女生都無法抗拒外國人,
尤其是只要一聽到字正腔圓的道地外語,就會馬上連骨頭都酥了似,
一臉媚笑的主動開始把身體貼黏過來。
特別是剛剛的那句Baby are you alone?
在金髮男人身體力行過的無數實際搭訕測試之中,
可說是最適合當敲門磚的Magic words。
不過……。
金髮男人尷尬的用力眨了眨眼,
想把刺痛了湛藍眼球的冷汗給擠出眼眶。
「看來這次踢到鐵板了。
這Bitch好像不懂英文?」
金髮男人在台灣混了這麼多年,
連內心的思緒獨白都變得很道地本土。
「他媽媽的!我早就該發現有問題了!」
在強烈的緊張與壓力作用之下,金髮男人為求保持鎮定清晰意識,
開始用力的偷偷捏著自己大腿,所用力氣之大,
好像恨不得直接當場把自己給捏死一樣,就連臉皮都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
但是金髮男人卻依舊盡力保持著僵硬的笑容,
一點都不敢露出擠眉弄眼或齜牙咧嘴的奇怪表情。
「Shit!王八蛋!我採到地雷了!」
金髮男人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懼,
在自己心中越來越誇張的幻想之下,
連眼淚都差點要流了下來。
「這個女的這麼兇,眼神這麼厲害,喝酒還這麼會喝,酒保又只幫她一個服務,
一定是這裡的真正老闆娘,不是大姐頭就是大哥的女人。那個陪她來的小鬼頭,
應該是她養的小狼狗,只是養到有點營養不良。聽說台灣的夜店其實都是黑道開的,
很多檯面上的老闆只是掛名,我惹到這個女的,再不快點跑走,
說不定會被抓去山上或海邊,然後就再也不會出現,連骨頭都被野狗或魚啃光光。
媽媽!台灣好可怕!我想家!」
在求生意識的刺激之下,金髮男人很想馬上閃人消失,
就算會被其他看好戲的外國人當作笑柄調侃揶揄,
從此在幾間原本常去的夜店混不下去也無所謂。
可是金髮男人的兩隻長腿,卻超不爭氣的怎麼樣也站不起來,
而且,金髮男人的腦筋一片混亂,雖然不停警告著自己千萬不能哭出來,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男兒淚,就連褲襠裡好像也有一點點濕濕的感覺。
「黑道的脾氣都很難猜測,說不定本來像現在這樣,
兩個人坐著大眼瞪小眼還不會有事情,可是如果一被發現想要落跑,
馬上就會有一堆埋伏在附近的黑衣人跳出來,然後把我五花大綁綑一捆,
直接塞進黑頭車後車廂裡。完蛋了!我哭出來了!好像還尿尿了!
她會不會叫人切我的小雞雞?會全部切掉還是只切一點點?
會不會每次切一點點一直到全部切掉?還好,她好像沒有更生氣,
可是又好像還是在生氣?怎麼辦?怎麼辦?誰來救救我阿?
Foreigner in danger!Help!Help!」
金髮男人就這麼進退兩難的歪著身子,
讓汗水淚水酒水跟尿水臭了一身,
在蒼白的皮膚上隨意流來流去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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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經翱翔 乘著風 追逐太陽 卻在半途 就凍僵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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